滅魔想以刀斬破混沌之氣,再以寶物直擊混沌鐘,卻是打得好算盤。可他不知混沌鐘的防御多強,更不知道陳公有一喚作落寶金錢的寶物。
一道金光從陳公衣袖飛出,化作一只生有一雙白翅的金錢,飛在空迎上那道黑光。黑光一遇落寶金錢,瞬間跌落地方,化作一顆散發著黑氣的珠。
在落寶金錢飛回袖的同時,陳公將毀天劍往空一拋,化作千萬劍氣向滅魔和殘缺魔主殺去,袍袖一卷,使了個袖里乾坤,將那珠收了。
「還我滅魂珠來!」滅魔失了寶物,怒火沖天,揮劍向陳公殺來。陳公持刀劍與他相斗,將混沌鐘祭起,向殘缺魔主擊去。
殘缺魔主左眼射出道道毀滅之氣,雖擊得混沌鐘連連作響,但卻無法阻擋混沌鐘。
驚慌之下,殘缺魔主也顧不得去幫滅魔,連忙揮刀去斬混沌鐘。
就在此時,陳公袖飛出一團玄黃之氣,自那團玄黃之氣,射出八條玄黃之氣凝聚而成的鎖鏈。這八條鎖鏈分作四組,兩條纏在殘缺魔主左腿上,兩條纏住殘缺魔主右腿,兩條系住殘缺魔主持刀的左手手腕之上。因為他沒有了右手,剩下兩條纏住殘缺魔主那細長的脖頸。
「啊!」突然被八條鎖鏈困住,殘缺魔主奮力掙扎。這時,那鎖鏈猛然一拽,向殘缺魔主拽入那團玄黃之氣。
魔界無盡的黑氣向玄黃之氣涌來,玄黃之氣翻騰不絕,是那殘缺魔主在不斷的掙扎。
鐺……
一聲鐘響,震散了涌向玄黃之氣的魔氣。玄黃之氣漸漸凝實,化作一口四四方方,高有一丈,好像井一樣的東西。
功德至寶淮井,昔日人皇大禹鎮壓淮水巫之祁之物。
看到陳公鎮壓了殘缺魔主。滅魔大吼一聲,奮力向陳公殺來。而那與準提佛母相斗的殺魔,沒想到自己兄弟和殘缺魔主以一敵二,竟然還讓陳公將殘缺魔主鎮壓。殺魔與殘缺魔主交情深厚,想趕來相助,但有準提佛母在側,他哪里騰得出手。
準提佛母見陳公鎮壓了殘缺魔主,哈哈一笑,背後一陣白光閃爍,將其身發出的金色佛光壓制。在白光之。一尊金身飛出,攔在滅魔面前。
知道準提佛母是在幫自己鎮壓殘缺魔主,陳公用手一指,那淮井上玄黃之氣流動,淮井越來越小,在淮井的殘缺魔主也越來越小。
此時殘缺魔主眼閃過一絲瘋狂之色,張開大嘴,將滾滾魔氣吸入月復。
見殘缺魔主如此,陳公能猜到他想要干什麼。心念一動,那混沌鐘在空一轉,將淮井連同殘缺魔主一起收入鐘內。而後只听鐺鐺鐘響,混沌鐘直奔滅魔砸去。
殺魔知自己兄弟不是陳公對手。他看陳公將殘缺魔主鎮壓,也怕他將滅魔鎮壓。將心一橫,殺魔把手殺魔劍拋起,殺魔劍祭在空一轉。劍尖朝下落下,直向殺魔頂門刺下。
看到殺魔這似乎是自盡的舉動,準提佛母不由得一怔。但手不慢,七寶妙樹祭出,打向殺魔胸口。
殺魔劍落下,殺魔一仰頭張開嘴,那殺魔劍順著殺魔的嘴,直入其月復。
殺魔將殺魔劍吞下的一剎那,其身血光流轉,整個人頓時變了模樣。只見殺魔四肢全變成了劍,全是血色長劍。
周身血光大作,殺魔一動,四把血色長劍齊齊向準提佛母斬去。準提佛母腳下十二品三色蓮台閃爍金、青、紅三色光芒,卻被殺魔斬破。
準提佛母面色一變,周身沖起陣陣白光,道道白光如刀如劍,殺魔沖入白光,身上出現道道傷口。
四劍並用破出白光,殺魔化作血劍的四肢分上下左右向準提佛母刺來。準提佛母面不改色,連連揮動七寶妙樹,將殺魔的攻擊全部攔下。
這時,陳公已將那滅魔死死壓制。弒神槍擋住滅魔一道,催動毀天劍向滅魔殺去的同時,陳公不禁暗想,來魔界之前,道祖曾言這魔界大魔主在魔界戰力不亞于聖人。而且在紫霄宮時,陳公默算天機,算出此次來魔界不會太順利。
