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兵場位于無憂燕城西門,風無情等人隨著黑臉將軍一路往西,他們每走出百米便會出現一隊由五十人組成的監視士兵隊,而發現他們過來,那監視小隊紛紛握緊自己的兵器,臉上皆是警惕,整個燕城有種全城皆兵的備戰姿態。
越靠近練兵場,出現的監視小隊的人數就越來越多,而且士兵的裝備也要相對精致得多,想要突破重圍就越困難。雖然楊杰他們的修為有了大幅度的增長,但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場面,心里也是震驚不已。然而,走在前邊的風無情始終是腳步穩定,呼吸均勻,既不東張西望,也不開口說話,整個人淡定得像沒事一般。
可,眾人卻不知,風無情雖然沒有四處觀望,可是,她強大的精神力早已將周圍的一切盡收腦海,只要敵人有什麼動靜,她都能第一時間做出應付,這就是她的與從不同之處。
走進練兵場,一股龐大的壓力便迎面而來,一隊隊整齊的隊伍隨即印入眾人的眼簾。看著這麼多穿盔戴甲手持兵器的士兵,楊杰幾個頓時打了個寒戰,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察覺到父親和哥哥姐姐們的恐懼,風無情回過頭去,一臉微笑︰「爹,哥哥,姐姐,不用害怕,有我在。你們就當他們是一群小螞蟻吧,一群小螞蟻,沒必要緊張,幾腳就可以踩扁他們了。」
見小妹如此鎮定,楊杰等人皆是一愣,心中深深地懷疑這小丫頭的膽子是什麼做的,居然大到如此程度,難道修為達到她那個境界的人都這般鎮定嗎?而見小女兒如此,風清驚嘆不已,沒想到三個孩子中最有出息的便是她,難怪自己的妻子當初拼死也要留下她。想到這點,風清突然回憶起妻子離去的情形,臉上便浮現一絲懷念。
十二年了,小丫頭已經長大了,夫人,您可以安息了。(小無情到底是不是風清的親生女兒?如果不是,那她是誰的孩子?而風清的妻子當年是怎麼死的?這些問題夜先留幾個懸念,後面再提。)
越往練兵場中心走,那威壓越來越強,被這股壓力作用,風清和楊杰等人便覺得渾身不自在。
發現父親他們臉色難看,風無情頓時放慢了腳步,左手輕輕一場,一個透明的結果便將他們八人包在其中,有結果阻攔了壓力,八人頓時覺得輕松許多。「爹,大哥,一會要是真的動手,我們把你們送到城門口,雖然無憂軍的人很多,可憑你們幾人實力,要衛住城門應該沒有問題。如果他們硬要沖,你們就殺。只要你們守住城門,其他的就交給我即可。」
听了風無情的話,八人便一臉嚴肅的點點頭。無憂皇這麼多軍隊,而他們只有九人,如果真的動起手來,如果他們還心存仁義,到時候死的便是他們。反正無憂軍這麼多,死幾個也沒什麼影響。
遠遠的,走了結界,風無情朝前望去,幾股熟悉的氣息便進入她的精神力範圍,其上兩股便是許長興和代興。順著那幾股熟悉氣息的方向望去,風無情便發現戰將台上,一個頭戴皇冠的男子正坐在戰將台中央,他的旁邊站著段風塵。下邊有三排高手,一排是魔法學院許長興他們,另一排是武神學院代興他們,另外一排則是穿盔戴甲,皆是將軍級別。
離點將台還有一百米,黑臉將軍吳德剛便讓風無情和父親他們便停下了腳步,他向前通報。
其實,風無情他們剛一進練兵場,但有士兵匆匆跑來報告無憂皇了。雖然說無憂皇不曾見過風無情,可燒他的兒子,辱她的愛妾,又大敗兩大學院的高手,這樣的傳奇人物,他倒是有幾份期待,因此,士兵報告風無情他們已經進練兵場了,無憂皇的眼楮便不停的盯著練兵場的入口方向,想親眼看一看風無情。
當見到風無情的第一眼,無憂皇便愣住了,雖然說她後宮妻妾成群,可與眼前的四位女子相比,都略有不及,特別是走在最前頭那個小丫頭,看人一見傾心。這樣的美貌,是男人都會心動,難怪自己的兒子會忍不住想輕薄。
見風無情他們來了,段風塵便低聲道︰「父皇,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女的便是風家小女風無情。在風無情的左邊那個便是她的父親風清,風清後邊的就是古月兒、刀一鳴和風無影。風無情右邊那位叫楊杰,楊杰後邊便是苗無雙、陸良和凌茹雪。」
被兒子拉回思緒,無憂皇便點點頭。原來傳說中的風無情既然是個絕色美女,真看不出來如此傾國傾城之女居然有本事弄得整個無憂雞犬不寧,紅顏禍水呀!
