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黑爪,一擊抓碎十多塊巨大盾牌。盾牌後的修仙者也被卷起,瞬間分食一空。
哧!
無數血珠妖艷地四處噴濺。
「咿啞——」
游魔尖嘯,瘋狂撲向人群。
與此同時,又有十多修仙者手持盾牌,想將半球防御露出的缺口堵住。可他們無論速度,還是防御,都無法與怪物相比,因此,不但沒堵上缺口,反而有擴大跡象。
轟轟轟
無數撞擊聲同時暴起,五十多人轉眼又被怪物攫進嘴中。
「收縮!」
黑須首領一邊引導飛劍攻擊6階黑魔,一邊高喝。
——劍峽宗拼命向中心收縮,試圖阻止怪物殺戮。
——修為較高的門人催動飛劍,劈斬最具威脅的怪物。
——黑須首領的魔化銅飛劍與6階怪物撞到一起, 地一聲破碎。
一切都發生在同一時刻。
看到飛劍破碎,不僅黑須首領,就連彭滿的臉色都迅速變冷。
6階(合體境)邪魔的防御,竟比魔化銅更強,這可如何是好?他的魔化紫曜金標槍全毀,萬一發生意外,後果不堪設想!
先不管那只6階黑魔到底多少級,他的攻擊能不能致命,承載攻擊的物體一踫就碎,就算再高都沒用。
被飛劍攻擊的黑魔,瞬間盯上攻擊它的修仙者,雙腿一蹬,朝黑須首領所在的位置徑直撲去。
「讓!」黑須男子知道擋著他的那些盾牌都是垃圾,因此開口疾喝,同時不知從哪模出一張波動強烈的符紙,憑空激發。
6階黑魔的速度何其快?在盾牌還沒完全讓開的瞬間,便將黑爪遞到黑須首領面前,同時將擋在路上的數十修仙者,盡數卷入口中大嚼。
砰!
波動強烈的符紙與黑爪撞在一起。
7階(大乘)符紙!
彭滿倒抽一口冷氣,心說這個宗門當真臥虎藏龍,連這種東西都有。
相當于大乘修仙者全力一擊的符紙,將6階黑魔兩只前爪擊毀,並遠遠撞開。
呼!
黑須首領長吁一口氣,這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若不奏效,他也只能認命。
此時,五百多人的隊伍,已經被吃掉一半,剩下一半立刻抓住機會,再次用盾牌結成防御半球。
「門樓後面是七宗山同道麼?我們是劍峽門人,請師兄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打開大門救我等一救。」
黑須首領沒有繼續攻擊其他怪物,而是趁機回頭,對著門樓大喊。其實,以合體(6階)修仙者的耳目之聰,早就听到面紗少女等人的對話。明知故問,不過是一種示弱手段。
「子媏,快去開門!」面殺少女听後,沒有任何猶豫。可是,子媏連腳步都沒挪動一分。
「怎麼?」她意識到有問題,連忙問道。
「大師姐,不能開!」子媏急道︰「劍峽宗一向深不可測,與我們又沒有來往,互不了解,別說現在開門有可能引怪入谷,造成大亂,就算能夠平安,誰又能保證他們不起歹念?以對方高達合體境的修為,一旦出手,我們只有束手待斃的份,所以,這門,絕對不能開!」
「是啊,大師姐,決不能開。」其他師妹一起勸道。
「可這樣,豈不是要眼睜睜看著他們……」面紗少女猶豫說著。
「這位師妹放心,只要我等平安進入,絕不傷害谷中同道。」黑須男子保證道。
「不能開啊!」谷中眾人看紫萱態度有些猶豫,齊聲勸道。
「諸位不信,我可以對天發誓,若傷害同道寧可死無葬身之地!」盡管黑須男子內心焦躁異常,可還在緩聲軟語地商量。
「大師姐不妥,他那誓言奸猾至極,顯然早就做好殺人奪地的準備!」子媏年紀最長,閱歷也極為豐富,一定誓言就知道有問題。什麼傷害同道死無葬身之地,要是傷害的不是同道,而是仇家,不就沒事了。
面紗少女畢竟不是傻子,立即明白其中關竅,也不再開口要求開門!
「好!既然爾等不義,就別怪本座無情!那道破門,擋擋沒腦子的怪物還行,根本擋不住我,等這邊事了,本座就馭劍飛渡,進去將爾等統統殺光!」
這是紅果果的威脅。
!
山谷眾人听後大吃一驚,他們還真沒想到這層,萬一對方真不管不顧地飛渡進來,殺人就是隨隨便便的事。
「要不……要不……放他們進來?畢竟同屬修仙者一脈,沒什麼誤會解不開。」有人怕了,膽怯說道。、
「哈哈……這位師弟說得對,同屬修者一脈,只要放我們進去躲過此劫,還有什麼不好商量的。」黑須男子趁熱打鐵。
「不!」面紗少女冷聲道︰「別信他的花言巧語!他們既然有了吞並山谷的念頭,不管是闖進來,還是放進來,到最後都會殺死我們,將此地佔據。既然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不如拉幾個墊背!」
紫萱說這話時的語氣堅定異常,足以說明她不是智商白痴,已經將前因後果思慮清楚︰「再說,你們以為飛渡門樓就那麼容易?別的不言,就說聚在附近的游魔,一旦看到活人飛起,豈能不加以攻擊,到時別說合體境(6階),就算大乘都得有死無生。他要想飛,就讓他飛好了。」
別看面紗少女說這話的時候極為篤定,其實心里一點底都沒有。不過大言恐嚇,試圖阻止對方飛渡。當然,也不能說她講得一點道理都沒有,因為在游魔面前起飛,和找死一點區別都沒有。
「對,既然早晚都死,還不如陪大師姐一起堅守,真有那天,不過一刀而已,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說這話的,是曾被劍爐宗破身的女子,功力盡毀後,雖然得到更強的丹元派功法,但想恢復修為,談何容易?在處處危機的末日仙界,說生不如死一點都不夸張。
「好!好!好!」黑須首領氣得血脈忿張,可又毫無辦法。他也沒想到,那個听聲音極為軟弱的所謂大師姐,態度轉換得竟然如此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