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14
晚上,就在大家熟睡之中時,一個抱著小熊女圭女圭的小女孩搖了搖床上那酣睡夢鄉的大哥哥。
「嗯?怎麼啦米娜?」跟米娜想的不一樣,蕭洋似乎沒有因為自己吵醒他而生氣,反倒是溫柔的看著她,但此時的米娜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怎麼了?」看著米娜那淚珠打轉的紅眼楮,蕭洋似乎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對勁。
「嗚…」米娜的眼淚最終還是落了下來,一顆,兩顆,那樣子惹人憐愛。
「發生什麼事了。」
「那個…嗚…那個怪叔叔…欺負我…」
「他在哪!?」
「女…女廁所…嗚…」
蕭洋立刻穿上了衣服,竟然敢在太歲爺頭上動土,是不是不想活了。本來正值陽剛年齡的蕭洋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火立刻冒了起來。
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別人傷害他身邊的任何人!特別是米娜,這個還沒長大的孩子正是他的逆鱗!
到了女廁之後,蕭洋反而變得哭笑不得了。
躺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個叫肖兵毅的家伙嗎,只不過他的臉好像被馬蜂蟄了一樣腫,身體也以及其奇怪的方式倒在地上,就像古代埃及的壁畫一樣。
「他…他從後面抱住我…嗚…模我…我就給了他一拳…然後又扇了他幾巴掌…」米娜的眼淚還在流,再這麼哭下去估計超市就要給她哭塌了。
「乖啦,沒事了,他已經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蕭洋一只手把他抬了起來,沒有一點吃力的樣子,直接就上了頂樓,另一只手還拿著一只裝滿水的水桶。
這種禍害世間的人,能死一個算一個!
「啪啦」一下,肖兵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桶水弄醒了。
「你!你們!你們想干嘛!」肖兵毅的聲音倒是挺大,只不過空空的沒有一點厚實感,他似乎在給自己壯膽。
「不想干嘛,我現在不過就想扒了你的皮,煮熟了你然後當個下酒菜而已。說!想對我妹妹做什麼!你這東西!」蕭洋似乎被他惹惱了,別人听到了他的話可能以為他是開玩笑,其實他前半句說的是真心話。
「操!裝什麼清純!我告訴你!我們都會死!」
「閉嘴!」蕭洋不想讓米娜听到這些,對這麼幼小的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好處,但肖兵毅像是喪心病狂了一樣,到了這個絕境,他已經沒有留下多少人性了。
「你當我是傻子!?我們都會死!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死了的人,給老子爽爽啊!爽死總比現在好啊!我干你娘!」
俗話說得好,罵人不罵娘,更何況蕭洋帶有著那樣的童年,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母親。
「行啊!行啊!想爽是嗎!?」
蕭洋沖上前去,一只手抓著肖兵毅的胳膊,手掌漸漸發力,最後直接折斷了他的一只手。
慘叫聲淒厲無比,肖兵毅似乎在地獄中打滾一樣,蕭洋的怒火在漸漸灼燒著他。
「怎麼樣!爽不爽啊,再來一只怎麼樣!?」
「不!不!不要!不要!!!」肖兵毅終于清醒了一些,他似乎終于意識到了面前的這個男人,蕭洋,惹不起!他帶來的恐懼遠遠超過了那些吃人的怪物。
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蕭洋又折斷了他的一只胳膊。
「來!給個好評啊親!爽不爽啊!?」蕭洋的虹膜在漸漸變紅,眼中的血絲也變得多了起來,他現在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平常在部隊里都平易近人的他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恐怕是共事多年的老戰友都會覺得可怕。
「爽了!大哥!夠爽了!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求求你!」
「這樣挺爽?那就繼續爽啊!」蕭洋似乎在戲弄著肖兵毅,折磨人的快感回蕩在蕭洋的心里,積蓄多年的怨氣爆發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大哥!我錯了!不爽!一點都不爽!我說真的!」
「那就弄到你爽為止!」又是一次淒厲的慘叫,蕭洋把剛剛拆下那半截手臂的骨頭露了出來,直直插入了肖兵毅的小月復,貫穿了他的身體,又把他直接拋向了超市外。腸子,內髒,鮮血濺了滿地。但肖兵毅的生命力似乎很是頑強,依然在地上抽動著。
「呼。」蕭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終于平靜了下來。
在超市外的喪尸似乎也發現了肖兵毅的動靜,逐漸向他靠攏過來。
「不!不要啊!」
除了慘叫,在空氣中剩下的只有咀嚼的聲音了。
看著蕭洋剛剛一切的舉動,米娜的心里還是有一點點害怕,雖然她明白,蕭洋做的一切都是在為她好。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響過,在那個方向站著的人赫然是——虎子!