正當無憂皇暗暗感嘆之際,風無情的聲音便悠悠的傳了過來,「無憂皇,不知道你請我們來有何貴干?」
「大膽風無情,見了我父皇居然不下跪行禮。」段風塵大喝。雖知風無情高傲無禮,可沒想到她無禮到如此地步。
「段風塵,本小姐沒跟你說話,你瞎嚷嚷什麼,別若本小姐不高興,不然將你的嘴給封上。」風無情冷冷的回了一句。
被風無情這一喝,段風塵便不敢說話了,風無情的本事他見識過,這丫頭說到做到的,如果在這里被他打,那臉可就丟大了。
「風無情,好膽子可不小,見了本皇還如此囂張無禮?」無憂皇威嚴的聲音冷冷的響起。
「憑什麼?」
「就憑朕是一國之君。」
「一國之君,風無情這輩子上蹲天地,下蹲爹娘還沒曾跪過什麼一國之君。就算跪君,也得跪個明君。而你算什麼君,看看無憂在你的治理下成什麼樣,看看你兒子讓你教成什麼樣。一個父親都當不好,還當什麼一國之君。小家都管不還,還論什麼一國之君!」風無情淡淡的道。雖然說無憂皇有十幾萬大軍在此,但在她風無情眼中,這些都只不過是擺設。
一言驚人,眾古自今,還沒有人敢跟無憂皇這麼說話,風無情這話一出,在場的十幾萬人頓時瞠目結舌,脖子也不由自主的縮了縮,心中暗抽冷氣。一個小丫頭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風家怎麼出這樣一人膽大妄為的小家伙。風家這回算是完了。
風無情這一段話可是促動了無憂皇的痛處了,雖然說無憂在他的治理下及不上上一憑無憂皇,也算得上是太平盛世,雖然自己的兒子了一點,但男人都這樣,更別說是帝皇之子。
就算自己的兒子的品行再怎麼不佳,也輪不到她一個小丫頭在這麼多人面前評頭論足。風家不能留,風無情更不能留。
「風無情,你知道你在跟何人說話?激怒朕,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無憂皇冷冷道。風家這丫頭,年紀不大,但膽子不小,今日如若不讓她底頭,他堂堂一國之君顏面何存。
「哦,是嗎?就算不激怒你,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可撈吧?無憂皇,明人不說暗話,有話真說,本小姐沒功夫與你兜圈子。」風無情淡淡的道。雖然她不怕無憂皇的人多,但時間越拖越久,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所以有些事還是公開說明比較好。
見風無情一點情面也不講,無憂皇臉色一變,「風無情,朕知你魔法修為高深,可如今你已身在朕的二十萬大軍之中,你還敢如此放肆,你當真朕不敢殺你?」
「不敢?無憂皇,恐怕你做夢都想殺了我風無情,做夢都想滅我們風家吧。身在你的大軍之中又如何,本小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又能奈我何?只是你兒子品行不端惹上了我,誰對誰錯,想必你比誰都清楚。我風無情從不惹事,但從不怕事。如若此事就此作罷,我繼續當我的風無情,你照樣做你的無憂皇,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執意如此,那我風無情也只能免為其難的自保,到時候刀劍無眼,傷了誰,死了誰,那可就與我無關了。」風無情苦口婆心的說了一陣。
虎眉一挑,無憂皇眼中閃過一絲怒色,「來人,拿下這大逆不道目無皇法的賤民與她的家人,如若何人敢反抗,殺無赦。」
無憂皇命令一下,四周的五十名士兵精神一振,提起手中的兵器便要過來拿人。而風清和楊杰他們幾人個個面色嚴肅。
知道大戰即將開始,如果在練兵場中間動手,那在地理位置和人數上就很吃虧。想到這些,風無情笑容一收,左手迅速抬起,體內的風系魔法自動運行,隨即,一股風柱迅速形成,頓時將父親和哥哥姐姐們護在其中,而持著兵器沖上來拿人的那五十名士兵皆被飛卷飛。
