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8
(憶往昔便是我寫的一些回憶篇,其中會寫一些小故事,文筆也會有所輕重一些,皆是跟劇情有關,不顯多余便放了來,若是不想看,是可以略過的,這篇文筆是偏向于誅仙化了,其實說到底還是喜歡那本書多些,想寫的這故事依舊離不開誅仙的影子,大家將就著看看就是了,會有些狗血還是怎的,不過一切皆是建立在狗血之上,寫點鑒賞文章,也是對而今商業文的一種挑戰吧,因為快餐化太多了。)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樂兮。
當人生門。仙道貴生。鬼道貴終。
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靈爽。
悲歌朗太空。唯願仙道成。不願人道窮。
北都泉曲府。中有萬鬼群。但欲遏人算。
斷絕人命門。阿人歌洞章。以攝北羅酆。
束誦祅魔精。斬馘六鬼鋒。
諸天氣蕩蕩。我道日興隆。
仿佛是古人的嘆息回蕩在青冥之下。
仙道為何,修道為何,修煉一生終埋枯骨。
天之道為何,誰又能看破.
「你且看這風,吹了又停,這雲,聚了又散,加上些倒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事,這等等等等,倒是比我們手中的劍值得看的多,不管你是否這麼覺得,我倒是更喜愛這景一些,不然你也學學我?」聲音平淡的很,倒是多了幾分出塵之意,這人一襲青衣,身材欣長,一頭長發只有發尾處被一道輕紗綁住,隨風狂舞,俊逸的五官搭配十分巧妙,鋒利的眉毛卻相互糾纏著,五個指頭緊緊握住一柄三尺青鋒,好似舉起好似放下,氣息悠長。
「學你倒是不必,在我心間你依舊是那一劍霜寒立四洲的劍士,今兒你既已握劍,我便知得你心思就未有那麼簡單,這場還是如我前邊那般說的,你不打也得打,打就得給我好好打。」紫衣人搖頭,其氣宇軒昂,一條紫色綸巾扎在頭頂,臉上稜角分明的輪廓把他這種氣質詮釋的更加突出,身材寬大,眉毛卻是臉上相當濃重的一筆,手持著二尺三寸長的桃木劍。
二人對視已經兩天一夜,相顧無言,這動作,這表情,若不是青衣之人打破平靜,不知還會相互對峙多久。
今日卻不見陽光,萬里蒼穹此刻陰沉一片,山頂的風甚是猛烈,刮得衣服咧咧做響,雖是白天,黑雲壓城,周圍陰陰暗暗,天空做低。
山頂四周草木稀疏,如此狂風確需多大勁力勞勞抓住地面。兩人各自立于懸崖兩邊,只見崖下霧氣繚繞,迷住人眼,濃霧把二人包裹在里面,恍恍惚惚,恍若雲中飛仙。
如此之景卻非絕美,但也是絕難看到,持劍的二人無心欣賞。
「你于我說就是來松松精骨的,又何必弄得這般沉悶,這劍我真切有些我不緊了。」青衣人不甘仰天而問。
「你好好想想看,我們上次拔劍是什麼時候?」青衣人握在手中的劍卻緊了緊,卻不願放下。
無心之人也是說不得無心,卻是放不下那心思。
此崖萬丈讓人見不到底。由此向下看去,這便是天地一塹之地,前進一步便是萬丈深淵。山崖上的狂風如刀割一般,揚起二人的衣袖,好像能把人扯碎。四周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偶爾露出的山峰頂端,也是稍稍露出個頭便被雲氣籠罩。
「上次?怕是早已如往事煙消雲散了,我今兒就想與你說說,今兒你我,如果只能活一個,你有是該如何去想?」紫衣人難掩激動。
青衣人詫異的望著他,心間難掩訝異,他棄劍數十載,今兒握劍,突而有些舍不得放下了,這依舊是一些執著他懂得。
不禁右手緩緩撫模過劍柄梢頭,就如撫模女子肌膚一般,讓人欲罷。
