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3-01
「各位皇子、大臣,你們認為‘人是由猴子修煉來的’嗎?真他娘的扯蛋,如果是那樣的話,豈不是說猴子是你們的祖宗?!」---牛仁
「猴你祖宗!」---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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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去城里這件事,秦二龍擺明了沒有任何決定權,雖然之前他連鄉里都未曾到過。
听說一下子要去城里,秦二龍難免有些緊張,但是一想到身上的傷,一股怒火便在心中騰然而起,給他平添了無窮的勇氣與動力。
「在村子里以後可能還會受到那些雜碎的欺負,去城里說不定是個機會,能跟著一些官人在一起,好歹能偷學上些本領!要變強,要趕緊變強,要報仇雪恨!」秦二龍不停地給自己打氣。
秦家村距離清水城不過五十幾里的路程,對于田捕頭等人來說,快一些的話也就小半天的時間,畢竟他們個個都有不俗的功夫在身,但是對于秦二龍來說就相當的吃力了。
田捕頭也不言語,心底里存了考驗秦二龍的心思,一路上忽而急行、忽而休息,他們隨身帶著的干糧和水也讓秦二龍背著。
等到傍晚時分,田捕頭、秦二龍幾人趕到清水城時,秦二龍幾乎累虛月兌了,不過他也算是有股牛勁,硬是沒有叫一聲苦、一聲累,途中休息時,手眼也頗靈活,該干的活一樣不拉,看起來像是做這類活有幾年似的,讓田捕頭暗自滿意。
到了城里後,田捕頭將秦二龍安頓到捕房後院里的一間偏房里,房間不大,隔壁便是櫥房,主要用來燒水,很少開火。
走了將近一天的秦二龍,顧不得巡視自己的「領地」,直接倒在了床上,連腳也沒有顧得洗,飯也沒顧得吃!
一覺睡到大天亮,秦二龍怯生生地出的房間,來到院子里,只見不時有身著捕快衣服的人出入院子。
有個五十上下,面容慈祥,中等身材的捕快見到二龍問道︰「你就是頭兒帶回來的娃嗎?」
二龍老老實實地答道︰「是的,俺叫秦二龍」
「噢,二龍,不錯,我姓楊,是這里的副捕頭,你以後喊我楊捕頭也行,喊我老楊也行。」
「好的,楊捕頭。」二龍道,「請問田捕頭在哪里,我想知道,我在這里都要做哪些活?」
「田捕頭出去忙公務了,你不用去找他,來,我帶你到前面房里給大家認識認識,隨便告訴你要做些什麼事。」說完,楊捕頭轉身向前面的捕房里走去。
二龍緊跟在楊捕頭的後面,穿過了一進房子,又過了一個小一些的院子,來到了最前面的一排捕房里。
這排房子左右各有三間單獨的小間,中間是個大通房,足有近十間普通房間大小,里面擺了二十來張桌子,一群捕快正在喝茶聊天,氣氛頗為輕松。
楊捕頭將二龍領進來後,望著談興正濃的捕快們,搖了搖頭,大聲道︰「兄弟們靜一靜!」
眾捕快轉過頭來,看著楊捕頭和二龍,其中一個身材魁梧,面貌微黑的大漢叫道︰「‘羊頭’,叫我們有什麼好事啊?是不是最近到鄉下嘗了新鮮的妹子,介紹給俺李大膽嘗嘗?!」
楊捕頭笑罵道︰「你個李大膽,最近我這‘羊頭’沒有下鄉,倒是田頭下了鄉,要不要我幫你問問他是不是有鄉下妹子介紹給你?」
李大膽一听,面現難色「‘羊頭’俺明明說的是‘羊頭’,你怎麼給俺說到‘狗肉’上去了!」
還沒等楊捕頭說話,不少捕快已經听出了李大膽話中的漏洞,一齊叫道「好個李大膽,你真是膽子肥了,敢說田捕頭是‘狗肉’!」
這時李大膽也反應過來,趕忙解釋到「俺不是這意思,俺不是這意思,兄弟們,不待這麼害人的!」一邊說,他一邊忙不疊地向眾人拱手行禮,看起來真的有些畏懼。
楊捕頭見狀,笑罵道︰「看你個熊樣,你這名子我看干脆改成李小膽算了。」
「是的,是的,就這膽子也敢在俺們面前充大膽!」眾人呼應道。
秦二龍見眾捕快有說有笑,氣氛融洽,一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心道︰「看來這些捕快們並不想想像的那麼可怕。」
李大膽可是在田捕頭手下吃了不少的苦,受了不少的教訓,被眾人擠兌的正無話可說,突然看見站在楊捕頭身邊的半大小子也嘴角含笑,仿佛也在笑他的窘迫。
李大膽立即抓住機會,對著楊捕頭道︰「‘羊頭,你從哪里帶個野猴子來?」
秦二龍一听,不由得心里著惱,面上已經沒有了笑容,立即回嘴道︰「猴你祖宗!」
也合該李大膽倒霉,他不知道「猴子」一詞是秦二龍的逆鱗!
