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痕 第十九回 突有惡鬼擋其道

作者 ︰ 塵事

更新時間︰2012-12-10

(最近斷網了,碼字也是匆匆來,匆匆去,可以說上傳一章不容易呀親們,等連上了網,欠的字數會一一補齊的,前面錯字也在改吶,本書會慢慢完善,待到重陽日,還來賞逆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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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無旁騖,就是真戰。

林逸通曉此理,忌戰,不如不戰。

劍勢鋪天蓋地而來,借的便是這天地大勢。

轟……….

這次還真不是雷聲大,雨點小。

劍環相撞,少說也要激起千層浪花,數十丈余丈。

艙內禁不住這些勢,應聲而裂。

其中爭戰數人,面色詫異,持兵而停。

船艙內,躺著數人,昏迷不醒,面容被水氣所遮,難以分辨。

持兵數人面色變幻不定,這兩人踫撞這招,已然出乎了所有人意料,人境中,持劍,揮兵的也就那麼爾爾,用的也是冷兵器,這天地小勢,從何而來?

借勢,若是想借,總需些法子。

如今這邊情況就是,林逸勝,雞犬升天,林逸敗,眾人陪葬。至于林逸少俠什麼時候逃,那還得看他心情。

止不住身形,兩人皆是被這股巨力踫撞震飛出去。

看不出二人到底是誰勝誰負。

而今這殺訣林逸只能堪堪引動三招罷了,以自身氣,引萬物氣,多了莫說是逞強,心有余而力不足多些。至于那紅衣人是何法訣暫且不說,看情況不也是如此,契機不同,所引之氣也是不同。

林逸一腳點于水面,從余波中跳了上來,大聲笑道︰「這三劍而落,不知有何感想?棄兵而逃?我覺得此法不錯,你看這茫茫一水邊,也就那幾百步的事,怎麼,是要和我商量下怎麼死法?還是要看看我第四劍?」

林逸這時聲音洪亮不已,看不出有何變化,他此刻內息甚弱,看樣子外強中干多些,不足為外人道。

紅衣人一腳勾船沿,方才未掉下去,反而樂聲笑道︰「小子,你莫裝,不怕慎的慌,你若是能出第四劍,我今兒棄兵也未嘗不可,只怕你沒這本事。」

林逸嘲諷道︰「有無本事你一會便知,要麼就明擺著跟爺幾個好好斗一場,要麼就棄了兵刃。偏搞些偷雞模狗的小勾當,朗朗乾坤,小爺我今就是替天行道。」

紅衣人嗤笑道︰「好個替天行道。」

林逸依舊再笑。

獰笑!

紅衣人驚訝不已,他不是不懂審時度勢的主,面色踟躕。

退?

不退?

林逸面不改色,硬提真氣一口,第四劍,劍意更是恢弘,聲勢雖小,但是殺伐之氣皆是隱于劍身之內。

紅衣人冷哼一聲,大袖一揮,攢射出上百根墨綠毒針。

劍勢停,縱身一跳,躲過這毒針。

揮袖又是一陣濃煙,凝而不散。

紅色身影陡然消失,只吐出淡淡聲音,好似罵了句︰「瘋子。」

他就是一個瘋子,常是不顧一切,這話不錯。

這勢,林逸想招風來,撫散了這霧,心有余而力不足多些。剛剛虛張聲勢好似有些過了,嘴部僵硬,約莫著那紅衣人也是不行,方才會退。

便是能,林逸也不願撫散,見到了,不一定打得過。

只得感嘆,這乃大敵!

