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定!
小張居然是楊定!
黃小佩在疑惑,譚亮也在疑惑,楊定怎麼成了小張,他怎麼認識自己的老婆。
譚亮不知道楊定和黃小佩之間發生過什麼,不過他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
譚亮馬上站了起來,走到黃小佩身邊,「老婆,快幫我求一求楊書記,他什麼都知道了。」
譚亮不敢抬頭,他想讓老婆和楊定協商。
譚亮在黃小佩面前一向不敢發大脾氣,更多時候黃小佩才是一家之主。
此時譚亮更加沒有了地位,黃小佩狠狠看著自己家里無能的男人,不管這次事情如何了解,黃小佩已經決定了,把譚亮給踢掉。
黃小佩說道,「譚亮,你出去等著。」
黃小佩想單獨和楊定談一談,怎麼說也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既然已經來了,黃小佩還是想救一救譚亮,不過最終的結果,還得看楊定怎麼說。
譚亮低頭離開了,就在門外走來走去,心里充滿著疑惑,不過這並不重要,他需要老婆幫他搞定這事情,就算楊定在里邊兒把老婆給就地陣法,把老婆按在麻將桌上辦了,听到老婆在里邊兒的「慘叫」,譚亮也不敢出口大氣,此時已經到了他人生最為重要的時刻。
門關上了。
楊定看著黃小佩,黃小佩也看著楊定,兩人眼神在空氣中踫撞。
「小張?楊書記?我真沒想到,你一個領導有功夫陪我玩兒這麼久,楊書記,能不能告訴我,你是什麼意思。」
黃小佩之前便沒搞懂,自己有意和他曖昧時,他便離開了,還扔下一段冷冷的話,這句話傷了黃小佩的自尊,自己的胸有下垂嗎,自己的小月復上有贅肉嗎。
現在知道小張的真實身份,不過黃小佩認為,楊定沒必要戲耍自己,自己和他根本沒有仇。
楊定指了指椅子,「坐吧。」
「我們第一次是在縣委附近的煙攤相遇,你和我下屬正在爭執,我之前的確是在房管局工作,以前的分管副局長就是譚亮,所以我對你有印象。」
「不過譚亮這人我確實不喜歡,品行不端,所以我沒有報出真名,因為那時我們都在三橋鎮工作了,隨口說了個小張,不過我並沒什麼計劃和打算,後來我們在一家餐館相遇絕對是偶然,只是你,你居然主動約我出來,我也想知道譚亮平時的作風,所以將計就計,沒想到讓我發現了梨子幼兒園的事情……」
黃小佩知道了一切,所有事情都是歪打正著,自己居然邀請三橋鎮的紀委書記一起收了王園長的錢。
可恨自己居然真相信他是一名最底層的工作人員,其實楊定的氣質不錯,自己早應該發現不對勁兒,普通人哪里有這麼強的自信感。
黃小佩只能認栽,有些事情吞進肚子里,誰都不能告訴。
黃小佩听完楊定所講,說道,「好,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和你鬧,你要整譚亮,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只是一個沒有工作的女人而已,你傷了我的自尊,讓我丟了顏面,行,都過去了。楊書記,要怎麼做你才肯放過譚亮。」
楊定想了想,說道,「陪我睡一晚?」
黃小佩無語了,雖然黃小佩對自己的樣貌有一定的信心,可是楊定上回不是說自己的身體不夠看嗎,他到底什麼意思。
黃小佩說道,「睡一晚你可以放過譚亮?」
楊定搖了搖頭,「我們之間的事情,和譚亮無關,只是把我服侍好了,我或許可以考慮,呵呵,怎麼樣佩姐,有沒有興趣。」
楊定盯著黃小佩的胸部,眼神慢慢游走在她的全身,真是一個美婦,成熟沉重弄的男人,對這種女人都是很渴望的。
楊定並非真是以此為條件,他只是想戲弄黃小佩一番,心里確實有股沖動不假,但楊定可不是這種邪惡的人。
黃小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豐胸,「楊書記,你曾經點評過我的身體,我不認為你有興趣。」
想到楊定那番話,黃小佩此時心里仍然有些咬牙切齒,自己一向為傲的身體,在他上次看來,居然一文不值。
這段時間以來,黃小佩也有想過「小張」,想不通「小張」為何為出語侮辱,想不通他為什麼不和自己發生關系,想不通最後他為什麼離開,想不通「小張」幾次的所言所行。
