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經》乃是巫清的師尊在進入銅爐山之時,花了百年時間,從一尊死去了多年的佛修的尸骨金身之上,參悟出來的殘本,雖然里面只有真正《金蠶經》十分之一的真解,但是卻依舊是無上寶典,威能無窮,
那是一尊修煉過《金蠶經》的古佛修的尸骨,
理論上來說,修煉了《金蠶經》的人,死了之後,身體會化為一只金色的蠶繭,當破開蠶絲之後,修士能夠再活一世,就像蠶蛹化蝶一般,修為更加的強大,
但,若是第二世也死了,那麼也就不會再活過來,會真正的死去,皮膚和肌肉會融入骨頭之中,化為一具尸骨金身,刀砍不碎,火煉不滅,水浸不化,
巫清的師尊乃是一位佛門大賢,天資絕頂,只差一步就達到了真人境,她行走天下,苦修佛道,尋找突破真人境的最關鍵的那一絲道則,
她以大神通,闖入了被稱為生命禁區,八大上古遺跡的「銅爐山」,在里面沒有找到突破真人境的那一絲道則,卻找到那一具尸骨金身,在銅爐山中參悟了百年,
將這一具尸骨金身背出了銅爐山,帶回馭獸齋,以畢生的心神為代價,推衍出了十分之一的《金蠶經》,書寫下來之後,便心神耗盡,圓寂歸天,
這還是因為她以畢生的心神為代價,才推衍出了《金蠶經》的十分之一,
若是真的讓她參悟《金蠶經》,她耗費一輩子,都未必能夠參悟到《金蠶經》的十分一,
《金蠶經》乃是三大聖典之一,到底如何而來已經不可考究,就拿風飛雲修煉的《幕府尋寶錄》來說,也是三大聖典之一,他掌握著三卷之一,其中的《八術卷》,
但是風飛雲到現在為止,也僅僅之領悟了八術之一的「大衍術」的一點皮毛,大衍術的皺形,小衍術也只領悟了四十分之七,
由此可見三大聖典的博大精深,極難領悟,來歷非同小可,一旦修煉小有成就,就會爆發出無與倫比的威能,
風飛雲在修煉「大衍術」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其中的無上大道,僅僅只是這一術,就堪比鳳凰妖族最頂尖妖術,一旦修煉到大乘,能夠以術法排演域外星辰,
當時風飛雲就格外的震驚,因為在鳳凰妖族看來,人類都是弱小的存在,被吞食,被欺壓的一族,不僅是鳳凰妖族,在別得妖族看來,也是如此,人類誕生得太晚,根本不能和那些從洪荒時期就誕生的妖族相比擬,
但是,風飛雲一次改變這種錯誤的認識的時候,是在水月婷殺他的時候,當時水月婷爆發出來的力量,絲毫都不必他弱,一個人類女子的修為居然能夠達到如此恐怖的境地,
第二次,就是他在翻閱《八術卷》的時候,太博大精深,超越風飛雲以前的想象,
《金蠶經》也是如此級別的聖典,超越在神晉王朝別的修煉功法之上,而如今卻被盜了,
由此可以想象,巫清此刻心頭是何等的憤怒,
「她取走的是《金蠶經》的臨摹本,還是《金蠶經》的金身骨本。」巫清幾乎快要失去理智,今天發生了很多事,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每一件都讓她怒火焚天,
「是臨摹本。」
巫清心頭稍安,是臨摹本就好,若是金身骨本被偷走,那麼她將是馭獸齋的罪人,
所謂的金身骨本,乃是那一具佛修的金身尸骨,金身上面,被激發出來的文字,
而臨摹本,乃是巫清的師尊從金身上抄錄下來的卷本,
「如此重要的聖物,你為何交給一個女佛童。」巫清冷聲的道,
那老嫗乃是巫清的師叔,與另外三位活了五百年以上的女尼,一起守護藏金閣,藏金閣,簡直就是銅牆鐵壁,根本沒有人能夠從里面偷走寶典,
老嫗直接跪伏在地,道︰「玉絡從小就在馭獸齋,幾乎乃是貧尼幾人看著她長大,天真善良,單純無瑕,而且經常隨佛尊一起進入藏經閣,我們哪料到她會騙人,更是萬萬想不到有外人潛入了馭獸齋。」
巫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收斂激蕩不平的佛心,馭獸齋真的已經安寧了太久,從來沒有外人能夠潛入進來,唯一進入馭獸齋的「靜風口」也有弟子守護,若是有外人闖進來,馭獸齋早就進入了警戒的狀態,怎麼可能發生這種事,
「風飛雲,你還說不是你干的,整個馭獸齋只有你一個臭男人,快將《金蠶經》交出來,不然本尊送你們一家三口,一起上路。」巫清再次盯到了風飛雲的身上,寒氣逼人,
別的那些女弟子和老尼,也都怒目圓瞪著風飛雲,這魔頭實在太可惡了,
