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兩名侍女外加十名惡僕的王淵城里逛了一圈便悠閑的走回了客棧,一副紈褲惡少行頭的王淵還沒走近,前面的人們就已經給王淵讓出了一條通路。樸實的老百姓可不會想著和紈褲惡少搶風頭,能躲則躲。
王淵剛一走進客棧,客棧掌櫃就迎了上來。寒暄了兩句,王淵讓手下蠻兵給客棧掌櫃續了一天的房費,便回到了自己的小院。王淵並沒有注意到,在客棧中,幾名武師打扮的男子看了王淵一眼,略一商量,便起身匆匆離去。
躺在一張躺椅上,王淵眯著眼,接受著陽光的照射,如夢如幻兩姐妹一左一右的在王淵腿上輕輕敲打著。王淵覺得,這才是生活嘛!
——
就在王淵舒服得快要睡著的時候,小院的大門突然被人踹開了,王淵一睜眼,發現,上百名道兵從屋頂上、牆上翻了進來,大門中也涌進來不少士兵。
王淵的臉色一變,連忙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王淵剛要邁步打算去主臥室門口去開啟藏兵室開關,一道劍芒從道兵群中發出,落到王淵的腳下。王淵連忙停下了腳步。
王淵站在原地,臉色難看的看著那些道兵,不一會兒,那些道兵向兩邊分開,一名肥頭大耳的男子從道兵群中走了出來。
「王淵是吧?不管是真的假的,我就先這麼叫了。來福商號的人說你是響馬,並且將落橋村給屠村了。昨天我們給落橋村發了傳訊符,到今天也沒收到回信,因此,我們覺得事情可能屬實,準備將你逮捕,現在跟我們走一趟吧!」那名肥頭大耳,活月兌月兌一副人形肥豬的樣子的男子漫不經心的說。
「首先,我不是響馬,其次,我也沒有屠村。六天前我帶著手下把落橋村的村民從妖怪手中救了出來,從那里住了四天才來到這兒,我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王淵開口解釋說。
那肥豬看著王淵只是站在那里解釋,而沒有打算給自己點兒好處,又看了看王淵身後兩名絕色侍女,頓時臉一拉,說︰「我不管你是不是響馬,我也不是來听你解釋的,這件事兒你還是跟城主大人解釋去吧!來人,帶走!」
王淵胸中頓時怒火沸騰,但很快又被王淵自己壓了下來。
兩名道兵上前,把一副木質手銬銬在了王淵手上,就在木質手銬銬在自己手上的那一瞬間,王淵發現,自己體內的真氣自己竟然完全使喚不動了!
很快,那些道兵又給如夢如幻兩姐妹帶上來手銬。
一名道兵走到了主臥室的門前,用力一踩,藏兵室的大門被轟隆隆的打開了。
「把你的道兵都叫出來吧!」那肥豬滿咧不屑的說。那肥豬說著,一名道兵把手中的長劍架到了王淵的脖子上。
王淵沉著臉,把那些蠻兵全都叫了出來。
一看到王淵被人威脅,蠻兵們一下子發了狂,向著道兵們展開了攻擊。看到自己身後的道兵手中的長劍馬上就要刺破自己的脖子,王淵命令蠻兵們停下來。
「怎麼,你還想抗捕不成?」那肥豬盯著王淵,一臉陰險的問。
王淵沒有答話,肥豬瞪了一眼王淵後,下令讓道兵們把王淵手下的蠻兵們一一戴上了手銬。
王淵冷冷的看著自己手下的蠻兵被手銬銬了起來,心中卻是盤算著如何才能月兌身。經過信息大爆炸時代燻陶的王淵知道,像現在這種被認定為響馬的情況下,想要安全月兌身完全就是妄想,那些官員總會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態度來處理。即便那些官員還有些良心,但讀取過多麼大銘國官員的記憶的王淵知道,但凡是走進了官衙,先打三十大板那是慣例,就是為了讓犯人,哪怕是嫌疑犯知道官府的威嚴。甚至還有些身子弱的原告或是嫌疑人未等到官老爺召見就被活活打死的情況。在大銘國那些官員的記憶里,一些本來無罪被關進大牢,或者被犯人打死,或者被獄卒整死,再或者被官員遺忘之後死在大牢中的都不在少數。
知道了那麼多內幕的王淵怎麼可能讓自己被抓進去?王淵不確定這里的官員會不會像從前的大銘國那樣,但王淵相信,這里的官員們即便是好,也不會比大銘國的官員好到哪里去。即便是那號稱是文明的講求人權的人民當家作主的所謂天堂一般社會,不一樣有什麼躲貓貓的事件發生嗎?