「你的心意我又豈能不知,放下?放不下,想來想去,終究是放不下,我說可對,你也別這般看著我,我今兒為你而來,就是抓準了你的心思。」紫衣人望著青衣人,嘆了口氣,態度卻不容置疑。
這氣氛忽而變得拔劍弩張起來。
頓時,狂風好似在二人身處停了,發絲,衣袂,皆從空中落了下來,青衣男子慢慢舉起長劍。
「相公!」一陣呼喊聲從懸崖另一邊傳來,只見一身材姣好的女子迎面跑來,那女子臉部相當秀美,柳葉眉,配上一如水般的眼楮,讓人不禁沉醉于他的眼波里,高高的發髻上插著一鳳頭釵,使她顯得十分端莊。而她此時卻跑的香汗淋灕,她在青衣人不遠處駐足,兩手放在在胸口緊緊相互捏著看著他。
「打,打,打!還不容易停了些年,總是不知休罷,你今兒去劍冢取了劍我便隨你來了,不如听我一言如何,不打了,真心不打了。」女子看著他,聲音帶著懇求之意,還帶著點哭腔。
「放下劍,你依舊是劍士,只是沒了手中那把劍罷了。」女子道。她攤開雙臂,奢望的青衣男子的懷抱。
山頂的霧氣沾濕了她的發,吹亂了她的鬢角,繚亂的她的眉。絲絲涼意透過她的每一寸肌膚,滲入她的心肺。狂風凌亂了她的輕紗,撫過她的臉龐。
鳳頭釵兒輕輕的搖曳,輕輕的在風中搖曳。
青衣男子搖頭︰「若水,不過是一場比劍罷了,這場並無勝負,無論輸贏,三十年了,你就再由著我一些。」
青衣人回頭看看了那女子,他將糾纏在一起的眉毛舒展開來,淡淡對著女子一笑。
這三十年,他放棄了手中這把劍,棄門派而不顧,如今,他不知自己是否還能重新握起這把劍,那時他天縱之姿,卻在一刻突然消失,曾言要提著這柄青鋒戰盡各派英杰,獨領風騷,為何會食言而肥,辜負了師門無數期待,那日他一人獨斗魔門三煞,取三人首級告慰同門弟子之靈,震驚天下,老一輩不禁感慨其驚艷絕才,若是能收徒如此定然不負此生,驟然間整個門派聲威蒸蒸日上,統一道統指日可待,然而在一刻間驟然消失,無影無蹤。
幾十年和她閑雲野鶴一般的生活讓他變得恬淡,有些索然無味,自從紫衣人尋到他之後,他拾起了一絲心緒,仿佛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劍,天下?
對面此人卻不同,三十年如一日一般的苦修,七歲修道,背盡天下藏書,三十歲有所成,嘯傲群雄,同輩中只逢一敗,便是對面這人,縱使天資不如青衣人,他也是人中龍鳳,一代翹楚,同輩之人望塵莫及,二人之爭不知會有怎樣的驚天動地!
這天地之間寥寥數筆,勾勒出多少的人生!
天道上自己的心顯得尤為重要,若是心一往無前,那邊可踏進一切大道,就是這天地也擋不住,心懼了,道便會不純,紫衣人一直將他視為自己的道,踏過他便是踏過了這一番大道,道心不穩,道心不向。
女子還是一直搖頭,滿眼好像皆是秋水之泓,深不見底,她望了望紫衣人,又回望青衣人。
張了張嘴,話語卻吞沒舌尖上,仿佛是在說︰「小心。」
紫衣人轉過頭看了眼這女子,滿眼皆是復雜的神色,但也忍不住舒緩自己的眉頭。
青衣人不忍的轉過了頭,這女子這般看了三十多年,卻是未變,還是那般如水,他不敢多望那雙眸子,怕深陷其間,拿不穩手中劍。
眉毛一聳,沉聲對紫衣人道︰「既而你如此說,那我便由著你來就是,其實你說的本就是對的,三十年,似乎很久,但並未消磨什麼,我依舊該持劍走出來。」
雙腳離地而起,三尺長劍立于身前,口中對著長劍念念有詞,手中三尺突然紅光大盛,劍氣沖天而起,頓時化十余丈劍身,鋒芒四起。
大喝一聲︰「劍曰,仙風引。」
青衣身影雙腳在虛空之中橫踩七步,手握幾丈劍芒向紫衣人揮去。
紫衣人也不甘示弱,騰起身形,右手持桃木劍,左手虛空畫出符。一張巨大符咒頃刻出現眼前,桃木劍黃光一閃,左手朝符咒一拍,巨大符咒如一道狂暴的火焰向青衣人飛去︰「靈符,五將軍。」
龐大劍芒和靈符相撞,震得四周空氣微微一顫,周圍的霧氣皆被震散,驚動了天邊不遠處沉雲,兩人都被震退的很遠。
