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日記 第一章 少年

作者 ︰ 筆桿子走天下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劃破天際直照環球金融中心時,這個璀璨的城市瞬間就爆發出了它難以遏制的生命力。人們從睡夢中醒來,辦公室的窗戶也隨之開啟,道路上的車輛呈幾何的形式增長。

但是,也有不被氣息召喚的人物,居住在郊區的凌風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雖說是郊區,但並沒有給人以太多貧苦,冷清的感覺。道路兩邊隨處可見的早攤點,攤主人情的招待著每一位買早飯的顧客。街上各種各樣的交通工具也隨之出現,自行車,三輪車,轎車,跑車。各種各樣的人,各種各樣的車似乎沒有任何的共同點。如果硬要說有的話那便是都走在郊區這條街上。

在這些人潮中凌風那頗為蓬松的頭發,髒兮兮地面容,充斥著血絲的眼球,以及那略微拱起地背部,顯得略為突兀。這種頹廢之勢使人頓時感覺到這位20歲左右的少年似乎早已失去了他本該擁有的陽剛之氣。

凌風很是習慣地走到了一處賣早餐的攤前。操著一口不知是哪里的口音對著老板說了一句︰「兩個肉包。」

「好 ,兩個肉包。」賣包子的老板是一位40多歲的中年人。一個 亮地光頭配合上肉嘟嘟的兩腮,以及那下巴上多出的一塊贅肉。看上去十分和藹。

凌風將手伸進略帶褶皺的褲子口袋內掏了一掏。不過結果卻令凌風略感尷尬。除了在口袋中感覺到一張身份證以外凌風就連一毛錢都模不到了。天氣正值秋季。感到了沒錢的凌風頓時耳根紅了起來。而他那瘦削的臉龐,蠟黃的膚色更是將這由內而外的紅演繹的生動逼真。

凌風的五官還算端正,給人的感覺也很不錯,只是他那瘦削的臉龐,蠟黃的膚色,骨瘦如柴的身板致使他的整體形象一下就跌落了好幾個檔次,如果不是凌風擁有者1.85的升高或許現在的凌風可以真正的被稱為是diao絲男了吧。

賣早餐的大叔看到凌風的窘態沒有多余的動作與語言,僅僅是滿臉微笑地將裝有兩個肉包的袋子遞給了凌風,並附帶了一句︰「小伙子先拿去吃吧,等哪天帶錢了再把錢給補上就好了。」

凌風那布滿血絲的眼中閃過了一絲類似于感動的情感,但是並沒有表露太久這一絲的情感便被凌風掩飾了過去。即為快速的接過了包子,輕聲地說了一句︰「謝謝。」後凌風便加快了腳步離開了早餐攤。

當凌風走遠後,早餐攤的老板娘走向了老板。與老板不同的是老板娘十分地瘦弱,再加上嚴肅地表情,讓人很容易便聯想到了一毛不拔這個詞語。

「如果咱孩子還在地話,你說是不是和他差不多大了。」老板娘在耳邊對著老板細語一句之後,望著漸漸遠去地凌風眼中不知為何涌出了一片汪洋。

凌風的心中將這份早餐視為了施舍,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給一位窮人的施舍。可是凌風並不知道一個最為淺顯的道理,那就是︰將心比心者,天地間唯為人父母者也。

凌風走了大約十幾分鐘來到了一處工地,運輸車進進出出所帶起的塵埃肆意的灑落在凌風的衣服上。凌風並沒有理會這些塵埃,徑直向這里的職工宿舍走去。表面上說是職工宿舍,其實僅僅是簡易的瓦礫堆砌起的四方體而已。

凌風打開手機在筆記本里寫上了︰「上網成功。早飯失敗。」這八個字。便將手機關上了。只注重結果和事情並無過程的敘述這便是凌風的思考模式,這邊是凌風的父親交給兒子的思考模式——成敗定英雄。

凌風走進了宿舍。連衣服都沒有月兌便滾進了被窩之中。雖說是秋天,但絲毫不減那逼人的涼氣在那冰冷地被窩之中凌風整整抖動了有好幾分鐘才將被窩內的溫度升至可以使人勉強入睡的溫度。

深秋的寒冷不斷的吞噬者凌風那孤傲的意志。也許用不了幾天凌風就會應為生活的窘迫而不得不走上打工這條路吧。俗話說的號,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夢中的凌風一直在反復地重復著一個字︰「錢。」而對于現在的凌風來說他和世界唯一的交集便是錢。

