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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東升不知道這個審訊室里有沒有安裝竊听裝備,因此沒有跟韓素素說話,而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等待白秋明派人過來。
自從目睹了劉魁和白秋明的電話交談後,趙東升就可以肯定白秋明現在絕對非常生氣,凡是今天涉及了此事的人絕對會倒大霉。
原因很簡單,趙東升身為華威集團的董事長和黃州市市長,竟然在蜀川省省城被劉魁栽贓誣陷,而且還有生命危險,這件事情要是要傳出去的話外界肯定會認為巴州市的治安環境十分惡劣。
屆時不僅白秋明這個蜀川省的一把手臉上無光,而且更重要的是將影響到整個蜀川省的形象。
況且,堂堂的蜀川省省委書記竟然公然被劉魁敲詐,還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大爺」出來,不要說白秋明了,就是普通人听了也會非常惱火。
所以,趙東升所要做的就是等待,因為白秋明肯定已經派人前來西門派出所。
「頭兒,那個胡禿子是沖著我來的……」沉默中,一直忐忑不安的韓素素忽然開口,抬頭向趙東升說道,她的神情顯得非常緊張,好像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要告訴趙東升她與胡禿子之間的發生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之間有恩怨,不過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沒有必要糾結已經發生的事情,重要的是現在和未來。」趙東升聞言微微一笑,打斷了韓素素,既然韓素素以前沒有告訴他,那麼想必她有難言之隱,他不想讓韓素素說出這個**。
「六年前的秋天,我那個時候讀高三,一天下午放學,騎車載著讀小學五年級的雲飛回家,結果半路上被胡禿子強行拖進了一輛面包車里,和雲飛一起被帶到了一個台球室。
韓素素聞言怔了一下,她感覺趙東升的言語中充滿了對自己的關心,心中頓時就是一暖,緊張的心情隨即放松了下來,沉吟了一下後,咬著嘴唇,把襲擾了她六年的夢魘告訴趙東升︰
「胡禿子簡直就是個人渣,他竟然想當著雲飛的面凌辱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來的力氣和勇氣,竟然一口就咬下了他的半只耳朵,並且拿起他放在一旁威脅我的刀子捅了他一刀。」
說到這里時,韓素素的眼眶不由得濕潤了,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下了下來,再度回想那不堪回首的一幕對她來說是一種痛苦。
「都過去了!」雖然韓素素說的簡單,但是趙東升可以想象胡禿子對韓素素做了什麼,于是走過去,柔聲說道。
趙東升不安慰還好,他這麼一開口,韓素素壓抑了六年的情感瞬間爆發了出來,把頭倚在趙東升的身上,失聲痛哭了起來,要把心中所受的痛苦和委屈統統發泄出來。
面對著傷心痛哭的韓素素,趙東升遲疑了一下,伸出手輕輕撫模著她的秀發,雙目中流露出了無限的憐惜,他沒有想到韓素素的心中竟然藏著這麼沉重的心事。
听見韓素素的哭聲後,審訊室的門打開了,兩名守在門外的聯防隊員瞅了一眼趙東升和韓素素,隨後重新關上了門,只要趙東升和韓素素不逃走,他們才懶得理會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
「頭兒,對不起,我剛才太激動了。」好一會兒,韓素素的情緒平復了下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把頭從趙東升的身上移開,不好意思地向趙東升說道。
「是我說對不起才對,你在我身邊快五年了,我竟然不知道你心里竟然裝著這麼沉重的心事。」趙東升搖了搖頭,一臉歉意地回答,作為一名上司,他確實是失職了。
「是我不好,把什麼都埋在心里。」韓素素聞言連忙說道,趙東升的工作這麼忙,哪里有時間和機會來察覺她的心事。
「你放心,胡禿子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的。」趙東升見韓素素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于是微微一笑,低聲向她說道。
「嗯!」韓素素聞言重重地向趙東升點了一下頭,嘴角流露出一絲溫馨的笑意,她對趙東升非常信任,既然趙東升說胡禿子要倒霉了,那麼胡禿子肯定在劫難逃。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駛來,看樣子是沖著西門派出所來的。
「難道是白秋明的人?」趙東升雙目閃過一道精光,算算時間的話白秋明派來的人也差不多該到了,于是起身走到窗前,望著派出所院子里的情況。
韓素素見狀也好奇地走了過去,立在一旁向下張望著,在她的印象里趙東升從來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十有**是救兵來了。
很快,一輛鳴著警笛的警車和一輛面包車停在了西門派出所門前,由于西門派出所的大門關著,所以警車上下來一名高個子警察,前去與值班室的人交涉。
望著那輛警車和面包車,趙東升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如果是白秋明派來的人的話,應該不單單只有這兩輛車吧?
