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0-24
葉冰伏在房頂,挪了下瓦頂上的瓦,在瓦頂上露出一條縫隙。透過這縫隙,葉冰可以很清晰的便看到里面的情況。
而就在這時,一道聲音自書房之外傳了進來。
「大人,趙夫人來了。」
呂不韋目光依舊放在那拿著的書上,但聲音卻已經傳了出來,道︰「叫她進來吧!」
很快,從外邊便有一個女子走了進來,是個下人裝扮的的三旬女子,若是不仔細去看的話,倒還真很難發現,這下人裝扮的女子的肌膚竟是如此的嬌女敕欲滴!
「呂大人,不知道呂大人召妾身前來,是所為何事啊?」那女子剛走進書房,書房的門剛被關上,便就解去了其身上的下人裝扮的衣服,露出了里面的華服。
女子緩緩朝呂不韋走了過來。而就在當那女子走到呂不韋書案邊上的時候,呂不韋卻是忽然將書放了下來,站起來猛地一巴掌搧了過去,「賤人!」,直接搧在了那女子的臉上。
「啪」那女子猝不及防間卻是輕「啊」一聲,坐倒在了地上。
「趙姬,你為何要欺滿老夫!老夫自認也算待你不薄了,你為何要欺騙我說贏政那孽種乃是我與你所生的?」呂不韋連看都未看那坐在地上痛哭的女人一眼。
「趙姬,那女人竟就是秦皇政之母!」葉冰在瓦頂上,心中卻道。
「哈哈哈…」就在這時,那本還坐在地上的趙姬卻是站起來,瘋狂的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終究還是被你給發現了!沒錯,政兒是不是你的兒子。政兒是我與贏子楚所生的,乃是贏氏一族的嫡系子孫,並非是我與你所生的那個孽種。
那個孽種其實早就已經被我給扔到野地里喂了野獸!」
「什麼!被你給扔了!」呂不韋忽然伸出雙手一把掐在「趙姬」縴細的脖子上,臉上滿是憤怒之色,激動道︰「你說什麼?你把我們的兒子給扔了,喂了野獸!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激動過後,呂不韋卻還是很理智的將手放了開來。
趙姬「咳,咳」的喘息了起來。
趙姬忽然道︰「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你呢?你為什麼又要這麼做?」
「我?老夫做了什麼?」呂不韋別過身子,背對著趙姬道。
「當年你為什麼要將我送給子楚?難道我在你眼中就只是你的一件貨物嗎?難道我就只是你奇貨可居,攀權逐利的工具嗎?」趙姬的眼淚忽然落了下來,卻是嘶叫了起來︰
「你當初將我送給子楚,可曾真正的替我想過,想過我每日每夜都陪伴在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人的身邊,那是得有多麼的辛苦!」
「你這只是婦人之見罷了!」呂不韋依舊頭也不回,卻是毫不為之所動。
趙姬看著呂不韋,卻是忽然點起了頭,道︰「對,婦人之見!我只不過是個婦人罷了,沒有你這個相父那麼有遠見,我只知道我的身邊需要一個男人,在我寒冷的時候能夠給我溫暖,在我心情不佳的時候可以陪我說說話,就這麼簡單。
可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你可曾給過我?」
「哼,你不就是想要男人嗎?那嫪毐難道不是男人?」呂不韋頭也不回的依舊道。
「嫪毐!」趙姬卻是道︰「他只不過是一件工具,一件你送來給我泄~欲的工具,他能算是男人嗎?」
呂不韋道︰「這人難道你不喜歡?」
趙姬沒有回答,而是低下了頭,但她的淚水卻是不斷的在往地上滴落。
「不論如何,是你欺瞞了我,令我一直都被蒙在鼓中,以為那個賤種是我的孩子,還一直全心全意的輔佐著他!」呂不韋輕哼一聲,卻是道。
「你想做什麼?」趙姬似乎是預料到了什麼,卻是忽然抬起頭來,看著呂不韋。
