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自稱玄白的怪人自報家門,墨言心中立即升起一股異常莫名的感動「雪籬前輩您這事辦的夠爺們,真靠譜」就在一剎那前墨言以及白雪兩人都以為此次必死無疑沒有了絲毫生的希望,畢竟墨言實力實在太過低微,面對一位化神修士的偷襲,他還真的沒敢抱有任何的逃生僥幸,可是變化一切似乎來的太過突然墨言只感覺此時大腦有些缺氧短路,不怎麼听使喚了。
「老大,老大,快動手,那個家伙要跑了」就當墨言短暫愣神時,隱在暗中的白雪急忙催促道。
只見在二人身後位置,就當黑白怪人出現的一瞬間,一團被灰黑色雲霧包裹的身影迅疾的退走,等墨言依著白雪的提醒張望時,這團雲霧身影已經逃出了離二人有百米的範圍之遠了,電花火石之間,也就是眨眼之間的愣神,化神修士的遁術可見一般,果真是非同小可,來無影去無蹤。
「玄白,殺了他!」也不管話說的靠不靠譜可行性高不高,墨言慌不擇言,仇恨已經蒙蔽了雙眼,直接對著黑白怪人下命令道。
「是,主人!」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一道閃電劃過,玄白依著墨言的命令向著對方奔逃的方向追殺而去。就當玄白離開的瞬間墨言當即又是好一陣懊惱,「大哥,今天你到底是怎麼了?對方可是化神修士啊,莫說打不打的過,這黑白小子根本就離不開古封印,一旦讓其成功逃月兌離開,到時候哥們我一出去不就憑白得罪一化神大能修士,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跑的啊,總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萬獸谷不出來吧。還有這萬一這黑白小子打不過人家,反倒讓人家給宰了,哥哥我還真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就當一項以謹慎至上安身立命的墨言還在為自己剛才的糊涂決定懊惱萬分之時,那邊玄白已經急速追上了對方,戰斗一觸即發。
「朋友,在下和你素不相識,沒必要如此大動干戈緊追不舍吧?」海格爾對著身後猛追而來的玄白耐心的勸說道,一副有話好好說的和善模樣。
畢竟自從玄白一出現的瞬間憑借化神修士敏銳的靈覺海格爾瞬間就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懼意,‘不敵’這是海格爾腦海中瞬間得出的唯一答案,緊接著就是亡命的奔逃,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事情,就像自己出手對付墨言一個小小結丹修士一般,要不是自己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了自己愛徒湯姆遺留下的信息確認墨言就是手刃愛徒的元凶,他還真的犯不著如此降低身價親自暗中出手對付一個法力卑微的結丹晚輩的,顯然事情發生在對方身上也是一樣,剛才就在自己即將得手的一瞬間,對方突然出手將其救下護住,顯然與那名結丹小修士關系匪淺,傻子也看的出來,更何況像海格爾這等活了成百上千年的老怪物人精了,態勢發展的苗頭稍微一有不對,海格爾立即就做出了最為迅速的抉擇,如此情形之下除了快速逃離,待以後再尋機會伺機報仇以外,他還真的沒有任何其他的更為穩妥的選擇。
「抱歉,主人的命令要殺了你所以」「所以你就給老夫去死」還沒有等玄白話語落地,海格爾當即動手,真氣幻化的大手對著玄白狠狠一掌拍落,黑色的巨掌中蘊含有無數骷髏厲鬼的虛影夾雜著聲聲鬼哭狼嚎的怒嚎張牙舞爪的向著玄白轟殺而來。
從玄白緊追自己的那一刻起,海格爾就已經預料自己出手襲殺墨言此事不得善了了,對方明顯實力高過自己,只有出其不意的偷襲說不得能有自己逃出升天的一絲可能,當然對于能否擊斃對手,海格爾還真的是想都不敢想的,所以剛才的詢問只不過是迷惑對手為自己制造偷襲機會順利月兌身的障眼法罷了。
看著對方突兀的一掌拍落過後,身後的灰黑雲霧漸漸散去,玄白並沒有絲毫吃驚或者惱怒的跡象,依舊是一副非人類的冷淡表情,喃喃自語說道「想隱匿虛空逃走嗎?人類你太小看守護者的力量了。」說完當即雙手手心向上對著虛空輕輕往上一抬,頓時整個周邊無論地上還是天空中的陰陽八卦圖案統統都自行瘋狂運轉,從中激射出片片黑色的白色的如綢帶一般的霞光,將整片對戰空間全部毫無死角的封鎖。
至于海格爾拍落的巨掌被黑白之光掃中過後,一個照面就消失的一干二淨,煙消雲散。
