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痕 第三回 舉劍輕彈赴鴻門

作者 ︰ 塵事

更新時間︰2012-11-19

林逸悠悠轉醒,見自己被馱于馬背上,四方乍亮,卻不是幽冥之處,整個身體橫側著,好不舒服,牽馬于一旁的卻是朱文。

一人牽馬,馱著林逸緩緩走于街道上之上,遠遠的站著一群人,卻是來看熱鬧一般,遠遠跟著卻是不敢靠近,今兒朱三少爺沒領著一些狗腿子,自然是不怕,朱文不記面,他們便不怕死。

這二人此番之景卻是被昨日有心之人記了去,今兒趕來卻是瞧著納悶,昨日真的面紅耳赤的兩人,今兒卻是走到一起,一群人跟過來湊個熱鬧,也好回去閑聊只是,湊個談資。

林逸掙扎爬著了起來,被一旁的朱文看了到,趕忙扶他下馬。

林逸心里卻是甚為不解,自己和朱文是如何活了下來,當時情況危急,其余幾人因是不敵那首領才是,既是活下來,那便是好事,大事,誰嫌命長。

林逸一探自己內息,真氣還未回復,丹田內氣若游絲來說卻是顯多了,以前是海,現在便是溪流,整個經脈有著隱隱疼痛之感,聚氣丹不能亂用,唯有心脈之處的夢醒丹緩緩流淌,孜孜不倦滋潤全身各處。

林逸身上刀傷自動愈合,朱文雖有給林逸簡單包扎,但此刻沒見血液滲出來了,甚是驚奇。

林逸低聲問道「我殺幾人?」

「倒地十三人,六人有氣,七人已死,廢兩人,有氣之人已被我除去。」朱文答的不顯深色,完全不像一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林逸不禁心里一怔。

「昏迷多久?」

「一個時辰。」

「就我們二人進城?」

「我本就是來賭,怕是要搭上你的性命。」

林逸哈哈大笑,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若是冠上臨陣月兌逃這罪名林逸可是擔當不起,不是怕別人卻是怕遭自己鄙夷,若是決定的事,林逸便不會退。

朱文帶著林逸轉入一家客棧,小二眼尖,見朱三小爺來,趕忙點頭哈腰,恨不得一坐地上給他擦鞋舌忝腳,朱文輕哼一聲,遞過馬繩,丟了一銀子過去。

掌櫃屁顛屁顛的趕了過來,諂媚不已「朱三少爺大駕光臨,另小店蓬蓽生輝,氣象萬千,不知三年前你來了一回,今兒我是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你盼來了,您坐過的椅子我都跟你收起來了,只等待你貴臀降臨,,朱三少爺有何吩咐?小的馬上差人去辦。」

林逸听得目瞪口呆,這朱文何許人也?朱文倒是溜須拍馬听得甚多,面無表情的擺了擺手,坐一桌上。老板親自取來桌布為擦拭,小心翼翼,恨不得將桌子擦出層皮來,朱文點了些菜,林逸听得雲里霧里,喚掌櫃子退了下去。

這間客棧有二層,一層是下邊供人吃飯,二層卻是雅座,房間約莫著是在後面,這客棧著實不小,大堂中央放著一個大匾額,寫著「客似雲來」四字,十多張桌子整齊排放,店門上漆,桌椅都十分的講究,全部都是南檀木。

見朱文進來,眾人驚訝,膽小的深怕惹上,結賬便走,膽大的移桌子,深怕朱少爺心情不好,惹了一身晦氣,不少走至門口的人,見朱文在內,甚至轉身就走,老板看到此景,言不敢言,甚為無奈,林逸看的心里一陣樂呵。

卻是有一桌未挪,桌上三人,朱文目光一凜,端起桌上的茶壺朝那桌走去。

朱文調侃道「韓少爺今兒真清閑,居然再次喝小酒來了。」

那韓少轉過頭面無表情「朱三爺昨兒可是名聲大震,昨日那神態真是我見猶憐。」

韓少家里做的是木材生意,這些年來被朱文壓著打了個半死,今兒是想來調侃兩句。

朱文咧嘴一笑「敢情我沉魚落了燕,韓爺不喜娘們,好我這口。」

韓少樂呵道「感情找了個新狗腿子,搖擺這進了這豐原。」

朱文端起茶壺砸了過去「媽了個巴子。」

那身邊之人卻是一手接住朱文茶壺,卻未防林逸從後面端了茶杯上來,重重的朝他身上一拍,頓時間血流滿面,林逸還是手下了留情,不然他已然殞命,看的出朱文卻是故意找茬,這番故意還是想嘗試一番,這韓少著實遭了殃。

