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孫兒還有一事不明,還請解惑?」「說吧」
「是,爺爺,孫兒想知道,為何爺爺早就知曉格羅索的計謀在外弒殺無數,為何不下令臨時換帥及時制止?還有為何前幾日突然傳信讓孫兒無緣無故偷偷溜出冥界到外界巡游,這,這其中可是有何關聯?」
「你還是在為安赫爾的慘死感到內疚吧?」「是的,爺爺,畢竟安赫爾前輩對孫兒一向還是忠心耿耿不曾有過絲毫忤逆的。」「嗯,知道了,最多你坐上教主的位置之後多多扶持一下他的子孫後輩即可,沒有這出苦肉計,格羅索會如此听話這麼快的離開?馬里謝羅那老家伙恐怕日後也不太好對付,相信孫兒你也不想嫁給他那個便宜孫子吧?」「卡扎菲?他要娶我?」
「哼,確切的說是想通過你掌控權勢借機上位,畢竟孫兒你的修行感悟是遠遠不如那個在外界凡間廝混過一生的野小子的,爺爺百年以後的事情還真的說不準,不過確實是這個家伙長的太過差勁,當然其在凡間的劣跡斑斑也有人一五一十的跟爺爺轉述了,所以依此來看,爺爺還真的不能同意這門親事,畢竟爺爺就你這麼一個親人,不幸福的婚姻爺爺不希望發生在你的身上。畢竟你父母的事情爺爺內心是有愧的,決計不希望再次發生在你的身上」克希馬不經意間提起‘父母’兩個字西蒙內心就是一陣的傷心,政治婚姻確實害慘了兩個年輕人,最後據說自己的父母都是在沖擊化神的時候甘願放棄抵抗讓心魔附體暴斃而亡的,最終陪伴著埋葬了他們的愛情。
「還有就是這格羅索的事情,哎,孫兒其實你以為在冥域之內真的就是爺爺說了算嗎?」「怎麼?爺爺這是何意?」克希馬如此顛覆性的告白還真的讓西蒙一時之間無法適應,畢竟自己的爺爺早就是整個冥域公認的第一修士怎麼可能還會存在受制于人的情況,這在西蒙看來絕對是一件不可能也無法接受的事情。
「不,孫兒,你想偏了,在整個冥域活人中確如你所知,爺爺早已經是位列顛峰了,可是較之他們比,呵呵,恐怕連拍馬也趕不上啊!」「活人?他們?爺爺你該不會是說這些冥衛吧?」「呵呵,不得不說孫兒你的領悟能力要較之你父親強過千百倍,他還是用情太深,一個情字斷送了他的所有。」「可是爺爺這冥衛不是最高修為只有培嬰嗎?您的修為都已經臻至煉神了這?」
「很不可思議對吧?呵呵,孫兒,其實爺爺指使你演的這出苦肉計也是在萬無一失的情況下才如此安排的,畢竟你是爺爺留在這世間的唯一骨肉了,爺爺怎麼可能讓你有任何的閃失呢」「啪啪」克希馬對著大殿虛空隨意虛拍了幾下,只見整座大殿中央位置虛空微微震蕩,接著虛光一閃,幾道冥衛的黑色影子便邁步而出,單膝跪地對著克希馬恭謹的跪拜道「主人!」
「怎麼可能?不是通過冥氣秘法傳送就這般從虛空中踏出,莫非真的是和自己一般的化神修士!」就在幾個冥衛出現的一瞬間西蒙就已經驚呆了,畢竟自打他出生記事起,這冥衛從未有過超出化神修為而終身只能為活人服務的傳統就從未變過,而今天听爺爺的意思,這化神以上修為的冥衛也大有存在,而且似乎就連爺爺以教主之尊恐怕也得听從一二的,如此顛覆性的事件一件接踵一件,自己還真的的好好消化一陣了。
「去吧」克希馬對著幾個冥衛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是主人」沒有一絲人類的感**彩幾個冥衛轉身邁入虛空就消失在西蒙的眼前不見了身影。
「孫兒其實在你與安赫爾外出的時候,爺爺就已經命人緊隨其後了,所以你的安危確是不用擔憂的,不過顯然這個卡扎菲的心性本座真的看不上,倒是那個中國修士最後奮命一躍將你接下的舉動到讓老夫大感意外,值得稱贊,孫兒不如就用這小子再演一出雙簧如何?」
「雙簧?」「呵呵,對外宣稱因為有感救命之恩,所以特招為駙馬,當然日後大戰開啟命人暗中將其送走,最後虛報個戰亡就是了,這樣一來,也算徹底絕了馬里謝羅那爺孫倆以及其他心懷不軌打你主義圖謀教主之位的相關人等的心思,如何?」「嗯,也只能如此,畢竟孫兒至今大道未成,還真的沒有心思行這婚配之事的,就依爺爺所言。」
「爺爺現在可以說這冥衛一事了嗎?」「哎,孫兒,說起這冥衛就不得不談我教的立足功法冥神決,你知道為什麼這冥神決在你們修為沒有突破煉神一直都是只能作為這溝通冥氣的輔助功法而教廷卻執意必須人人修行嗎?」
