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謝赫驚嘆莫名的呵斥道。畢竟自己已是培嬰後期大修士的修為,居然有人棲身到自己跟前,自己都絲毫沒有感知到,這意味著是什麼,只有兩個字來形容‘後怕’,萬一對方是敵對修士恐怕自己一干人等就算都死完了,也未必能模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稀里糊涂的做了泉下冤鬼。
「莫慌謝赫是我阿法爾」從虛空中傳出一聲直達謝赫耳膜深處的聲音。「前輩」听清楚來人的聲音後謝赫當即彎腰見禮道。「好了別讓別人看見,實話說,老夫早就到了,這個姓墨的中國小子跟我有舊,放心吧,依我看憑他的實力,胡德要想輕易取勝不是那麼容易。」「那麼前輩的意思?」「由他們去吧,年輕人泄瀉火釋放一下也好,到最後關鍵時刻你再出手明白嗎」
畢竟阿法爾在印度教高層一直是一個傳說,雖然眾人或多或少都猜到了阿法爾依舊活著甚至突破化神的信息,但是除了三名護法以外畢竟誰也沒有資格親眼見過,所以傳說終歸是傳說,對此胡德也是一樣,明明見到阿法爾卻是絲毫認不出的,無疑阿法爾的存在就是印度教現行最大的秘密,其他在陣法中樞控制室的五位長老突然看到謝赫大護法剛才還大動肝火怒目圓睜轉瞬之間便一臉賠笑恭謹異常的對著虛空微張的嘴唇不知在說些神馬的時候,眾人此時也猜了個**不離十,自然不會再做這徒惹人生厭煩惱之事,謝赫對阿法爾再如何尊敬,那是謝赫自己的事情,這並不代表,他希望別人看到自己卑躬屈膝的樣子,畢竟大護法的威嚴還是無比尊崇的,在場眾人都是活了數百年的老狐狸,這點人情事故還真是了然于心的,紛紛一言不發提步退出了控制室。
「幻影手!想不到這小子還真是下狠手了啊,面對一個區區結丹晚輩至于如此嗎?」謝赫望著場中對戰的胡德發動如此猛攻也不禁替墨言深捏了一把汗,反觀從開始一直在觀看墨言出手對戰的阿法爾的神情則是一臉的平淡,但是內心總是有一種莫可名狀的為胡德所擔心的感覺,「說不得胡德這小子今天要吃大虧了。」
「這是什麼功法?幻術嗎?」只見對面胡德不斷揮掌狂劈來,明明就是一對手掌,可是落入墨言眼中卻是有一種滿世界都是手掌一般模樣根本無從分辨的感覺,如此的逼真。
「啊」墨言急速逃遁左右轉移,明明已經月兌離胡德掌風覆蓋範圍,但是依舊還是被突然其來的一掌拍中,重重的跌落虛空,發出了一聲極其慘烈的嘶吼聲。就在墨言剛剛閃身躲避停留過的虛空當處,另一個胡德閃現而出,只是稍一露面就化作點點光雨消散虛空。
眼看墨言不敵被胡德一掌拍落,本蒂急忙一掌揮出,對著胡德拍去,在她看來,即使是片刻的拖延,只要眼前的這中國男子順利逃出升天自己義父交待的事情就算是徹底完成了,畢竟對于她來說義父的大事絕對不能有絲毫的耽擱。只是本蒂的一掌看在胡德眼里顯然多是不屑一顧的神情居多,同樣神情冷漠的一掌重重揮出,對轟過後本蒂自然不敵,跌落虛空,大口的咳血,就當本蒂固執的依舊要起身迎擊胡德時,卻被墨言一把拉住,給了一個贊嘆的眼神異常男人味的說道「我沒事,你退下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真氣化形!難怪如此!」一掌算是沒有白挨,至少墨言算是對于胡德如此詭異的功法有了初步的了解,之所以在剛才胡德揮掌迎面攻擊的一瞬間,明明就是一雙手掌,落到墨言眼中會看到有無數雙手掌在鋪天蓋地迎面而來,這就是幻影手的妙處了,以極其逼真的虛幻手段欺騙過對方修士的神識感知,將自身真氣迅速籠罩對方周身四處,待自己正面一掌轟落完全吸引對方注意的時候,真氣化形的另一個自我,再次出手偷襲,一擊得手,而無疑胡德打得就是這般的如意算盤,只不過今天踫到的對手是老墨同志,別的沒有就是身體比之同階還要稍稍強橫那麼一些,縱然胡德全力一掌,也不過就是讓老墨一口濃血噴出而已,根本就算不得傷到根本。
「有意思,道友的這幻術還真是讓在下刮目相看啊,是墨某大意了,也罷,讓墨某再次領教一番如何?」墨言甩一把衣袖將嘴角的血跡擦去,徒步虛空,拾級而上,異常輕松愜意的說道。
「沒事嗎?小子骨頭還挺硬,老夫都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了」
「砰」胡德不知何時手握一把劍芒沖天四射的寶劍急速向著墨言所站立的虛空位置狠狠劈落,加速時產生的氣爆聲震的在場一眾結丹修士更一陣耳膜呆滯,難受之極。
「這就是培嬰修士真正的速度嗎?差距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金太恩和巴達爾兩個躺在地上的人仰望天空相視報以一抹無奈的笑容,其中甘甜酸苦只有自己知道了。
