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各位,我今天有點發燒,先過渡一章,稍後再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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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不像話了!」教務處長圓睜雙眼,指著金艷的鼻子大吼,「本校自建校以來,還從沒發生過當眾毆打來校嘉賓的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他是南方人,說話帶有濃重的口音,給金艷本就不好的中文帶來極大的挑戰。
雄心擋子彈?這話什麼意思?金艷在心里嘀咕。
她並沒覺得自己的所作所為會造成多麼嚴重的後果,但王安萌和後台那位無辜女老師卻陪著她倒了血霉。秉承著追查錯誤要連坐的辦事風格,她們三人全被教務處長請進了辦公室。
教務處長罵的口干,端起茶杯喝了幾口,目光在金艷和王安萌的臉上來回掃視。
「看看你們倆!長得這麼漂亮,表現的卻比誰都差!淑女一點能難為死你們嗎?成天就知道捅簍子!以前有個王安萌不夠,現在又從加拿大跑來個金艷!你們說,你們是不是想活活整死我啊!?」
整死你?金艷完全不認同這個觀點,除非有很大的必要性,否則她絕不會在任務中濫殺無辜。
「孫老師!」教務處長又把怒火發到了女老師身上,「我就給你指派這麼點兒任務,就讓你負責安排一下學生演出,您老人家就給我整出這麼大的事!我告訴你,萬一李總那邊追究責任,你也月兌不了干系!」
孫老師嚇得一個勁點頭哈腰︰「對不起!主任,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
原來她姓孫啊。金艷看著孫老師那誠惶誠恐的樣子,想到是因為自己連累了她,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人家李總是咱們學校重要的嘉賓,最近還和咱們學校洽談一筆科研項目,咱們倒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他給打了!萬一項目因此談砸了,你們誰能負得起責?你!尤其是你!麻煩你告訴我,你當時腦子里想什麼呢?
金艷原本以為挨一頓訓斥就完事了,但眼瞅著都快過飯點了,對方卻還沒完沒了的,她的情緒也漸漸不耐煩起來。
「說啊!你當時想什麼呢?」
「我認錯人了。」金艷回答。
「什麼?」教務處長差點懷疑起自己的耳朵,「你再說一次?」
「我認錯人了。」
「認錯人了!?這就是你的理由?」
金艷被對方攪的一頭霧水︰她不是都如實說了嗎?為什麼這個人還繼續追問?難道是自己的中文沒有表達清楚?她又換了種說法︰「嗯,準確說,應該是我打錯人了。」
噗嗤!王安萌在一旁笑出了聲。
教務處長的表情幾近扭曲,因為過度的憤怒造成了短暫的氣虧,他深吸幾口氣後,聲嘶力竭地吼出兩個字︰「處分!」
金艷更迷糊了︰「處方?那又是什麼?」
孫老師快哭出來了——再任由金艷繼續發揮下去,後果會越來越嚴重!她連忙拽住金艷,往辦公室外面推︰「你別說話了,趕緊回去反省!」
「可以先吃午飯在反省嗎?」金艷邊走邊問。
身後傳來的是教務處長的怒吼︰「檢查!每個人都寫一份檢查,今天下午交給我!」
半小時後,學生辦的李文杰老師收到了來自教務處的通知︰經查實,我校機械工程系一年級新生,金艷,因在開學慶典中無故使用暴力,毆打學校嘉賓,認錯態度惡劣,根據《忠民大學學生違紀處分條例》之規定,經研究,決定給予警告處分。請于明天中午前在校內廣播和網站上同時發出通知。
她看著通告,深深嘆了口氣︰早就說了,不管什麼事,只要有王安萌的參與,結果就沒好。
與此同時,金艷正在學校食堂里胡吃海塞,她一下子買了三人份的套餐,轉眼間就吃掉了一半。
王安萌捧著臉,目瞪口呆望著她︰「哇塞,你可真能吃啊!」
金艷的注意力卻停留在王安萌買的那碗排骨面上︰「那個面看著也不錯,我也去買一碗。」
「別!」王安萌連忙叫住她,把面碗朝她一推,「都給你吃吧。」
「那你呢?」
「我最近減肥。」
金艷欣然接受,立馬把面條端到近前,幾口便吃下半碗,她抹了抹油呼呼的小嘴,又問︰「對了,剛才那個人說的什麼處方,是什麼東西?」
「處~~~分~~~啦!」王安萌拉長音幫她糾正,「你的中文真夠嗆,回頭我幫你補補。處分就是當著所有人的面點名批評啦,不要緊,下午你把檢查交給他,過幾天再跟他撒撒嬌,就沒事了。」
「那檢查又是什麼東西?」
王安萌朝她神秘一笑︰「那個就更不用你操心啦,你看看周圍。」
金艷叼著排骨,探頭朝周圍看去。
「看到有多少男生偷偷看咱們了嗎?」
金艷點點頭。
「回頭就讓他們幫咱們寫就行。」
「能行嗎?」金艷不太放心,她雖然不知道檢查是什麼,卻也大概猜出寫檢查是件麻煩事。
「安心啦,我每次都這樣。我跟你說,在忠民大學,只要你長得可愛,願意幫你寫檢查的男生能排成長隊。」
金艷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就是女人的優勢吧?類似的情況她也經歷過,在她當兵的時候,每當有女記者到軍營里采訪,就會跳出一大群饑渴的男兵跟隨其後,爭先恐後端茶倒水,其目的無非就想借機和她來個親密接觸,以聊寂寞。
對于這種人,金艷給出的評語只有一個詞︰蠢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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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食堂五百米外,李永其半躺在醫務室的床上,他用一袋冰塊貼敷著腫起的臉,目光呆滯地望著天花板。
陪在他身邊的是助理小周,單論年齡她和李永其差不多大,可打扮的卻像三十多歲的人,還有些微胖,要不是她辦事細心周到,李永其早就把她調走,換個養眼的來了。小周剛剛送走幾位學校領導,正猶豫是否要把總經理的遭遇匯報給董事長。
「小周。」李永其突然喊她的名字。
「李總,您有什麼吩咐?」
「今天的事,別跟我爸爸說。」
「是,我半個字都不提。」小周心里一抽,暗暗慶幸自己沒有擅自把今天的事通知董事長。
李永其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到現在也沒琢磨過來,我到底說錯了什麼話,為什麼她要打我呢?」
「我覺得,那女的就是有毛病!」小周義憤填膺地說,「李總您想啊,什麼人會突然動手打人呢?也只有神經病才能干得出這事!」
「她不像啊……」李永其再次陷入了沉思。盡管臉上隱隱作痛,但金艷美麗的臉,始終在他腦海里揮之不去,她對他的暴行,沒有引起他絲毫的不滿,反而增加了他的好奇心。
「李總,您好好休息吧,別老想那女孩的事了。校領導已經決定給她處分了,他們一定會嚴辦此事的。」
「發下去了嗎?」
「什麼?」
「我說處分發下去了嗎?」
「還沒……」
「別發了。」
「啊?」
李永其長出一口氣,擺了擺手︰「不用處分了,你和校領導說一聲,今天就權當我倒霉,這事到此為止,傳出去也不好。」
「這樣啊……」小周機敏地猜到了李永其的心思,「那就照您說的辦吧。不過呢,我覺得完全不追究責任也不好。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和校領導說,過兩天讓那個女孩登門給您道歉?」
李永其眼楮一亮︰「你這個提議很好!小周,你馬上跟他們說,也別多等了,明天就讓她來給我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