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燁用心神狠命地集中到了眉心第四個龍頭印記之內,想要從其中獲取那股能量,看看這個印記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非凡之處,或許此時可以借助它來對付馮十一。
洪燁拼命地冥想著眉心的龍頭印記,印記終于開始間歇地發出刺眼的光芒,但卻還未完全閃亮起來,不久洪燁額頭上青筋直冒,汗水都流淌了出來,衣服濕了一大片,很是奮力。
「噗通,噗通」兩聲之後,只見古雲飛和藍韻紫兩人從左右兩個方向飛射出去,接著不出意外地倒在了草地上,隨後馮十一陰笑著落到地面上,開始朝倒地的藍韻紫走去。
「藍師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看著對手倒在自己身前,馮十一眼中的蔑視和得意愈加明顯,陰測測道︰「哈哈哈哈,你們的完美作戰計劃失敗了,這次該認栽了吧,還是乖乖地答應我,要不然可別怪我無情無義,把你們三人都給廢了。」
馮十一走進了藍韻紫,藍韻紫躺在地上,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剛才馮十一那一擊正中了她的胸口,讓她感到一股胸悶,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而一側的古雲飛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僅口吐鮮血,而且胸前已有兩片鎖骨被打碎,躺在地上不能動彈,連講話都沒有幾絲力氣了,正在拼命調運元力療傷。
這就是實力的差距,雖然三人都是凡塵境修為,但處于凡塵境初期的古雲飛和藍韻紫根本不是凡塵境中期,接近凡塵境大圓滿境界的馮十一對手,估計十個古雲飛也也未必能打贏馮十一。
「馮十一,今天算我實力不濟。」藍韻紫眸中帶著無奈之色,口中不甘道︰「但要我答應你,那是妄想,除非我死了。」
「哈哈,師妹,難道你真的要看著你們三人的修為被廢掉,一年的苦練豈不是白費了,日後不知道要花多少光陰才可恢復過來,有可能十年八年都不能恢復了。」馮十一眸中厲色一閃,收起笑容冷聲道︰「如果你不答應我,那我只好動手了,這可是你們先惹我的,到時候門內長輩追究起來,我只能說是先被你們滋擾,然後奮力反擊,反擊時出手過重了,千萬別怪我無情。」
藍韻紫此時已成甕中之鱉,沒有絲毫反抗能力,听了馮十一的話,知道已無挽回余地,頓時冷眼轉向一旁,不再理會他,等待著馮十一的報復。
「呵呵,師妹果然是女中豪杰。」馮十一見藍韻紫死活都不肯就範,頓時怒火再次燃起,先是假意說了一句,然後轉而氣急敗壞道︰「那我就成全你吧,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輕易得到。」
受了刺激的馮十一眸中陰冷之極,抬手一掌朝前揮了出去,朝著藍韻紫的腿上劈去,手掌如刀般銳利,這一掌要是打下去,藍韻紫的一條腿肯定是殘廢了,不在床上躺個一年半載根本無法恢復過來。
「混蛋,要打就沖我來,不要難為女流之輩。」這時躺在十幾米之外的洪燁突然高呼了一聲。
「你。」馮十一听出是洪燁的聲音,停住了手掌,轉頭不屑地瞥了洪燁一眼︰「臭小子,竟然搶著挨打,那我就成全你,反正遲早要輪到你。」
馮十一見洪燁實力不濟,依舊要逞英雄,破壞自己的好事,頓時更加氣憤︰「都是你們這兩個家伙壞我的好事,那我就將你另外一支手臂打斷,讓你以後連吃飯都難吃到嘴里。」
馮十一立即放棄了藍韻紫,轉身快速朝洪燁跑去,眼中火紅一片,如暴怒的獅子般,只想把洪燁趕快打殘,讓他閉嘴。
「師弟。」藍韻紫在身後微弱地喊了一聲,她知道洪燁的修為最低,又已經斷了一只手臂,若是再被馮十一攻擊,那不僅是殘廢,下半輩子還能不能留在雲頂山修行都很難講了,所以心中焦急萬分,卻絲毫都幫不上忙。
望著如獅子般向自己沖來的馮十一,洪燁卻沒有膽怯,而是突然抬起了剛剛復原的右臂,只見他的右掌突然呈現鉤狀伸了出來,右掌被一股金黃色元力包裹在內,右手看似不似人的手掌,變成了一個妖獸的爪子,有些詭異。
當馮十一離洪燁只有五米遠時,洪燁的身體又突然如彈簧般從草地上蹦了起來,沒有絲毫猶豫,悍不畏死地向馮十一沖了過去。
馮十一認為洪燁沒有絲毫還手之力,此時只是狗急跳牆而已,哪將他放在眼里,見洪燁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竟然還朝自己沖了過來,也沒當回事,眼中的暴虐之意更濃。
「送死的家伙,讓你知道我的厲害。」馮十一怒吼了一聲,單掌朝洪燁揮了出去,一股強勁的元力波動在洪燁身前頓時傳來。
而洪燁卻絲毫都未避讓,直接用手爪朝馮十一的手掌迎了過去,要和對方硬踫硬,這一點馮十一沒有想到,地上的古雲飛和藍韻紫更是瞪大了眼珠子,替洪燁感到擔憂,他們都以為洪燁被打傷了,瘋了。
砰的一聲之後,洪燁和馮十一的身體都定在了空中,兩人誰都沒有退後一步,這讓躺在地上的古雲飛和藍韻紫感到一陣驚訝。
一股巨大的能量從手掌之處傳來,阻止了他的前進,馮十一感到洪燁這一擊竟然和自己打了個平手,頓時瞠目結舌起來。
「小子,你吃了什麼丹藥,竟然將力量猛增了這麼多,看來你隱藏得很深。」馮十一明白洪燁的修為絕對在古雲飛和藍韻紫之下,而剛才這一擊卻比二人要強多倍,頓時疑惑道。
洪燁也被自己剛才的那股勇氣驚住了,剛才他突然感到眉心那個龍頭印記徹底閃亮起來,然後自己的手掌開始出現了驚人的變異,自己的手掌竟然變成了一只妖獸手爪,變化後的手掌之中瞬間被灌入了一股巨大的能量,而自己的心境也突然變得暴戾起來,竟然不顧一切地朝強大的對手沖了過去,仿佛自己突然變了一個人一般,根本不畏懼死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