突而一把大戟橫飛而來,林逸一手握住,後退數步,不禁大罵道︰「你他娘的,還我就是了,用的著用著方式?下次借人兵器,要先打個招呼,小爺我也是好商量的主,敵我皆是一視同仁啊。」

沙啞聲音又是傳來,遍及四周,只听得聲音依舊清冷道︰「你欲以一劍破萬法,我萬法于身,若有膽,那便再來試試,我若是不退,你第四劍就算用的出,只怕自己先失了性命,這破戟太寒磣,若要斗,留你性命下次再斗,有些意思,有些意思。」

林逸啐了一口道︰「他娘的,不就裝嘴硬,小爺不橫劈了你,還嫌老子武器,以後取你性命便是這兵刃,下次老子定要把那仙人板板扛你家去,讓你日個痛快。」

看了看四周,林逸面色難看道︰「這霧有毒,吸多了,就算放二十斤血,也是無用,閉氣才是長久之法。」

朱文還有些鼻息,張睿也只是昏過去罷了,到是數女昏迷不醒,老道傷勢頗重,進的氣比出的氣多些。

倒是那小廝死了,這會真心頭大了些,這掌舵就這三人,張睿少了換班的人,又得慢些。

好大一個爛攤子。

忘了件事!

起先若是點點人頭,那麼便會知道凶手到底偽裝成誰,而今,倒地一群的人,誰點了人頭?問問那不靠譜的幾人,一個馬虎眼都沒有。

這戰斗還是凶險異常啊。

毒霧散。

林逸手按幾人人中,才將幾人喚醒過來。這醫林逸學的不多,師傅也教的不多,老頭說自己只會殺人之法,救人之法那就不學,若學了,那學殺人之法又有何用?老頭言傳身教,林逸更是憊懶,這書若不是無意間瞥了幾頁,還真懶得去看。

記性好,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而今出了更大的事兒。

醒來這些人,目光渙散,失魂落魄,眉目間少了生氣,有鼻息,是活人,就如那失了魂魄的軀殼,楞楞呆呆,他娘的,若是要逃就干脆些,本想再問問端倪,而今這樣子,問誰?喘著大氣,剩下半條命的老道?還是那留著鼻涕的朱文。

他娘的臭道士,老子不干了!

魂魄有三,天、地、命。魄有七,天沖、靈慧、氣、力、中樞、精、英。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三魂並不常相聚首。七魄,也分、天、地、人,陰陽相應,從不分開。這出自《亂志雜談》所記,內容甚廣。

人若是失了魂魄,就如現今那幾人,楞楞呆呆,徒有神,未有識。

這勾魂之法,可謂歹毒,收人魂魄,就如困人生死,不還其身,只怕這輩子就這樣,這二人學的皆是這邪術,要鏟除方可!這是當是交予老道來辦,關我屁事,少俠我只是小人物,求活命罷了,人多了,只能腳抹些油了。

這十大高手死死傷傷,還剩五人,幾人面色淒楚,已然沒了與其搶奪那戒指的銳氣,整條船未有沒染血之地。

師傅曾經問林逸,人皆會生老病死,若是有一天重要人離去,會做何抉擇?林逸那時一臉狡黠,既然那重要人都魂歸天地了,我為立個墓碑,天天在其碑前撒尿,讓體內浩然之水永遠伴與其同在,勝過那祭奠上百倍,算是永遠記得他了,不知有多美妙。若是如師傅這樣的,小的定然不夠,肯定要,送個大的,顯出他赤子一般的孝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證,那皆是精華。師傅听了眉毛直抖,揮掌就想將這小子給滅了,省的以後哪天在自己墳頭拉屎拉尿的緊,讓自己死不安寧,不過想想還是作罷。

人死如燈滅,修道之人重修心,修身,至天境,死後之人皆會將己身化身于道中,不然尸身萬年不腐,也是不好。那佛家,講究前世今生,往日果,得今生孽,佛之金身皆會放于寺內,以留人參拜,造信仰,佛于道雖很多不同,但眾生莫不過那仙,皆是為了仙字疲于奔命,不訴本質,訴終往。

