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就在門外。」杏花說完又轉身跑了出去。
君柔略一思量,對唐銘軒低聲說︰「這件事不能聲張,你用點辦法別讓秋蟬過來。」發生這麼多事,她深諳一個道理,防人之心不可無。
唐銘軒微微點頭,邁步出去。
君柔動了動感覺渾身無力,掙扎著坐在床邊,再次感嘆這身子不中用,只不過胳膊上劃了條口子,在以前是家常便飯,她連眼都不會眨一下,現在卻跟只剩半條命一樣,力不從心。
听到腳步聲,抬眸看向,一個小伙子站在門口,有些緊張無措,恭敬的叫了聲︰「三小姐。」
他的背上背著什麼,應該就是二小姐沐君楓,但被布蓋著看不到,杏花在旁邊扶著。
已嚴重到不能行走?君柔站起身,一陣眩暈襲來,身子不禁晃了晃,忙扶住床柱。
「三小姐,您沒事吧?」杏花看她像要摔倒似的的,忙過來攙扶。
君柔擺擺手,深呼吸穩穩心神︰「沒事,把人放床上。」
「阿三,快把二小姐放到床上來。」
「哎。」阿三快步走到床邊,杏花拿掉布,將沐君楓在床上躺好。
看清床上的人,君柔的眸光一暗,有些心驚。
沐君楓雙眸緊閉,面色黑青,臉上有一層水霧,頭發上還有一層白霜,整個人在籠罩在輕煙中,躺在那沒有一絲生氣,活像一具白毛僵尸。
在床邊站著,都能清楚感覺到她身上逼人寒氣。
胸口不見一絲起伏,連呼吸都沒有了?她忍不住伸手往在她鼻下探去。
唐銘軒返回來,見她站在地上,眉頭微皺︰「你怎麼下床了?」
「我只是胳膊受傷,腿好好的沒那麼嬌氣,回來的正好,她好像沒有呼吸了,你看看還能不能救。」
「不會的!」杏花急的快哭了,「傍晚二小姐還清醒了會兒跟我說話來著,怎麼可能就死了?!三小姐,神醫,求求你們,救救二小姐,奴婢求求你們了。」說完就跪地扣頭。
阿三見狀,也跟著跪下來磕頭,聲音憨厚樸實︰「救救二小姐吧。」
「行了!」君柔最厭煩動不動就下跪磕頭,低聲冷斥︰「還沒死呢,哭什麼!」
杏花嚇了一跳,眼前的人眉眼倨傲清冷,只淡淡掃了一眼,她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無形逼近,讓她忘了呼吸。
這還是那個見誰都輕聲軟語,溫柔可人的三小姐嗎?
君柔凜冽的眸光看向阿三︰「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起。」
「是,小人告退。」阿三看了眼杏花,轉身走了。
「你也起來。」她轉頭問唐銘軒,「怎麼樣?」
「脈搏微弱,中毒已深,能活到現在是個奇跡。」他抬眸看向杏花,「有高人指點過你吧。」
「是,很多大夫都束手無策,奴婢听說城外法華寺的住持醫術精湛,就去向他求助,沒想到他也無法解毒,只告訴奴婢寒氣可以減慢毒發速度,延長時間。奴婢就把二小姐偷偷弄回相府,藏在冰窖里。」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冒寒氣,君柔看向杏花的目光里多了幾分欣賞,見唐銘軒面色凝重,問︰「連你都沒辦法?」
「需要你一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