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相柳可是把西昆侖坑的不輕。若是往日,玉帝以昊天鏡探查西昆侖,鏡中只有霧氣。可現在,陳九公在凌霄殿中,通過昊天鏡不但能看到西昆侖全貌,甚至能看到西昆侖因為生氣而抽搐的臉頰。
這時,王母實在是忍不住了,掩口輕笑,「帝君可是將西昆侖給害苦了。」
听王母之言,陳九公連忙頓時露出「不悅」之色,「娘娘此言差矣,此事是相柳所為,與吾何干?」
看著一臉正色的陳九公,王母笑著搖頭,「有口無心,還望帝君莫怪!」
「哈哈哈……」陳九公和玉帝齊齊大笑不止。
卻說西昆侖上,西王母難以壓制心頭怒火,「將那廝與吾,吾必要將其剝皮抽筋!」
「師妹不可!」
美目含煞,西王母也知道這相柳此時殺不得,狠狠一跺腳,長嘆一聲。
「師娘莫惱,且看徒兒施法!」見西王母怒不可遏,水母頂上三尺元神連連噴出壬水之氣,一道道壬水之氣化作條條黑龍在西昆侖山頂盤旋。
水母元神連噴四十九口,就有四十九條黑龍在西昆侖山盤旋。待得四十九條黑光交纏一陣,突然化為傾盆大雨下來,不出一個時辰。滿山被洗刷了個干淨,露出點點翠綠。
凌霄殿中,見水母施展手段,將整個西昆侖污穢除淨,陳九公、玉帝、王母三人頓時收斂笑容。
「好手段!好手段!」
听玉帝連道好手段,陳九公也不由得點頭。剛才水母招來的那場雨,每一滴雨水就是一滴三光神水,若非這造化至寶,西昆侖也不能恢復的這麼快。不過,水母這一手只能恢復西昆侖外貌。卻無法將受損的地埋恢復如初。
「帝君。如今這西昆侖一脈派人前往人間相助項羽爭人皇之位。吾等是否趁此時機,將他西昆侖上下盡數鏟除?」以此時截教天庭聯盟的實力,鏟除一個西昆侖根本不在話下。
陳九公聞言微微搖頭,「時機未至。西昆侖氣數未盡,卻是不該死于你我之手。」
雖然不知道陳九公為什麼如此斷定,但既然他這麼說了,玉帝也沒有異議。也就不再提及此事。
又和玉帝、王母交談片刻,陳九公便告辭離去,回光明山去了。
……
卻說西牛賀洲之上,有一山,與千年前北俱蘆洲的最高峰一樣,同喚毒敵山。
在這山中有一女妖,乃毒蠍修煉成道,尾後倒馬樁歹毒無比。
而在毒敵山之南不遠處,也有一山,此山名為齊雲山。齊雲之名。雖有些不符,但此山比之周圍幾山。不知高出幾許。
這山中最近換了妖王,據說是一猴精突然從天而降,砸死了山中原來的妖王。這事听著稀奇,但的確如此。
當日孔雀如來離開八百里黃風嶺,回婆娑淨土時途經此處,將孫悟空一拋,正好落在此山中,把這山原本的妖王直接給砸死了。
見一妖從天而降,將大王秒殺,一眾小妖哪知虛實,紛紛奉孫悟空為齊雲山之主。
那毒敵山之主毒蠍女並非是上古妖族,是生在西牛賀洲,長在西牛賀洲。雖為女兒身,但自認巾幗不讓須眉,想要做出一番大事業。這不,再將周圍幾座山妖王降服之後,毒蠍女準備攻打的那剛剛易主的齊雲山。不管別人傳那新來的妖王如何了得,從天而降,將那齊雲山原本之妖王誅殺,在毒蠍女看來,這些妖在自己倒馬樁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點齊三千小妖直奔齊雲山殺去,毒蠍女野心勃勃的踏出了自己一統西牛賀洲妖族的第一步。
