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我們已經瘋了,我們完全忘記了這是一場演習,我們已經把它當做了一場真正的戰爭,一場明知必死還要去戰斗的戰爭。
我們瘋狂的沖鋒,沖過坦克部隊的外部防御,迎著飛馳的坦克向前。
據後來某個坦克旅的人描繪我們,是這樣描繪的。
「我看到了一群瘋子,他們瘋狂的開著槍,對著每一個暴露在外面的人,他們不畏懼飛馳的坦克,他們就像是一群瘋子一樣在坦克面前穿插。」
「他們不畏懼坦克,他們竟然還迎著坦克跑,然後在快速的從坦克的底下爬過去,這真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而這只是演習,不是他媽的戰爭,他們何必這麼玩命啊?!」
總體來說,他說的倒是很對,我們當時確實很像是瘋子,一群不知道為什麼走上了絕路的瘋子。
突襲坦克部隊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沒有人會認為步兵在沒有反坦克武器的情況下,會向著坦克群發動進攻,這簡直是開玩笑,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這就是找死,可我們偏偏這麼做了。
我們如疾風一樣穿過坦克群,他們被我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給打傻了,其實要是真玩命的話,這種事情也很簡單,直接碾過去就可以了。
可現在不是真實的戰爭,我們是把這場演習給當成了戰爭,可他們沒有,他們不想玩命也沒打算殺光我們,他們甚至連車載重機槍都沒用,就是眼睜睜的看著我們沖了過去。
我們可沒考慮那麼多,就是橫沖直撞,沒想到竟然被我們沖倒了指揮部附近。
他們都懵了,沒見過這麼干的!這哪里是演習啊,這是在玩命啊,在說你听說過那支特種兵不搞突然襲擊和斬首行動,卻跑來玩自殺式打法的?
我們就是這麼干的,他們的反應也夠快,在短暫的慌亂之後,就已經可以開始組織有效的防御。
可那時候我們已經沖進去了,他們在想干點別的也有點晚了,只能硬著頭皮開始狙擊我們。
這個時候我們槍里的子彈已經全打光了,周圍一片白煙,除了我們幾個。
我們這個時候的打法說好听點是孤注一擲,說難听點也就是一群地痞打架,反正沒見過哪個專業的狙擊手會拿著狙擊槍沖鋒的,這根本不是一個狙擊手應該做的事情。
狙擊手的活力掩護和震懾性是可圈可點的,可狙擊手玩沖鋒就不合適了,作為一個專業的狙擊手,就應該永遠讓人找不出他的位置,這樣才算是專業的,可我們的這位那?已經沖上去了。
無所謂了,管他哪?反正已經玩命了,反正已經豁出去了,誰還管得了那麼多,這是我們所有人的戰爭,一場有去無回的戰爭。
白刃戰在我們子彈打光的時候就開始了,我們只是留下了少量的手雷,那些是為了和他們最高首長同歸于盡用的,別的就只能靠拳頭了。
我們距離指揮部越近,他們的人就越多,當我們離指揮部近在咫尺的時候,戰斗也隨之爆發了!
前面沖出來一個身高快要接近兩米的家伙,這個壯,跟施瓦星格一樣,壯的都嚇人,奔著我們就沖過來了。
這時候軒轅雲飛沖在第一的位置,看到那人沖過來,大吼一聲,人猛的跳了起來,一拳就砸了下去,這一拳這個重。
就看到那個身高兩米的家伙被軒轅雲飛一拳給砸飛了出去,飛出去了能有五六米遠,一路上撞倒了好幾個。
我們這就開打了,如果不是心里還有一絲理智一直在告訴我們別殺人,別殺人的話,我可能早就進了軍事法庭了,也不會在這里寫著小說唱這歌了。
我們那個時候很猛,就算是一直在告誡自己別殺人,別殺人,但下手還是不輕,後來據統計,能有十五個以上被我們送進了醫院,其中至少有七個是被軒轅雲飛打進去的。
而第一個被雲飛打飛出去的那個巨人,好像是腦震蕩,據說當時軒轅雲飛要是不收力的話,那家伙不是死了就是植物人。
我到現在都在覺得後怕啊,當時要是一激動,打死幾個,就算是我們有在大的功勞都未必能保得住我們,何況最後我們成功了也沒給記功,還差點挨了處分
也不怪首長們要處分我們,因為因為我們差點把人家的司令給打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沖過人群,那些人愣是沒攔住我們,我們直接就沖進去了。
司令就坐在那里,喝著茶,看著我們,很冷靜,就像是我們來這里不是殺他的,而是來跟他喝茶的。
可他身邊的警衛員卻跟他完全不一樣,他的警衛員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槍在司令員手里,他只能赤手空拳外帶一臉警戒的看著我們。
我們都沒搭理他,我們又不是奔著他來的,這時候外面越來越亂了,不知道多少人擠在外面想要沖進來,我們也不去理會,只是把身上的手榴彈都扔了出來。
這個屋子並不是很大,加上我們十三個人以後,這個屋子就更擠了,都有點呼吸困難了,再加上我們一扔手雷,這個屋子就更別提了。
「唉,我說你們有病啊,亂扔什麼亂扔?」那個警衛員看到他們司令員被我們給嗆得治咳嗽後對著我們吼道。
他不說話還好點,他這一喊話,我們那緊繃的神經在次斷裂,他的話就像是信號一樣,我們狂吼著就撲上去了,上去就是一頓暴捶。
我們倒是還有理智,就是這里太過壓抑,需要找一個發泄口,那個倒霉的警衛員就是發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