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對方客套一番後,封不覺拿到了天字丙號房的鑰匙,隨後那四位就告辭離去了。冰@火!中文
名稱︰鑰匙
類型︰劇情相關
品質︰普通
功能︰持有者與其團隊將獲得蒼靈客棧天字丙號房的所有權
是否可帶出該劇本︰是
備注︰即使身上沒有帶著鑰匙,只要團隊中有人持有,便可自由出入該房間。
「哦,這玩意兒貌似還可以在劇本結束後轉化為拼圖牌啊。」封不覺看著物品說明念道︰「這個還是由似雨帶著吧,你實力最強,不容易死,行囊的空格也肯定比我寬裕。」
「喂,我才是這里等級最高的吧,而且還是職業的啊!怎麼看都是我的實力更強一點吧?」跡部插嘴道。
封不覺直接就換了個話題道︰「說到‘職業’……我有個計劃,需要你幫忙。」
「哈?什麼計劃?」跡部問道。
「還記得在客棧一樓時,評論過我武功的那位美女嗎?」封不覺問道。
「記得啊,那個孟九提到……她是姓……慕容?」跡部回道。
「我那時一直在細听周圍那群npc的議論,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可知……這位慕容姑娘,應該是類似‘百曉生’的那種角色。」封不覺模著下巴道︰「也就是說,她掌握了大量的情報。」
「你要我去找她套話?」跡部問道。
「不錯,畢竟你是職業的嘛。」封不覺回道,「就用你專業的技巧去找她搭個訕什麼的,等聊開了之後,你就說自己初涉江湖,不懂的地方很多。想請教她一些問題。」
「我說的‘職業’是職業玩家,你說的是職業牛郎吧!」跡部喊道。
「放心,又不是叫你去出賣色相,只是去交流一下罷了。」封不覺無視對方的吐槽,接著道︰「玩家和人形npc之間的互動,也是可以參照玩家互動條例的d項——不限性別,任何被系統判定為性騷擾的行為,包括以此為目的,企圖以b、c條中列舉的方式進行實施的意圖。都將被系統所限制,玩家的意圖將無法轉化為角色的實際行動。反復嘗試將被強制斷開連接,且該玩家的公民id將永久加入系統黑名單,成為優先級較高的監測對象。
我還查過玩家與人形npc、怪物之間,有關這方面互動的具體細則。結果發現限制比玩家間的互動更加嚴格。玩家之間還可以在雙方自願的情況下做出一定程度的親昵舉動,但玩家和虛擬人物間是絕對不會有任何**成分的互動的,npc也絕對不會對你有任何那方面的行動。不過,不排除npc會對玩家產生好感的可能。
總之,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去搭訕,肯定不會被對方佔便宜。」
「喂!那是個美女啊!又不是虎背熊腰的基佬!別說得我好像賺了似的!不能被佔便宜才是損失吧!」跡部回道︰「話說回來……你這家伙居然能把條例一字不差地背下來……順帶還把不同次元不能談戀愛的設定給解釋得那麼清楚……這是什麼心態啊!」
「哦……這個嘛,因為之前在某個劇本里擁抱過一名女性npc。當然了,那是一次十分純潔的,柏拉圖式的擁抱。」封不覺淡定地答道︰「之後我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這種設定的界限到底在哪兒?于是我就抽空看了點兒相關的游戲說明。」
「誒,那我們女生去勾引男性npc。豈不是容易得多啊?」悲靈玩笑般說道︰「反正又不會被怎麼樣。」
「我說……姑娘你要自重啊……」小嘆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你準備怎麼勾引?」封不覺道︰「主觀意識上的行為都會被系統直接禁止,至于客觀上,就算你想露個大腿。送點福利什麼的,也沒法兒在劇本中更改外貌設定吧。」
「嗯……那倒也是。」悲靈一邊點頭。一邊用戲謔的眼神瞥了小嘆一眼。其實听她回應的語氣,也並不是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或許她只是想看看那誰聞言後的反應而已。
「好了,金富貴,怎麼說?去不去啊?」封不覺問道。
「我警告你,叫我牛郎也就算了……」跡部話未說完。
封不覺便打斷道︰「好吧,牛郎,你意下如何?本寮主若是尚未婚娶,自己便去了。憑我這三寸不爛之舌,死纏爛打之能,沒有交涉失敗的道理。可現在的狀況,我去搭訕肯定會引起慕容姑娘的反感。你總不能讓小嘆去吧?這小子不把我們自己的情報給漏出去就不錯了。」
「只是交涉而已,為什麼不能由我們女生去呢?」似雨問道。
