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們兵分兩路。」程悅博請阿福畫一份大地圖，將整個飛狐嶺的大概都畫進去。地圖掛在槍聲，程悅博說著他的想法，「一路在青城外圍打伏擊。另一路則進城探情況。剩下的同志，要隨時做好戰斗準備。」
「這計劃不錯，但是打伏擊需要狙擊手，但我們團里只有阿福和石頭兩個狙擊手。四個城門，他們根本忙不過來。」雷子楓提出意見。
程悅博點點頭，看著阿福︰「所以，我希望阿福可以在我們團里挑幾個槍法好的人，短時間內培養幾個狙擊手。」
「不行！」阿福抱手而立，語氣嚴肅，不容置疑，「一名狙擊手，好槍法只是最基本的素質。而且槍法不是一兩天就可以練成的。而且現在軍情緊急，也沒有訓練的時間空間。」
程悅博看著阿福，這個老江湖卻被阿福看得敗下陣來，不由地談一身。
「政委。如果您能說動杜司令，或許可以調兩個好手過來。」阿福想想，當時在杜司令的一二九師訓練狙擊手的時候，有兩三個人還算是能獨當一面。
「誰？你說名字，我搶都給他搶過來！」程悅博眼楮一亮，月兌口而出。
「溫國宏，鄭凡。」
「什麼？鄭凡？」程落頭一歪，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我現在就去一二九師。你們在此休養生息，我兩天之內必定回來。到時候，我們打得鬼子哭爹喊娘！」程悅博笑逐顏開，抬步就走出去。
自早上開會以後，程落就像瘋了似地，纏著阿福要拜師。
「我的槍法是真不錯！」程落解釋，「你教我不吃力！」
「不可能！」阿福嚴詞拒絕，轉身就走，「別把你的游戲玩到我身上！」
程落繞到他前面兒攔住他，同樣的表情嚴肅，甚至豎起了三根手指頭︰「我發誓，我沒有玩，我是真的想學，認真的！」
「阿福你看我妹妹那、那麼聰明伶俐，你、你就教教她嘛！」猴子過來搭腔了，天氣太冷，猴子兩只手套在衣袖里，抱在胸前。
阿福很無奈的閉了閉眼，轉頭瞪著猴子。
猴子看著阿福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呵，呵，你瞪我、我干嘛呀？就石頭那小子又臭又硬，你、你都教他，我妹妹怎麼啦？為什麼你就不、不教她呢？」
「好，你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學狙擊？」阿福問道。
程落頓時無語，要是老實告訴阿福，他肯定不肯教了︰「反正我定會認真學，也謹遵師命就好了！」
阿福看了看旁邊兒的小戰士，借了桿槍遞給猴子︰「老規矩，三個鐘頭，我就收她。」
「不、不、不是，為什麼一開始就三個鐘頭？不、不那石頭拜師的時候，才，才兩個鐘頭啊！」猴子不樂意了，這不明擺著欺負人嘛！
程落把槍拿過來︰「沒問題，哥，要怎麼做？」
猴子很不樂意地從旁邊兒拿了個罐子過來，掛在槍上︰「抬三個鐘頭。妹、妹子，你真的行？」
「放心吧，哥。」程落抬好槍，擺好姿勢。
「沒加水！」阿福半倚在桌上，他的m1903靠放在身邊。
猴子嘟著嘴巴仰頭看天，不理阿福。
「哥！」
猴子看看程落，又悻悻地去加水。猴子看著阿福的背影，見阿福沒動，特意少加了些水，一臉得逞地笑笑。剛要提罐子，阿福便叫一聲︰「水不夠！」
猴子猶豫老半天，還是听阿福的話，又加了些水。
程落在一邊兒擺著姿勢。猴子把阿福拉到一邊兒︰「你小子是、是故意為、為難我妹子！」
阿福瞅了猴子一眼︰「你家妹子是寶貝！」
「那、那當然！」猴子自豪地一甩頭，看著程落。
正巧這會兒，雷子楓、上官于飛和石敢當送程悅博出城後回來。見到程落在院子里練槍。雷子楓大步走過去︰「阿福，怎麼回事兒？」
猴子開始抱不平︰「哥，你說我妹子聰不聰明，拜阿福做師傅，他還不干 。」
石敢當听了這出，不樂意了︰「啥，師父，這怎麼可能啊！就她那樣兒，也學狙擊？開什麼玩笑啊？」
猴子當然不肯別人這麼說程落︰「唉，我說石頭，就你都學得會，我妹子那麼聰明，肯定比你厲害！而且阿福收徒弟，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干什麼？」
阿福听著他們倆吵得厲害，掉頭轉身。看了看表，對程落說了句︰「忘了記時，現在開始。」
程落轉頭瞅了阿福一眼，繼續擺她的姿勢。
猴子和石敢當在一邊兒吵個不休，阿福听得煩了，叫了一聲兒︰「石頭！練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