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2-22
兩女打的火熱,白綾、長劍飛舞,若是見得,定然會覺得這兩女子像是于這寺廟間跳舞般,衣袂飄舞,煞是好看,牡丹劍上三十三式,青然于其前舞動翩然,林逸雖是有些驚懼,多是喜聞樂見些,這兩人最好斗得個你死我活那就大快人心些,兩女子雖是生的漂亮,但不見得那心腸臉蛋一般漂亮,都說那越漂亮的女人越工于心計,定然不會假。
女子躥出的那副畫卷于這牆壁上泛著微光,甚是奇異,畫卷中浩然清氣長存,攪得四周完全不像那荒村野寺那詭異之感,四周靈氣彌漫其上,很是奇異。
《聊齋》間有畫壁一文,林逸倒是驚覺這和那有些相像,這畫間美景重重,看一眼,好似就能迷失于其間,吃一塹長一智,林逸現今都不敢多看,正如老頭所說,「人有婬.心,是生褻境;人有褻心,是生怖境,一切幻象,實皆人心所自生,非復其他」。
二人纏斗多時,雖是勁氣四射,但終究于這寺間,並未殃及寺外,上招得見是波濤洶涌聲勢極其浩大,來勢卻是化繁為簡,消弭于無形,本就是瀟灑打斗,讓著兩女子爭斗間仿佛多了些律動之美,林逸琢磨著這二人到那地境修為,比自己強的可不是一丁半點,估計抖抖手指都能取得了自己性命,林逸倒是悄悄向那畫挪去,想瞅瞅這東西到底有何神異。
這牡丹眉目含煞,一把劍丟了過來,輕喝聲︰「小子大膽,這東西豈是你能踫的?」
劍從面前飛過,林逸這可被嚇得不輕,一坐到了地上,這差之毫厘間自個小命就跟著去了。
青然白綾跟了過來,牡丹有些不屑道︰「不就是個靈墟,你怕我可不怕,再說這小子所說是否屬實還有待考量,妹妹又何必這般糾纏不休。」
白綾紛飛而亂,兩人好似都下了死力,但這實力貌似就在那伯仲間,看似打的難舍難分,林逸都覺著二人留了手,就像那實力相差不多的兩人,若是打斗,定然不會開始以命相伯,誰最後手厲害誰得勝。
青然這腰動的很是有韻律,冷笑聲道︰「姐姐妹妹叫的親熱,我可忘不了渡劫時,姐姐耍的好手段。」
牡丹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青然纏斗之余,倒是有意對林逸說道︰「這畫像,本是禹王打天下時所繪的山河社稷圖,而後為寒霜一道人所得,被煉制成件法寶,很是厲害,然這道人死于非命,這東西自然就成了那無主之物,不知為何被人藏于廟里,這圖中自成個方圓百里的小世界,若是外人得見,可看到那三百三十種幻象,這牡丹本是這寺內池中生的一花靈,而今得了道,入主其間,便以為可以呼風喚雨了,萬花林不過是那未成道的妖靈們所居之地,就在這寺外,若是想看,一會變冷見得著。」
牡丹冷哼一聲,斜眼撇了下林逸,倒是把林逸嚇出了一聲冷汗,眉目含煞,冷冽的很,林逸心中更是驚訝不已,雖是不知這青然說這話所謂何意,但這一听林逸瞬間就知曉了此物的珍貴,自古都有傳,禹王所留之物有三大寶,《山河社稷圖》,《洛書》,還有自然是老道叫林逸去奪得《禹王璽》,禹王璽可抵身上萬魂嗜引之力,洛書乃是禹王治水時所留,不知會有何用,但傳言這山河社稷圖有萬般變化,而今卻在此處顯了形,林逸不免有些眼熱,這雖非那神話中女媧所掌仙物,但依舊非凡。
這二人勁風攪得寺內一陣凌亂,突兒青然道︰「山河社稷圖雖是妖靈入住其中,若是要得也並無可能?你可願助我滅了這妖孽,山河圖歸你,我只取她性命。」
林逸听得心中一怔,心中遲疑了幾分,頓時間便打消了,這東西雖是珍貴,但若與他一同除了這牡丹,還不知會怎樣處置他,若是二人權爭得兩敗俱傷,這儒道上聖人便有言,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和女子性子多變的很。
牡丹眉目含煞道︰「一孤魂野鬼,奪了那初生狐狸的肉身,他的話你也信得,信不信她得了這山河圖就將你一並殺了?」
林逸又是一愣。
青然冷冷一笑,並未放棄道︰「你滴一滴血進那圖中試試?若是那圖認主了,我說的話若是不屬實,你便可拿那山河圖來鎮殺我,不信你試試,這女子不過是花靈罷了,這山河圖其上含浩然之氣,豈是這妖靈所能掌控得了得,這些年她也只得入主其間,其上浩蕩之力動不得分毫,這寺廟雖是有大能勘察過,但這圖融于其間,可隱萬物,若非她有意,根本尋不得,寺間僧侶本是照看這一池的花,但這女妖得了小道,便將這一寺之人屠了個干淨,若是我不救你,今兒一樣沒好下場。」
牡丹,一挽劍花,來則如風,去勢如龍,甚是威武,笑道︰「山河社稷圖多番變化,你說這般認主就認得了主的,那豈不是笑話。以他區區人境能用這山河社稷圖?你真當他是孩子耍嗎?你我二人間的恩怨又何必牽扯到他人,不如你將他放了,你我二人再做了解便是。」
林逸一听,突兒倒是精神一震,自個都覺著牡丹這話說的有理。
青然輕蔑道︰「這萬花林間妖靈們怕是遍布這四周了,我這白綾一散,片刻之後變會擁進來,他若是出去,怕是連個骨頭都不會剩下,不知我說對還是不對。」
林逸抬頭往外看去,瞬間就嚇了一跳,寺外妖氣森然,若不是這長短可變的綾羅寶物罩著,自個早跟烏騅就尸骨無存了。
這白衣青然突兒大喝一聲,表情變得甚為駭人,林逸見其招式更為凌厲,便知她已然毫無保留了,牡丹長劍繞的是密不透風,滴水難入,這二人高低依舊看不出來,若是有人不敵,那自己情勢怕是更為糟糕。
而今這兩人若是能斗個兩敗俱傷,對自己也是無益,這白綾外妖靈重重,怕是一出去,就給撕成碎片了,這走自然是有法,不過林逸還是頗為眼熱這山河社稷圖,禹王定九州之物,若是加之其身,怕是運勢頓變,這得禹王璽氣運需大氣運,而今這也算的一機遇。
而今林逸處境算是尷尬非常,不過林逸心中疑慮,這白狐若是有意引他進來就是與這牡丹相斗,那麼他這血就變得尤為重要了些,若不是有意引之,那追時左顧右盼的又是為何?若是真需那正和之氣,隨意抓個人來便是,又何需用到他?