一個呼吸,僅僅一個呼吸過後,一個渾身披著黑袍的邪惡身影從虛空中跌落顯現身影,周身護體真氣大放不斷抵御著來自四周真空中黑白兩氣的轟殺侵蝕顯然陰陽二氣自玄白手中施展威能較之墨言無疑強大的太多太多,就連化身初期修士觸之也是生死徘徊一線之間。
「啊!」突然從遠處空間一聲巨大的慘叫聲傳入墨言白雪兩人耳中,一瞬間,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玄白整個軀體化作一黑一白兩股氣體迅速消融在周圍黑白霞光漫天飛舞的天地大環境當中,緊接著一只突兀的大手一個照面似穿過空間一般就穿透了海格爾的胸膛從中拉扯出了一只仍舊在強勁而有力跳動的血紅心髒,而另一只突兀出現的大手從海格爾頭頂閃現,一掌就拍碎了其頭蓋骨,將其中還來不及瞬移逃走的小一號海格爾面容的元嬰一把捏碎,一切都發生在電花火石之間,之所以墨言兩人能如此清晰的听到傳自海格爾處的慘叫,其實完全就是海格爾自身的軀體本能反應罷了,心髒和大腦被同時攻擊,對方早就已經失去了一切意識,慘叫完全是發自身體的本能反應而已,這是不受意識控制的,一代黑暗教廷的傳奇人物海格爾就如此莫名其妙的陰溝翻船慘死異域他鄉。
就當玄白如丟垃圾一般輕易的將化神修士海格爾的尸身丟到墨言跟前復命的時候,還真的咳的墨某人好一陣心驚肉跳,「這反差也忒大了點吧,哥們剛才還擔心一旦你被干掉,我倆怎麼跑呢,這倒好,一瞬間,一個化神,一個化神啊,老大又不是大白菜,你真的以為你是那個金毛夜叉不成,一掌就拍死啊。」
「主人幸不辱命,請問還有什麼吩咐?」玄白依舊面無表情的說的,似乎真的就猶如墨言內心中猜測的那般,殺一個化神修士對他來說還真的是一件當不得多大的事情一般。
「咳咳」一陣面部感情肌肉拉傷式尷尬過後,老墨同學平復了一番情緒說道「玄白,告訴我你的真實修為。」
「主人你是想問我為什麼能如此輕易的殺死他對吧?按理說我只是化神中期,此人即使法力不敵于我,但是一心想逃恐怕我還真的是奈何不得,但是此地畢竟不同外界,其實道理很簡單,我本就是從這處禁制中誕生的生靈,早就與整片禁制融為了一體,我就是禁制,禁制就是我,他根本就逃無可逃。遇上我唯有死路一條。」
「奧?真的」听玄白如此一說,墨言當即就是一陣狂喜。
「主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惜我辦不到,那群化神後期的頂峰修士本身法力就明顯高于我,根本不可力敵,還有那只金毛夜叉,不瞞您說,一旦對上,恐怕這家伙的下場就是我的例子。」
「哎,難怪你小子剛才一直裝死,直到我顯露陰陽玄功時你才不得已被刻錄在陣法中的符文喚醒的啊,看來雪籬老哥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靠譜竟然造出這麼一個欺軟怕硬的家伙來」剛剛燃起的熊熊大火被玄白一通真實的語言徹底澆滅,自己指使玄白將敵對化神修士斬殺干淨的斗爭策略完全落空。
「走吧,帶我去陣法中樞」墨言只得無奈的說道。
「抱歉,屬下做不到。」「為什麼?」「沒有陣法中樞,因為我的本體就是陣法中樞,在我誕生靈智的時候,一切都被我吃了個干淨」「這?」墨言實在被玄白的誠懇給打敗了,一時之間真的變得沉默無言了。
「那麼我要怎麼打開通往第三層的禁制大門?」過了好久墨言只得面對現實,以商量的口氣對著玄白問道。「已經打開了,就在我剛才收功起身的瞬間通往第三層的禁制已經自動打開了。」「什麼!」突然墨言有一種全部都亂了套的感覺,「為什麼迪諾大師任務完成的那麼好,到了我這怎麼就變得一團糟。」
「說吧,要怎麼樣,我才能利用陣法的優勢對付那些心懷鬼胎的闖入者,當然前提是除了那些個你對付不了的以外。」
「很簡答,你說我做,只要在這禁制之內,沒有我感知不到的東西」說完一掌印在墨言的額頭,頓時整個陰陽兩儀大陣內部事無巨細的景象都一一如親眼所見一般挨個展現在墨言的跟前。
「阿瓦,卡西前輩!」很快十幾處爭斗的戰團中,墨言感知到了自己最為關心的兩處,當即對著玄白命令道「走先去殺了阿瓦,再去搭救卡西前輩。」「是主人。」隨後玄白立即變身化作一團黑白相間的氣體,將墨言整個身體全部包裹向著下面某處八卦圖案中穿透而入,被裹挾中的墨言只覺得一陣天玄地轉過後,再次從一面八卦圖案中現身的時候就已經是出現在了雲飛子和阿瓦先生兩人對戰的上方了。
顯然墨言的突兀華麗登場,讓對戰拼命廝殺的兩人當即都是好一陣愣神,紛紛停下了手腳驚恐的看著突然從天空中出現的那團黑白兩氣混合交織的氣體。只听得從其中傳出了一到似人的聲響說道「靠,沒想到這八卦圖案居然都是一個個的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