紫衣人不怒反而大喜︰「你我今天就不必留手,輸贏天定。」
青衣人沒有回答,回頭望了望在山崖下等待的妻子,劍訣再捏︰「劍曰,狂風勢。」
劍身上青光大起,一股巨大風席卷而來,青衣人頓時被一旋風包圍而住,全身劍意彌漫,四周出現密密麻麻巨大劍陣。
「來的好。」紫衣人鄹而大笑,左手從袖內扔出一張符,手指好似染墨,輕指點點,對著符咒隨意勾勒了幾筆,桃木劍黃光直閃,往虛空一劃,一漆黑裂縫出現青冥之上,咒符紫光不斷閃現,從中不斷呼嘯而出颯颯冷氣。
「靈符,白虎。」符咒現,一只白虎從縫中跳了出來,撲向青衣人的狂風。同時,右手還不斷畫出一道道符咒向青衣人壓去,天空中淒厲風聲此刻凝固,青衣人被符咒團團圍住,又有只白虎在一旁不住壓來。
「細雨。」不甘被圍,青衣人在狂風中怒喝一聲,白光大起,一股密不透風的劍芒穿過狂風,灑向四方,劍氣沖斗牛,天空中此刻空氣巨顫,只見周圍的靈符一一與劍氣踫撞,全部消失,白虎從虛空中被劍氣吞噬。
「今兒怎的變得如此輕柔了,那便再瞧瞧我這招,現今方才真就不客氣了。」青衣人向紫衣人望去,兩人四目相對,不言一句,青衣人雙手將劍祭于眉心,劍指向天,一股龐大劍氣由然而生,劍身由十丈變成百丈長,青白色劍氣此刻似乎能貫穿天地,整個人頓時如出鞘之劍一般鋒芒畢露。
劍意籠罩這片天空,威懾著四周,引得周圍天幕獵獵作響,此刻青衣人盯著手中的劍,不斷的聚集無上劍意。
「仙心人寰訣!不愧是當世奇才,這三十年倒是一點都沒丟下。」紫衣人在一旁皺眉道。神色卻不免凝重。此訣如若被擊中定然凶多吉少,但是他不服,苦修三十年來為的便是超越面前之人,若是放棄,他又何必苦苦追尋。
今兒尋到了此人卻發現還是如此難以逾越,面前之人便是他心中的一道坎,如若不勝,道心缺失,又何能勘破天道。
紫衣人雙目微閉,眉心緩緩躍出一道靈符,他左手手指輕輕一彈,一滴精血飛入靈符中,靈符紅芒大盛,化成兩尺多長的巨符,一股煞氣從符咒傳出,大有鎮壓鬼神之力。
符出,聲音引得四周一陣厲鬼一般的嘶鳴,九幽都在戰栗,紫衣人右手握桃木劍,劍尖頂住靈符,張口一吐,吐息一口真元,靈符再次蛻變。
靈符現,天地變。
青衣人連踩七步,借著天地之勢,以此劍御此勢。
紫衣人眉心一凜,將靈符朝青衣人催動過去︰「玄符,五獄。」
青衣人渾身罩著劍芒向紫衣人躥來,勢不可擋,望著對面執著的臉龐,他有著一絲動容。
執著?堅持?天道?修煉?
浮雲蒼生,不過寂寥芻狗,仙道之下皆為螻蟻,不自在,不自在。
青衣人卻突兒眉角一松,向紫衣人微微一笑,突兒收住劍氣,天空中漫天劍芒一瞬間全消失了,失去爭斗之心,劍意也會跟著消失,劍隨心意,他放下,不再執著。
紫衣人卻猝不及防,靈符無法收住,向青衣人肆虐飛去,此符咒定能撼天。
「收!」紫衣人大喝一聲,想收住靈符,但靈符卻依然直直飛去。
眼看離青衣人越來越近,紫衣人卻是雙目怒睜,眼楮內皆是那吐著厲鬼一般的符咒,紫衣人卻被其中之力反嗜,重重的朝天空噴了口血,眼里血絲突顯。
「相公!」若水聲音從二人所立身下傳來。她聲音帶著點點淒厲,絲絲絕望,滿滿不甘。朝道身影一躍而上,玫紅的罩衫裹著那玲瓏有致的軀體,不顧一切。
身形沒有一點停頓,一絲猶豫,半秒停留。
她飛到青衣男子面前,將他抱住,如往常一樣將頭倚靠在他肩上,滿臉盡是幸福之色。青衣人掙扎著想把她身材扳過來,卻紋絲不動,滿布的血絲出現在他整個瞳孔,看著撲來的符咒,眼珠一瞬間放大。
若水背心對著靈符,嬌小的身材在這符咒下顯無力,渺小,巨大的符咒如若幽暗之手,向他呼嘯而來,沒有一絲憐惜。
若水臉對著青衣人甜甜一笑,青衣人目光一恍惚,如若二人當初第一次見面那般,她還是如此動人,那般出塵。
然而笑容此刻定格!
