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十分激動的說「二姐,不是我是誰啊,你怎麼在這里干活呢?」
杜英在確定對面這位貴婦人就是自己的老妹妹時,頓時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上前一把抓住杜娟的手說,一連哭著一邊說︰「娟啊,我以為這輩再也見不到你了呢!」
杜娟見二姐哭得如此傷心,一下把她摟在懷,安慰道︰「二姐,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老板一見杜英是杜娟的二姐,而杜娟以前經常和肖遠航他們一起到他的酒店吃飯,從她的穿著打扮看,無疑是有錢人,便沒有再說什麼,悄悄了走了。
杜娟見二姐哭得差不多了,便把她扶到了這間空包房里,這間包房的客人顯然剛走不長時間,屋里彌漫著令人欲嘔的酒味兒,可她卻顧不得許多了,扶著杜英問道︰「二姐,你怎麼會在這兒干活,姐夫呢,你怎麼變得這麼蒼老呢?」
杜英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五年前,你姐夫總是說胃疼,而且疼得越來越厲害,到醫院一查,卻是肝癌晚期,在醫院住了不到兩個月就撇下我們娘仨撒手而去,不但花光了家里的那點積蓄,還欠了一大筆債,我也沒工作,你姐夫在時還好,可他不在了我們娘仨也得生活啊,小紅和小國還要上學,我只好到處打工賺錢,可我什麼手藝也沒有,只能干一些力氣活。可打工掙得太少了,我們娘仨的生活都強維持,那些債主怕我們還不起債,三天兩頭的上門就討債,我一恨心只好把那間平房給賣了,可賣的那1200塊錢連還償都不夠,再加上租房需要錢,我掙的這點錢就更不夠用了。沒辦法,我白天打一份工,晚上打一份工,到現在終于把債還清了,可小紅和小國都上了初,需要錢的地方更多了,這家老板看我們娘仨可惜,同意我晚上到這里打4小時的工,如果被他辭退了,孩們的學費就沒有著落了。」
小紅和小國是二姐杜英的一雙兒女。大的是女兒,叫張曉紅,小的是兒,叫張曉國,兩人相差1歲,還是他們小的時候杜娟見過他們,這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應該有十五歲了。暗暗算了一下時間,姐夫得病到去世的那段時間。正好是她和小蝶最困難的時候,如果不是肖遠航的出現,她們娘倆現在已經不在人世了。
杜娟說︰「二姐,姐夫得病時怎麼不通知我一聲呢。我也好去看看姐夫,姐夫走了我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杜英說︰「當時你姐夫一查出是肝癌晚期,就像天塌下來一樣,我都不知道怎麼好了。那有心思告訴你這件事情啊,當時我也知道你的情況不太好,听說你女婿犧牲之後。你婆婆把這事兒都怪到了你的頭上,說是你給妨的,還把你們娘倆給趕了出去。我听到這個消息一直很惦記你們娘倆,想要找個時間去看看你,可遇上了你姐夫這事兒,直到你姐夫的後事處理完,我才找時間去一趟林家台村,在村里一打听,說你們娘倆被趕出去後,一直住在村頭的小屋里,我到那里一看,小屋已經塌了,破爛的家具都壓在了里面,我以為你們娘倆也被壓在里面了呢,就到村里求人想把你們扒出來,後來村里的人說,你那小屋早就空了,人不知道哪里去了。」
杜娟一算時間,二姐去林家台村找她們娘倆的時候,正是肖遠航把她娘倆帶到古河為她治病的時候,她住的那間小屋本來就搖搖欲墜,在她們走後就被一場大暴雪給壓塌了,這事是她和張團長以及肖遠航一起回林家台村時才知道的。
杜英接著說︰「我急得去找你婆婆要人,可你婆婆根本就不講理,恨不得你早死,說什麼老林家沒有這樣的兒媳婦,是死是活跟他們林家一點關系也沒有,而且把我給轟了出來。後來我在村人們那里了解到,說當時你病得很重,都起不來炕了,一直是小蝶侍候你,後來突然間你們就不見了,他們也不知道你們是生是死,或是去了哪里。」
杜娟幫著二姐擦了一下眼淚,就把自己的遭遇跟她講了一遍,說自己如果不是遇到了好人,早已經不在人世了,現在自己的生活很好,在京城一具店當經理,收入很高,生活很幸福等等。
想到二姐這些年這麼辛苦,杜娟十分的心酸和內疚,當時小蝶來古河找二姐借錢,說沒有找到二姨家,她以為是二姐和母親一樣不認她這個妹妹了呢,誤會了二姐,所以到古河之後一直也沒有去二姐家看一眼,哪知道二姐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而她的心里一直惦記著自己。
杜娟拉著杜英說︰「二姐,走,去跟老板說一聲,不在這里干了,有我在你不用發愁,小紅和小國學費和生活費我都包了,你再這麼干下去命都會沒了。」
肖遠航見杜娟出去這麼長時間沒回來,就出來找她,路過這間包房看到她在里面和一個服務員說話,而且眼里還帶著眼淚,便走進來問道︰「杜姐,你怎麼了?」
杜娟一看到肖遠航急忙對杜英說︰「二姐,他就是我剛才和你說的肖遠航,如果不是他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杜英見肖遠航就是幫助了杜娟母女的那個人,急忙上前連聲表示感謝。肖遠航卻有些不知所以的望著杜娟。
杜娟急忙給肖遠航介紹了一下杜英的身份,同時把她的遭遇簡單的說了一下。肖遠航一听這個婦人就是小蝶的那個二姨,而且遭遇這麼淒慘,心里也是十分的動容,杜娟說︰「我想早走一會兒,把二姐送回家,並去看看我外甥和外甥女。」
肖遠航說︰「杜姐,我開車送你們吧,外面天黑路滑的不好走。」
杜娟知道肖遠航的秉性,也沒和他客氣,點頭說︰「肖兄弟,那就麻煩你了。」
三人一起往外走,走到前台看到老板的時候,肖遠航一下想起杜英的遭遇,她家這麼困難,兩個孩一年也吃不著幾次好東西,便對老板說︰「給做一只香酥雞、一盤回勺牛肉、一只紅悶肘和一盤回鍋肉,要快,我馬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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