「大……大王……」一個小妖沖進齊雲山齊雲洞,但看到孫悟空一雙猴眼翻著,瞪著自己,小妖頓時反應過來,連忙改口。「大聖,不好了,那毒敵山的女魔頭殺來了!」
「毒敵山?女魔頭。」孫悟空聞言一怔,將口中那啃得半拉胡片的山桃丟在一旁,起身問道︰「那是何許妖也?」
「回大王……聖!那女妖在這方圓萬里之內威名赫赫……」
「夠了!」還未等小妖說完,孫悟空一拍石案,縱身而起,「在本大聖面前,她一個小小的蠍子精,也敢稱威名赫赫!點齊人馬,隨吾出山,將其誅殺!」
隨著孫悟空一聲令下,整個齊雲山騷動起來。這孫悟空根本不適合為一山之主,在他當妖王的這些日子,齊雲山上下根本就是一團糟。
「大王……聖!」齊雲山妖兵頭領,是一個虎妖,有大妖修為,來在孫悟空身旁,「吾齊雲山三千精兵盡已準備妥當!」
看著面前七零八落的小妖,孫悟空不由得一陣氣結,但轉念一想,只要自己今日出戰,將那蠍子精誅殺,就可闖下威名,到時自有精兵悍妖來投。
心中打著如意算盤,孫悟空隨手一招,一條長棍落于掌中。這棍似木非木,似石非石,乃是當年鯤鵬妖師從無支祁手中奪下來的,後來知孫悟空因果,便將其獻與女媧娘娘,由彩鳳仙子送至靈台方寸山,歸孫悟空所有。
「小的們,隨本大聖出山迎敵!」說完,孫悟空持棍下山。
「是!」
看著一眾小妖有氣無力的,虎頭領不禁暗暗搖頭。自家這個新大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區區一個大妖,比自己強不了多少的主,非要自稱大聖,真是不知道自己吃幾個山桃的主。
搖了搖頭,帶著群妖,跟上孫悟空的腳步,直奔山外沖去。
來在山下,見前方不遠處,三千小妖以一字長蛇陣排開,回身看看自己山中那一窩蜂沖下山來的小妖,孫悟空將目光落在對面那紅衣女妖身上。「汝是哪家女兒,不在家安心繡花,跑到這里作何?」
「呵呵。」听孫悟空之言。毒蠍女也不發怒。反倒嬌笑一聲道︰「汝就是這齊雲山之主?」
「不錯!」孫悟空一挺胸脯。驕傲的答道︰「吾就是齊雲山之主齊天大聖孫悟空!」
別說,孫悟空的一句話,還真把毒蠍女給嚇住了。毒蠍女修煉三百多年,卻是沒想到還有這麼不要命的妖。你一個大妖。竟敢自稱大聖,這是缺心眼,還是不怕死?
本來還想將孫悟空收入麾下,現在毒蠍女打定主意。此妖不能留。這樣的,當手下只會給自己惹來無窮禍患。
想到此處,毒蠍女眼中凶光一閃,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舞動手中三股鋼叉直奔孫悟空殺去。
「真不要面皮!」見這毒蠍女動手之前也不打個招呼,孫悟空唾罵一聲,舉棒相迎。
這毒蠍女武藝卻是不凡,一把鋼叉如蛟龍騰水,左翻右騰,漫天叉影將孫悟空罩在其中。
可孫悟空修煉的是佛門護教神功。那混元聖人所創的**玄功,配合他靈明石猴之身。手中棍棒力大氣沉,竟然將毒蠍女殺得節節敗退。
虎頭領帶著齊雲山小妖沖下山來,就看見孫悟空大戰神威,將毒蠍女死死壓制的一幕。一時間,齊雲山小妖齊齊吶喊,為孫悟空助威。可再看那毒敵山的三千小妖,根本不在乎毒蠍女落于下風。他們隨毒蠍女征戰多年,知道自家女乃女乃打斗外行,傷人內行。
孫悟空輪動手中棍棒,一招泰山壓頂,直向毒蠍女頂門砸下。
毒蠍女雙手持鋼叉,一招舉火燒天相迎。
砰!
