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痕 第十二回 摘花得柳方寸間

作者 ︰ 塵事

更新時間︰2013-01-06

孌童之癖起之許久以前,其典故莫過于千年前的大漢,漢王喜男相,世人皆知,對這生的美貌的美少年更是傾心,後宮內美少年地位勝過嬪妃,宮闈之內泣不成聲,不可不說,當初這絕色進了漢王宮,這雨露一絲的沾不得,漢王棄佳麗三千而不顧,全都給了那孌童,更有那妃嬪而立之年守宮砂還有所保留,不可謂不奇,帝王陋習好壞皆是萬人傳誦,這個是史上有記載的孌童癖者。

現今世間更有人收攏這美貌男童為人褻玩,這陳國風氣開放,更是以這逸水以北處顯得尤為嚴重,就是那長得好看的少年郎,家中都得藏著掖著,富貴人家玩膩了美人,就愛嘗嘗鮮,打打野味,走走旱道,更有甚者說著孌童姿色不下那風姿綽約的美人,賦詩來誦。

攬褲輕紅出,回頭雙鬢斜;

懶眼時含笑,玉手乍攀花。

懷情非後釣,密愛似前車,

定使燕姬妒,彌令鄭女嗟。

就是林逸這生的唇紅齒白,男生女相的家伙怕是要入這風塵之中定然可驚世,怕是諸多佳麗都得黯然失色,生的是極美,這男女通吃可是厲害的很,若不是其背上背的一把幾尺長劍讓人心生膽寒,怕是早已有人上去問價了,世人皆知生的貌美的女子危險,哪料這男子出行也要多多避忌,遮面掩耳——

不得不說林逸于街上見著了一個漂亮姑娘,頓時間耳目一新,于背後見其身材婀娜,長得亭亭玉立,很是清新,本是要去夜狼的林逸,趕忙掉轉腳步,一路屁顛屁顛的就尾隨。而今林逸眼界開闊了,大家閨秀看不上,反倒喜歡那青澀小丫頭,說的簡單些,就是看起來質樸。

一來二拐的,小丫頭四處轉悠,在這攤上東瞧瞧西瞧瞧,徑直朝城中走去。

林逸今兒反倒有些懷念那迷霧村中一起看桂花的丫頭心兒,這女子還跟那心兒長得有幾分相似,倒不是真切為面前這女子所惑,修士道心不穩還是趁早放棄了得。

拐了個彎,林逸趕忙追去,這女子突而消失。

林逸站這發了會楞,這氣息來的快,去的也快,有些悵然若失,不由更加奇異,按理說以其之能當不可能跟丟人才是。

這內巷稍顯舊些,四周牆垣處爬滿了青苔,新街在豐原內算是外街,路面上鋪的是青石板,而舊街地上鋪的是青磚,若是下些雨,這舊街地面定然會濕滑不已,泥水四濺,不過舊街的韻味就比新街多一些,毋庸風雅的詩人難免借題,借物感傷一番。

過了舊街,朝前一看,不由一愣。

這街道正西處就是郡守衙門!

林逸詫異不已,四周行人眾多,就是那郡守衙門前五步內都可見人擺攤,一副欣欣向榮之景,衙門口站著兩個衙差,腰中挎的是大刀一把,若是真如那小子所說,這城主不過是沽名釣譽的貨色,那其間蹊蹺怕是少不了。

三百塊仙晶,林逸想了想,這豐原城二十里內,能一下拿出來的地兒真切不多,顯然這郡守衙門就是一處妙地,妙地自然有妙地的好處,也有妙地的危險,這其間定然是危機重重,林逸心中更是有一番納悶,為何跟了這女子前來就會到這郡守衙門?

