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馭獸齋出來的女弟子,真是冰清玉潔,煙塵不沾,被模一下就哭哭啼啼,這也算是天命第四重的修士該有的心境。」風飛雲聲音略沉,
池瑤連收拾好散亂的衣襟,止住了哭聲,緊緊的咬著貝齒,一雙還帶著清淚的明眸狠狠的盯著風飛雲,似要用眼楮將風飛雲給活活瞪死,心中發誓,若是逃出這人間地獄,必定苦修劍道,修無上神通,將這里的邪人殺得一個不剩,特別是風飛雲這個狼子野心的大魔頭,要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禪靈兒和畫戟凝香這兩位天之驕女都緊咬著嘴唇,努力的克制著自己,她們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雖然修為在年輕一代足以稱王,但是對人心的險惡,妖邪的狠毒手段,還是了解得太少,
禪靈兒的修為極高,心境也最是堅定,盤坐在那鐵籠之中,身上一塵不染,就像荷塘之上的青蓮,雙手捏著一串白色的佛珠,道︰「風飛雲,你雖然乃是一尊妖魔,但是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妖魔之中的另類,你依舊有血有肉,有情有義,乃是一個真男子,但是今日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她也認為風飛雲與這些邪人都是一伙的,是風飛雲故意帶著她們進入這一座人間地獄,
這些邪人在她們看來已經滅絕了人性,風飛雲和他們走在一起,也好不到哪里去,
禪靈兒是這些女子之中,唯一一個還對風飛雲有幾分欽佩的好感的人,但是此刻卻半分好感都沒有,甚至比討厭這些邪人,更討厭風飛雲,
「你是誰,你對我失望關我什麼事,小妞,你別以為自己在俗世之中做了幾件善事,別人將你當成仙子,你就真的是仙子了,老子將你衣服扒光丟到床上,你依舊只是被我壓在身下操的一條小母狗。」
風飛雲森然無比,說話一點都不客氣,難听至極,直是听得禪靈兒雙眸緊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顆無瑕的芳心就好像是被人給割了一刀,原來妖魔,終究是妖魔,根本無法將他給感化,
那幾個邪人都站在一旁冷笑,靜靜的看著,就像是在看一場戲,
「笑夠了沒有。」風飛雲冷聲的道,
那幾個邪人頓時笑不出來了,特別是當他們看到風飛雲那一雙血紅色的眼楮,閃爍的凶光,讓他們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
「風兄,何苦與這些下等人一般見識,也不怕有**份。」一個年輕的男子的聲音響起,聲音十分的平易近人,而且充滿了友善,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親切感,
光是憑借著這聲音,就能讓人對他的所有敵意,都在頃刻間消失得干干淨淨,
風飛雲側目望過去,只見一個青衫男子坐在那里,身體頗為單薄,但是卻坐得很直,看不清他長什麼模樣,因為他的眉心十分明亮,就像一盞耀目的佛燈,那光芒將人的目光都擋了回來,
若是風飛雲的修為沒有被封,借助鳳凰天眼,或許可以看清他的模樣,
風飛雲本能的向著他身下看去,但是他的衣袍很長,將鞋子給遮完,根本無法知道他到底長著一條腿,還是兩條腿,
風飛雲雖然僅僅只看了一眼,但是卻已經判斷出這絕對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你就是邪皇少主。」風飛雲道,
「難道風兄喜歡站著說話,不喜歡坐著說話,或者說,在下的誠意還不夠。」邪皇少主的聲音很平淡,充滿了親和力,就像一尊佛陀在講佛典經文,
這一座佛殿並不小,就算容納三百個人都不會顯得擁擠,但是這麼大的一座佛殿之中,卻只亮著一盞佛燈,那便是邪皇少主眉心的那一盞,
在黑暗之中,人們就會去尋找光,而光就是希望、生命、真理,在這一座佛殿之中,四處都是漆黑,唯有邪皇少主的身上有光,他仿佛就代表了希望、生命、真理,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任何人都情不自禁的被他身上的柔和的光芒給影響,想要想他靠近,沒有任何一個人排斥,
就連被關在籠子里面的那幾個天之驕女都受了他的影響,無論是呼吸還是心跳,竟然都緩緩的和他合成一拍,他的心跳跳動一下,她們的心跳便跳動一下,他呼吸吐納一次,她們便也呼吸吐納一次,
這是一種無上的天道境界,能夠在潛移默化之中影響他周圍的人,讓這些人都變成他的附庸,變成他的影子,當他不呼吸了的時候,這些人也就不再呼吸了,
風飛雲察覺到了這種微妙的改變,不僅是被關在鐵籠子里面的那幾個女子,就連那幾個修為高深的邪人,也都被邪皇少主的氣息影響,呼吸速度和心跳速度都一模一樣,
