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漫天,天空中不時的傳來各種各樣的嗥叫聲,不知是何種物種。這些都不是幾人所關注的問題,幾人現在最關心的則是怎麼沖出包圍。
「奇怪了,為什麼這麼大的風沙都不能夠吹動它們分毫?」幾人之中也就熟風楊看上去比較輕松點,好有心情去想這些問題。
吳越听了風楊的話,仔細看去,只見在那些血蟻的腿部接近沙礫地面的地方,長著條條的觸須,猶如胡須一般。
‘沙沙!’那些血蟻很快的密集在了幾人面前的空地上,離吳越幾人也就三丈遠近。
血蟻頭頂的兩條赤紅色的觸須不停的擺動著,肢體身體完全一個顏色,如果不到近前根本是看不出來的。
‘啊!’突然在吳越的背後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這聲音听上去明顯就是一個女子發出來的。
幾人中也就唯有燕紅一人是女子,風楊以及吳越的注意力全部被眼前的血蟻所吸引,完全沒有去注意身後。
只見身後剛剛還好好的燕紅此時猶如被風干了一般,本來白潤的臉蛋此時卻是毫無血色,渾身上下都是皮包骨頭。雙眼凸出,顯然在死前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這是怎麼回事?」風楊看到已經干癟的燕紅聲音略顯的有點顫抖,顯然他也是被驚嚇到了,想來如果來人能夠在自己面前無聲無息的殺人的話,那麼想要殺死自己不是輕而易舉。
「師傅!你這是……?」現在洞中也就唯有風楊與吳越二人,不是吳越動的手那自然就是風楊下的毒手了,右手不自禁的緊緊的抓住了腰間的骨玉。
在吳越右手抓住骨玉的時候,感覺到了骨玉之上陣陣的涼氣由手掌鑽入進了自己的身體,心中不禁大定。
「主人?」吳越的腦海之中傳來了小玉那柔弱的聲音。
吳越也沒有時間去理會小玉,只是緊緊的注視著風楊,生怕他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這位姑娘並不是老夫下的殺手!」風楊掃視了一眼歪在地上燕紅那干癟的軀體淡淡的說道。
在燕紅的發絲之間,二人見不到的地方,有幾滴嫣紅的血點此時已經干枯了。
突然風楊那碧綠色的雙手朝吳越攻來。
「前輩您終于忍不住要對我下手了嗎?」吳越說完,手中骨玉擋在了自己的面前,這時也沒有必要去叫什麼師父了,叫前輩就算是比較尊敬他了。
風楊只覺得眼前光芒一閃,雙手急速的收了回去。
「啊!」突然吳越大叫了起來,吳越只覺得頭頂突然像是被什麼蚊蟲叮咬了,然後渾身的血液都朝著自己的頭頂聚集。
突然吳越感覺到拿著骨玉的右手,有陣陣的暖流順著自己的手臂進入到了自己的大腦。
「嗷吼!」突然在吳越的頭頂上方傳來了一聲不知名怪物的嗥叫聲,然後吳越就感覺到那些由頭頂噴涌出去的血液又回到了自己身體內。不過此時吳越也算是明白了,風楊並不是要對自己下毒手,而是想出手幫助自己。
吳越只感覺到頭腦一陣發暈,不過很快就壓制了下來,吳越淡淡的看著手中的骨玉,看不出來,不起眼的一個小小骨玉居然救了自己幾命。如果不是在那山洞之中遇到了這骨玉,只怕自己也不知道死了幾次了。
「師傅,剛剛弟子對您老不敬……!」吳越單膝跪地心有愧疚的說道。
「事情過去了就算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離開這里吧!」洞府挖的比較矮小,吳越都要彎腰才可以行走,所以此時的風楊也是雙腳沾地的。
‘哧,哧!’突然在洞府四周傳來了響聲,雖然響聲不是很大,但是在二人特意為止之下還是清晰的听了出來。
只見在頭頂的牆壁上出現了十幾條金色的觸須,顯然這些就是剛剛插入吳越頭頂的那些東西,看不出來這種血蟻居然是依靠吸食血液來維持成長的啊!難怪稱之為血蟻。
風楊手指上泛著綠光,與那金色觸須觸踫到一起的時候,不時發出‘啵啵’聲。但是往往也只是抵擋一下而已,並無任何的效果。
風楊見效果不是很大,手掌一翻,手中多了一把寸長的綠色匕首。
「起!」匕首應聲而起,砍在那些觸須上傳出‘叮叮’撞擊在金屬響聲。
而吳越則是單膝跪地,骨玉舉過頭頂,不停的揮舞著,‘哧哧’聲不絕于耳,很快在吳越的四周就飄下了很多金色的觸須。
風楊看到吳越手中的骨玉,眸子綠光一閃而過,但是雙手依然沒有停歇過。
那些觸須好似長了眼楮一般,不時的朝著吳越與風楊攻來。但是漸漸的吳越這邊的觸須漸漸的少了下去,顯然也是意識到了吳越的厲害。
吳越右手一翻,手中骨玉飛了出去,只見一道白光激射了出去,‘哧哧’聲不絕于耳,很快露出沙壁的觸須被骨玉斬了個干淨。
「你這是…?」風楊吃驚的指著吳越手中的骨玉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吳越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骨玉說道,在這時吳越感覺到與骨玉的關系又進了層。
風楊見吳越不怎麼想說,也沒有繼續在追問下去。
單手背後,靜靜的看著外面那些排列整齊的血蟻,本來心中還有點納悶這些血蟻為什麼不攻過來,不過現在算是知道了,看地上那些金色的觸須也就明白了,現在大概外面也聚集了不少結丹期的血蟻了。
不過只是想想就一陣頭大。
突然蟻群一陣騷動,只見那些血蟻整齊的朝兩邊讓開了一條寬大的沙路,足夠兩人並排行走而不顯擁擠。
二人心中正在凝惑這些血蟻是想干什麼,難道這是準備讓二人離去?
‘唰唰!’吳越只覺眼前一花,只見在二人面前多了七只金色的血蟻,顯然這些就是剛剛襲擊二人的那些結丹期的血蟻。
但是他們此時下來並不是攻擊二人,而是靜靜的朝著那條寬敞的大道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