這韓少爺身旁兩人武功卻是不行,林逸一手一個,三人全部都丟了出去。

朱文坐自嘲道「這些年落得名聲在外,誰會知道我也是一喪家之犬,今兒就翻個底朝天試試。」

林逸抬頭深深看了朱文一眼不知如何回答,好歹有個家,除了師傅,他也是無親無故,孑然一身。

朱文敢回府卻是巋然不懼,朱家老爺尚在,若是再屠了朱文,定然會有一番懷疑,這朱家產業還未盡到朱杰之手,他確實要好安排一些。若是朱文死于朱府之內,那便是落了詬病,縱使朱杰得了朱家產業也會為天下人不齒,故城外還有安排那些人,皆是不弱身手,不想讓朱文進了此城。

這些年朱文在此城內暗中建了一品樓,縱觀朱文在一品樓中縱意花叢好不快哉,但是誰又知真正主人是誰,這些年留在豐原內便是那朱府內圈著自己一家子,前段時間雖是接了出來,但也知瞞不了幾天,此刻他也只得另闢蹊徑,此次進城朱文便是在賭,一路上跟蹤的人不少,朱文倒是樂得自在,也不懼怕,他要豪賭一番,索性到此刻還是未有事發生。

听到菜名林逸以為是何金貴的東西,見到實物卻是目瞪口呆,那吞雲吐霧竟是那紫色菜做得蛋湯,那臥虎藏龍就更是離譜,竟是一涼拌黃瓜,林逸頗為驚愕,倒是挺為林逸著想,此刻傷勢卻是不輕,大魚大肉很是不好,這朱文卻是吃的清淡的很。

林逸甚餓,拿了筷子便想吃,朱文趕忙擋住他的手,從袖子翻出一銀針,每個菜一試,見銀針顏色未變,才給林逸食用。

林逸卻是全不在乎,只打從森林內服食師傅每次煉制的丹藥,每次都是一股腦兒的往嘴里倒,苦甜不論,全都當糖豆子往肚里吞了下去,雖是沒什麼大事,倒是讓林逸練就了一身百毒不侵之體,記得那時候被小強一咬,也只是昏睡半天,便也活蹦亂跳,毫無大礙,桌上菜色雖是簡單無比,但口感確實不錯,林逸這嘴里閑出鳥兒的人也是吃的十分舒暢。

朱文輕聲道「我已然做了準備,如若身死,必然昭告天下,說是朱杰滅絕人性,屠殺同胞之弟。」

林逸不可置否,而今他已然沒有了退路,想揪那老道胡子也是尋不至人。

飯後林逸閉目養神,朱文靜靜的飲著茶,並未出聲,

林逸醒來之時見本是當空高陽,此刻卻已漸漸西斜,朱文卻是在一旁一動不動發呆,並未離去,林逸此刻也只是恢復了幾分。

二人離開了客棧,往朱家大宅走去,一路上林逸跟著朱文啷當過市,這朱文見女的就上去調戲一番,見男的就想揍,確實不可一世。

朱家在豐原城內以北位置,大門卻是十分氣派,頂端正中嵌著一塊青石,上書一大「朱」字,筆鋒雄健,筆力驚人,門是拱形門扇,上有高大的頂樓,項頂樓正中央掛著一個匾額,上書「財源廣進」四字,門前立志兩只石獅子,獅子威武高大,最喊銅鈴,張口嘯天。

門前立著兩個家丁,身著深色服飾,手上各立著一個齊人高木杖,目光銳利,很有一副狗眼看人低之勢。

兩家丁見朱文回來,甚是驚訝,二人徑直往里走去,進入院子一個很長的筆直通道,通道的頂部是個很大的院子,林逸進入此院子,環顧四周,朱文帶著林逸邊走邊為他介紹。

「我研究過整個院子的布置,整個院子是按照陰陽相生來布置,北面有三個大院子,南面有三個大院,既逆旋八卦,由震,坎,乾,正東向西北逆向轉動,南面是由巽,離,坤正向轉動,陰陽相合,生生不息,象征著朱家子嗣生生不息,我們剛進入的便是朱家大宅的東門。」