王淵用力撐了一下手中的手銬,卻發現,這木質手銬雖然能夠限制人體內的真氣,卻無法限制人自身的力量。王淵嘗試了一下,發現即使是以自己現在的力量,用盡全力掙月兌這個手銬問題也不大,就更別說體內沒有半點真氣,全憑肉身力量的蠻兵們了!也就是說,只要王淵想,隨時都能讓手下掙月兌束縛。這讓王淵心中松了一口氣。
「帶走!」肥豬一聲令下,王淵只覺背後一股大力傳來,不由自主的向前一個踉蹌。王淵回頭,只看到那名道兵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王淵被身後的道兵推了出去,身後的蠻兵們也跟著魚貫而出,那頭肥豬看到每一名蠻兵腰上都系著一個錢袋,便下令讓道兵把錢袋全都摘了下來。因為王淵的命令壓著,蠻兵們都沒有反抗。
打開錢袋一看,肥豬頓時血氣上涌,一下子漲紅了臉!乖乖,每一個錢袋都是500兩白銀和500兩黃金!發財了發財了!叫你不給我好處費,這下子我讓你賠得干干淨淨!那屠村的罪名你也給我落實了吧,你不死,我怎麼好把錢給吞了啊!肥豬心思百轉,下定了要把王淵弄死的決心。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王淵身後的那名道兵總是在王淵剛剛站穩的時候就在王淵身後猛地推一把,害的王淵走得一只踉踉蹌蹌。
後面,剛剛下定決心殺死王淵的那頭肥豬突然看到了被道兵們牽出來的凶獸馬,不由得眼前一亮。雖然肥豬他平時對相馬也沒什麼探究,可是,畢竟是和軍隊打交道,這馬的好壞還是能看出來的。剛一看到凶獸馬,肥豬便發現這些馬匹都是萬中無一的絕世良駒!即便是他沒有認出來這些馬都是凶獸,但也看出來這上百匹駿馬不論那一匹都比自己平時看到的最好的馬還要好!
看到這些駿馬,肥豬對于把響馬的罪名按到王淵身上更有把握了,隨便把這些駿馬送給那些個軍官一匹,他們還不屁顛屁顛的配合自己把那個該死的小子整死?
另一旁,被人推推搡搡走出客棧的王淵低著頭,雙眼之中滿是殺意。每當身後的那名道兵推自己一下到時候,王淵心中對那肥豬,對來福商號的殺意便強盛幾分。若是有機會,王淵肯定會將那肥豬和來福商號殺個遍。
道兵一個推搡,王淵踉踉蹌蹌的走到了客棧外的大街上,一看到那些道兵的身影,大街上的人們頓時四散開來,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這邊。王淵走出客棧門口,左右看去,發現,那個肥豬竟然沒有在客棧外布上道兵,王淵的眼楮一亮。
王淵的踉蹌到了路中央,迅速轉身,看到自己手下的兩姐妹緊跟在自己身後,而蠻兵們也是緊緊的趕在兩姐妹的身後。
那個推搡王淵的道兵連忙快步走到了王淵身前,伸手就要再次推搡王淵。
一名蠻兵假裝絆倒,身子猛地往前一突,一下子撞到了那名道兵身上。雖然蠻兵並沒有用力,但還是將那名道兵撞到了一邊。
王淵雙手還未來得及用力撐開手銬,那名撞過來的蠻兵已經伸手抓到了王淵的手銬上。蠻兵一用力,那木質手銬就這樣被蠻兵硬生生給抓碎了!
來不及考慮為什麼這蠻兵突然之間開竅,在沒有自己命令的情況下做出了如此聰明的舉動,感受到真氣流動的王淵連忙使出折梅手,將那名道兵手中的長劍奪了過來。
就在王淵的動作引起道兵們的注意,道兵們將武器對準王淵的時候,原本被道兵們看押的蠻兵們同時發作了,手上的手銬對于蠻兵來說就仿佛是紙糊的一般,完全不影響蠻兵的動作。連武器都不用,蠻兵們運足力氣仿佛掄錘一般將胳膊甩到了道兵的腦袋上。只听「 」的一聲,仿佛是西瓜爆裂一般,道兵的腦袋就被蠻兵們打得稀巴爛。
不僅僅是蠻兵,就連那些尚未從小院中走出來,看不見王淵的凶獸馬也在同一時刻發動了攻擊,或是揚起馬蹄對著道兵種種一踩,或者張開馬嘴一口咬到了道兵的脖子上。短短一瞬間,前來抓捕王淵的道兵們一下子死傷大半。
蠻兵和凶獸馬得勢不饒人,沒等到道兵們開始反擊,便向著蠻兵們沖了過去。
短短幾分鐘之後,形勢逆轉,原本佔據絕對上風的道兵們很快就死了個干干淨淨。令王淵驚訝的是,這些道兵死後,根本就沒有流出半點血液。在王淵驚訝的目光中,道兵們身上散發出點點熒光,當熒光小時之後,地上便只剩下一堆破碎的玉石和木塊了。
恍若真人一般的道兵居然是這麼些東西制作的?王淵有些驚訝。
揮劍將如夢如幻兩姐妹身上的手銬砍斷,王淵身邊已經有20名蠻兵將他緊緊護衛在中間了。襲殺完道兵之後,蠻兵們迅速回到藏兵室拿回武器,帶著凶獸馬來到了王淵面前。
殺了這麼多道兵,這下相城是不能呆了,恐怕整個鎮西候劉成林的地盤都不能呆了!王淵翻身上馬,把自己藏在蠻兵中間,一行百余騎向著城門口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