「大秦國的皇位本該是姓呂的,老夫本以為那賤種是我的兒子,所以也就沒有這方面的打算。到如今卻是不同了,原來當今的秦皇政是姓贏的而非是姓呂的,那老夫為何還要去輔佐他?」呂不韋雙目一冷,卻是道。
趙姬大驚道︰「你想篡位!」
「不。我這不叫篡位。」呂不韋道。「如今我兵權在握,朝中大臣又多是我的親信,我為何要篡位?我大可與朝中諸位大臣聯名上表,奏請皇上,請他禪位于我。」
「你,你不可以這麼做。絕對不可以!」趙姬忽然大叫道。呂不韋忽然轉過頭來,盯著趙姬,卻是忽然笑了,笑著往趙姬走來,用手撫模在她的臉上。
「怎麼,你心疼你兒子了?只可惜,他是你兒子,卻並非是我的兒子。」呂不韋忽然很溫柔的對趙姬說道。
「哦,是想逼宮嗎?看來好戲就該上演了。」在屋頂上的葉冰心中卻是冷笑道。
「好了,我要對你說的就是這些了。」呂不韋說完便喊道︰
「來人。請趙夫人回宮」
「不,我不回去,不要。我求求你,不要去動政兒!」趙姬以懇求的目光看著呂不韋。
而呂不韋卻是輕聲道︰「不。你得回去。回去告訴你的寶貝兒子,好叫他早作準備。」
「夫人,請吧?」就在這時,門外走來了兩位侍者,卻是朝趙姬作了個請的手勢。
趙姬只得無奈地被他們給「請」了出去?而就在那趙姬走出房門之際,卻是又有一人走了進來。呂不韋看了她一眼,卻是道︰「怎麼了,劉媽?難道是依依又不知溜哪兒去了?」
「老爺。二小姐這次打暈了一個家丁,穿上那家丁的衣服逃出了府內。」劉媽點頭道。
呂不韋輕輕搖了搖頭,卻是露出了一種慈愛的笑容,道︰「那你可知道這次依依應該會去哪兒嗎?派人去將她接回來就是了。」
「二小姐很有可能是找大小姐去了。最近听說大小姐在咸陽城內出現過,二小姐很有可能就是去了大小姐那兒!」劉媽道。
「那個孽障,當年九枚師太曾言,她資質非凡,乃是千萬年都難得一遇的修真奇才,曾幾度強烈請求我,要我準許師太將她帶去海外,到那海外五大仙派中的雲霞谷內去修行無上道法。
當時我本也是千般不願,萬般不情願的。但為了她好,讓她修行那長生不老的仙家道法,從此可以無痛無災,所以我也就答應了九枚師太的請求,讓她去海外求道。
可誰曾想她竟然拒絕了九枚師太,硬是不肯去海外修行那無上的仙道,追求長生法門!」呂不韋冷哼道。
「也許這是因為大小姐一片孝心,不願離開老爺的緣故吧?大小姐知道這若是離開了神州大地,便就再也無法回來了。
這世間又有多少是去海外尋找問道而就一去無蹤影的人啊?
去了海外,便是月兌離紅塵,從此再與世間塵緣無任何牽掛,這所有人都清楚。
大小姐這也是舍不得老爺的緣故啊!」劉媽開口道。
在海外修真界仙家道派,魔門妖宗等等,教派林立,其中就以,仙家五宗、魔門六派、天妖盟、幽靈海為首。
仙家五宗便是︰玉清宗、逍遙門、斬天閣、雲霞谷、御獸宗,此五宗為仙道之首,威名遠揚,即便就是在這神州大地,凡塵世界,卻也是有很多人都听過其威名的。
雲霞谷在仙道五宗之內是一門比較特殊的教派,一宗上下皆乃是女子,絕無任何男性,正是凡俗女子修行問道的最佳之所。
呂不韋道︰「你就少為她說情了,總而言之,這逆子若是一日不跟隨九枚師太到那海外去,我便絕不認其為我所生!」
說罷,呂不韋卻又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卻是朝遠方看去,也不知是在看何物。
「唉!」劉媽嘆息一聲,卻是道︰「那老爺若是沒什麼事,妾身便就去大小姐那兒接二小姐回來了。」
說完,便退身往外走了。
「若是見到那逆子,便就多派些人過去,暗中看著點那逆子,如今外面兵荒馬亂的,若是出了什麼事便就不好!」呂不韋在劉媽離去之際,卻是忽然開口道。
劉媽頓了下腳步,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口中念道︰「看來老爺還是擔心大小姐安危的。」而後便直接離開了這兒。