林逸邊走邊頷首,對造此宅之人不禁佩服起來。整個宅子一磚一瓦,一石一木,一雕一刻皆是非常用心,顯示出精湛的技藝。

一路上下人皆行大禮,看來朱文在此宅子里威懾甚是不小,二人千回百轉,繞的林逸頭暈,不過景致卻還是不錯,園林般的大宅左繞右繞都能看到假山和石刻,路過的回廊山還繪有精美的壁畫,最難得的卻是朱家布置從何處引來水源,盡有處小河從林逸此刻蹋的橋下流過,看來朱家大宅卻十是幾代人的心血。

二人行至一個院子,林逸已然分不清東西南北,只知道這舍南舍北皆春水,院子極大,本身便自成一宅院,一個下人門前急急行禮,然後隨緩緩的跟著兩人,朱文停下腳步,對那個下人深深一瞪,那下人仿佛沒看到不遠不近的跟著,朱文不好發作,便由著他。

朱文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不理那下人,合上了門,行至廳內,轉身叫林逸于此等候片刻。

朱文將屏風推開,將本是屏風腿下的那塊地板移開,露出了一小口,只見那個小口上有個機關,朱文把此機關向右旋三下,向左再旋六下,另一角屏風腿下的那塊地板突然跳了起來,這機關竟然設置如此巧妙,洞內藏著一半丈木塊,約莫一寸寬。

朱文拿起鑰匙松了口氣,此物乃是母親留給他的,那時候不懂事,這東西卻是甚為不顯眼,朱文倒是未藏起來,之後確實偶然想起母親當時的忠告,才放好,這也是對他來說最後的一絲紀念,這二十余年,生死兩茫茫,此物但須慎重。

將木塊藏至衣內,推門離去,剛行至此院大門時,遠遠的傳來一笑聲,清冷無比,聲音剛落,腳步便至。

一身穿華服的人撫須笑道「三弟這些日子別來無恙,為兄頗為牽掛,這般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不知所謂何事?」

此人身材臃腫,面露富態,兩撇胡子掛在嘴唇之上,眼楮甚小,此刻還是眼眯著眼說話。這話雖是正常,但是從他嘴上說出便帶著一股陰冷之感,此人定是朱文大哥朱杰無異,林逸詫異,二人相差怎會如此之大。

另一人長相十分普通,掉入人堆里面都分辨不出,此人面色十分白皙,嘴唇上更無一絲血色,一身黑色,全身散發出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陰沉之色,讓林逸從骨子里便十分厭惡,林逸與此人眼神對上,整個骨子里透露出一股陰森之氣。

朱文對著大哥見了一禮,臉上卻是玩味,一副浪蕩公子之相,說是去一品樓賞花賞景賞娘們,朱文介紹林逸卻是要帶去一品樓摘幾朵花兒,那三寸瓊勾玉,繞人舌兒,今兒準備帶他去見見世面,林逸在一旁哈哈大笑不止,笑容不止有多猥瑣不堪。

花前月下天天有,人間還得幾回愁。

朱杰卻是不好這口,卻是有一些怪癖好,朱文有言卻是嗜好童男,此刻他看林逸,不禁讓林逸脊梁一陣發寒,這大戶人家怪癖甚多,還有喜歡幼童,這怪癖讓人咂舌。

朱杰上下掃視了一眼,冷笑道「這麼久未一起吃頓飯,今晚宴請你二人,不知三弟意下如何?」

朱文卻是心中玩味,難道想與宴上殺他不成,還未反應過來朱杰已然拂袖而去,一旁的那人眼神轉了過來,看向林逸,眼神默然,眼楮里白的比黑的多。

林逸心中暗罵,又不是白吃了你家包子,這番瞪他。

朱文遙遙的望著著深邃的走道,看著遠處黑黑的門口一陣沉默,二人縱使拒絕也是很難走出這院子,這院內危機四伏,林逸看著這兩人高的圍牆,神色復雜

朱杰道「可是昨晚傷你的小子?。」

黑暗之處傳來人聲「是他,此人功夫不弱。」

「晚上是否?」朱杰問道

「見機行事便是。」話音閉便再無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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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便有侍女來敲門,告知在大堂用膳,行至大堂,見朱杰與那人已經在門口等候。