靈符重重的擊到女子身上,吞噬了她的身體,若水渾身一顫,她一口血噴到青衣男子身上。
這符咒是紫衣人三十年來的執著!
堪以逆天。
男子渾身不住顫抖,血絲絲殷紅,染上了青色長衫,抱著男子的手一緊。
「若水!」青衣人仰天大喝。緊緊抱住她落到地上,他怕放下了什麼都消失了。
「你這女人當真是有些傻,傻的有些可以,你說你沒事過來湊些什麼熱鬧,我那衣服都被樹葉勾破了,不去好好縫補,你說你來這是干嘛,我留著的那書,你肯定沒看對吧,你說你來這是干嘛,其實也怨我,沒事握這劍是為何,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怨我,怨我。」青衣男子有些哭腔,不住責怪,聲音竭斯底里,反倒響徹天地,懷里的軀體還是那般溫熱,令人留念,若有似無幽香還是那般纏繞他鼻翼,侵蝕著他思維。
若水,似水一般,潔淨不染,鉛華不落。
懷中的女子,卻嘴角的血卻沒間斷的往下流。
滿是秋水的眼里皆是痛苦,黑色的瞳孔中倒映出男子的身影,依舊那麼不凡,出色,傾她心。
天地萬物,也換不回這雙秋眸。
手中長劍,卻也不值發絲之釵。
銘刻心間的永遠是那般俊逸的容顏,她舉起顫抖的雙手,輕柔撫著男子臉頰道︰「相公,這誰也不怨的,朝朝暮暮,漫漫人生路,有長有久的,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這幾十年,也是活夠了,算命先生都說有大忌,怕是讓他算準了。」
若水說到一半嘴邊溢出了口血,男子趕忙壓住她的胸口,不讓她說下去。
若水搖了搖頭,痴迷的模著男子臉角的輪廓道︰「今生緣,來生再聚。」其堅定的看著男子的臉,急切的希望男子答應他。
男子不答,眼角被淚水濕潤,輕捂住若水的嘴不讓女子再說話,此刻每一句好像都能給若水帶來巨大的痛苦,她不住的皺眉。
若水見男子不答應,氣急又溢出口血,男子的青衣頓時被鮮血染紅︰「看你這樣就是願意答應我是吧!」
「哪個算命先生說的,我這就去找他,你說給人家算還不如給我算,你若走,我怎能留!」青衣男子撫著女子鬢角,這些青絲。
若水搖頭道︰「我不听,我以此生換你此生。你也要以此生,等我來生。我寧願你以此生,等我每一生。」
這話倒是說的輕巧,這話說到這此處,反倒依舊帶著些俏皮勁,若水依舊是若水,不過現今精氣神有些不一樣罷了。
她好累,貪婪著多息了幾口氣,怕氣喘不過來,下一刻她就會被一只黑暗巨手帶走,永遠沉淪。
狂風不斷的揚起她的輕紗,
她目光抬起,看向男子的眼楮。
好多留念,
好多不舍,
好多話語,
好多情懷。
男子拼命的搖頭,拼命的搖頭「你別跟我說著玩笑好嗎!別玩了,要回家了。」
男子聲音悲慟,不住的嘶喊。
「回天。」突然男子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只見一道光從紫衣人手上傳出,滲入若水身體。
「沒用的,不要用禁術了,我自個身子我自己知道,好歹也修道這麼些年了,雖然比不上你倆,但這身子還是只有我自個更清楚一些。」那道光滲入女子身體後女子反而好多了,嘴邊也不再溢出血絲了。聲音也變得自然多了,聲音好像如以往那般清脆,不過兩人都知道這是回光返照之勢。
紫衣男子不答,左手畫出符咒
「神符,復生。」
「神符,沐風。」
「神符,素問。」
皆是那《靈樞,神術篇》中殞命救人的招式。
若水看了看紫衣男子,不住的搖頭,眼淚卻從眼眶內滑落了下來,嘴間反而淺淺一笑。
「一切皆不是你錯,不需要自責。」這笑容好像從陰雲中頃刻綻放,注視著這笑容紫衣男子一瞬間反而呆了。
「說好的等呢?你這般看著前方是為何,倒是有沒听我認真說一些好嗎?」若水轉過頭不依不饒的望著男子,略帶嬌嗔,希望他答應,滿臉的希冀。
他听後一怔,以為她又回來了,但一切又突然失去,他抓不住,我不緊,男子,滿眼血紅,狂風揚起他的鬢角,他想抱著她隨風而去,掩入塵土。