「米娜,你先回去吧,我跟虎子有些話要談。」
「可是…」
「乖,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嗯,要早點回來哦~」
待到米娜下樓後,蕭洋那溫柔的目光才一下變得犀利起來。
虎子與蕭洋對視著,誰也不讓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閃動著火花,半天了,他們兩個僅僅是對視,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麼…」還是蕭洋打破了這片沉默,這樣一直待下去也不是辦法。但他的話卡在那,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今天晚上天氣真好?昨天晚上的早點很好吃之類的?
「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只是個普通人,但我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虎子挪動腳步走過來,眼楮不經意的望著遠方,他也不希望有太大的緊張感。
「你吃生肉的時候,我以為你也被感染了,也不對,你說著人話,你做著一個人應該做的事情,你比他們都要有人性。」微風撩起了虎子長長的頭發,他的左臉邊上有一道尤其明顯的刀疤。
「你在後門地板上插入的鋼筋,你在隔壁大樓上撞出來的大洞,讓我更覺得不可思議了。你像是一名軍人,但又不像,你的能力比誰都大,你的殺人手法比誰都殘忍。」
「蕭洋,你到底是誰呢?」
是啊…
自己到底是誰呢…
其實這個問題蕭洋也不知道答案…
也許正是這個問題讓蕭洋完完全全放松了警惕…
他與虎子坐在房檐邊…
就像兩位多年未見的老戰友…
互相傾訴一點一滴…
傾訴著經歷的一切…
「是這樣啊,我終于明白了。」虎子點燃了一根煙,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好久。
「我是一名殺手,」虎子吐了個煙圈,既然蕭洋坦白了一切,自己也沒什麼可保留的了,「不合伙,僅做私人生意,一次老板想要黑吃黑,卻被我擊殺,我逃了出來,來到這個城市,當著清潔工,憑自己那掙過來的錢隱姓埋名,直到發生這種事情。」
「殺手?」
「嗯,殺手。接下來有什麼安排嗎?」
「向北走,北邊比南邊更安全。」
「反正你們也就兩個人,帶上我吧。」
「嗯!好!」
兩個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就這樣,他又多了一名給力的伙伴。
不久後,兩人都準備下樓睡覺了,馬上就只剩下無情的夜食者充斥世界了,只不過虎子下樓前將煙輕輕一扔,在一只喪尸頭上濺出了火花。
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超市門前喪尸們一點點的聚集了起來。
……
又是這個夢,從小陪伴他的噩夢。
這個世界是黑白的,自己坐在一個樓梯上,不斷有人上下,經過,但是都看不清他們的臉,遠處的天邊是一條線,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怕那條線,曉寒也是,他們兩個都做過這個夢。在蕭洋身旁有一面鏡子,里面的真的是他嗎,看起來好像很猙獰,他明白鏡子里的他在想什麼。
「要是能回到從前多好啊。」
「再去當一次兵嗎?繼續享受你的榮譽,享受屬于你的名聲,繼續殺戮下去!」鏡子里的他說話了。
「雖然那樣子很好,不過我還有弟弟呢。」
「弟弟什麼的,只不過是你的絆腳石不是嗎?要是沒有他多好呢?不是嗎?」
「不,他不是絆腳石。」
「不要否認事實了。」
「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回到從前,我要好好地保護弟弟,絕對不會再離開他!」
「既然是那麼想的,為什麼不吼出來呢,你在害怕嗎?」
「我才不怕。」
「那就吼出來,吼出來!」
「我要保護我弟弟!」
「啪啦」一聲,鏡子碎裂了,蕭洋終于看清楚了他的心。
我可以不做個好人,但我一定要做個好哥哥!