見風無情她們開始反抗,無憂皇一怒,迅速下旨︰誰能拿下風無情賞黃金萬兩,誰能抓到風清他們,賞黃金千兩。
擊退了五十名士兵,見無憂皇下重金抓他們,風無情笑了笑,「想抓我們,恐怕你們還沒有這本事。」
說話音,地面一股晃動,一塊巨石突然從地面升起,正好將他們九人朝天上拖,緊接著,便見風無情右手一晃,一道風柱便出現在巨石底下,將巨石高高的抬起,朝練兵場入口的城而而去。而風柱經過之外,那些士兵被刮得東倒西歪,慘叫連連。
見風無情他們朝練兵場入口而去,無憂皇便大聲喝道︰「攔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無憂皇旨意一下,代興帶領的那群武神學院的學生連同他本人便朝著風無情他們追去,那些將軍們也不慢,緊隨其後追了過去,唯有許長興他們學院的學生沒有動。
然而,有一個聰明的將軍,風無情他們在空中,兵器根本砍不著,再加上靠近那風柱也十分困難,因此,下令士兵朝著他們放箭。
而听到放箭的命令,眾人恍然大悟,隨即數以萬訊的弓箭便朝著風無情他們射去。
听到放箭的命令,風無情想了想便道︰「七姐,防御的事就交給你了。」
土系魔法師是七系魔法中防御最強的,有凌茹雪出面,防御應該不成問題。听到小妹將防御的事情交給自己,凌茹雪不敢待慢,迅速招喚自己的魔法,只見雙眼微米,雙手緊扣,嘴里喃喃地念著魔法咒語,很快,四堵土牆邊便呈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出現,將飛得的箭擋住。
眾人遠遠望去,就好像一個飛柱拖起一幅土房子在天上飛一般,十分神秘壯觀。
告近不了風柱,箭又射在土牆上,眾人一時無法。難不成就這樣讓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走?憤怒和不甘出現在段風塵的臉上。他可是不惜冒著邊界空虛的危險調動這麼多軍隊回來對付風無情的,如果這樣還讓他們跑了,那以後他們性命可就危險了。
想到這些,段風塵便一臉焦急的察看了一下四周,卻發現魔法學院的人竟然一個也沒動,隨即大聲喝道︰「許長興,大敵當前,你居然不動于終?」
見皇子生氣,許長興便道︰「回皇子,不是臣不動于終,而是風無情修為太高,憑我們這點實力根本攔不下他,再者說,沒有陛下的命令,我們只好原地待命,豈能自作主張。」
「哼,許長興,別以為本皇子不知道你和風無情有過交情。今日如若不拿下風無情他們,本皇子定要拆了你們魔法學院。」段風塵幾乎發狂。
「風塵,休得無理。」無憂皇大怒。這個兒子,事情都是他惹出來的,如今沒有能力擺平,還到處責備他人,此時此刻,他已經開始猶豫是否要將無憂交給他。但,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只見無憂皇一臉正色,「許院長,朕知風無情修為高強,你們魔法學院乃是我無柱兩大實力支柱,還請許院長出面攔劫才是。」
雖然許長興不願意與風無情為敵,可堂堂一國之君都如此說了,他還有什麼借口推遲,只好帶著他們的人去攔劫風無情他們。
有了土牆的防御,箭射不到他們,而隨時時間的推移,風柱很快便將風無情他們帶到練兵城入口的城門旁,這時,便見風無情急聲道︰「爹,哥哥姐姐,你們守住城門,其他的就交給我了。」
這時,便听風清道︰「情兒,小心。」緊接著,楊杰幾人紛紛送出他們的關心。
看著這些關愛自己的人,風無情微微一笑,「放心,我不會有事。」說著,便見她單腳輕輕一蹬巨石,人便飛身而起,來了兩個凌空兩翻,人便穩穩地落在城頭上。
而風無情剛一落志,拖著巨石的風柱也慢慢減弱,巨石也緩緩地下落,當一切都消失時,風清他們正好落在城門口。