毒蠍女知覺雙臂發麻,而孫悟空哈哈一笑,掄棒再打。
可這時,毒蠍女一轉身,其背後一道黑光直奔孫悟空撲去。
「啊!」此時孫悟空想躲已經來不及了,黑光已至頂門,連忙催動老師賜下的寶物。
一陣白光沖起,一張圖卷自孫悟空頂上飛出,黑光沖至,落在圖卷上瞬間被彈開。
「什麼寶物!」毒蠍女的倒馬樁被彈回,頓時大驚,向孫悟空頂上那圖卷望去。
山河社稷圖!頂級先天靈寶!女媧娘娘借須菩提祖師之手賜予孫悟空之物,若不是孫悟空修為不高,無法發揮這山河社稷圖妙用的話,直接就可將毒蠍女收入其中。
「妖女看棒!」有山河社稷圖護身,孫悟空無有後顧之憂,揮棒向毒蠍女很殺過去,一棒狠似一棒,一棒猛似一棒。
手上一輕,鋼叉被孫悟空挑飛,毒蠍女大駭,連忙飛身向西方逃去。
「哪里走!」見毒蠍女要跑,殺得興起的孫悟空掄棒直追,只留下齊雲山前兩方目瞪口呆的小妖。
齊雲山小妖是沒想到孫悟空會勝,而毒敵山一方卻沒想到毒蠍女會敗。
卻說孫悟空緊追毒蠍女,他那筋斗雲極快,一個跟斗就將毒蠍女截住,掄棒猛攻。而毒蠍女無奈,只能催動身後倒馬樁連連迎上孫悟空棍棒!
「悟空!棒下留妖!」
「嗯?」听得一個聲音隨風而來,孫悟空收住棍棒,手搭涼棚往西方望去,只見一道金光閃過,一菩薩飛身而至。
「敢問是佛門哪位菩薩當面?」听自己老師說過,見佛門中人不可胡來,而且自己大哥通風大聖獼猴王也說過妖族和佛門同進同退。此時,也不管這菩薩如何知道自己名喚悟空,孫悟空直接上前行禮。
「貧僧乃西海觀世音,那女妖與吾有緣,今特來收她!」
「原來是觀世音菩薩,有禮有禮!」這時,孫悟空往北方望去,原來在孫悟空收了棍棒之時,毒蠍女已經往北方逃去。
「悟空放心,有貧僧出手,必不叫她月兌身!」說著,觀世音菩薩化作一道金光直向北方追去。
這觀世音菩薩正是當年闡教的慈航道人所化,這麼多年來,與那文殊、普賢不同,他一直輪回轉世,觀世間疾苦,直至八十年前才在西海出世,發宏願要解蒼生之劫難。
本來是想效法地藏王菩薩發宏願斬善尸,但觀世音菩薩的宏願並未被天道認可,沒有因此斬尸,但現在也是大羅金仙修為。
一路往北,觀世音菩薩雙手合十念聲佛號。單掌揮出。破開空間。直向那奔逃的毒蠍女抓去。
此時,觀世音菩薩要以掌中佛國之術捕捉毒蠍女。
感覺到一股惡風破空而來,毒蠍女將身一晃,運轉全身法力催動倒馬樁。
只見那一道黑光迎上自己佛掌。觀世音菩薩並未在意。在他看來,自己的金身和孫悟空那微末法力催動山河社稷圖的效果差不多。
可當倒馬樁擊在觀世音菩薩掌上時,手上一麻,整個人從空中跌落。
倒馬樁之能。最要在一個毒上。這倒馬樁並未普通的蠍尾,毒蠍女出世時,有那一絲先天濁氣附在其尾上。所以她這倒馬樁毒威力之大,只要沾上,準聖之下鮮有能幸免者。
而觀世音菩薩的佛掌和孫悟空的山河社稷圖不同,山河社稷圖中自成一界,倒馬樁落在其上,毒性發揮不了作用。可觀世音菩薩的佛掌,沾上倒馬樁毒,金身被破。其毒瞬間游走全身。