原來,秦二龍自小長的精瘦,打他生下起,村里人都喜歡喊他猴子,他稍大一點時明白了「猴子」的意思後,對這個綽號十分著惱。他是個牛脾氣,只要有人喊他猴子,他就會勃然大怒,並且會立即回上個「猴你祖宗」。
外姓人也就罷了,可就是他的伯伯之類的長輩喊他猴子,他也一樣回他個「猴人祖宗」。
三幾歲的時候大人們也不和他計較,只是覺得好玩罷了,可是長到了十來歲,他仍然這樣,可就惹人嫌了。
為了此事,秦二龍不知被他爹打過多少回,可這黑臉是任你打罵,依然故我,死不悔改。
有幾次惹的他爹急了,隨口也喊了他猴子,你當怎麼著,他一樣回他爹個「猴你祖宗!」
打那以後,村里人算是不再在他面前提「猴子」兩字,而背地里「二愣子」的稱號卻是流傳開來---因為他不僅愣,在家又是排行老二,名字里又有個二字。
奇怪的是,你喊他二愣子,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還振振有詞道「夫子---村里的先生---常說,凡是有出息的人必有股愣勁!」
為這事,村的先生在一次醉酒後曾經找過二龍問過他倒底是怎麼回事,沒想到秦二龍一句干脆響亮的「猴你祖宗!是你教的!」當場把夫子氣翻在地!
這些前因捕房里的捕快們自然無從知曉。
眾捕快一听秦二龍的話,立即來了精神!
「感情楊頭兒真給帶來個野小子!」
李大膽一听,卻是大怒,︰「反了天了!敢和你李爺這麼說話!」
楊捕頭也有些意外,「這娃看起來挺溫柔的,怎麼見到李大膽就不對路了?」他心里有些疑惑,卻壓根也想不到是李大膽觸到了人家的逆鱗。
「你是你爺爺的爺爺!」秦二龍好不示弱地回道!
「李大膽,別和孩子逞能!這娃是田捕頭昨天自大集鄉齊家村給我們帶回來的小幫手!」楊捕頭趕緊插話道,「他叫秦二龍,以後這房里房外的雜事可以交給他。二龍不能對你大膽叔無禮!」
李大膽一听是田捕頭帶來的人,氣勢不由得弱了一半,半晌沒有再說話。
秦二龍見楊捕頭發了話,也趕緊道「楊捕頭,俺是來干活的,不是來惹各位叔叔生氣的。」
楊捕頭道「這就對了,二龍,你平時主要負責房里的衛生、茶水等,田捕頭的衣服你也幫著洗一洗,另外還有捕快們的三餐。」
二龍一听要負責三餐,頓時有些為難。
楊捕頭望了望他道︰「不用做飯,他們的三餐由你到附近的飯館里幫大家定一下。」
二龍立即點了點頭,臉上的神情卻是輕松了許多。
楊捕頭道︰「大致就這些,現在你先熟悉一下環境,然後跟著李大膽去外面買些早餐來。」
李大膽一听楊捕頭將秦二龍交給他,膽氣又壯了起來,心道︰「小子,還不是又到李爺我的手里來了,看我不收拾你!」想到這,他大聲對秦二龍道︰「哈哈,听見沒,野猴子,楊頭還不是把你交給了李爺我!」
秦二龍一听,又氣又惱,再次回道︰「猴你祖宗!」
這次,就連楊捕頭也听出了不對!
沒等李大膽發飆,楊捕頭急問道「二龍你說說,為什麼你要罵你大膽叔?!」
「楊捕頭,俺沒罵他,俺只是提醒他。」
「你提醒他什麼?」
「俺是提醒他不要說俺是猴子!」
「女乃女乃的,說你是猴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了?!你也不照照鏡子,說你是猴子都算夸你了!」李大膽氣憤地罵道。
「對啊,說句猴子有什麼關系了?」楊捕頭也追問道。
「俺小時候听夫子——也就是村里的先生說,‘人是由猴子修煉變來的,猴子算是人的祖宗’,他剛才說俺是猴子,那不就是說俺是他祖宗嗎?"
眾捕快一听,哄堂大笑——有的人笑出了眼淚,有的人笑岔了氣,有的人一坐在了地上,有的人拍起了桌子,就連李大膽也被笑的前俯後仰,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你這小子,倒底遇到了個什麼狗屁先生,人就是人,怎麼會是猴子變的,能變成人的猴子,那已經是妖猴,相當于我們的魔級高手,哪里還會想著變成普通的人呢!」楊捕頭笑罵道,「‘猴你祖宗’是罵人的話,李大膽說你是野猴子是開玩笑的,記得以後不許再說‘猴你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