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噬蒼穹 第三章 心痛

作者 ︰ 華山論劍

更新時間︰2013-03-02

「殺了他們,都殺了他們,你最愛的娘親死了,是被他們殺死了,殺死所有的人。」柳月心中一個陰森的聲音響起。

「殺了他們?」

「對,殺死他們,你不想為你娘親報仇了嗎?殺死所有的人類,我會給你力量。」

「只要能殺了他們,我什麼都願意。」

「只要你讓我出來,我會好好回應你的期待,哈哈哈哈哈哈。」

獨眼馬賊使勁拉著柳月頭發,讓他抬起頭,他想看看這個小毛孩子面對死亡的恐懼,那臨死前的求饒,還有對剛才所作所為的事追悔莫及的表情。

「哈哈哈…….」突然柳月大笑起來。

「大哥,這小子怎麼回事,是不是瘋了,我看大……」

一道紅色光束穿過黑皮的眼楮,黑皮的臉上還是戲謔的笑容,可是右眼的附近空空如也。一陣風吹過,只見黑皮從頭開始,慢慢化成灰塵飄散。

獨馬馬賊目瞪口呆,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毫毛全部豎起,心中莫名的恐懼讓他發瘋。

「忤逆我的人化成沙塵消失吧。」

獨馬馬賊顫抖的手松開了柳月的頭發。

「你…做了什麼?」

「神,惡魔,勇者,怪物,你們是怎麼稱呼我的?」

「哈哈….」柳月還是在瘋狂的笑著,可是他的右眼如血液般鮮紅,一個讓人感覺高貴恐懼,又能俘獲所有心靈的眼楮。

「快,快殺了他。」獨眼馬賊從沒有感覺自己的聲音會這麼的淒厲恐懼。

幾個馬賊上前,用刀直接向柳月砍去去,可是柳月只輕輕抬起一個手指,幾把刀在他的身前一動不動。任幾個馬賊如何使勁,就好像禁錮了一樣。

獨馬馬賊這次終于看清楚了,那道紅光到底是什麼東西。

「怎麼可能,眼楮怎麼會有那種東西…不會的。」只見柳月右眼射出一道紅光,從身前幾個馬賊的脖頸掃過,咚的幾聲,幾個馬賊頭顱相繼掉了下來,那站立著鮮血狂噴的尸體讓獨眼馬賊以為自己置身噩夢之中。

「惡魔!」不知是誰先驚恐的喊起,剩下的馬賊全部丟了兵器,連滾帶爬你的逃命。

柳月瞬移一般來到跑得最快的馬賊前面,對著馬賊緩慢的抬起右手,說道。

「一切才剛開始,我無法孕育任何東西,不施恩,不救贖。就只有毀滅而已,化成一片空白,毀滅吧!」

言罷,那馬賊的從腰部以上的身體如沙般飛散。

「怪物……」

「毀滅吧。」柳月眼楮看向的一個馬賊頭顱飛起。

「消失吧。」又一個馬賊身體如灰塵般飄散。

「爆裂吧!」接著一個馬賊身體如麻花般扭轉,那死前的慘叫撕心裂肺。

……

獨眼馬賊呆若木雞的看著剛才還耀武揚威的馬賊全部慘死。眼前那個剛才想捏死螞蟻般弱小的男孩現在如神明一般俯視著自己。

「沙,沙…」

那漸進的腳步聲沒來由地刺進耳膜,讓人不住的顫抖,牙齒不自禁地咬緊,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髒便跟著怦怦直跳個不停。剛才的慘叫聲還環繞在他的耳邊,淒厲就像一把刀,狠狠地撕裂了夜空,切到了人的身上,讓人覺得恨不得要用雙手撓破自己的臉頰身子骨才舒服。

獨眼馬賊想跑,可是他的腳像被定了釘子,一動不動。他跪下了,不知是對死的恐懼,還是對生的渴望,哪怕那渺茫的機會他也不想死。可是他視線的焦距只看見一個沾滿鮮血的小手靠近他的臉龐,他想過自己很多死法,可是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

他自己喜歡殺人,喜歡看人死前的表情,因為他明白人們總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那是因為不想被別人傷害,只有去傷害別人,可是可悲的是再強勢的外表也掩蓋不了自己空虛自卑。他想起每當在殘忍殺害別人的時候,心中的不是成就感,只有那小時眼楮被刺瞎受的凌辱在腦中不停地翻轉。

是誰說過生命是蝴蝶,盲目和華麗,

是蝴蝶,卻飛不過滄海。

他忽然自嘲的笑了,這種人生真是諷刺,或許這也是一種解月兌。

「死吧。」只見柳月身前飛灰飄散。

……

「這是什麼地方?」

柳月眼見的地方全部白茫茫一片。腳下是一片水面。柳月發現自己在這里可以隨意的控制自己的身體飛起,腳尖輕輕的踫觸水面,水波慢慢蕩漾而開,可是感覺如實地一般。

突然腳下的水面出現這樣的畫面,一個男子跪在山崖上,另一個英俊的男子輕浮的摟著一個美麗的女子,表情說不出的得意和輕蔑。

為什麼自己會流淚?為什麼自己看到跪在山崖的男子會如此的悲傷?

為什麼那個男子自己會如此的熟悉,仿佛就是自己?

突然腳下的水面又動了,出現一個又一個的畫面。

……

「真的是這樣嗎?,我不相信,你告訴我啊,告訴我啊!」,回答他的只是對方平靜的眼楮。

「其實答案你已經知道,又何必來問我啊」月菲兒平靜的說道。

寒諾悲憤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啊,原來我知道答案,我知道啊,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我自己騙自己,我是不是一個傻瓜,一個徹頭徹尾的大傻瓜,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好笑,是不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咳咳咳咳」鮮血不停的從嘴里溢出,胸腔內感覺吸進去的已經不是空氣,而是血水,可是這樣的疼痛都沒有心理的痛,好疼啊,真的好疼啊,寒諾有一種撕開自己心口的沖動。

寒諾本來是修真界八大宗無量宗的第四代排名第三的弟子,但是提起他,卻在修真界赫赫有名,寒諾在後起之秀中雖然不是修為最高的,但是在禁制上確實達到宗師的造詣。無量宗本來就是修真界禁制大宗,寒諾在修道的天分並不高,但是在禁陣的天分可以說是千年奇才,得到無量宗的真傳後,在一次游歷中,僥幸破開一個上古練氣士洞府的禁制,得到里面的一部禁陣寶典。其後他的禁陣的造詣從以前的頂尖高手達到宗師的境界。

但是韓諾有一個秘密,他暗戀自己的師妹,他的師妹是無量宗第一美女,不知有多少愛慕者追求她,寒諾知道自己不善言談,性格孤僻,長相平凡,只能把這份心情埋深深地埋沒。也許,這個世界上最真摯,最純潔,最讓人心酸的情感就是暗戀了。默默地關注一個人,靜靜地期盼一份可能永遠也不會降臨的戀情,不想讓對方知道,也不想對世人公布。在深邃的月光下,看的見對方若隱若現的身影。卻模不到對方飄動的衣裙,聞得見對方身上淡淡的味道,卻不能使對方偎依在自己溫暖的胸懷?這是怎樣的一種情感,滄桑?正如一句話說的那樣;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只要是充滿希望,那麼等待,也是美好的。直到那一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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