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海給楊定的印象十分不錯,在幾次事件的無形之中,劉文海其實幫了楊定很大的忙。
劉文海沒有刻意想要表明什麼,不過楊定卻是把所有事情記在了心頭。
三人在街頭小館子踫面,趙雅也高興的介紹起來,「楊鎮,劉文海現在是我干哥哥了,以後你可得多照顧照顧他!」
趙雅可以看出楊定有發展的空間,而劉文海做事情兢兢業業,用熟不用生,她希望以後楊定可以關照自己這個哥哥。
雖說楊定不是公安局的領導,但指不定哪天混到縣里去了,多少有些用處。
不用趙雅提,楊定今天本來就打算問一問劉文海。
楊定說道,「劉文海,張穆走了,你們所里有沒有什麼新變化!」
一個單位可不能一天沒有人負責,公安分局臨時任了一名代理所長,主持三橋鎮派出所的全面工作,這人以前便是所里的副所長。
一般這種情況,考察一段時間沒問題,便可以直接任命,所以代理所長也是一個形式。
劉文海講道,要是快的話,半年時間代理所長前邊兒的代理二字便可以去除,至于副所長,很可能從公安分局里空降一名。
楊定對警察的序列不是太清楚,所以問起劉文海,警餃和職務有什麼直接關系。
劉文海告訴楊定,警餃和職務並無什麼直接關系,不過要任高級別的職務,必須得有高級別的警餃與之對應。
劉文海是從警校畢業的,所以計算警餃的時間不短了,按他現在的警司級別,足以配對派出所長。
楊定點了點頭,豐台縣的行政級別是正處,所以派出所長這種基層領導,並沒有太大的要求,就和鎮里各個辦公室的主任一樣,可以直接任命。
楊定說道,「劉文海,你想過當所長嗎!」
此言一出,劉文海和趙雅都愣了愣。
特別是劉文海,所長誰不想當呀,不過這是得靠關系的,沒有關系也得有錢,有些地方副所長和所長可是明碼標價的。
劉文海什麼也沒有,想都不敢想,「楊鎮,我看我這輩子和所長是沒什麼緣份的,要是把經驗混起來,等我四十歲左右,看能不能撈到個副所長坐坐,嘿嘿,警察部隊可比你們政府還要黑,我是有心無力啊!」
一個派出所長,人傻一點兒也沒關系,不會自己主動撈錢,坐在那位子上也有人給你送錢來用,劉文海以前也有過想法,現在不想了,想也沒用,自己沒有資格和別人搶。
楊定說道,「劉文海,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有想法就要去做,就要去爭取,人的機遇有限,但要是每一次都可以把握,最後的成就還是令人敬畏的!」
劉文海苦笑著,哪有這麼容易啊,有機會也是別人的,和自己無緣。
「楊鎮,我誰也不認識,也沒什麼錢,就算讓我去見公安局的林局長,我也只能吃閉門羹,而且,我送什麼呀,人家憑什麼要升我的職!」
楊定弱弱說道,「你不是什麼人也不認識呀,你不認識我嗎!」
說完楊定便夾起菜吃著。
趙雅的反應迅速,楊定說這句,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呀,他有辦法讓劉文海升職。
趙雅心里一喜,馬上笑道,「劉文海,你還愣著干嘛呀,還不趕緊謝過楊大鎮長,他可以幫你,嘻嘻!」
劉文海瞪大眼楮,嗯,楊定要幫自己。
怎麼回事兒,自己和他可沒有特殊交情啊,而且他只是一個副鎮長,公安局的事情他也可以插上手嗎。
凡事都得試一試,楊定已經把話撂下來,劉文海心里沒有想法是假的。
劉文海說道,「楊鎮,您說的是真的!」
以前總是稱呼你啊你的,現在你字下邊兒加了一個心,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楊定說道,「我可是全看在你妹妹的面子幫你的,趙雅,你說吧,這次要是成了,你怎麼謝我!」
其實楊定自己就很欣賞劉文海,不過是和趙雅開個玩笑罷了。
趙雅轉著眼楮想了想,「楊鎮,你這可把我給推到風口浪尖上了,要不要我以身相許呀,嘿嘿,你想得美,本姑娘的要求很高,要是楊鎮哪天當了縣長,說不定我可以考慮哦!」
楊定看著趙雅平平稍突的胸部,搖頭道,「算了吧,太小了,而且又是個腐女,給我我還要考慮呢,好了好了,開個玩笑,劉文海,等消息吧,趙雅,我中午找你吃飯是談一談招商的事兒,今年任務重,我們連五分之一還沒有完成……」
白維維這天去了縣委組織部,組織部的領導找她談話,話題是關于楊定的。
