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章是趕出來的,嗯嗯!老夫也是學生狗,所以必不可免的開學了,盡量保持更新,2000+吧。周末爆發。
夢想的重量,已消失殆盡。
沒有任何硝煙,沒有任何無力的嘶吼。
一切,又重歸于正常。
或許是因為被岩澤麻美的歌聲所感動,學校特許他們的樂隊可以隨意使用體育館舉辦音樂會,將他們的樂隊保留了下來。
岩澤麻美並沒有如天使所料一樣消失,反而活得很好,比誰都好。
她已在夢想的大道上又邁進了一步,接下來的路程,她再也不用擔心了,因為有一個人會與自己同行。
只不過這個人卻躺在病床上。
或許這個人這輩子就只與病床有緣了吧,她坐在天台的長椅上這樣想著。搖晃著兩條秀腿,臉上噙著淡淡的笑容,粉色的劉海蓋住了她的眼楮,手邊端正的擺放著破舊的木吉他。
幸福,與夢想同時充實了她的心房。
胸膛里只有幸福與快樂。
願望,在無意間悄然變化——
——和他一起,奔跑在夢想的跑道上。
一定會的,此時朝陽正濃,映在她美麗的側臉上。
她,微微地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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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杰側過臉看著被料峭春風吹起的窗簾,冷風拂過臉,帶著涼意,隨著冷光的突入,一縷縷金光射入房間,鋪灑在白色瓷磚地板上。
左手輕輕蓋住了胸口,另一只手放在被窩里攝暖。
從剛才開始……他就發現了一個重點。
一個關乎他生命的重點——
沒有心髒。他是一個沒有心髒卻活著的男人。
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心髒還在,並且還能夠依稀回憶到過去,胸膛里砰砰直跳的感覺卻在時間的風化中漸漸消失,紅色長發的背影如今只能在腦海里留下依稀記憶。
從那把網格勾勒而成的晶體劍刺入胸膛開始,他就開始漸漸失去了對以往的追憶,腦海中貯存的記憶已經無法追憶。
他嘆了口氣,心中慶幸著自己還活著這個事實。
門被輕輕推開,門底和瓷磚地板發出吱嘎的摩擦聲,清晰無比的在耳中回蕩。
他不由得放下了胸口上的手,看向了來者。
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面無表情的俏臉上有著一雙鮮紅的眼眸,金黃色的頭發被兩條發繩卷成了雙馬尾,身子有些嬌小的她穿著學校制服,縴細的小腿被黑色高筒襪包裹住,黑皮便鞋映著陽光發亮。
「你是……?」
他依稀有這個女孩子的印象,當初在舞台上協助岩澤麻美的女孩子。
「游佐。」
盡管她的聲音冷清無比,但是卻依舊無法掩埋其如夜鶯般的美妙。
「哦……我是石杰,石頭的石,杰出的杰。」
「我知道。」她面容冷清,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如同天使一樣,說話時語氣根本沒有任何感情波動。
石杰苦笑道︰「那麼你有什麼事情呢?」
游佐冷冷道︰「是小百合叫我來的。」
石杰問道︰「小百合……?」
游佐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冷冷說道︰「就是由理。」
「哦,原來她還有外號啊……小百合……小百合……」說著,他臉上不禁淌起笑意︰「哈哈!這個綽號,還真是符合她呢。」
游佐看著他笑了半天,一直沒有插話,等到他停止了粗獷的笑聲後,才淡淡地說道︰「我覺得,如果給你取個綽號,牛屎或者屎殼郎會很適合你。」
石杰听聞一愣,臉忽然僵直了一般,面部肌肉無法動彈的僵硬起來,嘴角艱難地勾勒了一個笑容。
他強笑道︰「沒想到……你倒是……挺毒舌啊!」
「謝謝夸獎。」
她竟毫不猶豫地接受了石杰對她的妙贊。
「好了,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小百合最近準備去天使的宿舍房間里,查詢她的電腦。」游佐冷然地說道,面目上沒有任何調笑與打趣,只有冷靜與對工作的認真態度,一絲不苟地將上司的要求頒布給石杰。
石杰愣了一下,道︰「那麼,需要我做什麼?」
說實話,他對此也有點反感,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仲村由理幫助她一起推翻神,就不能夠反悔。
游佐冷冷地說道︰「只需要你幫助我們拖住天使就行了。」
「多久行動。」
聲音變冷起來,石杰冷峻的面孔上沒有了之前的任何不堪尷尬。
游佐看了一下他的身體,又抬起頭看了看窗外,窗簾正被冷風掀起,露出了金黃色的光線,光線聚集在一起刺在地面。
暖意與涼意。
她淡然地說道︰「今晚。」
說完,她並沒有走,繼續坐在椅子上道︰「今晚上開始行動,希望你的身子能夠支撐到那個時候。」
石杰強笑道︰「那倒是無礙,我覺得能夠撐住。」
體內漸漸浮動的力量和肌肉里徘徊的機能告訴他,他已有了初步的行動能力。
游佐冷冷道︰「最好別勉強,畢竟你是我們的一員。」
石杰道︰「怎麼會……麻美呢?麻美還好吧!」
他突然想起了那個不屈的女孩,少女在他倒下的時候並沒有如天使所料一樣消失殆盡,不過他還是很擔心地問到。
游佐低著頭,看著潔白的床單︰「樂隊照常進行,麻美還是主唱。」
石杰舒心般地笑開了花,他的笑就像是一朵粗獷卻又細膩的花。
「游佐是吧……之前還沒見過你,那麼,今晚就多多關照了。」他艱難地伸出了自己耷拉在一邊的左手。
游佐凝視著他瘦削剛毅的面龐,怔了一陣,才伸出了手。
柔荑與粗糙的手臂漸漸連接,她感覺到了石杰手上的溫度,以及石杰上不知被何所磨出的繭子。石杰也感覺到了,感覺到了游佐小手的柔軟和冰冷。
「請多指教。」
石杰笑著說。
游佐點點頭,又將手抽了出來,面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嗯,我是接線員,到時候我會和你合作,並告訴你天使的動向,請務必將天使拖住。」
她的語氣沒有絲毫拜托的意思,不過內心的真摯卻毫無遺漏地傳達到了石杰的心中。
石杰活動了一下頸部,然後道︰「那是當然!我也是死後戰線的一員呢!」
——我不但是死後戰線的一員!我還背負著最沉重的擔子,名為責任的擔子!
他早已決心背負起由理的過去,那麼就要有責任承擔由理的未來。
「這才是我呢!真正的男人!」
游佐奇怪地看著他的側臉。
石杰則是輕輕地一笑,釋懷地一笑。
腦海中,是由理在病床旁看向自己的目光,擔心與恐懼。
她,已將自己最後真摯的信任,全然放在了石杰的肩膀上,石杰只有承擔。
這已是世間最為沉重的擔子了。
石杰轉過臉,看向了游佐白皙的俏臉,臉上還夾著笑容。
窗簾還飛揚著,料峭春風帶著涼意吹起了游佐的金色馬尾,窗外金色的陽光映在她的側臉。
微不可覺的,不過石杰還是看見了——
少女舒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