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峰之前也曾想過清理門戶。但發現歐陽家駐地附近隱藏著兩名聖階大尊。為避免打草驚蛇。影響到天翔的計劃。最終還是放棄了報仇的念頭。可以說。雲氏一族真的虧欠他們很多。
此刻。玄鐵台上。歐陽波還在不斷查探著。
突然。他眼中閃過一絲喜色。肥碩的身子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往右前方激射而去。右手帶著毀滅之力擊出。只听「噗嗤」一聲。竟然直接穿透了一個人的身體。將她月復部擊出一個大洞。
可很快。歐陽波便發現了不對。
因為手上的這個女人面色慘白。身上全是血。面貌陌生。根本不是方才那個女孩。
有心想要甩開她。卻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他拉的死死的。歐陽波用勁一掙。生生將女人震成飛灰。
再一次發動攻勢。這次擊中的是一個年逾古稀的老者。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刀疤。將他整個頭幾乎都砍了下來。可就算這樣。老者還是不斷用牙咬著歐陽波的肉。直到歐陽波將他打散。
隨後。歐陽波的每一擊都沒有落空。但擊中的卻都是形形**的陌生人。大多都收了致命傷。這怪異的一幕令他頓生疑竇。
「修羅。鬼門關。」
那個數丈高的巨人再次現身。兩臂肌肉高高鼓起。雙掌合十。隨後用力一扒。居然將身前空間整個撕開。就像是打開了一扇黑洞洞的大門一般。
隨著這扇門的開啟。一陣陰風席卷整個玄鐵台。無數不清樣貌的虛影被門內傳來的吸力扯了進去。徒留聲聲悲鳴和陣陣怨氣。
「怎麼還沒現身。她究竟藏在哪里。」
歐陽波對于香兒的消失充滿不解。自己已經將整個玄鐵台都查遍了。還是沒有找到香兒的蹤跡。這很不合乎常理。
突然。歐陽波心中警兆乍響。抬頭一。竟是萬千冤魂將那個巨人里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住。轟然對著他直直撞來。
剛想撤身退去。卻發現自己一時間動不了。原來是數千雙手不知何時抓住了他的腿和。令他動彈不得。
「萬靈引渡。滅仇。」
巨人頭上跳下一道靚麗的身影。滿頭青絲隨風飄逸。口中吐露出飽含殺機的秘法。雙手用力一揮。
所有冤魂連同巨人瞬間將歐陽波覆蓋住。無盡的復仇之力吞噬著他的靈魂和血肉。場中出現一個數丈方圓的肉球。忽大忽小。忽漲忽縮。期間還伴隨著陣陣慘叫。
十息之後。就在香兒準備施展最終一擊時。肉球忽然爆開。一道身影從中飛出。正是歐陽波。只見他滿臉猙獰之色。指甲變得尖銳無比。雙眼外凸。帶著超強威勢。沖向香兒。
香兒眼中閃過濃重疑色。雙手瞬間變幻出數十道手印。整個人迅捷無比的往左邊飄去。隨後口中吐露出三個字。
「轟隆隆。」
歐陽波的攻擊盡數轟中了香兒所在之處。竟將玄鐵台的地面都轟出一個淺坑來。余波不斷沖擊著周圍的空間。泛起陣陣漣漪。
天耀他們全都緊張的站起身來。雖然清了方才香兒的動作。但還是抑制不住的擔心。直到場中煙霧散盡。香兒的身形再次出現在場中。他們才放下心來。
「呼呼。」
香兒全身都已是香汗淋灕。臉色也有些異樣的紅潤。但沒有收到任何傷害。就連皮都沒有破開一絲。難道她練成了金剛不壞之身。
當然不是。一切都是因為他身前的那人。
雙手平伸。一道又一道光波阻擋在自己和香兒身前。把歐陽波的超強攻擊盡數擋了下來。只不過。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撕碎。一道又一道細長的傷口遍布全身。血液正一滴滴的往下掉落。
此人正是這處玄鐵台上的裁判。吞之一族帝階高段巔峰族人之一。
「讓開。今日我一定要把這個該死的丫頭碎尸萬段。作為裁判。你怎能如此偏袒。」
歐陽波胸月復急速起伏著。方才差點吃了大虧。要不是……真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只可恨裁判竟然破壞規則。保護敵人。真是該死。
「她已認輸。此戰勝者便是你。若你再發動攻擊。便視作違反規則。將取消參賽資格。」
裁判絲毫不在意身上的傷勢。氣勢不減的回應歐陽波的問話。
「不公平。我根本沒有听見她認輸。難道你吞之一族想要仗勢欺人。我不服。」
歐陽波肺都要氣炸了。這裁判偏袒之意也太過明顯。實在是欺人太甚。
而台上的歐陽鑫見老爹吃虧。馬上發動族人一起大叫︰「不公平。不公平」聲勢還挺浩大。吸引了不少其他部族的關注。
「哼。」
裁判冷哼一聲。右手一招。空中出現一枚玉盤。隨著他的操控。玉盤中激射出一道光線。將方才戰斗的場景重新快速播放了一遍。
直到香兒飛身往左邊閃去時。裁判才放慢了播放的速度。眾人也清了她躲到裁判身後的動作。而她輕聲在裁判耳邊說出的「我認輸」三個字經由玉盤播放顯得清晰無比。至少附近台都听得一清二楚。
「這並不能說明你沒有偏袒。光影追蹤術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我要求換裁判。再比。」
歐陽波眼中充斥著滾滾殺意。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殺了。她的威脅實在太大。只要給他一點點機會就好。
「歐陽波。別以為修為大進便能目空一切。我代表的是吞之一族。難道你要質疑我的裁決。」
裁判也火了。把自己打傷還如此咄咄逼人。怎麼怎麼討厭。
就在這時。香兒一邊從懷里取出傷藥給裁判涂上。一邊運功再次說了句︰「我認輸。」。聲音清朗明亮。響徹全場。
裁判轉頭了一眼香兒。眼中閃過一絲激賞和感激。如此聰慧可人的女子。要是自己年輕一百歲的話……
收回思緒。裁判冷著臉向歐陽波。厲聲道︰「听見了沒。耳朵沒聾吧。雲香兒已認輸。你這個勝利者打哪來就回哪去吧。」
「你……」
歐陽波無言以對。他也不是傻子。若再胡攪蠻纏。真把裁判惹急了。對己方沒有好處。殊不知。他已經把裁判得罪死了。
但讓他放棄滅殺對手的機會。他又實在不甘心。想了想。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