剛落地,八人便呈三排而立,風清、楊杰、古月兒三人閃身站在最前後,苗無雙、風無影、刀一鳴站第二排,凌茹雪和陸良站在最後。
然而,風清他們剛一站好,那十幾萬的無憂軍便蜂擁而來,灰塵四起,殺聲震天,一場血雨腥風即將暴發。
城門並不大,都多只能容許二十人並排而出,風清他們往那里一擋,便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雖然說無憂軍隊的人很多,但他們大多數是一二階的戰士,遇上風清這位二階劍士和楊杰、古月兒兩位火系魔法士,根本沒法比,沖到最二十位,眨眼的功夫便紛紛命喪風清的劍下。
雖然幾人是第一次合作,但配合得十分默契,第一批士兵剛被風清滅掉,楊杰便的魔法便迎上了第二批士兵,火球出現,慘叫連連。三人輪流著上,將想要沖進城門的無憂隊全都逼在十丈之外。
見無法靠近,軍隊中又有人開始放箭,有的還將手中的長矛,大刀也丟了出去。可這些明槍明暗箭根本無法靠近他們,跟在最後頭的凌茹雪發現不對勁手,便迅速使出魔法,形成一道高高土牆擋護住眾人,而那些飛來的刀和劍又被陸良和風清紛紛還了回去,不少中刀中箭的士皆發出最後一聲慘叫,死亡人數一點一點的往上升。
雖然說風清他們人很少,可是各各修為不弱,再加上他們合理的防守和有效的進攻,無憂軍一時也拿他們沒辦法。
然而,就在無憂軍無法攻破他們的防線時,代興便帶著他們學生趕到。
見武神學院的高手來了,七人相識一眼,陣勢再次轉變,由二階劍士風清和一階風系魔法士兩人居中,火系魔法土風無影和土系魔法士凌茹雪跟二人後面支援,而左邊是火系魔法士場杰和水系魔法士苗無雙輪流上,右邊是火系魔法師古月兒和水系魔法士刀一鳴。這樣兩樣配對輪流守護,武神學院的劍士和戰士根本沒法靠近。
論修為,代興他們可比風清強,可是風清旁邊學有一位魔法師,他們要想沖過去,面對他們的就是魔法,一個不小心不背石頭砸就是被火燒,他樣的危險他們可試不起,因此他們只是時進進退,根本攻不破城門。站在高高的戰將台上,無憂皇和兒子段風塵看著這一暮,臉上的青筋起浮不定,恨不得快將風清他們置于死地。
看著站在高高的城牆上,風無情望著父親他們攻守有序,心里十分高興,但自己也不能坐著看熱鬧,只見她臉上浮現一絲奸詐的笑,體內的火靈氣迅速運轉,只見她雙瞬間高興,兩個巨大的火球便憑空出現,整個城牆上,宛如出現兩個初升的太陽,十分耀眼。
很快便听風無情一聲大聲喊︰「喂,火來了,大家快跑呀!」
話落,風無情便向前一拋,其中一個拿巨大的火球便朝著靠近城門的那些軍隊飛去。
火球的出現,下頭的那些士兵已經有過察覺,再加上風無情那一聲提醒,他們完全發現了這兩顆巨大的火球。雖然這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士兵,可這麼大的兩個火球還不曾見過,因此,看到這兩個巨大的火球時皆驚呆了,不但連話都忘了講而且腳也忘了走了。
可是,風無情最後那一句,‘大家快跑呀’卻如晴天霹靂般提醒著眾人,火球剛月兌手,下頭的眾人便紛紛朝四周退開。
然而,這密集的人群,想第一時間退開根本不可能,有些腿腳快的,力氣大的就擠得快,跑得遠,可有些速度慢一個不小心便被擠摔在地。
可是他們這一摔可就慘了,那些顧著逃命的士兵們一個一們的從他們身上踩過,各種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一聲混亂中,有不少人被踩死,有不少人被擠死,有不人少丟盔棄甲,原本整齊有序的隊伍此時雜亂無章。然而,火球剛飛出不遠,風無情輕輕一招手,那火球便自動飛到她的手上。雖然火沒有燒著人,可下頭卻被混亂弄死了不少。
風無情這一火球相助,沖往城門口的士兵紛紛朝後退去,風清他們的壓力頓時得到緩解。
