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侖兒,你怎麼出手傷慧兒?!」
那黑袍妹妹瞬時出手,食指猶如一會,一道幽綠色的光擊入古侖黑色元冥星之口中,他身軀微微一顫,雙眼頓時變得清晰了,面對小姨的怒問,他顯得不知所措,傻愣一旁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別說那麼多了,趕緊就慧兒!」那黑袍姐姐急呼。
古侖一看,不由失聲驚呼,縱身躍入爛泥中,很快三人合力將軟綿綿的慧兒拉上了爛泥岸,他似乎還不知道慧兒是被自己打傷,竟然沒腦地拋了一句——「是一級刺手來了?」
古侖接近白痴般的提問令人惱怒,兩位黑袍女面面相覷,剛才明顯只是簡簡單單的修煉,古侖怎麼喪失了心智,一味將慧兒置于死地——吞服了丹藥,就算沒有戰斗,藥性也只能慢慢消磨殆盡,從未出現這種怪異情況?那黑袍姐姐迅速抓住古侖手掌一看,火穴竟然裂了一個小口,小口微微參流紫色血水,被爛泥顏色差不多,古侖才沒有發覺罷了。
「侖兒,你剛才修煉元火階段?」那黑袍姐姐神情很驚訝。
古侖搖了搖頭,示意剛才發生了什麼自己都不記得了,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出手攻擊他,求生本能他才發起了防守反擊——慧兒此刻神志模糊,渾身被臭烘烘的爛泥侵泡,臉面看不到是什麼表情,不過應該是痛苦的,她嘴口嘟嘟囔囔夢囈般不知道亂說些什麼。
「妹妹,撐住慧兒身軀,她鎖骨與琵琶骨斷裂,不及時修正,恐怕日後會影響手臂活動——慧兒,能听到姐姐說話嗎?」那黑袍姐姐迅速將慧兒臉頰的爛泥擦拭掉,看著慧兒扭曲堆積的臉皮,她甚是心疼地說道,「听到就應姐姐一聲,目前外界形勢嚴峻,已經沒有了止痛丹藥,你且忍忍了。」
「嗯~~~啊?!」
慧兒先是應了一聲,然後又爆出了一聲慘叫,驚起了古樹林一對鳥兒,那黑袍妹妹大驚,急忙捂住了她嘴口,低言要忍耐,一級刺手可能就在附近!而那黑袍姐姐,只見她左掌黑紫氣焰盤繞,輕輕來回摩擦著慧兒的鎖骨部位,依稀能听到‘吱吱’的骨骼瓖嵌的脆響!
慧兒咬牙切齒,即使被那黑袍妹妹捂住嘴口,她仍時不時無法忍耐而輕微發出一聲慘叫,疼痛讓她反復昏闕又醒來,她雙眼奇睜,稚女敕的臉皮被拉起了一堆很深的皺紋,熱汗順著皺紋緩緩外流,將臉面的污漬沖掉。可能是她的痛苦喚起了古侖的記憶,他想起了剛才自己喪心病狂般的攻擊,想起了自己一拳擊中了她肩膀——‘啪啪!’兩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他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巴掌,嘴角參出了絲絲血跡。
「侖兒,你這是干什麼?」
那黑袍姐姐大驚,古侖抬手之際她就猜到了他要干什麼,只是她正在運氣替慧兒接骨根本站不起身,她驚呼道,「那不是你的錯,你也是無意的!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失去理智嗎?是黑色礦物丹藥,這些毒藥久堆在你內體無法化解,才會出現剛才那情況!你不要太自責,慧兒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有點疼罷了。」
「侖兒,听小姨的話,你剛剛吞服了聖木丹,趕忙去打坐運氣化解丹藥,否則老是讓這些藥性不一樣的丹藥殘留余威,到時候你內體就是鋼鐵打造的,也會遭到摧殘!放心,慧兒沒事,一會就好了!」那黑袍妹妹語氣很溫和,听了令人感覺很舒服。
又是黑色礦物丹藥,這該死的東西,要發作就害他一人得了,為什麼要傷害慧兒!?古侖暗暗怒罵,他這會才想起賈大斗師曾說要給自己驅散黑色礦物丹藥的殘留物——這冥冥之中是不是造物弄人?好心的賈大斗師還沒有時間給自己治療,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想到此處,他慘淡地笑了笑,迅速躍上一顆極高的古樹干上,照小姨說的——打坐,運氣~突然,黑影一竄,他來不及驚叫,雙眼頓然一黑,然後失去了直覺~
這一連貫的動作,幾乎沒有一點聲響~
那兩位黑袍女注意力全部集中于慧兒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到樹干上的古侖早已不見,雖然葉叢飄飄灑灑下墜一些稀疏的葉子,但二人以為是古侖運氣震落的~
慧兒疼痛有增無減,實在沒法了,那兩位黑袍女一前一後,都運起了內氣——那黑袍姐姐負責驅氣移骨,而那黑袍妹妹則運氣分解慧兒的巨疼,縱是如此,慧兒的疼痛仍延續~二人熱汗滿面,大約一個時辰,慧兒才停止了慘叫,而移骨瓖嵌基本完成!
「真沒想到,慧兒,你太頑強了,沒有止痛丹藥~若是換成姐姐,姐姐也辦不到!」那黑袍姐姐難以置信,慧兒不但挺過了骨頭分裂與重合的疼痛,這種毅力讓那黑袍姐姐暗暗敬佩。
慧兒慘淡一笑,她臉色極為蒼白,幾乎看不到一絲血色,而眼楮卻是血絲相連~
「侖呢~」慧兒眼角瞄過四周,並未發現古侖的影子。
「對了,在樹干上運氣化藥——啊?侖兒呢?!」
那兩位黑袍女抬頭看向大樹干,一個鬼影都沒看到,二人幾乎同時失聲驚叫,再看四周古樹時,依然沒有!難道侖兒為傷了慧兒之事感到羞愧而擅自離開了?二人面面相覷,這個不是不可能,侖兒那孩子性情如此怪癖,只要不是一級刺手暗中下手,二人就放心。
「姐姐,您看,那是侖兒的手印不?」
那兩位黑袍女順著慧兒手指方向往上看去,果然,大樹干出現了幾個烏黑的手印——古侖渾身是爛泥,被抓住時,本能反應拉住大樹干!二人迅速躍上樹干,一股淡淡的香味讓二人不由一顫——這是一級刺手體上特有的丹藥氣味,這證明一級刺手悄悄來過,再看那些爛泥手印,二人心寒了,那凌亂的手印出現于幾顆古樹上~
古侖被一級刺手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