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變強,這是天耀最大的願望,但他並不想靠這種一步登天的捷徑去達成,而這種來自外界的力量往往存在著巨大的弊端,陽嘯天便是最好的例。
更何況,天耀此刻有一種預感,若他方才動了那具尸體,後果不堪設想。
想明白一切,天耀心懷敬畏地走向那具棺材,隨後將棺門緊緊合上,對著它深深地鞠了一躬,為自己之前的行徑表達了歉意。
抬起頭,天耀這才發現棺門上竟也有那些看不清內容的圖案,而在最上方,刻著一個數字︰二。
難道,里面這位無比強大的聖階尸體便是戰族第二代族長。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天耀拾步向另一邊的一具棺材走去。
果然,天耀在那具棺材上找到了一個「一」字。
而隨著天耀的接近,環繞在棺材周圍的天雷之力自發涌入他的體內,對于這些能量,天耀並沒有排斥。
此刻,他已經恢復本心,只要不違背自己地原則,做什麼,怎麼做,一切由心便行,這是神皇軒轅無極的教導。
對著每一具棺材鞠一個躬,隨後將它們周圍散發的氣息吸光,這便是天耀之後半個時辰內做的事情。
雖然比不上之前那種猛烈地暴漲,但他此刻的功力也被牢牢的穩固在了突破邊緣。
就在天耀吸收完最後一具棺材周圍的能量之後,只見整個鐵台突然劇烈晃動起來,接著便開始快速下沉。
天耀發覺不對剛想飛身而退,卻發現鐵台周圍多了一層光暈,看似不強卻把他牢牢的困在了里面,仍憑他使出渾身解數就是穿不過去。
幸好,隨著一陣沉悶的撞擊聲,鐵台停止了下降,而那層光暈在忽閃幾下之後便消失不見,由于沒能收住力,天耀「蹭」地一下往前撲了出去。
腰部一扭,雙腿微曲,右腳先行著地,三步之後,天耀穩住了身形。
「砰」
剛一落地,天耀身前不遠處突然爆發出一陣耀眼白光,一時間根本睜不看眼,過了好一會,他才適應這股強光。
將手掌搭在額頭上,天耀眯著眼楮朝前看去,徒然一驚。
「原來她在這。」
映入天耀眼簾的分明便是下落不明的龍吟,還是身著那套墨黑色盔甲套裝,盤腿坐在地上,雙手高舉,頭頂盤旋著一塊扁平之物,那陣強光正是從這東西上向外散發,照在身上,還帶著炙熱之感。
見此情形,天耀一時間有些遲疑起來,他不知道龍吟現在究竟處于什麼情況,萬一還在接受傳承,自己貿然接近,豈不是壞了大事,但若她現在身處險境,而自己卻干站在這,不是又成了間接害死她的凶手。
實在無法做出選擇,天耀干脆打定主意先走近些,萬一有什麼變故,也能及時反應過來。
設想是好的,但天耀顯然忘了一點,意外往往無處不在。
就在他前行了約有十幾丈遠,體內突然涌現一股熟悉的波動,接著,一塊令牌便從他身上飛出,向著那個發光體飛射而去。
天耀徹底傻眼,這種時候,玄機印湊什麼熱鬧,看它飛行的態勢,簡直就像見到了殺父仇人,要是它把那個發光體撞壞了,進而影響到龍吟,那後果
想到這,天耀也顧不得其他,連忙飛身追趕,同時運轉操控之法,可坑爹的玄機印理都不理他,照飛無誤,速度依稀還加快了不少。
而見到玄機印,那發光體也像吃了**一般,外放的白光一瞬間濃郁的就像剛擠出的牛女乃,接著,便拋下盤腿而坐的龍吟,化作一道華光,急速朝著玄機印撞來。
天耀此刻悔的連腸都青了,整個人化身一道閃電,卯足勁地追趕著那塊不听話的令牌,可還是遲了一步。
「轟隆隆」
兩者交匯不出意外的引起了劇烈的能量波動,一道道強勁的能量亂流四處飛濺,將地面轟出一個個深坑,打在緊隨其後的天耀身上,也令他一陣生疼。
生怕引起更猛烈的沖突,天耀對著不遠處的玄機印伸出了雙手,想要強行制止。
可接下來,一幕令他異常熟悉的戲碼正式上演。
「嗖」
一道白光自那物體射出,天耀招之後,只覺得身體一沉,隨後便摔倒在地。
還沒等他再次動身,那發光體居然自行收斂了光芒,露出原型,竟也是一枚巴掌大小的令牌,只不過,頂端尖銳,造型如同一柄利劍的劍頭,充滿強烈殺意和無邊煞氣。
「格的格的」
而玄機印見它露出本來面目,發出陣陣怪響,急速飛到劍型令牌身邊,高速旋轉起來,而劍型令牌也像見到了多年的老情人,不時湊上去踫幾下,還拿劍頭捅玄機印正的交接之處。
難道,這令牌還分公母,還有那方面的需求,天耀的腦海突然冒出這麼一個荒誕的念頭。
「 嚓」
就在此時,玄機印突然解體,化作天玄令和天機令,隨後便與劍型令牌一同,跳起了「好基友」之舞。
這種怪異的舉動足足持續了盞茶時間,終于,三枚令牌跳累了,在天耀震驚地已經麻木的眼神,「嚓嚓嚓」合三為一,化成了一枚令牌。
隨後,天耀只覺自己與玄機印的聯系再次清晰起來,而且還多出了一股無比暴虐而強大的氣息,心知必定是那枚劍型令牌所致。
擔心它的異變會影響到龍吟,天耀並不想現在就讓它回到體內,只可惜,這枚令牌變得越來越不听話,「嗖」地一聲,便鑽入天耀胸膛,消失不見。
緊接著,一股帶著極強威勢的霸道意念如潮般涌向天耀腦海,令他頭疼欲裂,為了減輕痛苦,天耀不自禁地將體內強大的天雷之力宣泄了出去。
而那些天雷離體之後,並沒有胡亂飛舞,而是一窩蜂的射向不遠處的龍吟,仿佛乳燕歸巢一般。
「轟趴」
天雷的轟擊和之前那白光截然不同,龍吟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身上的盔甲也開始出現異變,原本各關節處漸漸蠕動,將空隙重新暴露出來。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盔甲仍在不斷收縮,到最後,竟成了枚墨黑色的圓球,滾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