看著小妹在城牆上意氣風發,楊杰他們臉上皆露出欽佩的笑。
發現風無情的火球沒有飛來,下頭的士兵才減緩了逃竄,可是經過這一招他們便發現,便不敢離城牆太近,生怕風無情一個不高興將火球朝他們身上丟,到時候他們這輩子可就交代了。
見眾士兵後退,風無情便迅速收回兩個火球。
高高的城牆上,一個白色的身影迎風而立,風輕輕的吹動著她白衣,長長的青絲隨風飄揚,抬微微抬起,絕美的的臉上若有若無的微笑,雙手輕輕的背在身後,一股傲視天下的氣勢。
玉口輕開,一個淡淡而又不減威嚴的聲音清晰的傳入眾人的耳里,「敢動我風家,敢動本小姐的親人、朋友,本小姐會讓你們全部陪葬。」
此話一出,全城皆寂。在場十幾萬人沒有人一敢坑聲,仿佛被這個聲音鎮住了。這一刻,風無情就像一個神,一個生命的死神,如果誰敢違逆,那下場只有一個——死。這是強者的氣勢,高手的威嚴。
而風無情也在這一刻達到了人生的一個高峰,一個輝煌點。而這一刻,風無情這個名字便成為無憂的神話。
看著下頭寂寥無聲,風無情柳眉微揚,身體向前一躍,人宛如神仙下凡般從五丈高的城牆上飄了下來。
而見風無情飛下來,附近的士兵個個面露恐懼,紛紛朝不同的方向退去,留出一個足夠大的空間。
雙腳著地,風無情臉上仍是露出那迷人的微笑,只是經過剛才一事,她這個微笑在眾人眼中,那是比拿著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還要恐怖。
蓮步輕移,白色的身影便緩緩地朝著點將台而去。
見風無情朝他們走來,無憂皇和段風塵一驚,就好像見到死神一般,臉上皆是恐懼,雙腿也不由自主的顫抖,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這時,一個妖嬈萬千的聲音突然打破了寂靜,「來人呀,快阻止她,保護陛下,保護皇子。」
被這一聲驚訝醒,眾人才意思到,風無情所去的方向正是無憂皇和皇子所站的點將台。
雖然風無情很強大,但無憂皇始終是一國之君。現在國君有危險,自然會有人挺身而出。因此,風無情這一靠近,便有竄出來攔住她,而這個人便是武神學院的院長代興。
見代興跑過來攔路,風無情雙眼微微一眯,「代院長,請讓開。」
雖然她不想與武神學院的人動手,可是不掃清這些障礙,她根本靠近不了無憂皇。
「風無情想過去就得通過本院這關。」代興大義凜然。雖然說他的修為不及風無情,但為了保護國君,他不得不挺身而出。
「代興,本小姐與你們武神學院無冤無仇,為何你要三番四次阻攔?」風無情一臉疑惑,雖然她輕易可以取了代興的命,可她並不想殺他。
「風無情,你上下犯上,已經是死罪,難不成你還要弒君遺臭萬年?」代興一臉憤怒。
被她這麼一說,風無情頓時放聲大笑,「弒君?哈哈——代興,你的想象可真豐富,風無情從未想過殺任何人,也不想為難任何人,今日本小姐只不過是自保罷了。有幾句話,本小姐想與無憂皇談談,請你讓開。」
「哼,花言巧語,本院豈能相信。」代興冷冷地道。
「如若我風無情的話是花言巧語,那剛才那兩個火球早就印在你們身上了,請讓開。」風無情再次勸道。
「強詞奪理,本院決不向惡勢力妥協。風無情,本院知道不是你的敵手,但想要過去,就得打敗本院。」代興一臉堅定,而隨代興一起來的幾位武神學院的學生也一同站了出來,要與院長共同進退。
看著這群家伙哩八嗦,風無情長嘆一聲,「哎,真是些愚忠的家伙。」長袖一揮,狂風頓起,硬生生地將代興和幾位學院強行逼退。
然而,剛一逼退幾人,風無情蓮步再移,又朝點將台而去。可是,剛走幾步,代興他們又串了過來,堵住她的去路。
「讓開。」
「休想。」
淡淡一笑,風無情便道︰「既然你們執意阻攔,那無憂只有得罪了。」
說話見,白影一閃,風無情身影便這樣消失在眾人面前。
