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人白淨唇紅,一對鳳眼顯得有些狹長,此時她的雙唇緊閉,唇上抹著亮彩,好像一朵盛開的桃花一般。柳眉好似墨描一般,將那雙眼楮襯托的好像會說話一般。
白色的襯衫領口向兩邊分開,松開了兩個扣子,露出一抹誘人的乳白,好像要從里面跳出來一樣,見者無不吞口水。
一想到‘一夜’三個字,楚易不由的吞了吞口水。跟在這樣一個長得著實有些漂亮過頭,氣質不俗的女人發生點什麼,那可是賺大發了。
那些小混混在荒山的時候就沒少向他吹噓,他們在酒吧里的各種讓人羨慕嫉妒的艷遇。不過以往楚易一概不信,畢竟那些小混混都是道上極有為有名的人物,把幾個妞太容易了。
不過,現在他有些信了,酒吧真有艷遇這種好事兒。
細細一看,楚易發現她的眼神有些迷離,臉上還留著一絲淚痕,似乎剛哭過不久的樣子。結合那些禽獸所教的常識里,這個女人百分百失戀了,然後來酒吧尋歡墮落,報復負心漢。
「陪我喝酒,什麼也別說。」她的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是那種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的表情。
「謝謝你的酒。」楚易晃了晃酒杯,盡量讓自己保證鎮定。
這樣的場面,他還是頭一回遇到,心髒不由的一陣亂跳,還險些把酒都給灑了。
第一次很重要,要慎重,慎重!好歹本小道爺也是花間派的半個傳人,不能丟了大的臉。
偷偷的抹了一把汗,楚易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是不是這個世界人的男人都一個德性,吃著碗里的又惦著鍋里的?」她的眼神越來越迷離,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她迷失了自己的人生。
楚易連連搖了搖頭,準備拿出老的那一套理論實踐一下花間派是不是徒有虛表。不料,還沒有等楚易開口,那女人就伸出一根玉蔥一樣的手指就壓在了他的唇上,示意他不要開口。
吞了吞口水,楚易大口的喝了一口酒。
這情況,可是有些不妙啊,一點主動權都沒有,搞不到最後自己得吃虧啊。既然軟的不行,那就喝。本小道爺就不行,這個世界還有誰能比的過本小道爺的酒量!
或許是那女人喝的有些過頭了,身子竟然慢慢的往楚易懷里靠去。將大半個身子都靠在楚易懷中,那個女人渾身的酒氣夾雜著香氣直沖楚易的腦門。
此時楚易玩性大起,慢慢的將手輕輕的從對方的頸背往上滑去,若有若無的勁力從對方的勁背輕輕一滑。
懷里的佳人輕輕一抖,立馬坐直了身子。
只見她雙頰粉紅,美目之中更是含著一灣春水。
厲害,好厲害的**指!
楚易心中大喜,暗想這‘實踐出真理’還真不是吹的。
剛才他那指尖對方頸背滑過可不簡單,那可是老的獨門絕技,據說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可以讓女人欲仙欲死。不過即便沒有那麼神奇,現在從對方已然動了春情的反應來看,這手**指的確有獨到之處。
按老的說法,泡妞宜緩不宜急,要把握適當的節奏。所以,看到對方動情之後,楚易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而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仰頭將它一飲而盡。而他的眼中,也故意透出一絲挑釁。
因為剛才突然出現的某種反應,讓她夾緊了雙腿,然後恢復了一絲冷靜。離楚易離開了距離之後,半趴在吧台上面,用一種極為自嘲的語氣說道︰「你說我是不是很賤,明知道他們兩個都背叛我,可我還是想原諒他。」
她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沿著杯沿轉動著,悲傷的語氣讓人的心不由的一疼。
也許就是因為這一絲心疼,楚易竟然收起來了玩性,將手蓋在了對方的杯子上面,輕聲道︰「不用加了,她喝夠了。」
「你憑什麼管我,給我拿一瓶,我自己倒。」回頭瞪了一眼楚易,他那種不容他人質疑的語氣讓她心里好像被針刺了一下,不由的提高了語氣。
「酒怎麼能不喝,不過在這里喝也忒沒有滋味了,不如美女陪我去開個包廂喝個痛快,把所有不開心的事統統忘掉?」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女人的側邊響了起來,然後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臉蛋。
「啪!」
一陣清脆的聲響讓四周都安靜下來,不過很快被一聲厲喝給打破了。
「臭婊子,你敢打我?」原本還想邀請對方的男人立馬沒了紳土風度,暴怒的看著那個眼冒火星的女人。
「老娘就打你怎麼了,不要臉的臭男人,負心漢,給老娘滾,滾的遠遠的。」
楚易模了模鼻子,大抵猜出來這個女人恐怕是喝太多了,所以把這個想搭訕的男人誤認為剛才她嘴里的負心漢了。
「怎麼,你想動手打女人?」楚易洞曉了對方的意圖,一把抓住了對方揚起的拳頭。