林逸心生堤防,現今之勢,不得不一驚一乍,出了林子不由感嘆這今時不同往日,年少月兌褲滿山跑,現今遍地是狗毛,還是處處要小心謹慎。

不過有一理就是,既來之,則安之。

若是有人故意引其來,就是知林逸要做何,那就索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林逸舉著手中的牌子,慢步向前,很是悠閑,一副仙人風氣。

吆喝道。

「算命,算命,可知前程,可問歸路。」

前面攤子前賣東西的是個老漢,看那樣賣的是自家栽的果蔬,菜色澤碧綠,很是新鮮,看著像是古來稀之年,年紀大了還得出來做些小生意,可見這老頭生活過的並不好。

林逸舉著牌子,走了過來,在攤前瞧了瞧,剛他可是賺了不少銀錢,起碼那買肉包的錢還是有的,只听其和顏悅色道︰「老人家,看你這樣,怕是在這攤前擺了不少時日了吧?」

老頭生的算是慈眉善目,見著道士都有些敬畏,理了理攤前果蔬,趕忙道︰「大師慧眼,慧眼,老骨頭在這擺了都三十余年了。」

林逸感嘆道︰「三十余年,可真是久吶。」

老人家拾兜完才不由附和道︰「是好久了,大人清明,一直容我于此擺攤,老骨頭這能活至今還是多虧了他。」

林逸見其手不由一愣,心中有了幾分明悟,反而笑道︰「老人家三十余年,這手生的還如此金貴,真是不一般吶,不如貧道給您算個命如何?」

老頭一驚。

趕忙將手抽了回去,藏于袖中,笑道︰「下田干活,誰不得把這吃飯的東西好好保護起來,這還讓大師見笑了。」

林逸自顧自的點了點頭,道︰「相命分先天,後天,掌中有兩儀三才之道,太極五行之秘,巴掌雖小,但藏五髒六腑,老人家不如將手伸過來,讓貧道好好看看?這命數瞬息萬變,很多人都是知其一不知其二,不如讓貧道于您好好分說分說。」

老頭趕忙搖頭,不由唉聲嘆氣,拿著袖子抹了抹臉道︰「老骨頭一把,兒女都各自過各自的,出來也不過討個生活,怎麼死法都比餓死強,都活到這年紀了,老天能拿去就拿去罷了,也好少受些苦不是。」

林逸拿起一蘿卜聞了聞道︰「老人家這菜好新鮮,怕是飛了不少功夫吧,貧道不過是要給您看個相罷了,不知是否有難言之隱?」

四下十步內無人,林逸的言語就沒有避忌。

老天臉色稍變,林逸端起個蘿卜,認真的看了會,見老頭神情復雜,左手微動,趁其尚未發覺,突然用其蘿卜一端尖處指著老頭心口處,笑道︰「老人家裝的可真像,怕是種了三十年地是假,提了三十年兵刃倒是真切一些,以您這手啊,其上光滑,其下繭倒是不少,你看我還沒您大,手都沒您生的細致,依貧道看,您去挑挑大糞什麼的還是有些不錯的,這樣吧,很多人都覺的這果蔬弄不死人,今兒我就讓你試試這一只蘿卜插入心口之何滋味怎樣?明兒,您要是下去了,記得托燕兒捎個口信給我,說說是啥滋味。」

老頭剛伸左手就覺得有些不妙,不得不說設計精巧,測算非常之準,一步距,若其先動手,自可逃掉,林逸先發制人,以物當劍。

這蘿卜抵著心口,林逸使了幾分巧勁,這功力若深,千般萬般都可為劍,流雲乃雲勢,舉重若輕,劍意可為萬物,外人見了,也只覺得林逸這樣子哪像是屠人,更像是開個玩笑,倒是無人往此處注意,就是站門口那兩個衙差,也是詫異的瞧了幾眼,覺得一老頭,一道士又不是小姑娘,無趣,無趣。

老頭牙根疼的打顫,悶哼了幾聲,看樣就是要叫。

林逸反倒咧嘴一笑,道︰「若是出聲,怕是下一刻,這輩子都出不了聲了,這郡守府中有你這勤懇的狗兒,也算是福氣,見你也是有幾分功夫,其實貧道自是不樂意殺人,你于我說說看這豐原郡守是啥樣的人物,還有那仙晶啦,寶物啦都藏于何處?說準了,以後這事你就接著干,若是愚忠呢,貧道也有法子,夜狼消息最是靈通,花些錢即可,查查你家人在哪還不是輕而易舉。」

