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第一強兵 第九十六章 一戰定河東

作者 ︰ 鱸州魚

第九十六章一戰定河東

早料到這個段落會有點長,可沒想到竟一口氣寫了這麼多。第五更奉上,繼續求各種支持,同時也請支持小魚的朋友不要有壓力,肯訂閱,小魚就已經感激萬分了,月票那是意外之喜,有最好,沒有也沒什麼好怨懟的,就是給自己一個努力的目標。

今天就到這里了,雖然還有時間,但小魚實在沒力氣再寫了。人終究不能逆天,小魚得先去找點東西吃了。

明天再見~

————

激戰!

在最初那一刻,的確是場激戰。

血花飛濺,第一批沖進城的白波軍,撞上了嚴陣以待的守軍。

數人之力,當然抗衡不了列成半圓陣,數十人同時砍刺出的刀槍。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看清敵人的陣型和面貌,就已經多處受創了。

「似乎很順利……」秦風這樣想,衛德這樣低語,名士們也這樣期盼著。

不過,也就是似乎而已,他們很快就驚駭欲絕的發現,當年的黃巾力士為何享譽盛名了。

當先的幾個黃巾軍受創之後,並沒有倒下,而是拋下兵器,用雙手死死的攥住了砍刺進身體的利刃!鮮血從傷口中泊泊流出,手上也是皮開肉綻,混雜在其中的,是難以想象的劇痛,以及轉瞬即逝的生命力。

然而,就是這樣的垂死之人,卻爆發出了無以倫比的力量,無論刺殺者如何用力回奪,都無法將兵刃抽回!就在其他人準備對傷者施以進一步的打擊,以盡早結束這種僵持時,缺口中又有人涌入。

新來者似乎參考了同伴的結局,不認為自己能抵擋住來自多個方向的攢刺,所以,那幾人踏在殘桓斷壁之上,借著居高臨下之勢,高高躍起,合身猛撲向敵人!

守軍完全沒有心理準備,也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這種完全不講理的進攻,只能手忙腳亂的舉起兵器,試圖將這幾個飛將擋在半空。

不過,他們沒有接受過這方面的操練,完全行不成配合,再加上那幾個兵器被攥住收不回來的,壓根就沒形成有效的防御。

參差不齊的攻擊可以奪走那幾個飛人的性命,但卻阻止不了他們的下落!尸體重重的砸在陣列之中,引起了一陣混亂。

幾乎就在同時,最初突入的幾個黃巾兵也呼出了最後一口氣,最後的眼神中,分明帶著欣慰和滿足!

兵器被攥住的守軍顧不得心中的疑惑和驚駭,奮力回奪兵器,想要盡快恢復戰力,然而,下一刻,他們終于明白了對方的欣慰從何而來。

前兩批沖陣士卒的慘死,絲毫沒有影響到後來者,他們以更猛烈的勢頭,從城牆缺口猛撲進來!而此時,連殺兩撥敵兵的守軍,已經不復先前之勢,他們的隊列不再嚴整,士氣也不復之前的高亢,甚至還有一些人,連兵器都抽不出,或被壓在了尸體下面!

此消彼長,局勢也迅速的扭轉著!

「殺!」黃巾軍第一聲戰號以外的呼聲,發自渠帥李樂之口。

跟一心想得到招撫,混個正經出身的楊奉不同,李樂是造反世家,他老爹是追隨張角的第一批黃巾渠帥,他的少年時代,就是听著黃巾力士的傳說渡過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听到王羽的計劃後,就鼎力支持,不惜冒著全軍覆沒的風險,和得罪郭太的後果。

現在,他發現自己來對了,他不但有機會向雄霸河東的衛家討還公道,還能親眼目睹傳說中的黃巾力士是如何誕生的,並且統帥著……不,是與黃巾力士一起並肩作戰!

當年老爹就是這樣戰死沙場的嗎?比起被官軍圍剿而死,或者被俘虜後坑殺,再或在逃亡的路上饑寒交迫而死,現在這個,才是男人應有的死法!

永不退縮,死而無憾!

「蒼天已死……」身後的戰號聲連綿不絕,如海潮般澎湃不息,李樂熱血上涌,大呼酣戰。手起刀落處,幾個來不及抽兵器的守軍翻身而倒,李樂象是一枚釘子似的,直直的插入了敵陣之中!

「黃天當立!」黃色的潮水隨之涌入,以求死般的姿態,撲向了守軍。

前鋒一般都是敢戰的精銳,都有配置真正的兵器,但沒有兵器的黃巾軍也不肯落後,因為沒有兵器,他們跑的更快,不少人都越過前鋒,擠到了沖鋒陣列之中。

這些人沒有影響前鋒突進的速度,反而加速了,因為沒有兵器,他們的唯一進攻方式,就是合身前撲!

撲上去,可能會被對方的兵器砍刺而死,那不要緊,他們可以趁機抓住敵人的兵器,為後面突進的兄弟創造戰機;也有人躲過了敵人的刺殺,卻奈何不了敵人的甲冑,衛家的家業遠在王家之上,王匡的私兵裝備都那般豪華,衛家私兵又怎麼會差了?

守缺口的都是精銳,身上穿的都是鐵甲,甲葉簇新,寒光森然。

然而,就算鐵甲,也抵擋不了黃巾軍的亡命攻擊,他們用拳頭木棍砸,用牙齒咬,用手指戳,用盡一切可以用的方法,誓死要給敵人造成傷害。

勝負的天平開始傾斜,並且快速的向下滑落著!