可當代興他們力人回過神來才發現,他的腳不知何時已便幾雙巨石抓扣住。而此時的風無情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他們身後三丈處。速度如此之快,讓他們始料不及,與此同時也讓他們意識到他們與風無情之間的差距。
武神學院的人被困,戰將台的無憂皇和段風塵更加恐懼,如果不是周圍有這麼多將軍和士兵在他們早就落荒而逃了。
見風無情一步一步逼近,段風塵聲顫顫的下了最結巴的一個命令,「來——來人,快——快,快攔住她。」
原本許長興是不想參與,可是,身為無憂的臣民,他又不得不出面,因此,在風無情戰將台三百米處便攔住了她。
「小丫頭,適可而止,不要太過了。」許長興淡淡地道。
「許院長,難不成您也像他們一樣認為無情會殺無憂皇?」風無情淡淡的道。
「小丫頭,本院知道你做事有分寸,可是你剛剛已經驚住了聖駕了,我看此次就此做罷。」許長興勸道。
知道他們無法阻止她,所以,許長興只能好言相勸,希望風無情能就此收手。
「許院長,無情明白你的用心。不過,這事您做不了主。萬事皆有因,如果不將根本所斷,那只是治標不治本,所以無情不能就此罷手。」風無情淡淡的道。無憂皇還有秘密高手,不可能因此而妥協,雖然她無心殺他,但至少也讓他拿出一個保證,不然後邊的事沒完沒了。
「丫頭,你要如何治這個本?」許長興有些疑惑,難不成她要殺了段風塵嗎?如若殺了段風塵,那事情就越來越麻煩。
「只要無憂皇能給個保證,我風無情對此事就不再追究,如若不然,接下來的事我無法保證。」風無情淡淡的道。
听著風無情的解釋,許長興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雖然說憂皇手下沒有可以與她匹敵的高手,可他們人數畢竟有限,如果憂皇再次報復,他們今日的仁慈便成了明白的災難,小丫頭此舉是正確的。
「既然你肯罷手,那一切好說。讓你過去自然不成,不過,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先跟本院講,本院自會轉達,如果讓你這樣過去,本院擔心你一沖動將事情越鬧越僵。」許長興道。無憂皇身為一國之君,架子本就很高,如果風無強當面強迫他給出保證,到時憂皇不肯退讓,小丫頭一沖動將憂皇給殺了,就更麻煩,而且這樣的局面也是他不願看到的。
明白許長興的意思,風無情挑了挑眉,「既然如此,那無情就退一步。有勞您告訴無憂皇,如若想無情收手,除非他不再為難我風家。也不許派人對付我那幾位哥哥和姐姐,如若不然,一切後果無情也無法預料,如果無情高興,會讓他繼續當這個無憂皇,如果不高興,要抄了他的老窩也不是沒有可能。」
「當真要本院這麼轉達?」許長興有點猶豫,這可是帶著幾威脅,如果這樣說的話,估計無憂皇不會答應。
「這麼說吧,如果段洛還不肯退讓,那本小姐只她痛下殺手。無憂還靠這十幾萬軍隊還鎮守邊疆,如果我將這些人都滅了,到時候他的無憂江山就坐不牢了。」風無情淡淡的道。
雖然說風無情的說有些霸道,可是並不無道理,以風無情的實力,要滅到這十幾萬人根本不在話下。一但這十幾萬人被滅,那無憂邊疆可就沒有力量防御外敵。這樣一來,無憂遲早會被其他國家所滅。如此理由定能讓無憂妥協。
想到這些,許長興便道︰「好,那我就將你的話轉告憂皇。」
許長興說著,便轉身朝點將台而去。
見風無情站在那不動,許長興又匆匆跑了回來,段風塵便一臉疑惑道︰「許長興,風無情要對父皇不利,你為何不動手擒她?」
「回皇子,臣是在與風無情談判。」許長興恭恭敬敬的道。心中卻暗暗埋怨段風塵的無知,人家明明打到這里,還不懂妥協,如果不是自己勸住風無情,說不定此時風無情已經將他滅了。無憂皇怎麼生了這樣一個不知輕重的兒子,如果無憂交到他的手里,那未來真是凶險難測!
