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後悔了」遙天似沒了到他會這麼干脆的拒絕,冷哼一聲的道。
真文刻畫起來非常復雜繁瑣,但要使用,卻實分簡單,只要灌入真氣就能擊發。葉幻僅向玉墜中,注入了一絲真氣,
那最近的一個真紋就亮了起來,放出了五色神彩,緩緩的,從玉身之上,月兌離了開來,圍繞著葉幻的身體,開始一圈圈的旋轉。
速度由慢到快,到了最後,仿佛一圈五色光環,將其環繞在內。
隨著那彩色光環的旋轉,葉幻的身體,也隨之變得越來越模糊,最中,伴隨彩光一個猛烈的閃滅,那道真文環轉出的光圈,聯同葉幻的身軀一起,全都從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深深的地下,再度歸于了一片黑暗和寂靜當中。
葉幻的眼前,掠過無數的景物,有山川大地,日月星辰,還有各種各樣,身著奇裝異服的人形生物,奇禽異獸等。
只是,它們閃掠的速度實在太快,讓他只能察覺到一個模糊的輪廓,一樣都沒有看清,還因景物替換的速度,實在太快,使得腦中一片暈眩。
這樣,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最後,畫面終于定格,他已站在一座荒無的巨島上。
其放眼望去,四周地面寸草不生,只有交錯縱橫的溝壑,一道連著一道,綿延了目之所及處的所有土地。
那些溝壑深坑,都好像是深淵的裂縫,深不見底。且,形狀都非常奇怪,不像是天然形成,更像是,被大神通者,用法力轟砸出來的。
在巨島的周圍,圍繞著無盡的混沌虛空,但就連那虛空之中,也有一道道巨大的滑痕,當中有黑色的不名物質翻涌著,仿佛是,濃濃的血漿。
「怎可能,這里不像是真祖開闢出的獨立世界,倒像是一個巨大的界面,被生生的打碎成了虛空,只剩下這一塊小小的孤島。
但,將一個原生的大界面打碎,這到底要多強的力量,就連本祖當年,都不可能做到,難道說,此乃是一個步入無幻境界的仙人所謂不成?」看到這一目,非但葉幻被鎮住,愣愣的站在原地。就連那玉墜中的遙天,也是幾乎瘋狂了起來。
無幻境的真仙,在這世上已經絕跡了數十個紀元,連一點關于仙的痕跡,也因時間的流逝,和一些隱秘的原因,完全從這世上消失了,連曾經的曠世真祖也無法找到。
但如今,竟然發現了一個可能是被真仙生生打碎的世界,實在太不可思意了。
「等等,那里的那座塔是‘鎖王塔’,此塔當年,就一直是虛空之物,難道是其飛升成了真仙不成?」
「不,這不可能,其應該只是比本祖早了一步,先發現了此界而已!難怪,其有一段時間,一直行蹤詭秘,原來是發現了這麼一個地方。
哼,若是如此,也不用看,此地若真有什麼與真仙相關的東西,也肯定被他搶先一步,搜刮光了。說不定這鎖王塔,便是其,從此地所得之物,否則的話,他又如何能憑空,就多出一件震世王器來的?」遙天似乎發現了什麼,先是有些驚駭,隨即卻又有些咬牙切齒的道。
葉幻也發現了遙天話中的那座鎖王塔,他目光投向巨島的中央,就在那里,有一座高俊巍峨的銅塔,傲然聳立著,塔尖,直插入無盡的蒼茫虛空中,仿如頂天立地,雖只是一座塔,卻巍巍然,宛如一座巨峰,攝人心魄,仿佛其,曾經封印過諸天十地,鎮壓過九悠八荒。
葉幻抬不,一步步的走向那座古塔,目中,有著一絲期待。
聯系玉墜和遙天現在的話,他已能推斷出一些真相。此玉墜,應該便是遙天口中的虛空真祖,留下的,通往其傳承之地的要是,而其真正的傳承,如無意外的話,應就在那座巍峨的古塔內。
對于遙天所說,破碎的世界,真仙的遺跡,這些,他心中,也非常向往,不過這些都不是他現在的實力可以接觸的,還是暫時不去理會,先將虛空真祖留下的傳承拿到手再說。
葉幻離古塔雖然並不遠,但一路上要繞過那些深邃的溝壑和巨坑,卻還是花去了其不少時間,才最終行致塔下。
走到近前,葉幻便感到,一股荒涼威嚴的氣息,自那塔身上,撲面而來,讓他的心神當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絲滄桑之感,以及微微的驚怖。
這件遙天口中的震世皇器,並沒有散發出實質的壓迫,然而,隱隱然中,卻蘊藏著一股從恆古以來,歷經歲月變遷的蒼涼之意,以及由無數界面征戰而出,由萬千強者血肉,澆灌而成的殺伐之氣,以及王者,獨有的帝威。