傍晚悄悄地降臨在郊區。被暗桔黃色所充斥的道路兩旁地各種洗頭房,這就是夜晚郊區生活地本質。為了生存的人們和遵循野獸**生存的人們地交匯的的地方便是這愛曖昧的橘紅色燈管。

道路上是不是有人從洗頭房內出來。有的是哼著小曲的,有的是抽著香煙的。但無論是何種人。在**得到宣泄後,心中的平靜往往是最先顯露在外貌上的。這就是人啊,縱使丑陋,依然能夠尋找他的小憩之處。

凌風從這些人中穿過,不過凌風沒有他們臉上的安詳,連續好幾日地僅僅吃一頓早飯已使得凌風面色憔悴到毫無生機可言。略帶凹陷的眼窩就像是鋼球一般瓖嵌在蠟黃的油皮紙上。此時的凌風狀態比早上更差了

凌風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走向網吧,而是走向了一處自主取款機。深秋的晚上是寒冷的。尤其是對于一個好幾天都沒有吃過中飯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偌大的atm取款機大廳除了凌風沒有一個人。凌風從牛仔褲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張略帶彎折的銀行卡。略微顫抖的將卡插入atm取款機。趁著atm取款機讀取信息的空擋時,凌風搓了搓雙手,並對著雙手哈了一口熱氣。連續地饑餓使得凌風對周圍環境的變換感知十分遲鈍。

——咚。一聲巨響後凌風失去了意識。模糊中僅僅看到了一個面帶頭盔的人在本該是凌風使用的取款機前做著什麼。

就在這時不只是不是大腦受到震蕩的緣故凌風模模糊糊听到一句︰「真是不幸偏偏遇到這個時候……

當凌風再次醒來的時候,凌風發現自己躺在了一間醫院內。充滿消毒水的味道使凌風不由得嗆了幾下。僅僅是幾秒鐘以後凌風變像被觸電一般將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拿了起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沒有受到一絲的波及凌風此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正當凌風習慣地打開手機準備將自己的遭遇寫進手機的日記時,凌風發現自己的手機內竟然平白無故多出了︰取錢失敗。遇上同學失敗。上網強化裝備成功。這幾條字眼。

還沒等到凌風做出反應的時候,一位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病房的入口處。當那人出現的同時凌風的瞳孔不自覺的放大。嘴巴也略微的呈現o字形。不難看出這個人的出現使凌風在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與沖擊。

「你醒了啊。」站在門口的少女很是親切地說著這番話。

此時的凌風並沒有听到少女的話語,而是浸入了自己想象的空間。在那里,有一位美若天人的少女,這位少女有著一位追求者,那位追求者沒有所謂的家產過億,也沒有所謂的青年才俊。但是少年的那份潔白無瑕的心靈卻是少女為之注目。終于少年和少女走到了一起,就像是童話劇寫的一樣。

不過美好的場景並沒有多久。俗話說的好,自古紅顏多薄命。少女的美貌被一位財氣十足的商人看上了。可是少女豈是非凡物。並未被商人顯赫的財勢所吸引。而是繼續依戀著那位少年。不過也正是這份對少年的垂青,最終使得少年被人陷害,進入了班牢之中。而商人此時挺身相出救出了少年。而少年出來後少女並沒有選擇繼續與少年在一起,而是自己選擇了與商人。少年雖說被救了出來。不過一位大學生,進過局子里的事情總會引起他人的注意。最終少年厭倦了所謂的大學,輟學了。

想到這里凌風開始細細地打量起眼前的這位少女。

雪白的肌膚仿佛吹彈即破,那一綹垂到腰間的柔順長發更增少女可愛的氣質。水汪汪的大眼楮,配上恰到好處的眼影。殷紅的小嘴上那淡淡的粉紅色唇膏。無不顯示出少女優越的生活環境。

此時的凌風只是略微的驚訝一下便趕忙將病服換了下來。少女見到凌風換衣服也並沒有過多的羞澀之意只是將左手握住右肘嘴角略抿。

「凌風,在休息兩天吧。醫生說你身體狀態很不好。」少女看到凌風要走時顯得略為激動。

「額,沒事我命賤,用不著這樣。」凌風的話語中露出的是一種略帶心酸卻又毫無恨意的自暴自棄的絕望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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