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濤駭浪 第33章 射到牆上

作者 ︰ 不笑生

沒人知道,金濤的心跳的就像是擂鼓。

如果用微觀角度來觀察他的話,除過一張冷臉之外,他身上就沒有不抖的。不過這種顫抖,在日本押車的小隊的軍曹向他跑過來,在面前立正站好,並開始按照軍規,向金濤行禮並進行報告。

趙德一他們的心也一樣,心全都提在嗓子眼上,手里的步槍指著那些日本兵。包括老兵油子霍遠山在內,都感覺金濤這廝的膽實在是比天還大。別看眼前只有10來個鬼子兵,倘若交起手他們能趕著一個連的中國兵跑。

金濤臉上是一付惱怒的表情,就仿佛眼前是他最不成器的兒子。不等對方翻著嘰里咕嚕的日語,向自己報告完畢,他伸出那比日本兵臉還大的巴掌就扇了過去。

與此同時,他極為嚴厲的喊出一句日本語來。

「八嘎!」

這一巴掌,不但挨打的軍曹,甚至包括金濤手下所有的人全都愣了!

請大家相信,如同金濤這樣從小好勇斗狠的混蛋,根本不懂得日語。不過在他家里所在的機械廠附近的工業園里,有被他打的比兒子還孝順的小日本混蛋。多的日本話不懂,幾句罵人的他倒很精通。

一句語音純正的「八嘎」,就讓眼前的軍曹愣住了,他可不知道自己如何得罪了眼前的中尉。可是他不敢動,盡管金濤一巴掌打落了他好不容易瓖好的金牙,以及其他幾粒好的牙齒。甚至讓他眼前,就好像是已經沖出大氣層的阿童木,全都是星星。

但他唯一能做的,不過是立即蹦起來站好,把自己的身體挺的筆直,還要應一聲「嗨」!

絕對尊重軍官,那是「武士道」的傳統。就算是軍官讓士兵去死,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踏上死亡之路。這是因為日本軍隊自知在技術上難以獲得突破,因此往往更加強調士兵的精神因素以及對于軍官的絕對服從。

可笑的是,有人根據這件事得出結論,日本士兵是最優秀的。

這真是一個可笑的結論,因為面對原子彈,精神力不過是屁都不如的東西。片面的夸大這種力量,無論對于國家、民族,都是極端不負責任的行為。

歷史來證明這個結論的事實就是,叫喊著一億玉碎的日本帝國,還不是在兩枚核彈的打擊下,乖乖舉起手跪下了!

而這,才是歷史告訴我們的,關于意志力與實力之間,誰決定誰的鐵證!

日本小隊的軍曹,盡力挺直自己的脖子。雖然他感覺到有一絲疑惑,一個中尉軍官,會親自帶一個小隊巡邏。但質疑一個軍官,不是從小被教育的,要絕對服從長官指示的日本兵,該想或者說會想的問題。

盡管嘴里血從嘴角不停的流淌下來,盡管眼前的天空似乎整個都在旋轉著,但軍曹只能挺直身體一動不動。他心中則在希望,他的堅持能夠平息眼前這位中尉軍官的怒火,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他。

「哼……哼……」

金濤擺出日本軍官那不可一世的,冷酷的神情。手指指著其他的日本士兵,在自己的面前點了一指頭。那討厭日本兵的嘴臉,使日本兵認為他犯的錯誤,不僅僅是叛國甚至已經是背叛了日本天皇陛下一樣。

這樣的嚴厲,使那個軍曹盡管已經被打得眼冒金星,但還是依照金濤的命令,轉向迅速發布命令要他的手下集合。甚至他的心中希望,自己這樣快速的執行命令,會平息眼前這位中尉大人的怒火!

然而,下面金濤再度的一句怒喝,打斷了他的希望。

「八嘎!」

再度的怒喝里,金濤揮起他的巴掌。這一次的目標,是站在那兒硬挺的軍曹太陽穴。甚至借著黑暗,金濤手里拿的戈博——鋼毅多功能工具鉗也沒有被發現。而他拳眼處,就是工具鉗那黑色的,而又極度鋒利的短刃。

「啪!」

鋒利的短刃與太陽穴的接觸,讓日本軍曹再也挺不住他的腦袋。金濤力量極大的一拳所有的勁力,以及短刃的刺擊,都被他脆弱的太陽穴所承受。那疼痛就像誰用電鑽在腦仁里攪一樣,軍曹一瞬間明白了什麼。

「他是奸細!」

可是他的嘴唇只是動了動,眼前就被黑暗完全遮沒了,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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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德一他們驚訝的目光里,一個日本軍曹就這樣被金濤活活打死,甚至致死都保持著立正的姿態。這讓他們感覺到震撼,除過日本士兵做出的非人暴行之外,僅從軍人的角度上講,他們是值得敬佩的。