可眼下自己已經將大魔主之一的殘缺魔主鎮壓,這滅魔也蹦不多一會兒了。那與準提佛母爭斗的殺魔,雖將殺戮之道衍化完全,但未斬三尸也未合道,再有一會兒,準提佛母也能把他鎮壓。
正如陳公所料,此時的殺魔已經支持不住了。準提佛母一招一式渾然天成,不待一絲煙火,他根本不是對手。
將身一晃,四把血劍破開白光,殺魔飛身向陳公撲來。
陳公回身一槍刺出,殺魔將身一轉,繞過陳公,來在滅魔身前。「二弟,走!」
「想走?」準提佛母一步跨出,瞬間出現在殺、滅二魔面前,攔住他們去路。
「二弟,出手!」殺魔大喊一聲,身上有一道血光沖起。同時,滅魔身上沖出一道紫光。
血光、紫光一起立在東北魔土上,無邊魔氣散開,血光、紫光幾乎將整個東北魔土籠罩。
為什麼說機會呢?在東北魔土上,還有一片青光和一片金光。陳公、準提佛母一起催動玄功,以上清仙光、庚金佛光消融著血光、紫光。
很快,整個東北魔土一半是青色,一半是金色。可這時,那殺、滅二魔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陳公浮在空,從袖取出淮井,看著了準提佛母一眼,「佛祖,天道之下為極。這魔界大魔主,若是死了一個,不知會不會對魔界氣運有所影響。」
本來還想去追那殺魔、滅魔,此時听陳公這句話,準提佛母饒有興致的說道︰「教主可以試一試。」
「好!」
听著陳公和準提佛母這兩句對話,那殘缺魔主心大怒,「方外妖魔,你敢殺我,老祖必叫你魂飛魄散。」
「教主且慢!」听殘缺魔主提起老祖。準提佛母想起了道祖說的魔族之祖。說此人在地仙界,也有斬三尸的修為,那在魔界,必是聖人一般的存在。
陳公停下手,見準提佛母走過來,向淮井的殘缺魔主問道︰「你們老祖在哪?」
殘缺魔主冷哼一聲,也不回答,雙眼怒視著準提佛母。
陳公淡淡一笑,對準提佛母道︰「佛母無需多問,這魔主遭劫。看那魔祖出不出來。」說著,陳公取出毀天劍,手紫光一閃,毀天劍縮小,變作三寸來長。
見陳公真要出手,殘缺魔主哇哇大叫。陳公把毀天劍祭起,將殘缺魔主的頭顱斬落。
殘缺魔主頭顱落地,其體內遁出一道黑氣,陳公袍袖一揚。毀天劍直向那黑氣斬去。可不想一劍斬空,再也無了那黑氣的蹤影。
在黑氣消失的一瞬間,殘缺魔主的頭顱憑空飛起,落在他那無頭的身軀上。剎那間。殘缺魔主的肉身破碎,化為飛灰落在淮井之。
「嗯?」
這時,陳公和準提佛母的目光都落在淮井上。這淮井是陳公的寶物,又在他手。陳公伸手在淮井一掏,掏出一枚如鵝卵大小的黑色石頭。
看到這石頭,準提佛母頓時明了天機。不由得面色一變。
拿著黑石,陳公好像得了什麼寶物一般高興,「佛母,不想這魔界還有這等機緣。」
準提佛母聞言,眼閃過一絲異色,瞬間又恢復正常,「教主,那魔界之祖任你斬殺魔主也不出手相助,不知是何原因?」
……
魔界的天,也有罡風層,也沒有雷火層,更沒有三十三層之多。魔界的天,只有三層。在魔界三層天上,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世界。
突然,一道血光和一道紫光出現在這無盡的黑暗,一起尋著什麼往一個方向飛去。
飛著飛著,面前天光大亮。所是亮,也是與那黑暗相比,若是在人間,也就是太陽剛要升起還未升的那種蒙蒙亮。
在這片天地間,立著一座宮殿,宮殿周圍無數天魔飛舞,宮門上掛著一匾,上寫三個魔族字「魔道宮」。
血光、紫光落在魔道宮前,化作殺魔、滅魔。二魔直入魔道宮,來在魔道宮大殿,見老祖坐于雲床上,連忙上前參拜。殺魔直接道︰「老祖,那些方外妖魔很是厲害,我等不是其對手,殘缺也被他們擒住。」
