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1
三斤娘雖說能認識些簡單的文字,也只能讀給三斤听,那法訣的第一重短短的沒有多少,三斤娘一會就講好了,本來要再讀一遍,哪知道三斤卻是點點頭難得的說道,娘,我明白了,你把吐納法和破山拳講給哥哥們听就行了。說罷居然爬到床上盤腿坐下了。眼楮微微眯著,不一時居然發出微微的鼾聲,三斤娘對這個ど兒是毫無辦法,心中憐愛,去拿塊破舊的毯子披在三斤身上。
老六和三斤爹在忙活著裝鋤頭把的功夫,三斤娘取出破山拳和吐納法,給正虎和樹生講讀起來。
拳法一途,以剛猛強破為主,講究的是以力制敵,以快求勝,破山拳只有十五招,拳譜上文字寥寥,卻是畫著十五個小人,簡單數筆,卻是威勢十足,看去拳法剛猛,真正是當者披靡。
正虎和樹生看得是心馳神往,心里直道是如若修習成,那深山大澤只怕也是去得。當日張燭照言明拳招要配合吐納法才是王道,三斤娘索性一並將吐納法講給了他們。吐納法分三重,第一重簡簡單單,就是呼吸之道,等到修習第二重就是內力之道,第三重上書先天之道,卻是言語晦澀,不是三斤娘能解讀得。
就這樣簡單的前兩重也須得十年之功方有大成。正虎和樹生听得也是極為認真。六爺卻不知何時來到三人面前,對三斤娘道,他大嫂,我這本刀經卻是有不識之字,勞煩大嫂解讀一二。原來六爺是識不得幾個字的。
那刀經只是殘卷,一共翻來覆去只有三招,還有一招一半被撕毀遺失,按照記載似乎原本是七招刀法,布帛後面的刀訣倒是完整。說不得三斤娘也要講解給六爺听。
待到講好,諸人出門一看三斤爹已經去了地里忙活了,諸人便一起去村外開始農活。三斤待在屋里,身體上卻是有了霧蒙蒙一層水汽,三斤眼楮睜開,霧氣一下全部鑽入那小小的身體,身軀似乎漲開一些,幸好三斤是穿的哥哥們小時的衣服,大都是大了一圈的,才沒漲破。
三斤呼出一口氣,臉上出現思索的神色,半餉之後,起身搖搖頭,徑直往村頭大樹下而去。
出門不久,就遇到兩個人,正是王富貴和李大蘭。原來王富貴這些天都沒有看到三斤,沒人和他玩耍,心下不免煩躁,今日在大樹下待了許久,不見三斤。便央求大蘭帶他到三斤家里來。迎面正好踫到三斤。大蘭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回家收拾收拾。二蘭不在家里了,好多雜活男人們也是干不來的,三斤娘家里家外也是極辛苦,女兒總歸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無論家里是貧窮富裕,這個是自古不破的真理。
三斤和富貴兩個人是很有默契的,都是蹲在屋外也不說話,一個發呆,一個大張著嘴看地下螞蟻打架,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覺得蠻好的,誰也不欺負誰,大蘭一邊搓洗著哥哥弟弟的衣服,一會看看富貴,一會看看三斤,總覺得這氣氛是那麼的怪異。
富貴直到看著那些螞蟻全部爬回窩里,才起身,擦去下巴上的口水,疑惑的嗅了嗅不知哪里來的奇異的香氣,三斤還是在哪里發呆,大蘭卻是去了河邊汰洗衣服。
順著那股清香,富貴模到里屋,一路嗅去。尋覓著氣味上了床卻是一把拽下三斤娘包的那個布囊。富貴狀若瘋狂,不知哪來的大力三下兩下便撕扯掉外面的包裹。把龍眼大的丹藥放在鼻子下面聞了又聞,神魂顛倒般一口便吞下肚去。
村外山邊的田地里,五個人都是滿頭大汗,看著翻好的土地,三斤爹笑道,今日倒是做了平常幾日的活計。劉老六獨臂不停,鋤頭翻飛道,卻是這些家什夠利。三斤爹也是點頭稱是。
時近中午,大家就著涼水吃著帶來的干糧,農民為了節約時間,大都是中午就在田地里面吃干糧的,休息一會就會接著忙碌,可惜滴下的汗水和收成相比那是極不對等的。
吃罷干糧,幾個人坐在田邊休息,老六忽然想起來什麼,對三斤爹說道,大哥,現在有這麼多農具,不如我們再找幾個人來幫忙,多開點荒地出來如何?
三斤爹苦笑道,六哥啊,你真是獵戶出身呢。開出來地有啥用?一是沒有種子,二是開出來也沒有那麼多水澆灌呢。要不山邊那麼多荒地,怎麼會只能耕種少部分呢?我看就這麼些,澆水都得把我們累死。
老六不語,他是有著一股勁,和三斤爹不同。思慮了片刻,老六摔掉手里的草睫,站起來道,我就不信活人能被尿憋死,他大哥,你等著,我這就去青石鎮找種子去。三斤爹被嚇了一嚇,隨即站起來拉著老六的獨臂,道,唉呀,六哥你咋還像個女圭女圭說話呢,咱們就是有種子,那澆水咋辦?
老六聞言,像個泄了氣的皮球般,跌坐在泥地上面,身後卻是傳來一個低低的稚女敕的聲音,原來不知何時三斤卻是跑到地里來了。一個不足四歲的女圭女圭,還不到三斤爹的腰那麼高,自然是遠遠的看不到,到了近前才發覺。
三斤不管娘的責怪的眼神,對著大伙說道,娘,你回去把化雨訣余下的幾重講給孩兒听,爹爹和六爺去鎮里買種子好了,額,他頓了頓,不管諸人詫異的眼神,道,要是不行,可以拿一把弓去換點糧食種子。復道,兩位哥哥就在家好好修習武道,等爹爹和六爺回來再做計較。
說罷,也不管諸人目瞪口呆,轉身卻是晃晃悠悠回村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