老頭無奈點了點頭,林逸手中勁也少了兩分,見其胸口處有些殷紅,林逸毫不留情,直直的盯著他,老頭嘆了口氣,道︰「還望你能說到做到。這話已出,怕是這活我也干不了了。」

林逸不奈道︰「這些皆是多余話,略過!」

老頭避無可避道︰「郡守文武雙全,武能舉百擔巨石,更是顯宗二年進士,當朝右宰大人得意門生,老夫入這衙門現今年歲大了,也只能做做這閑職,這也是郡守多虧了大人的信任,大人為官清廉,衙內並無藏寶之處,你若是要尋這東西,怕是要白去一遭了。」

百擔之力也有那六曜左右的水平,或許還真有些不簡單。

林逸笑了笑,一指再其蘿卜中戳了個洞,其芯還真有些老了,笑道︰「為官清廉,就如這這蘿卜一般,不揭開來看看,你又知道幾分,還是你本就何其同流合污一個理,不過你放心,貧道既不是嫉惡如仇的俠盜,也不是作惡多端的悍匪,不會做這劫富濟貧,劫財劫色這事,撿些知道的說,說得好,不殺!」

林逸也不裝的凶神惡煞,聲音淡而緩,直指其心。

老頭畏懼道︰「若是真有藏寶,也只有衙門內郡守房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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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林逸不由將一手摟著老頭,道︰「老伯,今兒你氣色不好,于貧道一同去瞧瞧,怕是以後落得病根就不好了。」

未見老頭回答,這道士就扶著老頭慢慢的走近一較為僻靜的巷子,老頭胸前鮮紅,那小半截蘿卜也是失了蹤影,這巷僻靜不已,大竹木籃筐子甚多。

林逸笑了笑,自己這又是食言了,但小心使得萬年船,怪不得他。

這郡守有些怪癖,喜孌童,不由讓林逸背後寒毛緊了緊,就是菊花,也不由得縮了幾分,趕忙再去找了些毛發黏于臉上裝成了個毛發濃密的彪形大漢——

郡守府,其外雖是普通磚瓦,入了內,其實也差不離,跟那老頭所說無異,四周空蕩,郡守許攸,武藝不弱,其內守衛就較為松懈,只設站哨,和若干游哨,郡守府其內乾坤其實並不多,本是老宅,他新晉此城郡守時也不過也是稍稍翻新了一下,前堂乃是辦案之地,後宅倒是設了些山水景觀,但略顯簡譜。

不得不說,這郡守做的表面功夫一流,見了院內景致,林逸越發小心,這般人物若是可為郡守,不可能只有些兩下子。

突見其聲響,林逸不由藏于一柱後,只見又是一人從房檐上躍下,黑衣蒙面,這光天化日的,可謂是膽大包天,見其面巾,林逸有些忍俊不禁,這不是娘們裹胸用的花肚兜,其再布上開了三個口,兩眼一嘴,顯得不倫不類,倒有些像是個采花賊,林逸自然也是蒙了面,這道袍,自然是不換的理。

小賊輕功雖好,但十分笨拙,躍下那房檐差些踩至水坑。

左盼盼,右瞧瞧的就是要前去。

林逸咧嘴一笑,並未下殺手,衣袖內翻出一個銅錢丟其站的地面之上,愣是將其差些嚇尿。

膽子好小的小偷!

林逸伸出二指,于柱後對其勾了勾手指。

小偷納悶,忽听背後腳步聲,趕忙跑了過來,藏于另一柱後,與林逸大眼瞪小眼。

一行五兵從這處走過,小偷不由的松了幾口氣,表情甚是猥瑣,看了看林逸又看了看自己,長長的吸了口氣,好似頗為舒爽,小聲道︰「有種啊!入這府衙敢穿道袍你怕是第一個,道士你哪天道上混的?生面孔啊,對喔,好似看不見臉,誒,你看我作甚,能別這麼看我,這有緣千里來相會,我們這般遇見了自然就是有緣,快些于我說說,我口風最緊了。」

有些無語!