「有人沒,里面有人沒?」值班室里好像沒人,那名高個子警察在值班室的窗前看了看,然後來打鐵門前,一邊拍打著鐵門一邊高聲喊道。
派出所里靜悄悄的,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人回應高個子警察。
「有意思!」望著眼前這反常的一幕,趙東升的的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笑意,他可是知道劉魁等人都在西門派出所里,現在避而不出,看來這次來的這一批警察並不受到劉魁歡迎,里面一定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頭兒,這是怎麼回事呀?」韓素素也感覺不對勁,不由得狐疑地問趙東升。
「來了不速之客。」趙東升沖著韓素素微微一笑,饒有興致地望著大門口,想知道門外的那些警察下一步會采取什麼辦法。
高個子警察喊了一陣,發現里面沒人回應,于是與坐在警車副駕駛座上的人說著什麼,好像在匯報情況。
隨後,高個子警察好像得到了什麼指示,敏捷地翻過了大門,快步向派出所的辦公樓走去,想要找人拿鑰匙開門。
西門派出所的辦公樓一共有五層,是去年年中建成的新樓,耗資兩百萬,在巴州市警局的各個派出所中是最氣派的,也是唯一的一棟五層樓房,都快趕上分局的建築規模了。
說起來,西門派出所的這棟辦公樓能建起來,完全是劉魁的功勞,那兩百多萬的建樓資金是他從社會上拉來的,可謂「勞苦功高」。
在辦公樓的建成儀式上,不僅西城分局的領導,就連市局的領導也來了,再怎麼說這也算是基層派出所的一件大事,市局的領導是要來支持一下。
「有人沒?我們是文華派出所的,前來查案。」令那名高個子警察感到詫異的是,辦公樓大廳里不僅沒有一個人,而且門還從里面反鎖住,他只好一邊拍著門一邊沖著樓里高聲喊著。
「文華派出所?這是我家所在的派出所,他們怎麼來了?」韓素素聞言,驚訝地向趙東升說道。
「不會是為了我們來的吧?」趙東升聞言不由得覺得有些好奇,頗為意外地望向了大門口的那輛警車,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一個解釋。
高個子警察喊了半天,辦公樓里沒有絲毫的回應,然後他跑到大門口處,隔著門與警車里的人說著什麼。
幾分鐘後,趙東升看見警車的門打開了,幾名警察從里面走了出來,後面跟著的那輛面包車上下來的是一些聯防隊員,每個人都戴著鋼盔,身上掛著裝備,全副武裝的模樣。
尤其令趙東升感到詫異的是,一名警察的手里竟然拎著一把老式沖鋒槍,氣氛看上去非常濃重和壓抑。
「雲飛?」猛然,趙東升的目光落在了從警車里下來的一個人的身上,驚訝地說了一句,那個人正是韓素素的弟弟賈雲飛。
「他怎麼也跟來了。」韓素素也看見了賈雲飛,愕然望著趙東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來雲飛已經把工作證給別人看了。」趙東升皺著眉頭想了想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是說警方已經知道咱們的身份了?」韓素素聞言怔了一下,有些狐疑地問道。
「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會只來這兩輛車了。」趙東升微微一笑,望向了那些聚集在大門口外面的人,「這下有意思了。」
韓素素會意過來,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也看向了大門處,看來警方還不知道她和趙東升的身份,不過來的警察里很可能有人在看了那三本證件後產生了懷疑,故意前來查看,畢竟這種事情沒有證據是無法聲張的。
在趙東升和韓素素的注視下,一名身材魁梧的警官與賈雲飛說了幾句,接著就開始招呼人翻大門,然後領著人向辦公樓大廳走去。
來到大廳門口,一名警察上前拍門喊了一陣,見里面依舊沒有動靜,身材魁梧的警官揮了一下手,一名聯防隊員撿起一塊石頭,啪一聲砸碎了門上的玻璃,然後伸手打開了里面的鎖。
還沒等身材魁梧的警官帶著人進入大廳,刺耳的警鈴聲在院子里響了起來,緊接著,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辦公樓里傳來。
在身材魁梧警官等人詫異的目光中,三四十名戴著頭盔、拎著警棍的聯防隊員從樓里涌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