越是混亂,便越需寧靜。

船行于水中,這泱泱大河,無舵照行。

此時唯心中寧靜的只有那看似風輕雲淡的林逸。

河岸寬闊,兩岸林木青山相對而出,不失為,日游丹峽,厲一險,一敵,這絲寧靜就如雨後彩虹一般,深入人心。

這舵艙已然不能做藏身之用,偏就喜歡抓著這最後的安逸處。

老道在牆邊上深吸氣一口,如己所料,這些人並非那凶手所扮,林逸也就不遺余力的上前扶他起身。

老道看著前方那片水域,目光惴惴不安道︰「前方那片水域有些不太平之物,看這天勢,還是需緩緩,不如等明天正午再走。」

林逸訝異道︰「是何故?」

說罷林逸扯了塊布般老道將傷口包住。

了塵子一手扶牆道︰「前面那片水域常有水鬼出沒,沉河口十余里,水鬼暗啼風雨泣。天暗招水鬼,天明日高方可過,這是河道上傳的一些話。」

了塵子也是一雲游四方修士,外表上難以看出他知天命之年,雖是人境,但修煉的是正統道訣,道家修煉之法,修煉越後,能駐顏,雖非林逸這種仙家法門,但在這塵世間非常難得,不過進展還是不如林逸這般迅速,重要的是了塵子還懂些醫術,在這十大高手中,林逸跟他較為親近,覺得此人不錯,不管在心計上,還是在它處。林逸與其攀談時得知他曾周游十國,這東方大陸,讓他用這半生時光,也看了甚多,這大陸甚大,窮盡一生也不定看得完。

林逸一手點了他兩處穴道,止住了血。

水鬼,可以說卻是水中冤魂凝聚而成,其行寄于其他物之身,出來作怪,狠辣非常。老道說此處曾經出一條快要化形的蛟龍,那龍在此淵上修行上千年,一直守護著這百里內風調雨順,與人為善。之後感悟天道不成,渡劫失敗,那時候卻是有人趁著這時機欲殺其奪它本命魂珠,蛟龍雖是,算是個善物。之後渡劫失敗,它道行頗深,舍一化身即可繼續修煉,然而那時有一人趁其弱,偷襲而來,硬是屠了此龍,搶它本命魂珠,將那龍一生骨肉活活煉化。那蛟龍護人數十載,護人命,依舊死于人手,對人怨念頗深,魂魄不散,一直于四方糾纏,將過往的人盡數給吞噬,奪其魂魄,成這水鬼。

這數十年,對方水鬼居然聚了一大勢,不知被其害了多少人。正午烈日當空,陽氣旺盛。若是像我們這天未亮時,過往行船皆會于遠處停下,等候天明,這就是這逸水三險之二,其實這也算不得險,這十余年來,人皆懂了這個理,也未見出過事。

听到最後一句,林逸不禁松了口氣。

林逸感嘆,這人做孽,傷天和,于大道相悖,縱使奪其丹也不過強自身,強不過道。這惶惶天道,就像一張網,誰也逃不過。

夜色淒楚,索性還能見到幾絲月光透過雲層落了下來,慘慘淡淡照亮四方景致,船上細小之處也未放過,盡顯美態。

凶手失了蹤跡,這一船上盡數是痴痴呆呆的人兒,看不出誰裝,誰不裝。

放錨,停船。

見著痴痴樣,林逸想這魂還需找凶手拿回,不然這爛攤子,真不是些辦法,行動雖是正常,但少了生氣,不像個人。

朱文鼻涕直流,看這樣像是感冒了,這身子弱也是不好,索性這二夫人還算有心,一下一下的給擦拭,失了魂,還算有點人氣。

張睿雖醒了,一手握舵盤,樣子就像是提不起精神。

這丹峽三險,朱文算了選了一條雖是快些,但是又驚險萬分的路,前方一處水道,可入汴京,換馬車而坐,不過這馬車和船,區別為何?