「畜生,都什麼時候如此,給朕退下。」無憂皇喝道,隨即一臉歉意地看著許長興,「哎,都是朕忙于朝政粗于管教呀!許院長,你與風無情談判如何?」
「回陛下,風無情說了,事出有因,如果陛下肯許諾,不再對付他們風家與及楊杰他們幾人。那她便與陛下井水不犯河水。」許長興一臉恭恭敬敬的道。
微微一愣,無憂皇臉上浮現一絲驚訝,「風無情這丫頭真的這麼輕易放手嗎?難道她不開什麼條件?」
「沒有。」
「哼,一介布衣弄來燕城雞犬不寧,朕決不輕饒。許院長,你去告訴風無情,如若她乖乖給朕磕幾個頭認錯,朕可以考慮既往不咎,如若不然,朕決不輕饒他們風家和楊杰等人。」無憂皇冷冷道。如果罷手這事要是由風無情說了算,那他無憂皇的威嚴和地位將不復存在,是人都好面子,更何況堂堂一國之君。
見無憂皇不退讓,許長興一愣,「陛下,此舉恐懼不妥。」
「有何不妥?朕是君,她是民,民給君行禮理所應當,再說她殺了朕那麼多士兵,認過錯就委屈她不成?」無憂皇一臉不悅。
然而,無憂皇的話剛說完,風無情的聲音便穿越三百米的距離傳了過來,「無憂皇,我風無情與及我的親人朋友何錯之有?」
隔著三百米多米,她居然能听到他們說話,天呀,她是順風耳嗎?無憂皇他們皆是一愣,好一會才開口,「風無情,你殺了朕這麼多士兵,還無視朕,你該當何罪?」
「該當何罪?放屁。」柳眉輕揚,風無情臉上浮現一絲傲慢,「叫你一聲無憂皇那是我風無情看得起你。段洛,別給臉不要臉。」
「來人,速將此刁蠻野女抓起來。」無憂皇氣得鼻子都歪了,登基三十年來,可沒有人敢當眾喊她的名字,風無情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讓他怎麼下得了台,于是下令讓士兵去抓風無情。
收起笑容,風無情雙手背在身後,頭微場,「誰有膽就試試看?」
剛剛那兩個大火球的已經讓眾人見識到風無情的強悍,再加上風無情那一聲‘誰有膽就試試看’,他們都快嚇尿褲子了,哪敢上前送死。
見眾人都不敢動,無憂皇面色鐵青,想不到堂堂一國之君居然叫不動自己的士兵,此舉將會成為無憂皇永恆的笑話。
「行了,別用叫了。無憂皇,只要你肯許個諾,今日之事,本小姐就不再追究,如若不然,莫說是你無憂皇,就連整個練兵場的十幾萬大軍,本小姐一樣讓他們不復存在。」風無情冷冷道。
「就憑你?」
「沒錯,就憑本小姐,風——無——情。」風無情斬釘截鐵,那絕美的臉上皆是自信。
「風無情,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真當我無憂無人了?」無憂皇一臉不悅。
淡淡一笑,風無情不急不緩道︰「無憂皇,本小姐知道你還有後招,但是,就憑你背後那股力量就想扭轉局面,是不是有點異想天開了?」
「你如何得知朕有後招?」無憂皇一臉驚訝。有些秘密,只有歷代無憂皇才知道,難不成風無情也這知道?這不可能呀!
淡雅一笑,風無情白衣一甩,一個瀟灑的轉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無憂皇,雖然本小姐在足夠的實力可以滅了你們,可是這十幾萬士兵皆是無辜的,而且本小姐並不想他們家破人亡。雖然我對你們段家沒什麼好印象,可無憂畢竟是我出生的地方,根根結底,這也是我的家。所以,今日之戰就此做罷。希望你不要再擾我風家,不然,幸運之神可不會再次降臨。」
聲音回蕩在眾人的耳中,她沒有選擇弒君而坐佣天下,她不為仇恨而殺了無憂皇和段風塵,她只是不想讓十幾十士兵家破人亡,那是一種不畏權勢的剛強,那是屬于一位強者的氣度,強者的仁慈;風無情,一個耀眼的新秀,無憂一代傳奇再次印入無憂子民的心底。
看著風無情轉身離去,無憂皇臉色陰影不定,可眼中卻殺意十足,只可惜他沒有本事殺風無情,不然的他決不讓風無情安然離去。
就在眾人驚訝之際,風無情的聲音便悠悠地傳來,「民之太平,源于國君有道。國君有道,朝堂之上,廣納忠言,朝堂之察百姓疾苦。國君有道,文臣不貪錢,武將不惜,三者皆聚江山永遠固,天下太平。段洛,代本小姐向段明德問聲好。本小姐只希望有朝一日與他老人家相見,是青梅濁酒論時事,談笑之間說英雄,而非金戈鐵馬,三尺青鋒定勝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