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能有葉兄所需之物,實在可算是一件可喜之事了。葉公子敬請放心,小妹只是想結交一下,像葉公子這樣的少年俊杰,並邀請公子你去參加一場午宴而已。」
七小姐一雙明眸波光流轉,瑩瑩的望著他,道︰「至于,其他事情,小妹的三哥,可能還真有事,要與葉公子商議一下的,不過此事,葉公
子無論答應與否都可以的,即使拒絕,我與三哥,也都不會對葉公子,產生不滿的。」
「哦,既是如此,那葉某,便多謝了。」葉幻聞言,沉默了一下,才微露一絲笑容的說道︰「那我便佔點便宜,先買下那株藏靈草了。」
「藏靈草,原來葉公子,想要的是此物。」七小姐俏臉微露一絲詫異的說道,她本以為葉幻會挑件珍貴些的拍品,沒想到,卻僅是一株藏靈
草,此草有萬年年份,也屬十分珍惜了,但與此次拍品中的其他幾物相比,價值卻還差了一些。
「沒問題,這株藏靈草,我這便命人去取,不用多久,葉公子你便可以將它拿到手了。」七小姐,當即對身邊的一個隨從吩咐一聲,讓他馬
上去將藏靈草取來,接著,雙眸便是笑吟吟的看像了葉幻︰「葉公子,現在時辰也已近正午,三哥那里,應該也已經開始了,我們還是快些出
發,以免錯過好菜了!」
葉幻點了點頭,他剛剛才收下對方的東西,自然是不能拒絕此女的邀請的,何況,他也是想要看看,此女和她的那位三哥,想要辦的,究竟
是什麼事情。
「林兄,既如此,那你,便先回去吧!如無意外的話,不久之後,我還會有些事情,要與林兄商議一下的。」葉幻對著一直如隨從般,緊隨
在他身後的林二說道。
「是,那師弟我,便先告退了。」林二面上閃過一道喜色,一躬身的說道。他此次那麼巴結葉幻,就是因為看好了此人將來,必有飛龍在天
的一日,但葉幻如果拿了金丹後,就拍拍走人,那麼林二也沒辦法,這一番巴結的功夫,便算是白費了,如今听葉幻話中的意思,將來應當還會再來找自己,這樣就好。
林二一雙三角眼微微眯起,看著幾人乘坐上一輛獸車,漸漸遠去,臉上不由的閃過了一道及為興奮的神色,他看中葉幻的,不單是他驚人的
戰力,更重要的,還有他那恐怖的修煉速度,從練氣,到顯形,只用了兩個月不到的時間,這樣的人,將來的前途,絕對無法限量。
而他林二,是從他的修為還低時,就開始巴結他的人,而且,為了他,還不惜得罪眾多同門,這樣的忠誠,相信將來,一定是會有足夠好處,來回報自己的。
如他這般,天賦平平,家勢平平,修為進升的無比艱難的修士,也只有靠巴結上一個大人物,才能有使自己的地位,有所上升的機會,而那
些大真修,他林二,根本巴結不上,這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有這樣潛力的人,一定是要緊緊抓住的。
「嘿嘿,這也是一場豪賭啊!」林二直到目睹獸車完全消失,才一轉身的緩緩離去了。
七小姐此次帶葉幻去的處所,乃是在景雲城外,一座十分幽靜的莊園。
此莊園名為迎鶴館,傳說此館,乃是由景雲宗中,幾位位高權重的長老,所開辦的,只招待長老一級的貴客,門檻及高,是絕不容外人隨意
進入了。
能選在這里設宴,也側面的展示了七小姐背後的實力。
獸車在迎鶴館門前的石階下,便停了下來,幾人下車,被早就等在門口的一位白衣侍從引著,向里而去。
一走進院中,葉幻的神情,當即便是為之,微微的愣了一愣,臉上有一道訝色閃過。
剛一踏入這迎鶴館的地界內,葉幻便是感到,周圍天地靈氣的濃度,便是忽然的增高了起來,足足比館外,翻了一倍不止。如此的靈氣濃度
,已是可以與景雲秘境第一層時,感到的濃郁靈氣相媲美了。
葉幻回頭,望了眼木姓男子和那個名叫鐵恆的壯漢一眼,果見那木姓男子,踏入此地的瞬間,便是滿臉的蒼白之色,額角滲出了大顆大顆的
汗水,與他當年,在第二層秘境中,所遭遇的情形,一模一樣,反倒是那修為比其稍弱的鐵姓大漢,看起來要比他好一些,不過也同樣是舉步
為艱的樣子,至于剩下的七小姐,卻是跟葉幻一樣,對此完全的若無其事了。
「在三級靈壓下,還能如此行若無事,此人的天資,必定不凡,至少,也是要遠超過我的。」在葉幻觀察眾人的同時,七小姐卻也在觀察他
,看到他在靈壓之下,從容自若的表現,心中對他的評價,不由的又上了一個台階,她自己現在,雖也是能不受這三級靈壓的影響,但那卻是
因為服用了天梁城秘制的靈丹之故,單憑她自身天資的話,是絕無法做到現在這種程度的。
而葉幻,七小姐卻是敢肯定,他絕對沒有服用過類似的丹藥,是純憑自身的天賦,做到這一點的。
此女一邊沉吟,一邊已是早有準備的從藏戒之中,取出了兩張符祿來,正是大長老,曾經用在葉幻身上的那種化靈神符,當此符化作兩道靈
光的沖入兩人體內後,兩人身周的靈氣,當即就被降到了二級,不再受靈壓的影響,使得那紫衣男子和那鐵姓大漢,都是不由的微松了一口氣
而那紫衣男子,剛剛也是注意到了自己和那鐵姓大漢,分別不同的表現,臉上不經的閃過了一道羞慚之色。
這迎鶴館的面積及大,幾人穿回廊,繞竹林,過石橋,登小丘,足足用了小半刻的時間才將將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七小姐和葉幻並排走在前面,巧笑嫣然的與他講著許多天梁城和莽荒的趣事,隱隱的還透出一絲拉攏之意來。而葉幻,卻只是平靜
的听著,偶爾也插上幾句,既不疏遠,也不過于親近,始終與此女,保持了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