一位和玉絡交情極深的少女,走到風飛雲的面前,祭出了一口玉劍,眼眸滿是寒光,道︰「風飛雲你這修仙界的敗類,早就該下地獄,你為何要欺騙玉絡的感情,你不僅禍害了她的身子,還騙她為你偷盜佛門聖典,她是那麼純潔的一個女孩子,現在卻被你給毀了。」
那一柄玉劍,劍尖直指風飛雲的心口,
風飛雲被碗口粗的黑色鐵鏈纏住,綁在柱子上,眼楮輕飄飄的看了看指在心口的玉劍,絲毫無懼,邪道︰「小師傅,你還沒有殺過人吧,拿柄劍都顫顫巍巍,要是你沒殺過人,你把我給放開,我教你如何殺人……嘎嘎。」
這個少女手的確在顫抖,畢竟她對面的乃是名動整個修仙界的大妖魔,她心頭怎會不害怕,道︰「你……你這魔頭,死有余辜,將《金蠶經》交出來,說不定佛尊一高興,就不會殺玉絡,你到底有沒有人性,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為你懷孕的女子和你的孩兒,死在你面前。」
風飛雲狂笑了起來,道︰「要是你們馭獸齋的女弟子每一個懷孕了,都說是我干的,那我風飛雲就算死在這里,那也可以含笑九泉,風流之名傳千古,嘿嘿,小師傅,你信不信今晚上,我讓你也懷上一個胖女圭女圭。」
風飛雲雙目通紅,笑聲邪異,身上煞氣涌動,
這個少女從小在馭獸齋長大,根本沒有听過這麼嚇人的笑聲,被風飛雲嚇得差點哭了,手顫抖得更厲害,劍都捏不穩了,
「明琉,你退下來。」巫清的口中念出一道佛音,傳入了那少女的耳中,頓時如醍醐灌頂,洗禮風飛雲在她耳中灌輸的邪念,
明琉縮了縮身體,退了回來,雙眸又恢復了清明,剛才,她的確被風飛雲嚇得不輕,差一點佛心失守,
風飛雲的雙目一凝,邪森森的盯著那趴在地上哭泣的少女「玉絡」,她明明知道不是我干的,為何卻不說出來,難道是為了隱藏那個讓她懷孕的男人,
這女人真是傻得可比,也不知是誰這麼本事,能夠騙了她,還讓她如此的死心塌地,為了隱藏那個男人的身份,她甚至不惜一死,
還是說……馭獸齋的女人,就這麼好騙,嘿嘿,
……
馭獸齋,第十脈,
青竹搖動,靈煙如紗,
「我決定了,必須得離開馭獸齋,再也不想待在這里了,和尚,你若是再攔著我,我就一頭撞死在牆上。」納蘭雪箋眼眸子眨動,握著粉女敕女敕的拳頭,信誓旦旦的道,
酒肉和尚坐在一棵水桶那麼粗的竹子下面,雙手抱著一口大缸,里面全是燒刀子酒,狂灌了一口,笑道︰「原來的牆壁,已經被和尚給拆了,現在的牆壁,都是竹子做的,撞不死人,最多只能將你漂亮的小臉蛋給刮花,變成一個丑姑娘。」
納蘭雪箋氣鼓鼓的道︰「那我就去跳崖。」
「這里的崖壁根本摔不死你,當然摔成殘廢還是有可能,到時死沒又死成,反而變成了手殘腳殘腦癱的傻姑娘,那得多可憐啊。」酒肉和尚將一塊烤熟了的地豬肉給撕下來,丟進了嘴里,
納蘭雪箋已經不是那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更加的高挑動人,美艷絕倫,生在這佛蘊幽幽的群山之間,靈性十足,就像那亭亭玉立的佛仙子,
雖然依舊二十歲了,但是卻依舊有幾分清萌,時而聖潔無瑕,不食人間煙火;時而又撒潑打滾,半點仙子的影子都沒有,跟一個小女孩無疑,
納蘭雪箋突然憂傷無比,雙手揉著眼眸子,「哇」一聲哭了起來,不停的扯著頭發,傷心的道︰「人家不想修佛,你偏要人家修佛;人家就想跟風飛雲玩,你非要將人家拖到這里來,這下好了,沒我管著,風飛雲那家伙就在外面惹是生非,惹大事了,被人給燒死了,烤得糊不垃圾的一塊,人家只是想要出去給他燒點紙錢而已,你都不放人家出去。」
酒肉和尚突然一下就沒有吃肉的胃口了,將手中的一塊地豬肉給放下,眼楮瞪得圓鼓鼓的,將滿是油污的手在身上的佛衣上擦了擦,道︰「丫頭,別哭啊,人死不能復生……」
他還有辦半句沒有說出來,「為了那人渣哭不值得。」
納蘭雪箋一直以為風飛雲已經死在了神王府,並不知道風飛雲那次乃是詐死,更不知道風飛雲一年前就已經來了馭獸齋,
至于後來發生的事,酒肉和尚根本不可能告訴她,就讓她認為風飛雲已經死了,那樣她才能跟著自己專心修佛,
至于風飛雲一年前被送來馭獸齋的事,酒肉和尚更是告訴所有人,讓她們千萬要保密,絕對不能讓納蘭雪箋知道,
風飛雲現在的魔性和邪氣比以前不知濃烈了多少倍,納蘭雪箋若是知道他在馭獸齋,肯定會義無反顧的去找他,誰都不可能攔得住,以風飛雲現在的情況,天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