突然之間就在胡德遁術全開,以閃電之勢向著墨言的方向奔來之時,突然墨言體內真氣狂涌,匯聚于北部兩肋之處,瞬間一對晶瑩剔透的真氣翅膀流光電轉一般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後就帶著其主人墨言迅捷消失了。
「轟轟轟」就在墨言剛剛消失的瞬間胡德揮劍趕到,一劍接著一劍瘋狂劈落,激蕩起的狂暴氣流,讓整個空間所有有型物體都跟著瘋狂舞擺。一眾本就身受重傷的其他修士更是不堪被狂暴的氣流直擊打的睜不開眼楮。紛紛匍匐在地,模樣說不出的狼狽。
「小家伙有本事不要跑啊,出來,與老夫一戰」整個空間內響起氣勢如虹的胡德一人躁動不安的邀戰的聲音。‘靜,極度的安靜’胡德冥冥中能感覺到墨言就在自己身旁不遠的地方,可就是無法鎖定墨言的具體方位。
「胡德道友,墨某在這,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吃墨某一劍。」突然墨言從胡德的頭頂某處閃現而出,一劍揮下,電扇雷鳴,眾人驚異的發現不僅墨言持劍的整只手臂雷光閃閃,絲絲蛇形閃電游走,就連墨言手中的寶劍此時也是整個劍身都是手指粗細的不停閃爍著懾人光芒游走向前的驚芒閃電。
‘轟’伴隨著墨言驚天一擊緊接而現的是,在其頭頂虛空之上突然之間整片天際烏雲蓋頂,電閃雷鳴,一道道手臂粗細的驚芒雷電垂直劈下,速度極快,始一出現就緊隨墨言迅疾的身影狂轟向下方一臉驚容的胡德。
「才半年未見,你到底還是不是原先的那個中國小子,莫非你被別人奪舍了?」墨言突然之間大變之後的表現讓剛才還自行滿滿的胡德此時都有些不敢相信的懷疑起自我來了。
「這就是他真正的實力嗎?」「滿以為他真的是靠外力勝過的我,原來他是故意隱藏實力準備對付胡德的啊。」看到墨言驚天一擊所帶出的懾人心神的效果後金太恩和巴達爾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畢竟墨言此人前後反差確實太過巨大了。
「看來義父說的是真的,原來他真的如此厲害,至少同階之內恐怕再無敵手了。」本蒂嘟囔著自我安慰道。
「還好跑的快,打吧,打吧,你們狠狠的打吧,兩敗俱傷才好,倒時老夫一一都去解決了你們」躲在一處不起眼的角落的西多一臉怨恨的看著空中兩個爭鋒相對的身影咬牙狠狠的說道。
「前輩看來是我小看了這個姓墨的中國小子了,可是晚輩還是猜不透他一個區區結丹修士是如何瞞過胡德的靈識感知成功將自己隱藏起來的呢?還請前輩為晚輩解惑?」「說實話,這小子的遁術極快,他背後的那對晶瑩翅膀很古怪,老夫也只是在他消失的一瞬間似乎看到一只白絨絨的小手從虛空中將他拖入隨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就連老夫一時也無法感知這墨言真正的具體方位,只是直覺告訴我他一直都在。」
「什麼!白絨絨的小手,從虛空中伸出?莫非也是同前輩一般的掌握空間神通的化神修士?」此言自阿法爾嘴中說出,謝赫自然沒有絲毫懷疑的理由,其真實性自然全盤接納,那麼依據前輩給出的線索推斷下去,得到的答案還真的嚇了謝赫一個滿堂紅。「化神修士啊,這姓墨的到底是什麼人,隨意出個門還帶個化神修士當保鏢,胡德你個該死的家伙惹什麼人不好,惹上了這麼一尊大神。」越想就越是心驚,甚至到最後謝赫自己都認為,之所以墨言身後之人不對胡德動手,完全打的就是讓墨言自己出手磨煉一番的算盤,拿一個活生生的培嬰修士當陪練,謝赫自己想想都覺得太過虛幻縹緲,不得不由衷的贊嘆對方一聲「好大的手筆」。
也許是看到了謝赫突然之間的情緒低落,畢竟胡德再是如何的不對好賴也是印度教現行不可多得的人才,300多歲培嬰初期頂峰的培嬰修士,站在自己的角度又何嘗不是當寶貝一樣看待。「小家伙你也不要瞎想,墨言小友身後的那位絕對不是化神修士,先前你沒來的時候,老夫曾看到過他出手過一次,展現的靈壓法力也不過培嬰初期頂峰修為,之所以會些空間神通,在老夫看來恐怕與所修的功法或者自身體質有關,又或者是什麼不可多得的空間類法寶也不一定。」「前輩您是說?」「放心,我濕婆派數百年來修行天賦最佳的一人,300多歲的培嬰初期頂峰修士,老夫怎麼會讓他出事呢,就是你肯老夫也不會答應的,放心吧,一旦情況危急,老夫自會出手搭救的,現在我們就盡情卸下一切負擔好好欣賞這兩個同樣天賦異稟不可多得的曠世之才的絕佳表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