朱家大堂十分的奢華,可以容納百人宴席,天色剛暗,此刻整個大廳便已經點了幾十根的蠟燭,整個大廳照的呈亮,地板鋪著是紅色的地毯,周圍柱子上雕刻的不知是何物,活靈活現,大堂正中央處地面上有一浮雕,刻的是一只朝南望的猛虎,甚是威武,這富豪不敢用龍,只得用貔貅,睚眥,縱使王孫貴冑也是八爪龍,九爪也只有掌握那天下氣運之人方可用,算是天賜之物。

廳內,四人兩張桌子對面而坐,兩人一方桌,四目而對,桌是南檀木雕刻而成,是一整塊雕刻而成,中間並無任何拼接痕跡,如此之大木頭卻是罕有,坐墊下面鋪的不知是何獸的毛皮,坐上去甚是舒服。

席上四人都未曾說話,大堂未有只有一絲聲音,寂靜之處好像能將人吞噬,讓人不自覺的感覺到十分的沉悶。

突然朱杰打破沉悶「我們兩兄弟多久未同席而坐了?」

朱文點頭道「想大哥平時忙碌生意之事,時間金貴得很,哪像我,平時大哥若是有時間,我帶你去一品樓上挑幾個娘們樂呵一番,上面幾個口技甚為不錯。」

朱杰一臉沉痛「自從二弟出事後,我甚是悲慟,四弟,五弟失蹤我也是追尋多年,一直未有結果,我這大哥當的實在。」說完朱杰拿袖子擦拭眼楮,聲音上卻沒有任何悲慟之意。

朱文听朱杰此言卻是敢怒不敢言點頭悲戚「大哥不必悲傷,大哥的心意為弟也是十分了解,已然過往雲煙了。」

朱杰听完道「爹生下我們五兄弟,如今只剩下倆人,我們應該相互幫助才是。」說完朱杰端起酒杯向二人遙遙一敬,直接一口下肚。

朱文怕酒內有毒,皺著眉踟躕,朱杰看此景嘴角犯冷,一眼盯著兩人,林逸卻不管不顧,提起一飲而盡,喉嚨里一陣辛辣之感傳出,胃里如火燒一般,好不難受,好酒。

悠悠迷所留,酒中有深味。

拍了拍朱文的身子,示意沒事,朱文見此態,閉目飲了下去。

朱杰突然問道「不知三弟將弟妹和我的佷兒都帶去哪了?我這些天卻是未見到。」說完嘴角一撇,滿臉好戲的盯著朱文。

朱文故作淡定「前幾日,他們想去白石城購置一些玉器,我便將幾人全部帶了過去。」

朱杰邊笑而不答,向門口招呼了一聲,林逸心里嘀咕,這番寒暄一番听得林逸心里甚為難受,一番糾結,甚是虛情假意。

那人突然向林逸問道「不知這位少俠師出何地,年紀輕輕,功力卻是著實不弱。」此人聲音沙啞,若如不是臉還年輕,還真以為是百歲老人說話之聲,讓人听起來一陣毛骨悚然。

林逸淡然道「只是稀疏平常而已,偶爾跟著瞎練練,無門無派,也不知師承何處。」只見那人做的地方雖是亮光一片,但感覺上確實十分陰暗,好像本身不存在一般。

那人繼續道「少俠謙虛,我敬你一杯。」話音落下,便舉起杯子向林逸微微一示意,便吞下肚子。

這酒當真烈性的很,一口清愁,難怪師傅卻是說,酒此物沾不得,燒在胃里,卻是苦在心間。

「我見小兄弟背上背著劍,難得鄙人也對劍有興趣,不如在下舞一劍給諸位助興如何?」那人說道,嘴上堆著笑容,在林逸看卻是皮笑肉不笑。

朱杰傳婢女吩咐了幾句,並喚侍女取一劍來。

突而一女子持著一琵琶,婉約而來,一襲白色輕紗,面容柔弱,面色蒼白,但卻是毫不影響她的美貌,一步一縷,甚是有韻律,在這大廳之內,連走了十步,立于中間,對幾人深深的做了個萬福禮,此女子比心兒還要美上好多分,氣質使然,好一傾國之女。