但敬佩不是金濤留他們性命的理由,他腳下軍官的靴子跳在路面上,那些碎石子被腳下的鐵掌直接啃成了粉碎。細碎的聲音,在這冷酷的夜里,發出更加冷酷的聲音。

所有日本士兵,包括趕車的日本士兵,此刻都已經在金濤面前排好隊伍。仿佛不被金濤挨個打死,就決不心甘的那樣,用他們忠誠的目光注視著金濤。

「怪不得我們打不過他們,看來不僅僅是武器的原因!」

老兵油子霍遠山因為知識的欠缺,當然想不到戰爭失敗的真正因素。但眼前的情形,卻已經讓他有了更多的思考。

就在金濤身後的人,贊嘆他的大膽,贊嘆日本士兵的堅持,贊嘆金濤的突發奇想也能成事之時。金濤向他們擺擺手,同時慢慢踱著步子的他,已經向日本士兵隊列里的頭一個士兵發難了。

巨大的拳頭,在帶著惱怒的「八嘎」聲里,狠狠的「扇」在他面前矮小的日本士兵臉上。矮小的日本士兵,直接被「扇」的滾倒在地下。看他四肢在動似乎並沒有打死,但倒在地下就是不起來,難道是裝死不敢起來嗎?

讓金濤手下其他人不明白的是,難道這些日本兵是傻的,就讓金濤這麼個可疑的中尉一個個都打死嗎?

君不見,前面手電筒的光芒里,是端著槍的士兵,君不見歪把子機槍已經架好了嗎?如果面對這些以及一個中尉軍官的軍服,而且沒有了指揮的時候都敢動的話,那只能說日本軍隊進行的訓練實在是太過于失敗了。

這時,收到金濤信號的其他人,端著刺刀來到了日本士兵的身後。至此在軍餃以及刺刀的威脅下,更沒有一個日本士兵敢動了。事情就這樣進行著,金濤的行動相當快。十來下的時候,眼前站著的日本兵就只剩下一個了。

日本士兵似乎這時都學乖了,被打倒的都躺在地下裝死。誰比誰傻多少啊,雖然早有日本士兵懷疑,但面對著已經來到他們身後的,用刺刀頂著他們後背的,眼前這個中尉的手下。挨巴掌相對于被刺刀穿,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哪!

最好眼前這個混蛋,打完人過完了癮趕快走他的路。那樣的話,就可以向最近的日本軍隊的駐地求證這件事。最可恨的是,南京城里如此之大,想要全面控制起來,這里現有的日本兵數量可差的太多了。

只是這黑燈瞎火的,天知道附近的日本軍隊駐地,在哪兒呢?

剩下最後一個的時候,金濤知道自己的戲演完了。他已經從那小子恐懼的眼神里看出來,自己的把戲被識穿了。甚至這小子還打算用眼神來嚇唬自己,看那嘴唇抖的,是不是還打算喊兩聲呢!

金濤獰笑了一下,是的他那大黑臉上的冷酷笑容,只能被稱為獰笑。

「媽.b的,被看出來了!算了,別留了,全殺了吧!」

全都殺了,這是金濤發下的宏天大誓。倘若上天讓他不死在南京,並活到打敗日本帝國的那一天。那麼凡是到過中國的日本兵,一個都活不了,全部都要殺光。

而且包括所有下達這項命令的日本軍官包括任何官員以及皇族,並及于所有支持戰爭的日本政治家,甚至包括他們家族的勢力,全都是必須要徹底毀滅的目標,而不論其人數是多少。

也許有人認為,這樣的報復殘酷了些!

那麼反問一句,這算是殘酷嗎?

比抗日戰爭里傷亡了的3500萬條中國人的性命更殘酷嗎?難道為此要責怪金濤不懂得仁慈嗎?發動侵略的人反而成了要同情的一方,這是哪一個宇宙的道理?

堅持這種道理的人,恐怕只能用下賤來形容了!

人生而平等,這是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必須承認的前提。因為這個前提,所有人類有了尊嚴。

既然如此,那麼日本人是不是該付出3500萬條命呢?

倘若按照美國人在太平洋戰爭中與日本人的傷亡比例,那這個數字是不是該乘以10呢?

不然的話,是不是能算不承認人和人生而平等呢?

如果不承認這個前提,是不是也可以直接罵他「賤人」,還不許他回嘴呢?

當然這只是進行了一個小小的思辨式的討論,並不針對任何特定的人!請敏感的人趕路的時候多撿錢,別撿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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