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也不能怪他,一個窮山溝里出來的小子又怎會理解這句子里的奧妙?」仁耀少爺也沒有放過這可以奚落玉辰的大好良機,開口譏諷道。
「哼」玉霜卻是給他個白眼,把頭轉向一邊。
「好好好,那麼我再出一上聯,請各位公子小姐們來對下聯。」中年學士興奮的搖了搖頭,思想片刻說道︰「我的上聯便是‘去除數字一和二’。
這上聯一出,三樓上的公子和小姐們又都陷入苦思之中,連仁耀少爺和玉霜也是皺起了眉頭。
「這也叫對楹嗎?」玉辰險些暈倒。
直到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都上了來,這聯子還是沒有對得出來。玉霜終是放下思緒,專心對付起桌上的美味,宋田平更是狼吞虎咽,看得一旁的店伙計暗暗咋舌。偌大個三樓異常寧靜,就只剩下玉辰三人的咀嚼之聲。
「我對出來了,我對出來了,」一道充滿著興奮的叫喊打破了安靜的氣氛,眾人尋聲看去,竟是那被慣有風流之名的仁耀少爺。
「他也會對楹嗎?」眾人的臉上都露出一抹訝異之色。連一直專心大吃的玉霜和宋田平都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略帶些訝異的眼神投射向仁耀少爺。
「我的下聯便是‘還有四五六七九’,怎麼樣?」不去理會周遭那些復雜的眼神,仁耀少爺緩緩地將他的下聯道出。
「好,好……」三樓之上,再次的響起一片驚嘩之聲。
「哈哈哈……」便在這時,一個很突的大笑聲便是不合時宜的傳了出來。
眾人尋聲看去,只見玉辰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再一看他身上的粗布衣衫,均都露出鄙夷的眼神。
「臭小子,你笑什麼?」仁耀少爺好不容易露一次臉,卻遭到玉辰的哄笑,當下蒼白的臉上掛上一抹怒色。
「沒什麼,我只是想出了橫批,我的橫批便是‘只剩三八’,怎麼樣?夠經典吧?哈哈哈……」說罷,玉辰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其他人不知道三八的典故,因此不知道玉辰究竟所為何笑?均都露出不解的表情。
「臭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便在這時,那中年學士終是忍耐不住,開口譏諷玉辰道。
「老學士,哪成想胸無點墨」玉辰忙收斂笑容,接口回道,
眾人聞言一驚,他們不曾想到這看起來有些落魄的少年,竟有如此才學?
一旁的玉霜和宋田平也是瞪大了眼楮看著玉辰,就像從來就不認識他這個人一樣。
「哦?這位小兄弟,你的意思是看不起在下的那點學問嘍?」中年學士終是收起了輕視之心,將稱呼也由‘臭小子’改為了‘小兄弟’,略帶怒氣的臉上浮上一抹潮紅。
「小子不敢,小子只是見招拆招而已。」玉辰打著哈哈道。
「哼,想必小兄弟也有些才學,可否出個上聯咱們切磋一下?」寒窗苦讀了十余載,卻是被一個窮小子奚落,中年學士的心里又怎麼會舒坦?