整個佛殿之中,只有風飛雲還能夠控制自己的身體機理,不被邪皇少主給影響,風飛雲的心髒根本就不會跳動,心髒已經化為了骨肉,晶瑩剔透,就像一塊血玉,
風飛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拖動著鐵鏈,走了過去,笑道︰「老實說我還真沒有看到少主的誠意在哪里。」
「死亡行者,還不快幫風兄將手腕之上的鐵鏈給打開。」
邪皇少主吩咐了一聲,一個背上長著三對黑色羽翼的白發老者便走了出來,祭出了一柄鋒利的戰劍,這戰劍僅僅只是在空氣之中晃了一圈,便生出了一道宛如實質性的劍氣,
「神王大人,請舉起雙手。」
「哼,開什麼玩笑,你們真當區區一條鐵鏈就能將我給鎖住。」風飛雲輕蔑的一笑,雙手的手臂就像化為了兩條鋼龍,將那一條重達萬斤,印滿了符文的鐵鏈給繃直,只見那鐵鏈之上的符文在龐大的力量拉扯之下紛紛崩碎,
「 。」
鐵環被拉變形,一條能夠鎖住巨擘的鐵鏈,竟然硬生生的被風飛雲用兩條手臂給拉斷,
若是單論肉身,巨擘也比不上風飛雲,
「哈哈,原來神王大人是故意鎖給這些尼姑看的,倒是老夫多此一舉了。」死亡行者輕輕的點了點頭,妖魔之子果然名不虛傳,並不是一個繡花架子,
風飛雲毫不客氣,坐在了桌案的另一頭,很快就有人將美酒和好肉都送了上來,
肉是最鮮女敕的人,邪皇少主吃得也十分的優雅,任何人吃肉都不可能比他吃得更細致,輕挑慢嚼,就好像吃肉都能契合天道,
風飛雲看了看放在他面前的那一個精致的白瓷盤子,最終還是沒有吃,而且喝了一杯酒,道︰「這肉莫非也是人肉。」
「自然是。」邪皇少主很自然,也很坦然,又道︰「但是卻比一般的人肉更香,更美味。」
兩個穿著黑袍的男子,將一個烤熟了的小女孩給抬了進來,上面已經挖走了兩塊最細女敕的肉,正是放在邪皇少主和風飛雲盤子里面的這兩塊,
雖然這個小女孩都已經被烤熟了,但是風飛雲依舊能夠將他的模樣給認出來,正是馭獸齋那四個天之驕女之一「九妹」,
難怪先前沒有看到她,原來她已經被烤熟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見面禮,
即便風飛雲身上妖魔之氣很濃烈,此刻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沉,雙手緊緊的捏了捏,最終還是松開,臉上笑容綻放了出來,顯得十分悠然,
風飛雲知道這是邪皇少主在給他一個下馬威,敲山震虎,
「惡魔,禽獸……嗚嗚。」
那三個天之驕女向前撲,將巨大的鐵籠子都震得不停的搖晃,她們再也無法從容淡定,終于知道風飛雲以前說的話都是真的,她們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個世界,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
巫清雙眸睜開,一指點出,一道金色的劍氣從指尖爆射了出來,想要將那鐵鏈給破開,但是死亡行者卻提前察覺,「咯咯」一笑,身體就像一只黑色的大鳥一般的飛起,落到了巫清的頭頂,踩在鐵籠之上,一掌魔功打了下去,將巫清再次鎮壓得不能動彈,
「如此美味的肉,風兄為何卻不吃呢。」邪皇少主視若無睹,依舊優雅的吃著,
風飛雲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笑道︰「你到底要玩什麼把戲。」
邪皇少主終于停了下來,似乎一直在等風飛雲這句話,笑道︰「世人都說風飛雲乃是神晉王朝的第一天才,才智無雙,在下不才,想要和風兄斗上幾局,若是在下僥幸贏了風兄一局,那就請風兄吃下一塊肉。」
「誰的肉。」風飛雲提起了酒壺,悠然自得的往酒杯里面斟酒,發出水流一般的聲音,
「她們的肉。」邪皇少主的手指向著那關在鐵籠子里面的幾個天之驕女指了指,就好像是在指幾頭美味的牲口一般,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
禪靈兒、池瑤、畫戟凝香她們听到這話之後都臉色蒼白,都像是沒了魂一般,若是風飛雲一不小心輸了一局,那麼她們中便定然會有人要被烤了吃,
而且,這個邪皇少主一看就是天資絕頂之輩,而風飛雲現在修為被封印,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若是風飛雲四場全輸,那麼她們便都要變成別人口中的食物,
看著這四個天資絕色的女子被驚嚇的模樣,佛殿之中的邪人便都狂笑了起來,邪皇少主從小到大便從來沒有輸過,別說是一個風飛雲,就算是十個風飛雲都未必是邪皇少主的對手,
在他們看來邪皇少主,就像一位不敗的神靈,
……
這幾章有點重口味啊,老九都有點受不鳥,以後還是寫清淡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