林逸不禁莞爾道︰「你猜!」

猥瑣小偷泄氣道︰「沒意思,不猜不猜。一會我要去偷那郡守二房的妙物,你可千萬別來壞事啊,咱有言在先,各自干各自的。看你這樣,又不似為財來,修道之人最忌諱色戒,更不可能為色,誒,兄台,你就于我說說唄。」

林逸繼而道︰「你再猜。」

猥瑣小偷頗為氣道︰「猜你個頭,不猜,先行告退了。」

說罷就是要躍上這屋頂,林逸眼疾手快,一把抓于褲子上,只听「嘶」的一聲響,林逸將其褲子連人一並拉了下來,其內穿了個花紋大褲衩,上繡斑斕老虎兩頭,虎虎生威,可惜一只沒有耳朵于襠處,一只沒有尾巴于旱道口,林逸看的目瞪口呆。

真奇怪啊真奇怪。

不由的笑出聲來,這小偷臉一紅,一把扯起褲子,倒是不惱不怒,還放了個響屁,很是自在,小聲道︰「這屁別獨自里久了就是不舒服,你這麼一拉,倒是把它給放出來了,好舒爽,好舒爽,誒,我說,有那麼臭嗎,你還捂鼻子,不然我這還有個肚兜借你,這可是一品樓內紅牌青雕的,花了大價錢也休想買到。」

說罷就將一件火紅肚兜丟了過來,還不住叫林逸趕緊罩上,不得不說,這肚兜還真他娘的一個字,香!就是在手中隔了一尺也能聞見,有些女子體香若麝,果然不是空穴來風,這其上味兒停而繞鼻翼,那就做不得假,這香味上品為凝香,沾于巾帕上三天不散,便有詩人賦詩曰「一枝紅艷露凝香」,就是言其香之意。

美足,體香,每一處不為男人所痴狂,

林逸大為其所動,其上更有絲**,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小偷好似見著寶了道︰「就說我未騙你,香吧,聞之可延年益壽,你還別不信,我就是聞這東西長大的,這可是今兒剛取得,青雕就以這香味出名,一般人沒花些大銀子,哪有機會聞得見這味道,話說你這麼將我拉來,不是想破壞我好事吧?」

林逸不由的白了眼,于那小偷相同,在這肚兜上挖了三洞,罩于面上,現今這二人可是同一德行。

猥瑣至極。

林逸皺眉,毫不客氣道︰「要我不壞事也成,一會你幫我個忙可否?」

幫忙!小偷不由眉頭一皺,他眼光頗高,就是有些戀物癖,偷得都是女性貼身之物,多是拿來收藏之用,可謂怪異不已,城中女子深受其害,可以說十成中,有八成是他干的,還有一層估計是風沒長眼給吹得,素問這郡守二房姿色清麗,今兒手癢,望了這麼些天的風,可是瞅準了機會進來的,哪料踫到林逸這煞星。

猥瑣小偷不由退三步,道︰「這肚兜都給你了,你還要如何嘛!」

林逸倒是懶得解釋,對其道︰「附耳過來。」

小偷雖是謹慎,踟躕了一陣子,但依舊附耳過去,越听得越覺的怪異,一直皺眉道︰「這不好吧。」

之後擺手道︰「不行不行,不干不干。」

林逸一副理所當然道︰「這麼說就這麼做,信不信一會老子手癢就將你掛在城門上讓人家看看這采花賊生的是何等樣貌,若不不信,一會你就試試,看看我有沒法子治你。」

見其眉目一橫,小偷愣是縮了縮脖子,真有些害怕。

小偷趕忙揮手道︰「大哥別生氣,我依你就是!我剛是覺得這法子甚好來著。」

「少羅嗦!」

……….

若是說這小偷,林逸就覺得好笑,這人有些笨,心眼還有些多,林逸就是故意嚇他。

隨這小偷,去的是郡守府西苑,東苑為長房,倒是未聞其花名,這小偷查的其間習性,這二房一天一浴,多是于日頭正濃時,現今時辰剛好,二人躲過十余女婢,前方就是那浴房內。

美人洗浴,林逸不由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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