「哈哈哈哈哈!」封不覺大笑五聲,隨即道︰「好想法,我也一直很想知道,兩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其中一個,非常明顯地懷著某種目的,去接近另一個……這時應該用什麼樣的開場白比較妥當。」
似雨瞪著封不覺,沉默了許久,方才開口︰「好吧……你讓專業的去吧。」
「好了,你們也別再唱雙簧了,我可以去試試。」跡部有氣無力地回道︰「不過我聲明啊,那個npc要是不理我,那我也沒辦法。」
「怎麼~會呢~牛郎兄何必妄自菲薄?」封不覺拉長了語氣說道︰「像你這種俊俏白淨,娘氣十足的外貌,在古代大齡女青年中肯定是有一定市場的,就算她對你不怎麼感冒,但面對一個看上去比較文弱、也沒有什麼出格行為的人,她最多就是禮貌地表示跟你沒有共同語言,請你別再騷擾她。」
封不覺停頓一下,接著道︰「而假如……慕容姑娘覺得跟你聊聊也沒什麼不妥,那就好辦了。」他站起來道︰「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這個npc至少應該對這個武俠世界中大部分的設定都了如指掌。而對她來說是常識的事,對我們來說卻已是很寶貴的情報了。所以。像這類眾所周知,只有我們不知的信息,你可以盡量去問她。」
「知道啦,我會見機行事的。」跡部回道,「此刻那位慕容姑娘應該還坐在客棧大堂,你剛才搞得這麼轟動,我這破劍茶寮的寮客要是現在下樓,眾目睽睽之下走過跟她打招呼,人家肯定不好接話。我看換個時機再說吧。」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封不覺說這話,把桌上的鑰匙挪到了似雨面前,後者不聲不響地接過,放進了行囊里。
「再說說第二件事。」封不覺道︰「就是那花影六劍……現在要我這‘先天純陽內力’之人幫忙……」
「雖然眼下是暫且拖延了一天。但到了明天,等那個林常教完你武功心法,蘇裳需要你護法之時,你沒有內力之事鐵定會穿幫的。」悲靈說道︰「解決這個問題,遠比收集情報更加重要,因為一旦這件事搞砸了,我們的處境會相當不妙。到時候。就算花影六劍並未直接與我們變成敵對關系,他們也沒有理由繼續袒護我們了,更不可能再給我們任何的利益。」
「沒錯……這事很棘手。」封不覺應道︰「現階段,我想到了兩個辦法。第一個,我極力推薦……」
「殺了蘇裳?」似雨立刻就說出了封不覺心中所想。
「對!」封不覺果斷地回道,「而且最好要做到死不見尸,無從查起。讓其他人連她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這樣至少在決斗之前,都不會有人會再提這傳功護法之事了。」
「你這家伙太殘忍了吧……」跡部用一種頗為驚訝地表情看著封不覺道︰「上回見你殺喪尸的時候。我就隱約覺得你這家伙有點殺人狂魔的氣質……現在為了保守秘密,也不管對方是好人壞人,說殺就殺啊……」
「你玩馬里奧游戲時,踩死板栗仔之前,考慮過對方的好壞了嗎?」封不覺問道。
跡部愣了一下,幾秒後皺眉道︰「這不是一碼事吧?」
「切……」封不覺一臉不爽地偏過了頭。
「偷換概念。」似雨言簡意賅地評述道。
「忽悠失敗。」悲靈接道。
「我也反對隨便殺人,先不說對方很可能擁有boss級的實力……即使我們能夠殺死她,也不能保證打斗過程中、和處理尸體時都不被人發現。」小嘆居然也提出了一個建設性意見。
「這倒不用擔心,如果決意要殺她,我有的是辦法。殺完以後就地切成六段,隨便用破布一包,裝進行囊,神不知鬼不覺……」封不覺接道。
「已經謀劃到這個地步了嗎……」跡部冷汗都下來了,心想著眼前這家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不過……你們說的也有一定道理。」封不覺話鋒一轉,說道︰「你們倒是提醒我了,我在論壇看過一個帖子,說玩家在劇本中行事的風格,可能會影響未來的成長。比如在劇本里按照一定道德、原則,盡量去做好事的人,打通的劇情普遍會有比較好的結局。而一直在劇本中作惡,做事殘忍冷酷的人,遇到的劇情或許會比較致郁。不止如此,這個帖子還說……玩家隨機到的技能、物品等等,都和該玩家的行事風格有關。」
「呵呵……惡魔蝙蝠鬼影……」小嘆的第一反應,就是把封不覺送給自己的這個技能名字給念了出來。
「莫測的狂徒……」悲靈也接道。
封不覺道︰「假如這個設定真的存在,倒確實能解釋不少我單排時遇到的狀況……」
「這也算……非顯性屬性的一種嗎?」似雨道。