現在黃小佩自己有了猜測,楊定只是通過自己了解一些譚亮的事兒,和自己發生關系,他根本沒有想過。
看著眼前帥氣穩沉的楊定,黃小佩內心居然有一絲的蠢蠢欲動。
楊定繼續的戲弄道,「上回我沒有看得太仔細,我想佩姐月兌光衣服以後,我仔細欣賞一番,或許我會有別樣的看法,怎麼樣,現在決定權在于你。」
楊定知道黃小佩不可能答應,暗中發生關系可以,把床上的赤/果作為一種交換,黃小佩還沒有浪/蕩到那種地步。
黃小佩的手指輕輕擰著耳垂,她的想法和楊定是相同的,就算家里的男人自己看不上眼,自己想和別的男人在床上翻滾,那是自己的自由。
不過要不是一種交換條件,而且,譚亮還不值得自己拿身體去交換。
對于楊定的話,黃小佩知道多少有些戲弄,黃小佩不想再說這些無關的話題,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黃小佩說道,「楊書記,你想找我上床可以,這事情你以後可以單獨聯系我,現在我只談譚亮的事兒,其實我個人認為,你沒必要把他給除掉,現在他有這麼大一個把柄在你手里,你該做的是善于利用,既然他心里對你懷有敵意,不過對于你們這些官場上的人來講,敵意不重要,重要的是譚亮以後就是你的人,對你言听即從。」
楊定一听,黃小佩的話還真有一番道理,這個女人的腦子挺靈光的,這次譚亮能保住他的公職,對自己還不感恩戴德。
黃小佩見楊定在思考著,知道楊定有些動搖了,馬上說道,「譚亮被開掉,對你沒有半點兒好處,換一個人來,你以為還能和你一條心嗎,你是願意再樹立一個敵人,還是把現在這個敵人收為己用,楊書記,你作為官場中人,你應該比我更加理智、更加清楚。」
楊定思索了很多,因為譚亮和王園長同在一條船上,要是王園長被判了刑,那麼譚亮肯定會被供出來。
所以,只要王園長出了事兒,譚亮肯定受牽連。
自己要收服譚亮,那麼就要讓王園長逍遙法外,不行,楊定可不能讓一個沒有良知的人繼續危害社會,王園長必須得到應有的懲罰。
楊定說道,「佩姐,不得不說,你分析得沒錯,我需要幾天考慮的時間,那行吧,今天就這樣了。對了,我剛才的要求你也考慮考慮怎麼樣,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我等你電話。」
楊定陰陰一笑,右手放在了黃小佩的臉上,輕輕捏了捏。
黃小佩瞪著楊定,她此時的感覺很奇怪,對楊定又恨又喜歡,每一個女人都希望有一個強大的男人作後盾,不得不說,頗有心機的黃小佩欣賞楊定這個年輕人,小小年紀就身居高位前途無量。
對于楊定一系列的行為,黃小佩心里沒有生氣,她氣的還是之前「小張」說的那番話。
門開了,楊定一個人走了出來,看了譚亮一眼,快步離開了。
楊定那一眼把譚亮可是嚇壞了,楊定現在對他可是有生殺大權的。
譚亮急忙走進了包間,「老婆,怎麼樣了,楊定怎麼說。」
黃小佩看著譚亮就有氣,本來就是一個窩囊廢,剛才還向楊定下跪,自己的面都被丟光了,黃小佩說道,「你听天由命吧,周一把身份證、戶口本兒、結婚證拿上,咱們政務中心民政局窗口見。」
譚亮看著黃小佩離開,直到背影全部消失,譚亮才罵出了口,「呸!把老子害成現在這樣的人就是你這個臭婆娘,還要和我離婚,老子早想把你給離了!」
結完了帳譚亮並沒有馬上回家,坐在這包間里抽著悶煙,事情懸在這里沒有結果,他如何能安心。
楊定周末在家便在考慮譚亮的事兒,黃小佩說得沒錯,與其現在除掉譚亮,不如把他給收了,讓他對自己服服帖帖,可只動王園長不動譚亮,這事情確實很難辦。
退了錢,推掉了危房,這也算是一種將功補過,不撤職不開除,行政計大過的處份就可以。
楊定需要和縣紀委書記劉洋聯系,只要劉洋同意便沒問題。
眼下嚴崇喜不在位了,以前擰成一股繩的人都散了,劉洋和嚴崇喜私交甚密,楊定認為劉洋可能會給自己這個面子的。
辦公室里顯然不方便談論這個問題,剛剛大病初愈的嚴崇喜當了中間人,第二天是星期天,正好可以把幾人都約到家里來聚聚。
在小區里楊定踫到了陳濤,陳濤主動提及此事,教育局找來的公司有問題,對梨子幼兒園進行的第二次復查,仍然合格。
听到陳濤準備查一查這事情,楊定馬上說道,「不用了濤哥,今天劉洋書記也要來,我就是想和他談一談這事情。敲門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