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23
傀儡師,控沙者
另一個月夜,天地間無風,天上也無雲,恰好是十五,皎潔的月亮掛在天際,瑩瑩如玉,光潔動人。
雖然已經深陷戰爭泥潭,可黑夜下的木葉看起來仍就安靜祥和,一片繁榮景象,若不是對未來一片光明,這種平靜絕對不會如此理所當然。
木葉此次三面受敵,不得不派出全村的絕大部分戰力,所以大部分時候,村子中都顯得有些空虛,甚至是荒蕪,好在居民們大多習慣了親人的遠行,久而久之生活便也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
甚至有時還會在某處響起令人欣慰的喜樂,這便如同一個訊號,聞見的人便展顏一笑,心頭的擔憂稍微消散。
在這個時期,唯一值得奏起喜樂的,便只有嬰兒的誕生,而新生命的出生無論如何都是一件好事,是值得所有人高興的事。
喜樂漸起,又于片刻後消散,整個村落重新歸于平靜,遠遠看去,就如同匍匐在月光中的猛獸,帶著一股滄桑而危險的氣息。
忽然,天地間開始有風,呼呼之聲驟然而起,綿延片刻倏忽而止,好似掠過山崗的一個過客,迅捷而來,飄然遠去,不帶一絲痕跡,不落一點沉珂。
可就在這風聲中,木葉村中的某個角落,十二名黑衣人已經完成集結,在帶頭人的手勢下,向著村中的某個方向趕去。
來到一個十字路口,當頭之人揮手示意,令行禁止,原本還飛速前進的隊伍忽然停止,穩穩站在原地,就好像這天地間亙古存在的頑石。
帶頭大哥左右揮掌,十二人中六人分作兩批,自左右兩個路口閃去,余下的六人絲毫不再停留,開始向下一個路口疾馳。在下個路口,六人中再分出四人,化作兩批奔赴左右,而余下的兩人,一路前行,一直奔向木葉最深處的那片院落,在那里,毗鄰而居著兩個家族,宇智波以及千手。
同一時間,遠處的後山,青吾正站在一個碩大的玻璃容器面前,看著懸浮在透明容器中的少女靜靜沉思。
距離第一次將女孩投入這藥池已經過去五年時間,可少女的容顏依舊保持著令人驚詫的速度衰老,此刻女孩的容顏已經近乎三十歲左右。
在青吾的意料之內,又似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從沒想到,藏在女孩身上的奇異力量所需要付出的代價,竟是壽命。
壽命,也許稱為時間更為合適,這一讓這世間所有人都渴望而又害怕的力量,青吾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恐怖,在這力量面前,他顯得如此無能為力,甚至找不到絲毫補救的機會,所以五年時間,他只有將少女的身體沉入最深睡眠,希望緩解這力量的前進的腳步,只是即使用盡手段,他也無法完全從那力量中將她拯救出來。
這些年他游離諸國,兩年時間,他行程上萬里,拜訪過的名醫將近兩百名,得到的不是救治的方法,而是一份能暫時緩解那種衰老的奇藥。
兩年時間的不斷耳聞目受,此刻的他即使不是醫術大能,卻足以傲視大多數醫者,所以對他來說,配出那份藥便也不是那麼艱難,只是足足過了五年,他依舊沒有絲毫頭緒找到救治的方法。
三年前,他回到木葉,也正趕上諸國開始試探木葉的實力,也趕上了歷史記載中即將發生的第一次忍界大戰,他發現比起漫畫中記載的寥寥數語,現實的戰爭要啊麻煩不少,起碼,這種設計忍界的大戰,並不像史書上形容的那麼突兀,那麼理所當然。
所以,這個世界雖是充滿危險,戰爭的爆發也不是那麼容易。
而就在五天前,在所有人得知千手扉間即將趕赴戰場的時候,他便明白了,注定被歷史銘記的戰爭,即將到來。此刻,他站在山巔,似乎正在等待些什麼
藤也是一個退役忍者,是的,一個奇跡般存活下來,並回到木葉生活的退役忍者,十年前,就在那場全國皆戰的時候,在戰場上他失去了一只眼楮,以及一只右腳,此刻他拄杖望向天上的月,十分出神的想著一些事情,而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感受到脖頸上的空虛苦痛,汩汩的鮮血迅捷留下,他向掙扎,甚至想要發出吶喊,可下一刻一只冰涼的手已經掩住他的嘴巴,忽視他的掙扎,快捷而平穩的將他按進一只空虛黑暗的木質牢籠,那是身後之人的胸膛。
木塊合上的瞬間,他看到一雙冰冷的眼眸,以及一塊反射著月光護額,護額上沙忍的標志這一刻顯得如此刺眼,他目眥欲裂,前半生,他被一名沙忍毀去一眼一臂一腿,而今天,他即將殞命于此,同樣死在沙忍手中,他好恨,他好怨。
忽然,他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心頭浮現一道漆黑的身影,孤獨而決凜。
想到那個人身上的光環,想到那個人的所作所為,他猛的獲得一股驚人的力量。
扭曲的右手猛的前伸,他拉住剝去偽裝的傀儡的開關,不顧脖頸上漏風的巨大豁口,嘶啞至極的說道︰「你會死的,一定會,我先去等你!」
話一說完,他右手便被徹底折斷,立馬,乓乓乓乓的聲音傳出,開關閉合,數十把鋒銳的尖刺凌空飛起,刺透傀儡渾圓的胸膛,留下一片鮮紅的痕跡。
傀儡師這一刻自森林中走出,站在傀儡旁邊,抬頭眺望山峰的方向,指節捏的慘白,那是憤怒,亦或許是恐懼。
黃沙彌漫這片小小的天地,一位貓臉面具的男子正在沙丘中苦苦掙扎,他的雙手已經極度扭曲,被擺成一個奇異的姿勢,化作這沙丘的點綴。
貓臉忍者的掙扎著張嘴出聲,可黃沙掩蓋過來,他沒用絲毫成果的便被徹底掩埋,不遠處,一只手隔空握掌成拳,猶如捏住了血光,隨著他的動作,沙團急劇收縮,幾乎只是眨眼間,便已經收縮的硬如頑石,遠遠看去,就如同突兀聳立著一根黃色的石柱。
「木葉修羅,還真有意思!我也想見見啊!」
沙柱前,一名遮蓋住大部分容顏的男子喃喃自語,他尤記得,貓臉忍者死前那一雙痛恨而又充滿快意的眼楮,他十分不理解這種情緒,不過聯系最近的傳聞,這一切便都說得通了。
「你以為我會緊跟而來?你以為你那位所謂的修羅便可以殺了我?真是可笑!」
這樣說著,他轉身飄向另一個目標,可才一轉身,一道漆黑的影子已經站在他的背後,金屬面具中的那兩道寒光,如黑夜中的閃電那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