這蘭若寺,怕就是因為出了這山河圖才引得人心惶惶,本是正和之物,若是到了心腸不詭的人手中,那就自然也就變成殺人利器,而這牡丹說說,听這青然語中之意,怕是要抓自己去侍寢,這狐女與這花精間本就有夙願,而今摻和上林逸這修為算不得高深的人,算是這局攪得更亂了一些,戰場紛亂林逸都游刃有余,不知自己為何到了這女人間就有些舉棋不定了。
人善被人欺,人弱遭人騎啊,林逸心中不由感嘆,這實力方是安身立命之本。
林逸現今瞅去,這兩女子,瞅誰都不舒服這般說話,倒是攪得他心里一驚一乍的,實力不如人就得擺上台面讓人欺負,光顧著看打斗竟然忘了外面的如何,瞅得門外鬼影連連,更是絕了出去的念頭,這烏騅倒是昏昏欲睡之樣,側身趴于一側,看起來懶得很,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烏騅算是無所謂了。
林逸眉頭一皺,心中權衡了一番,突兒手指對著山河社稷圖彈了一滴血過去。
血沒入山河圖上,圖上青光大顯,河山大變,圖中河山顛倒飛快,急如驟雨,狂若陣風,一股河山間大氣迎面而來,這圖並非假物,光亮彌漫,林逸心中可是明白的很,青然叫林逸滴血進去,定然不是有詐,這山河圖隨禹王一身,得盡龍氣,鬼魅自然難以得之,山河圖蟄伏如此之久,方才為那妖靈得控幾分,依她之法定然是慢慢將魂融入這圖中,最後得以控這器靈,雖是笨方法,但卻是很有效,而今不知自己的血竟會有如此奇效,引動這山河圖來。
牡丹大驚失色,面色不由慘白了幾分。
其將靈魄寄于圖上,雖是不多,但這靈本就是十分脆弱之物,但被林逸這血一沾,山河圖間磅礡浩氣而出,瞬間便傷了這牡丹,她這多年辛勞就付之一炬,林逸見得到她眼中磅礡怒意,有些畏懼,不禁後退了數步。
萬軍之中來去自如,到了這女人手中就得畏畏縮縮,勢不如人喔。
牡丹眼中殺意黯然,聲色內荏道︰「取你魂魄,熔煉這劍。」
林逸長劍斜揮,正是剛才牡丹所使的三十三式,牡丹心中奇異不已,手中慢了幾分,林逸本就學東西甚為快,這劍法那就更不用說了,不過一般是徒具其形罷了。
青然白綾襲來,朝牡丹背後卷去,牡丹背心空擋露出,倒是不顧一切的向林逸襲來,這是動了真火,頓時間風聲鶴唳,牡丹面目含怨,揮手一招擋了過去,今兒破了元氣,林逸看的得到她面色慘白的很,不由退了三招,也並不隱藏,殺伐之劍起,瞬間退了三步。
青然一陣冷笑,道︰「而今沒了這圖,看你何處去躲!」
牡丹陰冷道︰「你如何尋得這般人?」
青然搖頭不語,手中綾羅綻放如花,瞬間像是仙女于空中綻放了花般。
牡丹揮手一劍而來,身形急退,瞬間消失于蘭若寺間,青然突兒就要去追,突然轉了回來,白綾朝林逸身上卷去,林逸揮劍就砍,這雖是軟物,但戟身觸了上去,確實鋼韌異常,以柔克剛那是可行,那這柔中帶剛林逸就有些糾結了,根本難以撼之,見得林逸劍上青光繚繞,臉上忌憚不已,手中慢了幾分。
他心中倒是有些明白,這女子果真多變的很,而今這山河圖已然被引動,其若是要對付牡丹這計已然就成了,再圖中縱使這青然有諸多辦法定然也奈何她不得,又不可能請來正派幫手相助于她,其身妖氣凜然,若是要得這山河圖定然不會那麼容易,而且有這牡丹再,二人定然會是有一番爭奪。
青然輕笑了聲,臉上嫵媚的很,剛見得她踏了一步,林逸咂一看,這身影已然到了眼前,林逸無法,有些決絕,殺伐再起,第二劍,順勢落下,絲毫未有疑慮。
再起,第三劍。
青然向後退了數十步,躲開了這劍勢,輕輕道︰「我又不殺你,害怕什麼?」
林逸面中有些遲疑,這話懸而未決,心中更是驚訝不已,看其面若桃花,有些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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