觀世音菩薩卻是沒有想到毒蠍女的倒馬樁毒如此犀利,連忙運轉寂滅佛法逼毒。可等觀世音菩薩將毒壓制之後。那毒蠍女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拼命往北飛逃,在西牛賀洲上三百年,毒蠍女怎能不知佛門勢大?雖然這百年來,西牛賀洲上的妖族漸漸多了,而且佛門也不再對妖族出手,但自己傷了佛門高手,佛門豈會放過自己。毒蠍女相信,只要自己落入佛門手中,不是被殺,就是被人鎮壓,供人驅使。這兩樣,無論哪個,都不是毒蠍女所願。
飛著飛著,只見前方金光陣陣。毒蠍女知道那是佛門的珈藍護法,定是受觀世音菩薩之命前來阻攔自己。
封神之戰後,西方二聖改西方教為佛教。後來,佛教將整個西牛賀洲上的山神土地全部驅逐出西牛賀洲,立珈藍護法之位,掌西牛賀洲大小山川。
連觀世音菩薩都擋不住倒馬樁毒,這些珈藍護法又怎能抵擋?
連連祭出倒馬樁,一道道黑光在空中飛舞,一個個珈藍護法從空中跌落。以倒馬樁殺出一條血路,毒蠍女繼續北飛。此地已經離北俱蘆洲不遠了,相信只要到了北俱蘆洲,出了佛門地盤,自己必可逃出生天。
一路上,追殺自己的珈藍護法越來越多,毒蠍女心中惱怒,倒馬樁打殺一個又一個珈藍護法,但自己也受傷數處。
雖說這些珈藍護法僅有地仙修為,根本擋不住倒馬樁。但身為大妖的毒蠍女修為只比這些珈藍護法高出一個等級,而且倒馬樁每一次只能攻擊一人。那些珈藍護法催動各種佛門攻擊手段,如雨點般 里啪啦的向毒蠍女打來。
拼命殺出一條血路,毒蠍女運轉全身法力,沖至西牛賀洲與北俱蘆洲交界不遠處。此時,在她身後,足有三千多珈藍護法緊追不舍。
知道只有再往前飛就是北俱蘆洲了,這時毒蠍女看到一座大山橫在前方。在西牛賀洲上三百年,毒蠍女也沒見過這麼高的山。只見此山直沖天機,那天上白雲尚在半山腰處。「吾若有朝一日可佔此山為王,該是何等威風。」
剛被人追得跟什麼似的,毒蠍女還未忘記她那一統西牛賀洲妖族的心願。而這時,毒蠍女發現自己身後的那些珈藍護法全部都停了下來,都不追了。
「難道這山……」毒蠍女也不傻,見佛門這些珈藍護法這般模樣,就知道這山中定是有大神通者,否則不會是這般樣子。
停形,毒蠍女將臨山前,能夠感覺到一陣陣威壓從山上傳來。
突然,身後遠方數股強橫的氣息傳來,驚得毒蠍女如那被燒了尾巴的耗子一般,直向這山上沖來。
見毒蠍女沖上山,西牛賀洲上幾個金身佛陀停下了身形。「南無阿彌陀佛!」其中一佛念聲佛號,「諸位,吾等受觀世音菩薩之托,卻被這女妖走月兌,該如何是好?」
此佛話音剛落,那邊一金剛冷笑一聲,「如何是好?那是什麼地方,就連吾大乘佛教兩位教主親至,也未必敢上山。他觀音若敢來,就自己來吧。吾還想多活幾年呢。」說完化作一道金光而走。
這金剛一走。其他幾佛紛紛離去。那金剛說的在理。此地或許是那女妖生路,但對佛門弟子而言,絕對是死路。
毒蠍女未走山門,直接沖入山中。卻感覺一陣威壓傳來,直接將她整個人壓倒在地。
「汝上山來!」
一個威嚴的聲音,自毒蠍女靈魂深處響起,嚇得毒蠍女嬌軀顫抖。
「汝上山來!」
再一次在靈魂深處響起。毒蠍女差點哭出來了。這山的威壓太強了,自己都起不來,如何能上山啊。