「那好吧」玉辰也不推辭,沉吟了片刻,便開口說道︰「小子的上聯便是‘書道入神明,落紙雲煙,今古兌傳八法’,請各位對出下聯。」
「嘩……」此聯一出,當下震驚全場。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麼工整的句子竟是出自一個落魄少年之口。
剛剛那兩個聯子與玉辰所出的上聯完全不在一個境界嘛?差距太大了。
「呃,小兄弟,這當真是你做出的句子?」就算是王朝中最有才學的人也未必做出如此傳神的句子,中年學士在驚愕了片刻之後,終是將心中的質疑說出來。
「先生可曾听過他人念過此句?實不相瞞,這句子當真是在下所作。」玉辰仗著臉皮超強的厚度,面不紅氣不喘的答道。
「這……」中年學士的臉上青白交加,這麼經典的句子憑他又怎麼能對得出來?不管這句子所出何處,也改變不了他今天出糗的命運。
「你這小子,在哪里抄來的絕句?我看這絕句原本就是沒有下聯的,你卻拿出來哄騙我們。真是狡猾之極。」便在這時,仁耀少爺忽然拍案而起,手指著玉辰輕蔑的笑道。
「是啊,這麼經典的句子憑他又如何能做得出來?一定是他在哪里剽竊來的。」立刻便有人站出來附和仁耀少爺。
「哦,原來如此,這小子當真狡猾。」一個略有幾分姿色的小姐也是站出來指責玉辰,看向玉辰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鄙夷。
「我日,你們還真是狗眼看人低,不見棺材不掉淚。」無奈的搖了搖頭,玉辰在心里暗嘆,狠狠地瞪了一眼面前的仁耀少爺,輕身站起,目光在各位在座的公子小姐們的身上淡淡地掃過,冷笑道︰「既然你們都以為這個上聯是千古絕句,那便由小子我對出下聯,看你們這些個所謂的才子們還有何話說?」
「酒狂稱草聖,滿堂風雨,歲時宜奠三杯」淡淡地向窗外看了一眼,玉辰提起桌上的酒壺斟滿酒杯,然後將一杯白酒一飲而盡,略帶些許潮紅的俊臉微做一笑,帶著幾分滄桑味道地輕輕吟道。
妙啊,廳中也不知是誰先贊了起來,接著便是人聲鼎沸,這聯子,無論對仗、意境都是極為吻合,實在是難得佳作。
經此一句,在座之人對玉辰再也不敢懷有輕視之心。
「我這也有一聯,看你能否對得上來?」一個女子的聲音便在這時略帶冰冷的響了起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玉辰三人也不例外,但是當他們的目光鎖定在說話之人的身上時,三個人均是面色大變。
「我日,怎麼又遇上了她?」看著那熟悉的美麗倩影,玉辰咽了口唾沫,對于這位修為遠在自己之上的清冷女子,玉辰頗有些頭疼。
這說話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玉辰剛進入銀州古城時與之發生沖突的武師小姐。在她的身邊,那個武士級別的師兄將那狠狠地眼神盯在了玉辰臉上,看那樣子似是想要把玉辰狠狠地修理一頓方才甘心。
武師女子目光微移,望向窗外碧綠的潭水,輕聲吟道︰「綠水本無憂,因風皺面。」這題詞是意喻她現在的心境欠佳。
靜,出奇的安靜。眾人沒有想到,面前的年輕女子亦能做出如此上好的句子,這麼經典的句子何時這麼容易的被做出?一日之內連遇兩個怪才,眾人在心里不停地感慨。
玉辰也是微有些驚訝,不理會眾人的反應,心思急轉眼光遠視,透過門簾看見遠處那郁郁蔥蔥的青山,嘿嘿笑道︰「武師小姐,我與你對,青山原不老,為雪白頭。」
妙啊,三樓中也不知是誰先贊了起來,接著便是人聲沸騰,這聯子,無論對仗、意境都是極為吻合,尤其下聯,不僅意境優美,還暗含求偶之意,實在是難得佳作,應題應景。
「臭小子,敢出言調戲我師妹,你找死,」武士師兄拍案而起,手指玉辰喝道。
「師兄,我自己會處理。」武師少女淡淡地對武士師兄說道,輕輕站起身子走出座位,緊身的紫色衣裙下包裹的那凹凸有致的曼妙嬌軀便呈現在眾人的眼前,散發出極其強烈的****使得眾人的眼球陡然一亮。
三樓之中響起一片咽口水的聲音,幾乎所有的公子們都將那變得有些發直的目光凝固在武師少女那曼妙嬌軀上,無法自拔了。小姐們的眼神中則是帶有幾分驚羨和妒忌。
輕盈的邁動腳步,紫色的曼妙身影帶著一股醉人的香風便在眾多呆滯的目光中來到玉辰面前,那面含秋霜的絕色嬌顏上,一雙美目緊緊地鎖定在玉辰的臉上,玉唇輕吐道︰「紫簫吹月依丹鳳」
「繡幕臨風舞彩鸞」呵呵一笑,玉辰輕身站起,眼神無畏的凝視在那帶霜的俏臉上。將那調戲進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