呂不韋嘆息一聲,卻是道︰「世人皆說我呂不韋乃是萬世之英雄,從一個卑微的商賈小販走到如今位居宰相之位,卻是又有誰知道我這英雄之名的背後,又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呢?」
「你付出了多大代價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英雄,這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你叫呂不韋。但就這一點,對我來說卻已經足夠了。」
就在這時,不知從哪兒卻是忽然傳出了這麼一句話,呂不韋卻是一驚,當即四處張望的叫道︰「誰?是誰?」
就在這時,只見一個人影從書房之外緩緩走了進來。一個全身上下被一件黑色戰衣所包裹著的人,不見那人的一寸肌膚。
正就是方才還在房頂之上竊听的葉冰,這才剛從房頂下來。
黑衣之下的葉冰走到呂不韋的身前,呂不韋緩緩道︰「你是,黑修羅?」
月影「黑修羅」乃是名震神州大地的人物,其一身「修羅戰衣」又有誰人不知?可謂是「黑修羅」身份標志性的穿著了。
呂不韋貴為大秦國宰相,自然是不可能會連這「修羅戰衣」都認不出來的。
「黑修羅,沒想到你竟然膽敢出現在我大秦國境內」呂不韋叫道。
「呵呵,我有何不敢?」葉冰輕笑道。
「你闖我‘呂府’是所為何事?」
就在呂不韋說話之間,葉冰卻是掀開了自己臉上蓋著的黑紗,露出了自己的一張臉。
而就在葉冰露出自己面容之際,其雙目瞳孔卻是瞬間變作火紅色,火紅色的瞳孔一閃,葉冰緩緩道︰「看著我的眼楮,看著我的靈魂之窗。」
呂不韋看了眼葉冰的雙目,先是一驚,而後是一愣,最後便是呆呆地再也沒有了知,雙目變得呆滯無神。
「你看到了什麼?」葉冰輕聲問道。
呂不韋毫無表情,無任何情緒波動的道︰「我看到了一團火,紫紅色的火正在燃燒。」
「那是仇恨之火。」葉冰道。
「好了,現在我問你,大秦國的兵符在哪兒?去給我拿來?」
「好的。」呂不韋說完,便往書房內的那書架邊走了去。
書架邊擺放了一個花瓶,呂不韋在花瓶上轉動了幾下。而後,卻只見那書架猛地一動,滑動了開來。
當書架滑動開後,卻是只見一個門顯現了出來。
這門本是被書架所遮掩住了的,到如今書架被移動了開來,這門便也就露了出來。
葉冰順手關上書房的房門,對呂不韋道︰「這就是你藏兵符的地方嗎?果然隱秘。好,我們一起下去吧!」
說罷,葉冰便與呂不韋一齊朝那門的里面走了去。
對于呂不韋,葉冰並不擔心。
因為如今的呂不韋其實卻是已經被葉冰的「仇恨火魂」給迷惑了,就仿佛是傀儡一般,他會絕對听從葉冰的一切指揮。
「仇恨火魂」乃是吸收了地獄的地獄之火靈性而覺醒,所以自然而然的便就會擁有仇恨之火的性質在里面。
仇恨之火最大的魅力,便在于它可以迷惑人的內心,使人產生幻覺,從而可以將人永遠迷失在自己內心的幻境中無法自拔。
葉冰如今是「化神返虛」且「仇恨火魂」又已經蛻變到了人之極限,再進一步便是修成大道之後的修士之魂了,以這樣的狀態去迷惑凡俗之人,除了那些少數的心志異常堅定的凡俗之人外,幾乎就是已注定只得被葉冰給催眠了。
很顯然的,這呂不韋是凡人,而且並不是那種心志異常堅定的凡人,所以他注定也只有被葉冰的「仇恨火魂」給迷惑。
這也正是葉冰敢直接來找呂不韋的原因了,因為葉冰有信心可以將呂不韋給迷惑,催眠他帶自己去拿那兵符。
呂不韋乃是一個商賈出身的,且又在官場上追名逐利多年,心志早已被世間的名利所腐化了,又怎麼可能會是那種心志異常堅定之輩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