「這?孫兒也自覺是有些多余,畢竟絕大多數人此生都沒有機緣突破的,不過畢竟爺爺如今已經煉神修為,如此一說莫非真的其中另有隱情?」「嗯,在我教門徒進階煉神以前這功法的確叫玄冥決意在輔助我等溝通冥氣淬煉幾身,不過一旦修為進階到了煉神,這功法也會相應進階成為玄冥神功!」「玄冥神功!」「嗯!孫兒你看」說著克希馬虛抬左手不經意在空中輕輕一劃,一道黑色雷炎自指尖劃出,其面前的整片虛空瞬間塌陷,露出一片混沌虛無。
「這!」「呵呵,孫兒這只是玄冥神功的第一層,爺爺只來的及學了個皮毛,後續更為精進的功法想必更為驚天動地,不瞞你說,爺爺真的也很期待,老伙計你出來吧!」一直不曾睜眼的克希馬突然精眸綻開對著身後某一位置說道。
就當西蒙一臉不明所以的時候,從克希馬身後位置黑色冥氣氣團憑空卷起一陣翻滾之後,從中走出一個和克希馬面相一般模樣之人只是這人細看之下著實看著不像一個活人,一副冰冷漆黑的面孔倒像是一個冥衛,不過顯然冥衛是沒有面相的,而此人的面相確是和自己的爺爺一般模樣,種種的一切還真是奇怪之極。
「孫兒認識一下吧,影衛這是爺爺的另一個自己,他就我,我就是他,情感,修為,相貌,記憶一般無二」「這?」「孫兒莫要吃驚,爺爺也是幾百年前突破煉神的時候才通過血脈之力解析了這繁種的一切,在冥神訣精進成玄冥神功之後,以前我輩門徒修煉冥神訣所吸收的冥氣會自動進化再造一個一般模樣的自己,而這位就是爺爺的另一個自我,當然還是和冥衛一般他們沒有靈魂除了不能遁入輪回外其余跟常人無異的。」
「還有這等秘辛,那豈不是在與人對戰時,以一敵二佔盡優勢?」「呵呵,要不然你以為在無盡歲月前我冥教老祖是如何在極端的時間內動用雷霆手段擊殺大敵邪神的,假仙畢竟也是一身的仙氣,即使不敵執意逃走恐怕老祖也是沒有絲毫辦法的,不過他的那個影衛修為也早就臻至真仙和老祖一樣最終舉霞飛升仙界了。」
「可是爺爺這又跟您前面提到的事情有何關聯?」畢竟如克希馬自己所說自己的影衛完全就是另外的一個自己怎麼可能出現不受命的情況,如此還真是有夠稀奇的。
「孫兒,這就要從影衛的特殊構成存在了,影衛本就是冥氣產生靈智與我冥教門徒心神融合而產生的,雖然地位對等,但是二者之間的壽命卻是天壤之別的,即使本體命喪黃泉,而冥衛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也能夠存活自行修煉,假使有一天真的踫上莫大機緣能夠獲得突破證道的話,就是單獨舉霞飛升也並無不可。」
「這,這麼說,本教之中?」「嗯,孫兒想必你已經注意到冥山之巔上的那株巨大蒼天冥樹了吧。」「是的,爺爺,孫兒小的時候,您老人家還特地帶孫兒近前觀看過的。」
「上面結滿了黑色的如小人一般的冥果你還記得嗎?」「記得,爺爺,孫兒甚至還記得當時貪玩欲上前采摘還好是被您訓斥了一頓的。」「呵呵,記得就好記得就好,其實那哪是什麼冥果,都是人類化神以上修士的元嬰罷了」
「什麼!」听的克希馬如此一說,當即西蒙就是一陣頭皮發麻發絲繚亂根根乍起,她這是給嚇的,畢竟在她的記憶中,這冥樹之大實屬罕見,高已經越過天際雲層,望不見樹頂,而樹寬最少目測也有幾千丈的距離,其上密密麻麻掛滿了大小不一的黑色小人果實,數不勝數,如果說這都是修士的元嬰的話,這,西蒙真的不敢想象。
「吃驚吧,這些都是只有教主才能知曉的秘辛,爺爺當年接位接受傳承的時候也是如此吃驚的,我冥教立教究竟過了多久今人誰也說不上來了,歷代大能修士無數,死後元嬰都被供奉在冥樹之上,經過冥樹的轉化化作精純的能量用以供給影衛的修行,孫兒那些無主的影衛其實都沒有消失只是去了一個他們該去的地方」「哪里?」
「冥河之舟!」「冥河之舟!」「對他們都在那里,不過終究大多還是難逃命運的牽制,垂垂老死,坐骨揚塵,但即使這般歷代下來他們殘留的數量也已經積累到了一個可怕的數字了,而冥域的現世其實也是這些老家伙們的意思,冥樹提供的能量日漸稀少,已經無法足夠供給他們修行所用,現如今外界天地環境大變,他們需要更多yd小說網
「爺爺,終究還是逃不過要對外開戰的束縛嗎?我們的先賢不就是因為躲避戰火而遷移至此的嗎?」
「哎,孫兒,你說的這些爺爺都清楚,可是這些老家伙們的想法就連爺爺也無法猜透啊,能盡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