白維維听了有些不可思議,什麼,縣里準備把楊定調到人社保障局當局長,這小子踩到什麼狗屎了,居然有這麼大的動作。
對白維維來講,她是十萬個不同意,憑什麼呀,一個小狗崽子居然要騎到自己頭上去。
白維維告訴組織部的人,首先,她不了解楊定的工作能力,對此人不予評價,其次,楊定分管的試點改革工作雖然目前看上去進展順利,不過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結果是好是壞。
最後一點非常重要,白維維說,楊定分管的招商工作進展緩慢,而且根本沒將這事情放在心上,致使今年的招商任務有可能實現不了。
說了很多,總之白維維的意思是,楊定不能離開,要三橋鎮放人可以,先讓楊定把他手里的事情都處理妥當,都圓滿完成。
白維維在言詞中,嚴重質疑了楊定的工作能力,就事論事,讓組織部的領導也不方便再做工作,只能暫時把三橋鎮主要領導的意見向上頭匯報。
其實去人社保障局是嚴崇喜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地方。
現在不是換屆的時候,所以很多職務並沒有空缺,而且強行換人,會影響來一些微詞,正好人社保障局是一個可以為群眾做事的部門,而且局長因為年齡和身體原因,很快就要提前退休了,這可是個機會,留給楊定,他一定可以干出成績的。
不過嚴崇喜听完組織部領導的匯報,心里在想,楊定管試點工作事情已經夠多了,怎麼還分管鎮里的招商,這招商工作雖然是個甜頭,不過任務壓力很大,很多地方也把招商作為了考核領導干部的一個手段。
楊定到了鎮里便接管招商工作,看來白維維這個女人一早便對楊定有戒備的,這招商便是她手里的一張王牌,可以隨時牽制楊定。
招商工作每年的任務都在大幅遞增,其實能完成的鄉鎮很少很少,三橋鎮又是一個發展地帶,所以除了縣城,三橋鎮在所有的鄉鎮里招商任務名列前茅。
這不僅是個責任,更是一個陷阱,足以讓楊定失去政績的優勢。
嚴崇喜不能強來,縣里現在是三分天下,自己雖然佔據著全縣的領導地位,不過白展鴻的力量不能忽視,縣長省雲飛更是莫名奇妙,忽左忽右,一會兒站在自己這方,一會兒又站在白展鴻一方,完全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從一個副鎮長提拔到局長,本就屬于半個跳級任務,所以嚴崇喜必須得謹慎,不能讓人逮住了話柄。
看來楊定想要直接任務為局長,他還得加把勁兒,時間不等人,要是人社保障局的局長退休以後,不可能為楊定留著那職務。
楊定接到了嚴崇喜的電話,下午下班便直奔縣城,去了嚴崇喜家里。
嚴崇喜的老婆晚上去了朋友家吃飯,而嚴素裙呢,原來是在家的,可听到楊定要來,就像听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拿起包便離開了,甩下一句話,「爸,我出去吃,晚點兒再回家!」
楊定看了《致青春》以後,是想和嚴素裙再聊一聊的,有什麼事情不能當面解釋清楚,至于相不相信,能不能接受,這是後話。
所以楊定進了嚴崇喜家里便問起了嚴素裙是否在家。
嚴崇喜心里一直在分析,自己的丫頭和楊定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現在這個問題已經越來越明顯,女兒不想看到楊定,楊定每回也在不斷打听著女兒的近況。
嚴崇喜當然不能講實話,說道,「這丫頭晚上約了老同學吃飯,不在家里,我買了些涼扮菜下酒,咱們邊喝邊聊吧!」
楊定一臉的失落,上回來嚴素裙身體不適躺在房間,這回她又出去吃飯,難不成兩人就這麼沒緣份嗎,不對呀,那上回怎麼在電影院里踫上了,不過楊定也覺得詭異,兩人每次好不容易踫面,都是以「悲劇」收場,自己的人品真這麼差嗎。
楊定好奇的往嚴素裙房間看去,咦,床上有張紙,紙上好像寫著什麼。
「嚴書記,我能進去參觀一下小嚴的房間嗎。」進入女孩子的房間是件很冒昧的事情,不過人不在家,只要她父親同意,自己看看就出來。
嚴崇喜不方便正面拒絕楊定的要求,想了想,「楊定,進去看看可以,別動裙裙的東西,她可不喜歡別人踫她的私人物品,就連我,她也是經常批評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