……
「蕭洋哥,起床啦,喂喂~」米娜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使勁搖晃著蕭洋,「已經九點了啦!」
「嗯哼?才九點啊?再睡會…」蕭洋一把抓住米娜摟進懷里,又睡了過去。
「起床!」米娜直接沖出了蕭洋的懷抱,抓住了床的邊緣,一口氣把床翻了過去。
這次給了蕭洋提了個醒,米娜這妮子的力氣絕對比他大!
真是個奇怪的早晨,肥嶸、虎子、米娜、蕭洋這四個人坐在一起吃早餐。
虎子和蕭洋兩人同時打了個哈欠,他兩是凌晨才睡的,早上又被米娜強行推倒了,蕭洋還好,虎子的臉上出了黑眼圈還帶著血跡。
他和蕭洋昨晚睡的是一個床…
「丫頭…你太狠了…」虎子現在仰著頭,盡量不讓鼻血留下來,米娜掀翻床的時候讓虎子和蕭洋同時面部著陸,只不過蕭洋反應比較快而已。
「砰!」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到了玻璃上,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我去看看情況,」虎子緊了緊眉頭,在門口守著的兩個人早就跑得遠遠躲著了。
「砰!砰!砰!」那聲音依舊在繼續,明明是炎炎夏日,眾人卻感到身旁結冰似的寒冷。
「噓…」虎子對著所有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發出任何聲音,自己跑到了一層頂上的通風窗旁,將窗子稍稍打開了一點。
他看到了!成片的喪尸圍堵在了超市門口,敲擊著超市的玻璃門!
「怎麼搞的,這群喪尸怎麼這麼有秩序的集合了起來。」蕭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虎子身邊,面色凝重。
這是巧合嗎?不,絕對不是…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他突然明白了,喪尸的生前都是人類,身體中還存留著人類的器官,大腦,內髒,腸道,他們跟人一樣,腦死亡才算是真正的死亡。最初可能腦袋中只有控制身體行動的部分被開發出來,隨著時間的流走,腦中的其他功能也慢慢被開發出來。
人的大腦可以通過時間以及環境學習新事物,更深一層的進化。
相比人類,喪尸更像是一個無敵的存在!他們沒有體力的限制,除了大腦沒有其他的弱點!
「可惡…怎麼會這樣…」蕭洋閃到了一邊,但虎子依舊在窗台上觀望著外面的情況,盡力放慢自己的行動,不去引起喪尸的注意。
門口只有一只喪尸在敲擊著玻璃門,而其他喪尸似乎都像看著領導者的行動一樣,呆望著門口。
不經意間,虎子看到了,有一只喪尸的視線逐漸從大門挪到了自己身處的這個小通風窗上。
他的心整個涼了下來,那只喪尸正看著自己!
「快跑!」虎子喊了一聲,從窗旁跳了下來,將一個葡萄酒的展示櫃推到了門口抵住,但這也支持不了多久。
「嗷!吼!」那只喪尸吼了出來,隨即其他的喪尸也沸騰起來,一下有一下的撞擊著超市的玻璃門。
「往天台跑!」肥嶸率先沖到了樓上。
緊接著一行人就這麼跑了上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在角落中躲著的李崢嶸。
他微微一笑,轉身走下一樓。
喪尸們還在撞擊著大門,不過這個門的質量似乎還不錯madeinchina
「如果一個人連最重要的伙伴都不珍惜,還有什麼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超市大門漸漸地出現了裂縫,隨著喪尸的一次次撞擊裂開來,肥嶸沖向旁邊的消防栓,將管子接好拋到大門口,雙手緊握著水閥,凝視著門口,汗水從他額頭上流了下來。
就在一瞬間,玻璃碎了一地,大門被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