這,便是能鎮壓一界的王兵之威。
若非是他,經歷過生死輪回,心智遠非常人可比,恐怕一接近此塔數里範圍,就會不由自主的匍倒于地,忍不住的向其膜拜了。因為王器,便是法器之王,像葉幻這樣弱小的真修,根本無法掌控,只能變成王器的臣民,匍匐于其強大的王威下。
塔聲上,處處可見各種兵器留下的克痕,還有斑斑血印,大門洞開著,隱約中似能听到,其中傳來的,無數被鎮壓的強者,死前不干的嘶哮,有陰風陣陣,從中吹出,帶著淡淡的血腥之氣,吹的人透體冰寒。
葉幻握緊雙拳,用一顆堅定道心,強壓下來自靈魂身處,那本能的驚具,緩緩抬步,脈向了那道門檻。
這一步,他脈的無比艱難,幾次都差點沒控制住本能的畏懼,而想要就此轉身,遠遠的逃離此塔,每當心中生起此念頭的時候,其眼前,都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那把洞穿他胸口的長槍,以及前幾世中,臨死時的一目目,讓他最後,還是抗住了這股戰栗,踏過了那一道門檻。
走進鎖王塔的一瞬間,他體內的某一樣東西,便就此,悄然無聲的發生了某種變化。這種變化看不見,模不著,但至少,賣過這道門檻的他,即使修為不足,也不會在被王兵之威所懾,至少,這王威對其的影響,會降低不少。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極大的空間,地面和四壁,全都是由他從未見過的一種不知名金鼠,建築而成。但好像都被強大的力量破壞過,使得它們,變得和塔外的孤島一樣,到處都部滿了交錯縱橫的裂紋,慘不忍睹。
葉幻剛一走進塔內,心髒,就是猛的狂跳了一下,雙目睜大,臉色極為古怪的望著不遠處,通往第二層的金鼠台階。
在階梯旁,此刻竟閉眼端坐著一個,驀無表情的灰衣之人。
此人看去,極為平凡,無論是相貌,還是身形,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從其身上,完全找不出一點,與常人不同的特意之處。
唯一與常人不同的,也許便只有此人身上所散逸的氣息,確切的說,正是因為其沒有任何氣息,這才顯得,與常人不同。
無論是凡人,或是真修,身上都有氣血流轉,便能被修真之人感受到,通過辨識他氣血的強弱,來判斷他的修為。
一些秘法,也能起到隱藏氣息的公用,但也不能,讓氣息完全消失,要想讓氣息完全消失,除非此人,體內,沒有氣血。
但那除非是死人,活人的話,體內怎可能沒有氣血,正在葉幻,瞳孔微縮,心中,無比驚駭的時候。,一直緊閉雙眼的灰衣人,雙目,卻是忽然在此刻,緩緩的張了開來。
他的眼楮,和他整個人一樣,平平無奇,但其目中,神色卻是一片空茫,葉幻望去,從中,找不到哪怕一絲的情緒波動,仿佛喪失了靈魂一般。
其的目光,略過葉幻的身體,剎那之間,他就有一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被此人看的通透的感覺,仿佛沒有什麼秘密,能逃出他的眼楮。
「九萬多年了,又快是一個紀元,終于有人到了這里。資質中下,連凝結真源,都極為困難,不知道,真靈印記,是如何做出選擇的。不過,既然你吸納了先天祖氣,並且,來到了這里,我就會把傳承交給你。只是這對你來說,是幸運,也是不幸,以你的天賦,獲得這傳承,也徒然不過當一塊踏腳石而已。」灰衣人緩緩開口,聲音悠悠傳來,話如其人般,不帶一絲感情,且聲音,似真似換,十分的飄渺。
「前輩,你究竟是何人?」葉幻驚異,心中已猜到了這個灰衣人的身份,但口中,卻仍我是裝作不知的問道。
「我是九萬年前,天陽王朝的太上皇主,悟真境老祖,名姬戎,號虛空,此地的我,乃是我于九萬年前,留下的一道真靈虛影,而你,獲得了我留在藏靈古玉上,印記的認同,被其上的傳送真紋,傳送到了此地。而你,即將要得到的,是來自一位真祖的無上傳承。」灰衣人驀然的說道
「現在,時間不多,我留下的傳送真文,只能維持你在這里停留辦個時辰,半個時辰後,你將被自動傳送離這里,回到真無界。現在,我便將如何獲得傳承的方法,告知于你,你需得牢記。」
隨後,其就將虛空真祖當年,對于傳承的安排,徐徐的吐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