突而林逸背上寒毛一立,頓感危機。

驟然間整個水面涌起一絲波浪,陰風呼嘯而那。

張睿目光突而詫異,雖是無神,但此刻心中依舊驚懼不已。

老道看向前方,面容訝異,驚恐道︰「怎會!不可能!此處應是不顯水鬼,而今十余里未到,如何就顯了形,速退。」

林逸從未見過老道如此驚懼,這怕是那兩人做的惡,這水鬼林逸未見過,但心中還是想不見的好。

老道大喝道︰「速速起錨,收帆,退。」

眾人訝異非常,這怕是最驚異的一次。

師傅說,世間萬物皆不是以理可以說得清的,如是存在,皆有其理。想想那說的再多也是無用,老頭若在,自是不怕。

林逸一手提百斤錨,很是凶悍。

料想那霸氣側漏也不過如此,不過少了些觀眾罷了。

順風,吹船向前。林逸靈機一種,祭氣流雲,招陣陣狂風,一人立于帆下,船借風而行。

林逸目光灼灼,前方出現兩盞幽暗燈火,深邃處直指本心,那燈火跟船不快不慢。

林逸心中咒罵,真他娘的陰森。

手中使力,流雲再起。

老道面容苦澀道︰「這只怕沒那麼簡單,所傳畢竟是所傳,見過的人皆死,未有人真正見過,就是那除魔衛道之士來此,也不會輕易和這水鬼接觸,仙人哪理得人間事,都是各自修行。」

為何那仙人的人道就是滾滾紅塵,師傅也說讓其經歷一番再踏歸墟,這人間事,仙界事,皆是天下事,哪邊都耽誤不得。

陰森之氣,如若九幽閻羅,將他們這艘船緊緊的圍繞,此刻他能做的便是引風渡船,算著離岸之距,一會不妙,方是跳船之用。

林逸目力非凡,遠遠就見一破舊老船,船身腐朽不堪,桅桿僅剩骨架,那幽光便是從船艙內傳出,甚是詭異,一幽一暗,恍惚不定。

還真是有些可怕,林逸不禁縮了縮脖子。

那幽冥行的甚快,差些是要追上。

張睿聲音嘶啞道︰「這船好似有听說過。」

船身已然可見,跟自己這船是一般大小,這已然是最大,大小船皆是要吃水,那巨石猶在,船造的再大些,若要過丹峽,還得問那石頭同意不同意。

對面船上沾滿了水草,不時還有水滲下,甲板甚為濕滑,但是依舊看不清那船艙內幽暗燈光為何物,船頭之側上立著一個大字,齊。

林逸腦中依舊不斷浮現林內血壇,雖是無關之物,但也是鬼物,吃了這麼多鬼物的虧,吃一塹長一智,自己命不好還是如何,一條路是這樣走到黑。

張睿聲音未有波動,平淡道︰「三十年前,有一艘船由此而過,當時船上載滿了人,經過那段水域,船上武人甚多,都不行邪,未有停留,之後也未再听到這船消息,怕就是眼前這艘船兒。」

這張睿氣息比朱文好太多,就是少了那些感情,說起話來,語調未有任何變化,這朱文不知是少了多少條魂魄才會如此。

只要有行過這段水域,無人不知那次慘案,那是人出事最多的一次,整個船上載著的皆是齊家請來的人,還皆是一些武人,齊家家大業大,崛起于三百年前,那時家主將一個小小齊家帶成今日陳國第一富豪之家,很是厲害。直至最後消失,行跡也是眾說紛紜,有人說他將齊家帶到另一個層面便去追尋仙道,總之還是不了了之。

逸水岔道甚多,順著這條大河能行至豐原外望守渡,逆流而上能達都城洛城,其余岔口卻是能到白石,陳國土地十分的浩大,這番君主在外就吞並了周圍數十個諸侯國,並入陳國領地城,汴京之地,更有岔口通向衛國。

陳國國力日升,有欲勝靖國之勢,這國中之國之稱的靖國似乎不得不對陳國進行一番打壓,邊境之上烽煙勢必燃起。

武人陽氣旺盛,人多,陽氣已然至頂峰,這陽氣可破世間諸多邪枉,除了陽氣之外,少不了儒生所修的浩然之氣,這浩然之氣不似真氣,聚散間可屠人,但浩然之意可抵邪魅,不沾身。當今廟堂之上諸多文臣修煉此道,甚至有大成者,以此來鎮壓鬼神,浩然之氣難練,這行人就韓輒身上有些浩然之氣。

那鬼船十分接近,那船上沒有一絲生氣,皆是死氣。

………………

字數不夠,復制一下補補。

本章五千字左右。

(下面是復制的一些內容,字數不夠吧需補充一些,先復制了,補充下字數,下面的大家盡可不必再看,明兒再改,必須要回去了。跟大家告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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