「非常……壯烈。」望著缺口處的激戰,王羽心神巨震,這只猛獸是他親手放出來的,但他確實沒想到,居然有這麼驚人的效果。

楊奉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說出來,正常狀態下的白波軍,是不可能有這麼凶猛的。否則,哪怕沒有王羽的風火之術破開城牆,又有猛將在城中,可聞喜那樣的縣城,一樣也只有被一鼓而破的命。

望著王羽的側臉,楊奉心中象開了鍋似的,司徒王公這次送來的使者,到底是哪路神仙啊?

前方,戰況愈發激烈了。

兩邊城牆上的弓箭手本來已經漸漸被組織起來,散射變成了齊射,箭雨的殺傷力正在增強。然而,被缺口處的凶猛廝殺所驚,同樣被黃巾軍大隊的亡命攻勢所震懾,弓箭手的士氣迅速滑落,很多人甚至雙臂顫抖,拉不開弓弦了。

黃巾軍的沖鋒沒有戰鼓助威,一是戰鼓本就很少,二來鼓手們也都加入了沖鋒的隊列,沒人敲鼓了。

然而,萬人洶涌前沖帶起的腳步聲,隆隆而響,比戰鼓更有威勢!沖天的戰號聲,震得清朗的天空都蒙上了一層煙雲,本就是驚天之勢,又何須鼓樂助威?

這麼凶猛的敵人,還有妖法相助,這要如何抵擋?

對,就是妖法!不是妖法的話,怎麼好好的人,會變成怪獸一樣的生物,凶猛如斯?

缺口的防線,很快就變得支離破碎了。事發突然,敵人的變身又始料未及,無論從心理上,還是其他方面,守軍的準備都嚴重不足。

李樂已經殺紅了眼,徹底陷入了瘋狂狀態,他身邊的親兵什麼的,也失去了理智,沒人提醒李樂奪取城門,攻佔城牆等制高點,或者封鎖敵人的逃路。

這些攻城時必要的注意事項,都沒人理會,白波軍的眼中只有殺戮。

頭上沒有黃巾者,殺!舉刀相向者,殺!敵眾我寡,殺!

在白波軍瘋狂的沖擊下,守軍崩潰了。

運城臨河而建,只有三座城門可以用于圍攻。黃巾軍只有三萬眾,做不到在三個方向,都對城里的守軍形成壓倒性優勢,為了防止被各個擊破,其他兩處城門方向,王羽只布置了少量人馬監視。

在如今這種形勢下,那兩座空出來的城門,就起到了圍三闕一的效果。

守軍不願意繼續跟黃巾軍拼命了,打贏敵人也是死,打輸也死,敵人看起來就像是撒豆成兵變出來似的,無窮無盡!最關鍵的是,最大的依仗——城牆已經灰飛煙滅了!

這種仗叫人怎麼提得起勁頭打?

趁著敵人還沒徹底圍上來,趁早逃命才是正理。

開始是東西兩個城門零星出現逃兵,他們丟掉武器和盔甲,用繩子滑到城牆腳下,然後飛快逃離,水性好的,甚至直接跳進了河里或者湖中,一個猛子躥出老遠,回頭再看運城時,也露出了欣慰和滿足的笑容——那些猛獸總不會渡河追來吧?

繩子很快就不夠用了,為了爭奪逃生的名額,守軍甚至發生了小規模的火並,直到有聰明人打開了城門,潰兵們這才扔掉了武器,成群結隊的從城門離開,漫山遍野的逃了開去。

北門的情況稍好,在守將秦風的努力下,守軍只是動搖,還沒有發生潰逃,實際上,他們也沒處可跑,城門外是無窮無盡的黃巾大潮,城內的黃潮正在成形之中,他們能跑到哪兒去?倒是城牆上還算安全。

可是,隨著局勢的進一步惡化,秦風的嚴令,衛德的厚賞,都不管用了。

靠近東西城牆的人,丟下弓箭,往那兩個方向跑去。路程雖遠,但未必來不及,反正城里的黃巾軍只是凶悍,卻沒有控制城門,關門打狗的意思,逃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發現大勢已去,秦風也只能勸衛德及早突圍,只不過,想達成這個目標,卻不是一般的難。

「不,不!」

老頭瘋狂的嘶吼著︰「河東衛氏的歷史,可以上溯到西周康叔!是千年世家啊,千年!我衛家有家財億萬,良田萬頃,更有名士無數,甲兵近萬,更有雄城可依,富麗堂皇的府邸,怎麼可能讓一群賤民踐踏?我不走,秦風,我命令你,把蛾賊趕出去,殺光他們!」

名士們已經開溜了,主公正在氣頭上,顯然不合勸諫,等以後再說吧……嗯,也許沒有以後了,看白波軍的架勢,其他幾座塢堡恐怕也難以幸免,還是盡早換個主家才是正理。

樹倒猢猻散,身邊徹底冷清下來後,衛德終于恢復了理智,面對忠心耿耿,猶自要保護他突圍的秦風,老頭慘笑道︰「沒用了,晚了,現在逃也逃不去了,那些蛾賊已經殺瘋了。秦風,你自己走吧,去洛陽,告訴伯儒,讓他給老夫,給衛家報仇!」

秦風還待再勸,老頭卻語聲轉厲,須發皆張的厲喝道︰「老夫是衛家之主,何等尊崇,焉能落入亂民之手,受辱于卑賤之人?今日既落得如此下場,有死而已!」

說罷,老頭猛的推開秦風,縱聲從城樓上跳了下去,腦筋迸裂,當場身死。

遠遠望見了這一幕,王羽雖不知死的是誰,但他已經可以想到戰局,以至天下大勢的走向了。

「河東已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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