殺魔話音剛落,滅魔道︰「老祖,您快快出手,將那些方外妖魔誅殺。」
老祖搖了搖頭,口道︰「天道在上,不允我出手。此次魔界氣運,就靠你們了!」剛說到此處,一道黑氣飛入大殿之,飛在老祖面前化作殘缺魔主的模樣。不過這個殘缺魔主,只有三寸來高。
「殘缺!」看到殘缺魔主這般樣,殺魔、滅魔知其已死,不由悲從心起。殺魔站起身來,對老祖道︰「老祖,弟這就下界,去與那些方外天魔決一死戰!」
「我也去!」滅魔眼凶光閃爍,大叫道。
老祖搖了搖頭,幽幽說道︰「魔道興衰,就看你們了!」說著,老祖衣袖一揮,一旗、一塔、一蓮台出現在二魔面前。
看到這三寶,殺魔、滅魔大喜,殺魔收了塔和旗,滅魔收了蓮台,二魔離開魔道宮,返回東北魔土。
此時,陳公和準提佛母已經來在西南魔土。
準提佛母用手一指,一道金光從指間飛出。金光一出,黑色的魔氣向左右散去。黑氣散去後,準提佛母望著上空滾滾黑雲,對陳公道︰「教主,不妨試一試。」
陳公點頭道︰「我也正有此意。」說著,袍袖一卷,一道紅光飛出。
紅光落在二聖面前,化作阿修羅王波旬。波旬一出來,見陳公和準提佛母站在自己面前,望著準提佛母,眼充滿了憤恨之色。
陳公搖了搖頭,對波旬道︰「阿修羅王,你看看這是何處?」
听陳公之言,波旬向四方觀看,「教主,這是什麼地方?」
「魔界。」
「魔界?」波旬雖不是先天生靈,但也在天皇年間得道。在冥河教主座前修行多年,雖每踏足過洪荒每一處,但對洪荒三界極為了解,根本沒听說過有魔界的存在。
見波旬不明,陳公為其解惑道︰「魔界乃天道補全洪荒所出,你波旬有機緣為魔界魔主,阿修羅族也將在魔界繁衍生息。」
「真的?」波旬聞言又驚又喜,自幽冥血海枯干後,阿修羅族寄居于天庭。天庭雖好,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家。
陳公取出殘缺魔主死後留下的黑石,對波旬道︰「你為阿修羅族族長,好好想想是否要做這魔界之主,是否要將阿修羅族融入魔界!」
「波旬願意!」听陳公之問,波旬斬釘截鐵的說道。洪荒雖大,截教和天庭在東勝神州、北俱蘆洲也掌控著不少地盤,但地仙界不適合阿修羅族居住。自波旬看到這魔界的第一眼,就感覺到這是阿修羅族的樂土。現在陳公問他願不願意將阿修羅族遷至魔界,波旬怎能不願意?
陳公將黑石遞在波旬面前,道︰「願意的話,就將它煉化!」
也沒問這黑石是什麼東西,波旬直接從陳公手接過,盤膝坐在地上,雙手上閃著陣陣血光將那黑石包裹。隨著血光越來越盛,黑石化作一道道黑氣沒入波旬體內。隨著黑石越來越小直至消失後,滾滾魔氣向波旬涌來。
魔氣爭先恐後的向波旬體內涌去,一道黑光自波旬頭頂沖起,直沖破雲層,貫穿魔界三天。
與此同時,魔界天地變色,那籠罩魔界大魔土的魔氣消散,布滿整個魔界天空的黑雲不斷翻滾,黑雲發出轟轟聲。
各大魔土上,魔主、聖人,魔界無數生靈,全部舉動望著西南方向那道沖天的黑色光柱。
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黑光,面貌猙獰,身披黑麟,生有臂,腳踏十二品血蓮,手持一青一白兩把寶劍,正是阿修羅王波旬。
這時,整個魔界都回蕩著波旬的聲音︰「我波旬,為魔界西南天之主!」(未完待續請搜索樂讀窩,小說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