「嗯?」看對方被自己制止之後仍想用力反擊,楚易不由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然後看著那個男人慢慢的彎子去,額頭擠滿了冷汗。
「滾。」
如果再用力幾分,楚易就能輕易的將對方的手腕給捏碎。
「你,你們給我等著。」指了指楚易的鼻子,放出一句心虛不已的狠話之後落慌而逃。
楚易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這種貨色他還真沒放在眼里。
「你沒事吧?」轉過身來,楚易關切的問了一句。不過順勢之間,他已經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對方的手腕之上,輕輕一扣。
「沒,沒事,就是認錯人了。」她吐了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了楚易那雙清澈的眼楮。
「咦,似乎頭沒那麼暈了?」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女人不由的撇了一眼楚易,似乎在懷疑自己這片刻間的清醒與楚易有關。不過隨既她又搖了搖頭,心想這多半是因為剛才認錯人而清醒過來的。
楚易呡了一口酒,假裝沒有听到對方的話。
「何欣寧小姐,今天怎麼有雅興到我這里來喝酒了?」一個粗曠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緊接著一個跟楚易一樣頂著光頭的男人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里。
雖然都是光頭,不過他跟楚易完全是兩種氣質。至少在何欣寧眼中楚易的光頭看起來有幾分可愛,而這個新出現的光頭從頭到腳都透著一股匪氣。
「魁牛,你煩不煩。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會介紹我二哥跟你認識的。」雖然何欣寧喝的挺多,但現在神智清楚,咬字清晰,好像根本就沒有喝多少似的。
魁牛?
听到何欣寧的話,楚易心中了然。看來,這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魁牛了。只是沒有想到,對方還在黑路子上混,根本沒把前人的教訓放在心上。楚易模了模鼻子,看了一眼一臉橫肉,鼻梁高挺的男人。
「看來這幾天我給何小姐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實在抱歉。不過,今天我並不是來煩何小姐您的,而是想跟你旁邊的這位小兄弟喝幾杯。」好似在自言自語一般,魁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推了回去。他對那個從嶺南空降到這地頭的江湖大佬十分的仰慕,也想跟他混口飯吃,可惜一直沒機會。而最近經常出現的何欣寧十分上心,就想通過她搭一根線。可惜卻是屢屢踫壁,讓他十分郁悶。
「有什麼事跟我說,找他干嘛,這不關他的事。」何欣寧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魁牛,然後將話給擋了下來。她對楚易的印象不錯,不想他因此而惹麻煩。
「呵呵,這個可不是由何小姐您說了算。說起來,還是小兄弟今天主動找的我,是吧?」說著,魁牛歪過頭來,撇了一眼楚易。
「原來你就是魁牛。不錯,我今天去茶樓找你的確有點事情,不知道哪里比較方便聊一聊?」
魁牛眯了眯眼楮,扣了扣桌子問道︰「不知道是什麼事呢?」
「替人帶幾句話。」楚易把目光從魁牛身上收回來,淡淡的回了一句。
魁牛放松了眼楮,又看了楚易一眼,似乎在腦海中排察楚易這一號人。
「方便在這里說嗎,不行的話上我那茶樓去,或者去這里的辦公室。」猜不透會是什麼人讓這個看起來跟高中生差不多的孩子帶話給自己,魁牛繼續敲著桌子,眼神有些古怪。
「還是打個安靜的地方吧。」有事找他不假,給人帶話不假,但是後續可能會有其他事情發生,楚易不想弄出大太的動靜。
「行,到我這里的辦公室談吧。」魁牛站了起來,給了楚易一個眼神。
就在楚易起身的時候,何欣寧卻一把拉住了楚易的手,嬌意濃烈的說道︰「不許去,陪我喝酒。」
「不好意思,我一會再陪你。」楚易能感覺的出來,這個何欣寧這舉動是想保護自己。
看到楚易還堅持,何欣寧語氣有些僵,似乎因為楚易不領情而生氣,吐著酒氣道︰「你難道不知道他是誰嗎?」
楚易點了點頭,給了她一個眼神,微笑道︰「放心,我想魁哥是一個很有風度的人。」說著,他便拎著自己的黑色旅行包,看了看面色依舊古怪的魁牛。
魁牛模了模自己的大光頭,嘿嘿一笑,改變了想法說道︰「不錯,咱可是有風度的人。走走走,咱去包廂聊一會。」說著,便摟過了楚易的肩頭,十分熟稔的樣子。
「給我一杯藍魔之淚。」何欣寧看了一眼楚易那略顯瘦弱的身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放著戒指的杯中。等到對方調好之後,她端著杯子朝著楚易離開的方向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