「或許吧……以此推測,被系統視為是守序善良的玩家,和混亂邪惡的玩家,到了游戲後期肯定會迥然不同。不止技能、裝備、稱號……他們一路玩過來的游戲體驗也會不太一樣的。」封不覺若有所思道︰「這樣看來……我們還是不要濫殺無辜的好。在主線任務允許的範圍內,盡量站在正義的一邊,做俠義的事情。免得你們和我一樣被系統視為惡棍。」
跡部這時問道,「那你的第二個辦法是?」
「不能殺,就傷唄。」封不覺說道︰「如果蘇裳受了一定程度的傷,使她暫時無力去沖那冥幽訣氣關。這事不就耽擱了嗎?」他看著眾人︰「游戲時間有限,我們也不可能會待到第四天,所以……只要拖到後天傍晚,這事兒就算永遠混過去了。」
「這辦法倒還可以。」悲靈沉吟道︰「嗯……不過如何打傷那位蘇女俠,需要好好討論一下。」
「那是啊……第一,我們肯定不能明著去傷她,只能暗算。」封不覺道︰「第二,事後也不能讓對方懷疑這事是我們做的。」他雙手交叉在胸前,搖著頭道︰「假如讓悲靈躲在遠處朝她放冷槍。倒是可以輕易做到第一點。但那樣對方必然會懷疑到我們頭上。因為只有咱這幫怪人,才有可能用一種他們根本無法解釋的方式進行偷襲。」
「即使用其他武林中人也會用的方法去暗算,我們的嫌疑還是最大吧。」小嘆說道︰「你今天剛剛就此事應承了六劍,一天之內,蘇裳就被暗算受傷了……說實話。就算是別人正好在這段時間去偷襲了她,被懷疑的也會是我們吧。」
「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不會被懷疑的暗算方法。」封不覺道,「也是目前最理想的方式……大規模投毒。」
「你的思維……」跡部快無語了,封不覺的思考方式跳躍性太大,總是突然間扯到一個很離譜的結論上。
「道理很簡單。」封不覺解釋道︰「為了掩飾我們要暗算的是蘇裳,我們就同時暗算所有人。這樣,表面上看。她就只是遭遇了一次並非特意針對她的投毒事件而已。」
「呵……呵呵……‘盡量站在正義的一邊,做俠義的事情’……」小嘆虛著眼,嘴角微抽著重復封不覺剛才的話。
封不覺只當沒听見,繼續說道︰「為了追求逼真的效果。我們自己也可以在事件中集體中毒,以掩人耳目。」
「你這是要瘋啊……」跡部說道。
「沒辦法,為了保證一個謊言不被揭穿,就得編造一個甚至多個更大的謊言。」封不覺道︰「此刻。我們已經陷入了這種局面……你要明白,我們現在的安全、自由。全部都建立在謊言的基礎上,只要一件事穿幫,一連串假象便會隨即土崩瓦解。
想在這個鎮子上立足,或者說……‘生存’,我們就必須竭盡所能地裝下去,死撐到底。每一分每一秒都得設法維持住破劍茶寮這個門派神秘且強大的形象。如果讓外面那幫人知道了我們的真實實力,這劇本基本就很難再玩兒下去了,那種局面下,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進山里躲起來。進山的前提還是我們能活著離開這個鎮,不……這條街。」
「沒錯。」似雨也道︰「論戰斗能力,只要來三名和昨晚那個女人同等實力的npc,我們就必須使出槍械武器了,否則戰上一會兒就會團滅。」她看著封不覺︰「現階段,不覺的行為若被揭穿,那在這個世界的人眼里就是欺世盜名。那麼……幾乎所有人,都有可能與我們發生戰斗。」
封不覺接著她的話道︰「總之,真要是全面開打,等那幫大俠們看明白了我們的路數,並知道了槍械的基本特性,我們就死定了。」
「要麼就裝下去,要麼就成為公敵嗎……」小嘆沉吟道。
「就好比在二戰時,一名猶太人誤入了納粹的派對,唯一能讓他活著離開的辦法,就是讓周圍的人以為他也是德國人。」封不覺聳肩道。
「還是說說投毒的事情吧……」跡部說道。
「成功的話,我們就可以達到目的,且不被懷疑,或者說……就算六劍有一丁點兒懷疑我們,但也不能十分確定的那種感覺。」封不覺回道。
小嘆邊想邊道︰「嗯……投毒這個手段,只要有毒藥,誰都能干。如果中毒的只有少數幾人乃至一人,那被懷疑的對象很快會被鎖定為……與中毒者有利益沖突或怨仇的人。但是,如果是看似沒有任何針對性的大規模投毒,就很難鎖定疑凶。只要我們作案的時候不露馬腳,而且事發後我們也一並中毒,那麼……」
「好吧,三個問題。」悲靈听得忍不住了,打斷道︰「一,去哪里找一種不至于把人毒死的毒藥,還要有幾十人份的量?二,怎麼才能平均地給客棧里的人下毒?三,又如何在成功實行一和二的同時,保證不被發現,且事後無跡可尋?」
封不覺道︰「問得好。」他歪過頭,兩手一攤︰「完全沒有頭緒。」
「那你還說得這麼起勁?」
「所以我才說是‘最理想的方式’嘛,至于具體如何實現……」封不覺道︰「我們還有一天一夜的時間去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