但是他不能,因為她不願。男子望向她的臉,全身顫抖。
「你可知,你轉身那刻,我便萬劫不復,我隨你而去,定不負你的等待。」男子流淚道。
「你別跟我咬文嚼字的如何?此刻你已無需我的等待,而我卻需你的等待,一句話,到底等不等。」若水此刻緊緊的揪著男子青色的衣襟,是那般用力。
男子絕望的點了點頭。
「那門下的破村子,依舊那地。」
「若水,你知道我剛剛是騙你的,我怎會隨你而去,從此一人看雲卷雲舒也落得一番自在,花開花落也能有另一番清閑。」男子哭笑著,說完這番話,若水見男子這番說,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容,這笑容被男子銘刻于心抹不去。
「若水,這世間有好些絕美的風景。」男子痴痴道。
「家,家,我怎的有些看不清了,你騙我呢。」若水眼神一片迷惘,神智漸漸的不清醒,迷糊中不斷的點頭。
「家卻是最美之物,可惜現今有些看不到了。」女子說話越來越模糊,男子好像听不清了。
「可惜了,我們的骨肉。」女子說完,一滴清淚從眼眶流出,劃過眼角,穿過發絲,滴落于石頭上。
這滴眼淚倒映出二人的樣子,倒映出這片晦暗,倒映出二人曾經情愫。
她舉起手緩緩的從男子的臉頰掉落下來,緩緩地閉上了眼楮,嘴角還帶著一絲淺笑,那如水的眼眸消失了,只有那被風吹得搖曳的鳳頭釵。
男子听完女子的話,一股血從喉嚨里噴了出來,滿是血絲的眼里,兩道血紅之色從眼里流淌,一顆一顆落在女子輕紗上,點點殷紅,他抱著女子的身體,搖曳的直起身子向後走去。
此就離開,
天涯海角。
狂風好似瞬間就能將他吹倒,他不再是那可以凌風傲視萬物的男子,風吹得他衣袂直響,未有半刻停留。
天這是何意?這般作弄人。
「若水,我帶你回家,那邊有絕美的風景。去看日出,看夕陽,跟以前一樣。」紫衣男子呆呆的站在懸崖邊,看著這一幕,緩緩的將頭抬向天空。
突然狂笑不止。
只要心若在,何處不是絕美的風景,落了流年,偷得浮生。
「為何停手,為何不舉劍,到最後依舊是我的執迷不悟,也罷,也罷,你說的極是,是我自己看不開了。」紫衣人笑聲戛然而止。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若這皆是天意,那麼我也遵循這天意。」他突然收起全身真氣,緩步走至崖前,呆呆的望著下面那雲霧繚繞之處,淡淡的一笑。
他的身影在這崖上顯得好渺小,轉過頭看了青衣男子一眼,晦暗的眸子里不知是何意,只見他閉上眼楮,轉過頭,張開雙臂,輕邁兩步,縱身一躍。
滿眼血紅的男子突然轉頭,突兒看著那滑落視線內的身影,神色一窒,大吼道︰「不要。」
男子朝山崖處奔去,想抓住那道身影,一切皆是徒勞。他抱著的女子尸體呆呆的跪倒在崖頂,看著消失在目光里的那道身影。
他好似失去了一切。
「我再無顏對你。」紫衣男子的聲音幽幽的從山谷中傳了出來,狂風淹沒了他的聲音,雲霧吞沒了他的身體。
如被一只巨手抓走,永墮黑暗。
青衣男子呆呆看著紫色的身影緩緩消失雲霧中,仰天長嘯。
「啊!」
一股血淚從眼眶滑落,山崖上狂風依舊怒吼,徒留那回蕩在天地間的怒吼之聲
鳳頭釵,青絲斜,滿眸秋水似何意。
伊人逝,芳華隕。
一懷愁緒,此生離索。
錯錯錯。
狂風起,長劍舞,淚送黃昏花易落。
曉風乾,淚痕殘。
山盟雖在,誓言難留。
過過過——
有人說你的開頭好冗長,語言晦澀難懂,不名一文,我回頭細細一看確實如此,這般仙俠,真心虐人,虐心!
爽文我確實寫不來,之後會慢慢改進,開頭可能有些冗長,後面慢慢精彩,喜歡的點個收藏,算是對我的一些支持嘛,謝謝大家。
這邊當做回憶文寫,憶往昔,青絲長劍生離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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