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耀講完的時候。了。眼神渙散。精神萎靡。整個人像是突然老了十幾歲一般。
天耀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他能夠想象得到此刻歐陽峰的心情有多麼糟糕。甚至可以說是絕望。
自古以來侍奉的對象竟然如此卑劣。家族近兩千年的付出換來的只是這麼一個結果。換成其他人。早就瘋了。歐陽峰的表現已算極為難得了。
面對失神呆滯的歐陽峰。天耀默默運轉血脈之力。保持者高度的戒備。生怕歐陽峰失控攻擊自己。
要知道現在的天耀可是金龍一族的代言人。萬一歐陽峰遷怒于他。也好有所準備。
果然。當歐陽峰抬起頭望向這邊的時候。天耀的心拎了一下。
只因此時歐陽峰的眼神中滿是怨恨。雙眼布滿血絲。整個人的氣勢不斷在凝聚。頸間青筋暴起。給人一種無比瘋狂。想要毀滅一切的感覺。
突兀的。歐陽峰動了。比之歐陽波不知快了多少倍。如一陣旋風般。「嗖」的一下便來到了天耀的身前。夾帶著無窮氣勢。右手掄直了轟向天耀。
奇怪的是。天耀沒有進行任何反抗。一雙眼楮就這麼盯著攻向自己的歐陽峰。一動不動。
「轟」的一聲。一股氣浪穿過天耀。將他身後的地面砸出一個深坑。整個帳篷都發生了劇烈的搖晃。
帳篷外的眾人感受到這巨大的動靜。趕忙想要進來查。卻發現帳篷被一股強大的。帶著暴虐氣息的金芒罩住了。
這可把眾人急壞了。也不知道里面出了什麼事。天翔面色一變。連忙讓歐陽拓進去。可歐陽拓費盡心力都無法突破這層金芒。
能將歐陽拓輕易擋住的也只有歐陽峰了。天翔暗道要糟。一定是大哥那里出了變故。心急之下便要求四名帝階聯手。並布下萬勢歸一陣。助他們一臂之力。
幾名帝階尊者也是異常著急。連忙按天翔的吩咐站好。正當他們準備聯手凝聚氣勢時。帳篷內突然傳來天耀的聲音︰
「我們沒事。天翔。你進來。其他人在外面守好。」
隨著天耀的聲音。那層金芒在門口處往兩邊分出一個通道來。而且透露出的氣息也顯得柔和了許多。不再有那種令人心驚膽戰的狂暴之感。
而當天翔進入帳篷後。入目的景象令他大吃一驚。
歐陽峰單膝跪地。眼中滿是淚痕。而天耀則有些面色蒼白的盤腿坐著。上去受了些傷。
天耀見弟弟進來了。朝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天翔這才放下心來。
「大哥。這是…」
天翔不知方才出了什麼紕漏。在他的計劃中。無論歐陽峰是什麼反應都不會對天耀造成傷害。那之前歐陽峰的暴走究竟是為了什麼。
「天翔。別擔心。沒事了。來。見一見我們雲氏一族的護法長老歐陽前輩吧。」
天耀雖然面色有些差。但心情顯然非常好。示意天翔和歐陽峰打聲招呼。
「護法長老。這…這是怎麼回事。」
天翔聞言吃了一驚。這和他之前的預想差的太遠了。
「呵呵。是這樣的。方才……」
當那陣強烈的晃動結束的時候。歐陽峰右手小拇指的指甲尖端就對著天耀的脖子。再往前一絲。便能將天耀的脖子刺穿。
而他整個人則不停地顫抖著。顯然竭力的控制著內心的憤怒。隨後周身一震。一道金光自他體內發出。瞬間便將帳篷包住。也不知他究竟想要干什麼。
任憑歐陽峰指尖上傳來的刺痛感威脅著自己的要害。天耀還是平靜的著歐陽峰。而且從他眼神中竟能出一絲笑意。還有滿意…
「你為何不用對付歐陽波的術法對付我。你一個念頭就能讓我生不如死。你究竟想要干什麼。」
此刻的歐陽峰真的很痛苦。天耀所做的一切在他來都是一種折磨。他猜不透天耀的想法。對于未知的未來。他充滿恐慌。
沒有往前一步。只因為他不是一個人。他的背後還有家族。還有數千族人。他不敢。天耀的命太重太重。
「歐陽前輩。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也是一個以家族利益為先的人。但。你並不是一個好族長。」
天耀此時才輕輕撥開了橫在自己脖子前方的手。心中傳來一陣後怕。
他沒有想到歐陽峰這麼強。暴怒之下產生的速度令他根本做不出反應。幸好歐陽峰沒有下殺手。也幸虧自己保持了高度的警惕。要不然。真的可能會死在這里。
「歐陽前輩。如果我能讓你。甚至是你的族人全都月兌離金龍一族的掌控。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天耀的話令歐陽峰心頭一震。疑惑的望向這個金龍一族的代言人。沉默不語。
沒有在意歐陽峰的反應。天耀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是被迫轉化成金龍血脈的。對于它們。我只有無盡的怨恨。根本沒有什麼親情和歸屬感。更何況…」
天耀說著。整個人竟然產生了奇異的變化。那種令歐陽峰感到壓抑畏懼的血脈之力竟然消散于無形。取而代之的卻是之前令他確認天耀具有真龍血脈的那種力量。
「這。這怎麼可能。你沒有被轉化。你究竟是什麼人。」
歐陽峰震驚的著眼前發生的一幕。這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聖階金龍再加上龍珠之力。怎麼可能會被蒙騙過關。再加上之前能夠召喚聖階金龍的血脈之力。眼前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我就是雲天耀。之前和前輩所說的任何事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而金龍血脈也的確成為了我體內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只是上天眷顧。並未剝奪我雷龍和水龍之力。使得我可以與所謂的天命抗爭。我之前和你說的秘辛也都是從金龍傳承中得知。絲毫不假。」
天耀字字鏗鏘有力。他要讓歐陽峰知道。自己雖然有著金龍一族的身份。但是心卻是自由的。是帶著希望的。
「可這又與我何干。與我族人何干。你這種萬中無一的特例又怎能幫到我們。」
歐陽峰苦澀的搖了搖頭。他羨慕。他妒忌卻又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