可這時,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三天之內,上得山頂則生,否則神形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在這一瞬間,就連毒蠍女心中那個遠大的理想都被嚇散了,強撐著往山上爬去。
一步……兩步……
在生死面前。毒蠍女不敢怠慢。這山太高了,誰知自己三天之內能不能到頂。在死亡的威脅下。毒蠍女不敢有絲毫怠慢,緊咬著牙關向山頂爬去。
羅浮洞中,陳九公與盤庚老祖相視而坐。
望著面前案上的三個黃中李,盤庚老祖哈哈一笑,「帝君,汝這黃中李可是不多矣。」
听盤庚老祖之言,陳九公搖頭苦笑,「不多矣,不多矣。」
「那卻是不知帝君今日為何如此大方?」
陳九公未答反問,「老祖看吾那弟子如何?」
「嗯?」見陳九公手往羅浮洞外指,盤庚老祖看了陳九公一眼,見他向自己點頭,盤庚老祖以元神觀光明山上下。片刻,盤庚老祖收了元神,哈哈一笑,將三枚黃中李收入袖中,另一只袍袖一卷,一團黑氣飛至陳九公面前。「此物乃洪荒第一毒,還請帝君慎用。」
「洪荒第一毒?」陳九公眉頭一挑,「若是盤王道友听聞此言,又要與道友大戰一場。」
這些年來,盤王、盤庚兩兄弟關系越來越融洽。只是兄弟二人正常在降、毒、蠱三術上爭執,不過如此卻可促進彼此進步,倒也不失為是件好事。
待得盤庚老祖離去後,陳九公運上清仙氣于手,在那團黑氣上一點,手上的上清仙氣頓時散去,也讓陳九公連忙抽手。
「好毒!」陳九公不由得開口贊嘆,洪荒第一毒、洪荒第二毒,被盤王、盤庚兄弟所得。在他兄弟二人面前,其他的毒都不配稱毒字。因為這兩兄弟之毒,可傷準聖!
雙目中青光流轉,陳九公坐在羅浮洞中,就看見了那緩緩往羅浮洞爬來的毒蠍女,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正是︰有徒自西方來,不亦樂乎。
此時看到這毒蠍女,陳九公推算因果,知道此妖就是西游記中九九八十一難中那只欲與唐三藏成親,倒馬樁毒傷孫悟空的蠍子精。西游記中孫悟空修煉**玄功,偷蟠桃、盜御酒、竊金丹,又在八卦爐中煉,肉身強橫至極。這蠍子精不但能以一人之力獨斗孫悟空、豬八戒、沙和尚,更能以倒馬樁破孫悟空肉身,足見其能。
「西游……西游……不知道吾能不能趕上了。」從蒲團上站起身來,陳九公緩步來在羅浮洞外,遙望西牛賀洲。記得在西游記中,還有不少資質不凡的妖怪,若可能的話,渡入門下卻是不錯。
……
「哎呦!」雖有大妖修為,但在這光明山上,法力凝在體內,任毒蠍女如何催動,也不動分毫。此時的毒蠍女甚至比當年光明山三四代弟子大比還要艱苦,那時的光明山弟子雖不能御空,但能徒步上山。現在的毒蠍女,連站都站不起來。手上一滑,毒蠍女從山坡出溜下去,半個時辰苦苦攀爬的成果在一瞬間付之東流了。
這讓毒蠍女欲哭無淚,但想起三日後不到山頂就死,連忙咬緊牙關,不敢有一刻懈怠,繼續往山上爬去。
「咦!」突然一陣風吹過,風中發出驚訝的一聲,一只身穿白色道袍的白毛猴子出現在毒蠍女面前。「汝乃何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