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體聖 044 相見,不歡

作者 ︰ 狂暴的魚

更新時間︰2013-05-16

相見,不歡

向遠方的遙望,看著那一團漸漸垂落的赤紅,一口鮮血噴吐出來,他再也站不住,頹然的倒下。

他將手縮回衣袖,手掌鮮血淋灕,卻似乎藏起些什麼。血披滿面的姿態卻沒有絲毫沮喪,他看向那道漸漸走來的身影,眼里忽然露出悲哀,心中卻有了感慨。

九尾狂暴的揮舞著尾巴,氣勢猙獰恐怖,可不管它如何咆哮,如何掙扎,依舊掙不開層層纏繞在身上的鎖鏈,那些介于虛幻與真實之間的鎖鏈極其堅固,尤其是對于它來說,更是力所不及的存在。

千手柱間靠近那火紅的存在,比起九尾的高大,他就好像一只螞蟻,只是這只老鼠實在太強大了一些。

「辛—丑」

雙手如夢幻般跳動,疲憊的他半晌才結完手印,緩出一口氣,他將雙手前推,帶著血的手掌正按在九尾碩大的頭顱上,自掌心催生無數黑色符文,他們彼此交疊,彼此纏繞,形成一幅詭異莫測的圖案。

九尾掙扎咆哮,身上的鎖鏈越發繃直, 嚓聲不絕于耳,幾乎讓人以為這困獸即將月兌困。

鎖鏈的另一邊,一個典雅的女子猛的吐出一口鮮血,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可盡管如此,她依舊緊緊捏住印決,不敢絲毫放松,她雙眼凝視在前方的男子身上,眼里一片哀痛,痛徹心扉。

「孽畜!」

一聲悶喝,千手柱間雙手猛推,他心口的破洞鼓蕩出涔涔鮮血,猶如破敗的水袋,只是那里空空如也,那里本是心髒的居所,此刻卻只剩一片焦黑。

九尾在這怒喝聲中漸漸萎頓,它眼中的猩紅飛快消散,片刻後,它的眼恢復清明,雖然狂暴狠戾依舊,卻已沒有了那種毀滅一切的瘋狂。

碩大的頭顱微微抬起,它看了身前的男人一眼,又轉頭看了不遠處的宇智波斑,眼里露出刻骨的仇恨,它將一雙巨爪伸向斑的位置,雙嘴張開,里面各色查克拉凝聚,彼此融合,漸漸形成一顆漆黑的尾獸玉,這一次,尾獸玉的攻擊對象,是它的操控者。

只是那一刻尾獸玉還未發出,它渾身的鎖鏈一陣震顫,符文大起,一股強橫的氣息彌散開來,九尾掙扎開來,卻在這股氣息面前無能為力,終于化作絲絲赤紅,順著鎖鏈的方向,進入女子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千手柱間無奈的嘆息一聲,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向斑的方向。

大戰了三天三夜,他們早已經筋疲力盡,他對于斑的手段實在有些佩服,他雖是勝了,卻也可以說是敗了,因為他並不是一個人戰斗,與斑的狂妄不同,他相信自己的妻子,相信她一定能給予自己幫助,事實是,九尾被她牽制,而他,終于在拼盡全力的情況下,打敗了對手,只是為什麼現在感到這麼沉重?

「這一場我打的很痛快。」他如此說道。

斑笑笑,眼里的意味難明。

「我從沒想到我還有今天,意外啊。」他指了指自己胸口的破洞,和煦的笑。

斑譏諷的笑笑,說道︰「這個世界永遠沒有無敵的人,你也不是,所以你憑什麼意外!」

柱間還在笑,說道︰「你說的對,是我自大了,只是沒想到你已經走到了這個地步。」

斑掙扎了一下,沒有站起,卻讓自己更靠近身後的大瀑布,這里本是一天河,卻被他們生生轟出一個瀑布。

「你要死了,你後悔嗎?」斑問道,他似乎不在乎自己的命運,只想知道柱間的想法。

柱間沉默片刻,臉色白的嚇人,于是他搖了搖頭,說道︰「不悔。」

斑臉色越發譏誚,說道︰「你還真是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偽君子,對青吾也是,對我也是,你雖是被稱為木葉的英雄,可這世界又哪里有值得你守護的東西,你既然可以成神,為什麼還要留戀人間。」

柱間這一刻眼里終于流露出一種異樣的情感,那不是後悔,而是遺憾,遺憾的是什麼,或許只有他自己明白。

「看來我們還真是信念不同,我選擇了守護之道,而你,選擇了奴役」

「是啊,你我的信念不同,我們為各自的信念而戰,可結果呢?柱間,你要死了,你死了,這世上便再也沒有人能守護得了木葉,扉間不行,你的徒弟更不行,或許那個人可以,可你將他也拋棄,柱間,現在你明白嗎,你選擇的守護之道,到底還是一場空,沒有千手柱間的木葉,會是什麼結果呢,真想看看呢!」

柱間聞言眉頭微皺,又漸漸舒緩,他說道︰「你錯了,即使沒有我,他們依舊會守護好木葉,即使沒有了千手柱間,木葉依舊會存在,還會一路前行,一直到達我夢想的世界,我堅信!」

他的臉上綻放出光輝,猶如最神聖的戰士。斑看著他此刻的面容,微微愣住。

「所以,為了那些不值得守護的家伙,你要殺了我?」

柱間低頭沉默,接著說道︰「對不起,這是我能為他們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斑分辨著他臉上表情的真假,也漸漸嚴肅。

「不,我不會死在你的手里,柱間,你可以打敗我,卻不能殺死我,我,宇智波斑的命,只有我自己能把握!」

一句話說完,他翻身躍下瀑布,伴隨著水花,墜入那水霧彌漫的深潭,再也沒有浮起。

這一變故顯然讓柱間一愣,他呆呆站在懸崖邊,猶如死人。

半晌過後,一只素手抱住了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回去吧。」

柱間渾身一震,眼里的哀痛散去,微微點了點頭

就在距離瀑布幾里遠的一處河邊,一只手突破水面,抓住了河邊的長草,緊緊抓住,猶如抓住了最後的生機。片刻過後,一個人自水中翻了上來。

他趴在河邊急劇的喘息,河水伴隨著鮮血,自嘴角流出,滿面慘白,猶如死尸復生,可這張臉上展露出的笑卻是這麼得意,這麼快意。

「柱間,我會證明,你的信念是錯誤的,只有我,才能給這世界帶來希望,只有我!」

他喃喃自語,似哭似笑。可就在這時,他猛的揮手一斬,手中的苦無劃出一道漆黑的軌跡,割破空氣,斬在另一柄苦無之上。

借助斬擊的回力,他腳下一錯,已經躍到了遠處。

終于,兩人面對面站定,他的臉色又白了一分。

「青吾」他沉吟道。

青吾收回劈斬的刀,臉上一片冷漠。

「又見面了,斑!」他說道。

「真不想在這時和你見面,我現在情況有點糟。」

「我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很糟,我都看見了。」

听到這句話,他的臉色越發難看。這真不是一個愉快的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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