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在枯木叢中,全力之下,根本就不是身後那些人能夠趕上的,但這是論爆發和短途的,時間一長,我們的動作不免還是顯得遲緩了很多,而遙看身後,那一群人竟然依舊沒有放棄,也不知是循著什麼,一直尾隨了過來。
「怎麼辦?你沒事吧?」紫諾喘著氣,看著我腿上已經溢出血的傷口,有點擔心的詢問著。
我搖搖頭,我會說,我真的很痛嗎?我咬牙,隨便指了一個方向,繼續跑。
「師叔,你身上除了槍還有些啥?」
「都是驅鬼的玩意,對付活人沒用。」老道說著從口袋里模出一些皺的不成模樣的符紙,還有一些鎮邪的材料。
「活人,這些人有沒有心跳還不一定呢。」我接過老道手中的一些材料看了看。
一些雞,凝成塊狀的硫磺,符紙,一小截鎮魂香,一個火折子,一個硯台和一根紅線,老道從包里面掏了掏,還有一面陰陽八卦鏡,三清鈴,驅魔杵,還有一樣,就是王敏在之前月兌衣服的時候就還給他的手槍,東西不多,但還算都很實用了。
我急忙點燃鎮魂香,步踏罡斗,在地面依照七星罡斗位插入雞,在陣眼之位,我直接放下驅魔杵。硫磺抹在符紙之上,貼在驅魔杵的正上方。
桃木劍一揮,又挑起一張黃符,點燃後投入陣中,烈焰一閃,陣內空氣像似被燃燒一空。
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我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突然不打算在繼續跑了。
「要不要賭一賭?」我看著大家,沉聲問道。
「賭什麼?」老道有些焦急的詢問著。
「賭命。」
「掌門,這個時候就別賭命了,快跑吧。」
「我們能跑到哪里去?」我掃了一眼四周,依舊如之前,一望無際的枯草原,根本沒有盡頭,這樣跑下去,遲早還是落入他們的手中,那些人根本不知疲憊,而且速度也絲毫沒有慢過,這已經根本不是人該有的能力。
「我相信你。」王敏冷靜的看著我。
「別送了我這把老骨頭就行,動手吧。」老道看著我抽出紅線,便知道我打算要做什麼了,在與他同手之下,五行驅魔陣很快便已成型,他們三人各自站立在一個角落之中,而我處在正中間,操控著聚陽陣。
將烈日之陽,匯聚驅魔陣之中,如果真如我所想,在如此強烈的至陽之下,這群人有可能真的‘看’不到我們也說不定,那一雙雙血紅色的眼楮,究竟能看到什麼,誰也說不定。
「不管發生什麼都不要動,听我的指揮就可以了。」我沉聲說完之後,腳步聲已經悄然而來,一群人面不紅,氣不喘的朝我們狂奔而來。
我心中一慌,心想難不成自己猜錯了。
老道也是一臉謹慎,舉起手中的槍,已然瞄準了最前面的那人。
我一揮手,老道疑惑的將槍往回收了手,人群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們這個方向。
一群十人,看上去跟農村漢子一般無二,只不過如老道所說,留著小辮子,雙眼血紅,沒有白眼珠,全都是紅色的,看上去就像似在流血。
渾身肌膚犯灰,有些死氣沉沉的感覺。但怎麼看,跟活人還是差不多的,但是,這些人確實不是活人。我完全听不到他們的心跳聲。
我閉眼听著周圍的一切聲響,只有我們四人的心跳和風聲,這眼前的十人,完完全全沒有動靜,就像似十具‘活生生’的尸體。
領頭的那人,口中發出奇怪的聲音,又像似很憤怒的在發泄著。
不知是驅魔陣的原因還是為什麼,它們很本能的沒有靠近陣法的附近,但是卻是基本圍繞在了周圍。
我看著眼前只余下半截小手指長的鎮魂香,心中大急起來。聚陽陣和五行驅魔陣,可都是靠著這小半截鎮魂香在維持著,香一燃盡,基本上功效減半,到時候這群人還是否‘看’不到我們,就很難說了。
紫諾和王敏各自盤坐一角,緊張異常的看著我,王敏甚至都不敢去看這些奇怪的人,雖然自己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但感覺上自己好像隱形了一般,這種感覺還是很奇怪的。而老道也看出了鎮魂香的問題,皺眉看向我。
奇怪的是這群人竟然有意無意的跟我們耗上了一樣,就這樣停在周圍不動了,也不走,也不交流,就這樣等著。我渾身冷汗直冒,看著這一雙雙血紅色的雙眼,腦子里急速的轉著圈,想著各種可行的辦法,然而沒有一樣是可行。
老道眼看著鎮魂香一點點的燃燒殆盡,他已經有些熬不住,抬起手中的槍,已經開始做好了一搏的準備。
我一擺手。
老道疑惑的看著我。
手指了指手槍,示意他將手槍給我。
老道有些猶豫,但還是遞給了我。而這個時候,鎮魂香在一陣風襲來之時,已經燃盡。
人群瞬間有了動靜,雙眼幾乎是同一時間瞪向了我們,我心中一晃,火折子急忙朝驅魔杵點去,硫磺與黃符瞬間燃起烈焰,火焰一噴多高。而我在這同時,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將血液流入到了槍桿之中,隨後對著人縫中就是一槍。
「砰。」震耳欲聾的聲響回蕩在耳邊,耳鳴聲與硫磺燃燒發出的嗤嗤聲融合在了一起。
而那些人群瞬間掉頭,追逐子彈而去,速度很快,在硫磺燃盡之前,就已經消散的無影無蹤。
我大喘一口粗氣,有氣無力的躺在驅魔陣中央。
「你怎麼做到的。」老道詫異的看著我。
而我卻也只能無力的苦笑著,王敏和紫諾關心的沖了過來,急忙將我扶起,一個勁的問著我怎麼了。
「賭贏了。」
是的,我確實在生命的緊要關頭賭贏了,我的運氣一直都是這樣的好。在我第一眼看到這些人的時候我就已經在懷疑他們是否真的是人,或者說是活人,而他們在看向我們的時候,雙眼並未有光,也就是說他們看到的很可能只是熱反應源而已,而我們在他們的眼中,只是一團猩紅的熱量,這讓他們有著嗜血的**。而處在陣法中的我們,將所有的一切都屏蔽掉,與烈日相融合,自然而然也就成了隱形的存在,這也是為什麼看不到我們的原因。
最後他們追逐而去的,只是一顆帶著我鮮血的子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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