林逸神色灼灼的看著這女子,這般女子他卻是第一次見。

侍婢搬來一椅子,她坐于一旁,頷首續彈琵琶曲,悠悠曲終,一切如往,轉軸撥弦,聲音抑揚頓挫,歌聲輕起

淡淡淚光訴衷腸,你我挽手容貌,早已成了千年絕響。

相思淚,花前碎,浮華一世解無味

夜難寐,月下醉,對酒當歌情自墜。

燈火闌珊伊人影,夢里回腸,轉眼淚成行

夜未央,費思量,難忘舊時郎。

悠悠曲終,全部如往

黑衣人立于大堂中央,左手拔出劍鞘里的長劍,左手持劍,右手捏訣,疑是一起手,跟誰著這抑揚琵琶聲,頓而舞劍起。

林逸頓生警覺,這琵琶聲卻是動人無比,那女子更是傾心,輕重緩急卻是分的清楚,不知這人是賣的何名堂,手按莫問,準備隨時起身而動。

他眼微閉,手腕急速轉動,長劍也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在燭光中慢慢閃爍,卻與那人黑色的身影相融合,暗灰色的劍光在空中畫成一弧。

他的劍時而穿過朱杰坐的位置,時而劃過林逸二人的位置,林逸一陣緊張,但也不好發作。

反而從林逸那望去,朱杰此刻卻顯得十分激動,仿佛那人揮出的下一劍便要劃破二人的身子。

每當劍將要劃過林逸和朱文的身子,他便收勢,好似故意挑釁。

朱文卻是淡然的飲了口酒,並未說話,林逸一手按劍,為防有失。

琵琶聲突而聲高亢不已,劍勢卻是急,聲緩,劍勢緩。

他的身子隨著的順著劍光倒去,又在那時隨意的揚起衣袖,躍上房梁,暗色的真氣彌漫在他的劍鋒之中,顯得十分陰郁,整個大堂環繞在灰暗色的劍光中,只在那麼一瞬,收勢,突而起勢。

一股殺氣向二人頭頂籠罩過來,林逸眉心一閃,隨時準備立劍。

然而他卻突然收住那股殺氣反而瞅準侍女手中的劍鞘,長袖一揮,做飛仙狀,之間他劍卻是朝林逸直刺而來,林逸手中長劍直立,針鋒相對,兩劍一踫。

弦斷,劍收。

未讓林逸作何反應他隨手把手中長劍甩出,正中劍鞘,長袖和黑色身影一同落下,真是來得快,去的也快,林逸甚是詫異。

他立在大堂中央,微微的欠了欠身,坐了回去,那女子也是低低行了一禮,轉身離開,朱杰目光詫異,但也不敢多問,不知他所謂何想。

此人並未理會朱杰的目光,哈哈大笑,舉杯而立「小兄弟,好身手,我敬你一杯。」

飲完那人卻目光灼灼的盯著林逸,仿佛在看什麼東西般,企圖把他看透,林逸聳了聳肩膀,飲了口酒,抓起桌上肉便吃了起來。

朱杰舉杯低聲道「不知少俠覺得我家小女如何?」

這女子竟是這胖子女兒,著實讓人看不透,面容相差甚多,林逸如實答「絕色!」

朱杰面露笑容「少俠如何喜歡,可經常入府听小女撫琴,小女武功雖是不會,但是琴棋書畫卻是樣樣精通。」

林逸抱拳「一定一定。」這番女子卻是入人心,剛才那曲,如泣如訴,這朱杰這般卻是想拉攏林逸,卻是用自己女兒,果然無所不用其極,朱文卻是在一邊靜靜飲酒,未有任何表示。

酒過三巡,朱文起身告辭,朱杰卻是不知何回答,身邊那人卻點了點頭,才獲得首肯,方見這兩人內此人所說之話方才算數

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朱杰嘆了口氣,見二人走遠,迫不及待的想問,席間他已多次按耐不住,若是那人動了手,他不知做何感想。

「今夜是否?」朱杰問。

然而那黑影陰冷笑道「莫急,且先看看再說,我尋找之物卻是有一些眉目,這麼些年也是時候了。」

突而一只鳥兒飛了過來,停駐于這黑影手上,這鳥兒腿上綁了個管子。

取出這管內的信,黑影看了後冷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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