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說服張縣令的家眷
‘無情’從陸耀陽的話聲中听出了他是在開自己玩笑雖然不氣憤,但是很羞澀。一用力輪椅撞向了陸耀揚。雖然距離很近,陸耀陽還是有把握避開,但是陸耀陽沒有做任何閃避,撞在陸耀揚身上的輪椅雖然停止了前進,但是坐在上面的‘無情’卻被慣性所帶,整個人撞進了陸耀陽的懷里。陸耀陽乘勢抱住了‘無情’,看著凝脂般的肌膚上泛起的嬌艷,陸耀陽不得不承認自己心動了。眼楮凝視著‘無情’,陸耀陽的頭伏了下去,慢慢的湊近了她的臉。‘無情’是真的慌亂了,這是她將近20年的歲月里不曾經歷過的。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擔心,不知道是氣憤還是歡喜,不知道該接受還是拒絕。如此多的情緒一下子涌了上來,如此多的糾結把她慌亂的心牢牢地纏緊。‘無情’不知所措了,只是緊緊地,緊緊地用兩只手抓著陸耀陽的衣衫,白皙的皮膚上凸起如蛇般蜿蜒的青色經脈。委屈的淚水從眼眶里溢出,打濕了她長長的睫毛,順著臉龐滑落。
就在陸耀陽的嘴唇馬上要貼上‘無情’的嘴唇時,他的動作僵住了,那晶瑩的淚珠象一桶冰水把他從頭澆到尾。輕輕的在‘無情’的額頭刻下印記,就把‘無情’抱回輪椅上,輕輕的說道︰「對不起,我,我沒有控制住自己。」
‘無情’一聲沒吭,低著頭不知是喜是怒。倆人之間洋溢著異常尷尬的氣氛。為了不再僵持下去,陸耀陽首先轉換了話題,說道︰「我想開棺驗尸。」
還處在尷尬沉默中的‘無情’猛地大聲道︰「不行。」喊完後才發現自己表現的過于關切了。忙解釋道︰「損毀他人尸體,是要流三千里的重罪。」
陸耀陽說道︰「那要是我發現尸體有可疑,該怎麼辦?」
‘無情’皺著眉,說道︰「如果,你肯定死因可疑,最後開棺的結果也確實發現有可疑之處,那麼損毀尸體的罪責由凶犯承擔。但是如果你堅持損毀了尸體,又沒有查出可疑之處,那罪名就要你自己承擔。」
陸耀陽想了想說道︰「我現在能斷定張縣令,是先服食了**,然後被人偽裝成上吊的。尸體的胃部還有**的殘留,只是該怎麼證實呢?」
看到‘無情’用疑問的表情看著他,陸耀陽知道‘無情’是想問他,是如何知道尸體情況的。「我也沒有辦法解釋,你就當那是和你的讀心術一樣的特異本領吧。」
‘無情’對陸耀陽種種奇異的破案手段早有懷疑,現在只不過是听到他親口證實而已。點了點頭說道︰「你知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陸耀陽說道︰「我能重新調配一份。」
‘無情’說道︰「那就好辦了,你把新配的**給兔子服用,證明這個**確實能夠迷倒張縣令,然後在等相同的天數,把兔子胃中的殘留物取出,和張縣令胃中的殘留物兩者相較,就能證明你的判斷是不是正確了。不過中間的任何環節最好都有人來證明。」
陸耀陽拍手說道︰「好就這樣決定了,明天就開棺驗尸。」
‘無情’搖頭道︰「沒有那麼簡單,你還要先去說服他的家屬,如果沒有他們的同意,你還是不能開棺的。」
陸耀陽不禁感嘆道︰「怎麼破個案子就那麼難啊。」
听到了陸耀陽的抱怨,‘無情’笑了。看到‘無情’笑容的陸耀陽頓時張大嘴巴,愕然的望著她。‘無情’也知道自己剛才失態了,忙收斂了笑容,說道︰「明天,你告訴我怎麼配置**。我來配置**,你去說服張縣令的家眷。現在的天色很晚了,我要去睡了。」說著逃也似的離開了陸耀陽的房間。
陸耀陽還沒有從‘無情’的笑容中解月兌出來。也許是重來沒見過她的笑容。陸耀陽有種突然間百花齊放的感覺。也是,不笑的‘無情’很是清冷,就像**于峭壁上的寒梅。笑起來的‘無情’卻很嬌媚,猶如萬花叢中的牡丹。陸耀陽在房里喃喃道︰「我沒有看錯吧,她對我笑了。不過‘無情’笑起來真是漂亮啊。」
此時,逃出房門的‘無情’,卻躲在房門外的暗處,不停地拍著胸口來緩解因為羞澀而感到的燥熱。「自己到底是怎麼了,那個人就像是曠野中的一團火,而自己越來越像是那只迷路的飛蛾。控制不住對光的向往,明知會灼燒自己,還是義無返顧的一步一步靠近著,靠近著……。」想到這的‘無情’抬頭望著淒冷的月光,一股悲涼由心底升騰,淚珠止不住的淚下。輕聲道︰「自己怎麼會突然間這麼感傷,還是不要想得太多了,我只是個廢人,他只是對我這樣的人感到好奇而已。可是越和他相處自己就越脆弱,好像再也不復當初的堅強了。我到底該怎麼做呢?」皎潔的月光下,穿著白裙仰望蒼穹的‘無情’,就像是下了凡塵的謫仙。月光映射下的身影,是那麼的孤寂,又是那麼的飄逸。
第二天一早,懷著好心情的陸耀陽把**的制作流程,詳細地告訴了‘無情’。並且還從衙門里找了個老實的婆子,專門負責替‘無情’去購買她需要的東西。雖然‘無情’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是陸耀陽還是感覺到她有心思,而且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避著陸耀陽的目光。「又起什麼ど蛾子了?」陸耀陽心里悶悶的想道。
陸耀陽沒有空考慮那麼多,急急的到後院去勸張縣令的一妻一妾了。整個後院的會客廳里,張縣令的一妻一妾,帶著他們的孩子中最大那個15歲的男孩。不過任憑陸耀陽口吐蓮花,兩個女人對開棺驗尸的事情上出奇的一致。陸耀陽心里暗暗罵道︰「封建主義真是害死人了。」整個上午都過去了,事情一點進展都沒有,陸耀陽也沒有辦法了。就在這時候,湯師爺和‘無情’一起進了後院的會客廳。
湯師爺看了看尷尬僵硬的場面,對陸耀陽說道︰「大人是京里專門派來負責此案的人,照理小的不能多言。只是听這位大人說,您要開棺驗尸,這可是有違人倫的大事。小人不得不替已故的東家出頭。這事是萬萬使不得的。」
听了湯師爺的話,本來就一腦門子官司的陸耀陽怒了。冷冷的說道︰「我這是替你已故的東家負責,也是為了張縣令的家眷好。要是明知張縣令是含冤而死的,但是他的家眷就是不願意徹查。類似這樣的話要是傳了出去,知道的人,覺得兩位夫人是為了保全已故張縣令的尸身,所以才這樣固執。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有人里通外合謀殺了張縣令,現在不讓驗尸就是為了掩蓋事實,那樣才是真的有違人倫的大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