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只戰猿見大神親自前來,輕易斬殺變成魔鬼的同類,還救下一個,興奮的仰天長嘯,隨即按照天耀的指示,指揮群猴圍成一圈,將受傷的死死保護在圈內,以免被魔鬼同化雲氏傳奇。
而此刻的天耀已然殺入了妖獸群中,方才他便有了些許懷疑,因為戮神闢地斬的攻擊雖然滅殺了那些妖獸和那只巨猿,但卻沒有听見一聲痛吼和鳴叫。
這不合理,除非它們沒有生命,想到這,天耀不禁懷疑起尸體操控師來,但又不像,這些妖獸尸體沒有腐爛,也沒有那種僵硬感,那些受傷的巨猿也並沒有產生變異而發狂。
為了證明心中的猜想,天耀才讓那些巨猿進行防御,自己全力滅殺,看個究竟。
「刺啦」
天耀用靈甲斧劃開一只狼獸的肚子,「嘩啦啦」,一些內髒全都落了出來,血是墨黑色,不是鮮艷的紅色,髒器都已經衰竭干癟了,明顯不正常,不過落地之後,撲騰了幾下,就不動了。
天耀轉身,一腳踢飛撲將上來的一只惡犬,眼尖的他發現這只犬獸的腦袋上明顯有個洞,卻沒血流出,這洞開在腦袋上,早就應該沒命了。
望了望場上還剩下的百余只妖獸,天耀決定速戰速決。
想到就做,天耀為了給這些妖獸留個全尸,收起了靈甲斧,改用野蠻沖撞波。
那比精鋼石還要堅硬的肩膀和超強的**力量相結合,組成了最可怕的沖撞攻擊,往往天耀撞上的妖獸,身子一顫,便成了一堆軟骨頭掉落在地上,有的甚至產生隔山打牛般的效果,只不過這山也會癱倒就是了。
天耀的表現落在那些巨猿眼中,簡直如同天神一般,有些巨猿心中對天耀最後的一絲懷疑也消去了。
不過,當天耀再一次撞飛一只虎獸的時候,剩下的這些妖獸撤退了,天耀哪會輕易讓它們逃月兌,趕忙飛身追了上去。
怎料,沒跑出多遠,這些妖獸仿佛趕集似地往一條河里跳,要麼被湍急的河流沖走,要麼沉入河底,再也沒有露出頭來。
天耀查找了一番四周的環境,並沒有找到任何蹤跡,但他總覺得有人在背後操控著一切
距離巨猿營地往北兩百余里處,有一座高達兩千余米的山峰,這是方圓數千里內唯一的一座高山,此刻,山頂正有三個人盤腿坐著,如果天耀在這,一定會很驚嘆,都是老熟人。
一個是宇文鷗,此刻的他臉色顯得很是陰沉,相比之前,整個人瘦了不少,但身上的氣勢卻更凝實了,一股有若實質的黑氣懸在他的頭頂。
他左手邊的是沙龍曼,背上那個巨大的包裹擺放在身邊,手上拿著一個葫蘆,正往嘴里灌著,眼楮不斷看向宇文鷗的身後。
宇文鷗的右手邊正盤腿坐著一個壯漢,一張臉又寬又長,**的胸膛上滿是傷痕,腦後一條長辮子在脖頸間繞了幾圈,左手不斷摩挲著右手上的利爪,不是那死而復生的馬龍又是誰?
「怎麼,失敗了?」
放下酒葫蘆,沙龍曼問向一旁的宇文鷗。
「恩,不知怎麼回事,剛佔據了一個,便被一股力量滅殺了,為了避免暴露,我讓那些玩具全都自我解決了!」
宇文鷗似乎對于這個結果很不爽。
「是要加快進程了,根據我的推算,靈物再有幾天便降世了,首領他們將這個任務交給我們,絕對不容有失!」
沙龍曼說完,又轉向馬龍道︰「馬兄,修為進展如何?」
「多虧二位幫忙,實力又有精進,哼,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放心,我答應加入你們,就絕不會食言,只不過,你們必須幫我!」
馬龍的雙目中射出濃烈的恨意,要不是父親給他的假死丹,他一定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只要能殺了天耀,加入日之聯盟又何妨。
「恩,放心,你的事就是我們的事,那個歐陽家的小子,我一定會讓最凶猛的惡鬼吞噬他的靈魂,把他的尸體做成玩偶,供你發泄!」
宇文鷗陰陰的說道,馬龍的遭遇也令他想起了那個可怕的怪物,等首領的計劃完成,一定要讓他幫我報仇。
「雖然損失不小,但至少其他巨猿部族已經被我掌控了,只剩下這一支了,我建議不要再等了,強攻,只要再有一百只,便湊夠陣法的要求了,早點把這事辦好,我們也能與首領匯合,听說白浪得到了不少寶貝,許多試煉者也听從他的命令,首領並沒有佔據什麼優勢啊!」
宇文鷗往身後看了一眼,隨即提議道。
「不行,先不說剩下的這只巨猿部族實力最強,剛才的那股力量便是未知的威脅,我還是覺得穩妥點好,首領那不用我們擔心,你別忘了我們的秘密武器,還有,那個家伙還是不肯開口嗎?」
沙龍曼提出了反對意見,言語間似乎蘊含著什麼。
「哼,要不是噬靈術對死人無效,我立馬就把他殺了,這家伙嘴太硬了。」
宇文鷗顯然對沙龍曼口中的「那個家伙」憤恨不已。
「一會我來試試看,這家伙和把我重傷的那小子是一路的,大陣不是需要強大的祭品嗎?一條金龍應該綽綽有余了!」
馬龍的話語充滿了殺意和陰狠。
「看牢點,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實在問不出什麼,就把他殺了,以絕後患。」
「好,我知道了!」
三人接著又商議了一會,便分開行動了。
馬龍並未離開山頂,而是站起身,走到一塊巨石下方。
巨石很大,足有數百米高,十余丈寬,佔據了山頂的近半面積,外層被畫上了許多紋路,顯得非常詭異,不時還有黑光閃現。
如果貼近了巨石表層,還能听到里面傳來「撲通撲通」的聲響。
而巨石下方,正有一個人被釘在石頭上。
之所以說是被釘,那是因為這人四肢關節處都被一根一尺長的鋼釘穿透扎入石頭里,除此之外,兩肋,肩胛骨也被死死釘住,全身還被一張金色大網罩住。
這人身下有一大灘已經干涸的血跡,臉上全是劃痕,看不清面貌,頭正低垂著,胸膛也沒有起伏,不知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