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大的事實面前,一向老辣的宮本先和也閉上了嘴巴,一件看上去不可能的事情偏偏變成現實了,他的眼楮盯著孟華,說道︰「你怎麼知道這個毒是春蠢欲動?」
對啊,如果不是孟華下毒的話,為什麼知道這種毒藥?
洪長天和嚴麗玲也是轉頭望著孟華,不過兩人這一次是站在孟華這一邊,單從孟華利用手中的冰針試出了德川唐元的病那就表示他不是殺人凶手,如果他要殺德川唐元的話,用不著下毒。
「你到底有多白痴才問這樣的問題呢?」孟華譏笑對宮本先和道,「看你也是一個聰明人,沒想到是看上去而已,我要是想殺死德川唐元他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你要真想知道話去問問德川家的人吧,興許他已經來到京南了。」
「再見。」孟華揮手說道,看來下棋的人已經出現了,那麼棋子還有誰呢?只有德川唐元一個人?對于家族的人都可以下這麼狠的手?德川家族還真是保留優秀的傳統啊。
「宮本先生,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會把整件事情來龍去脈反應給我的領導,如果你們的長官有什麼不滿意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們。」洪長天鄭重說道。
宮本先和沒有回話,他一直在思考剛才孟華的話,德川家的人?德川家的人殺自己人?會是誰呢?
宮本先和很快想到了一個名字,可又堅決的搖頭,不可能是那個風度翩翩的德川公子的。一定是孟華放出的煙霧彈。
車里,洪長天對孟華是百般的佩服︰「孟先生,之前的事情我們錯怪你了,我就說你的身份和地位不可能做出殺人那種犯罪的事來,現在真想大白了,是德川唐元被人用毒殺死的。」
「你不想找出污蔑我的人嗎?」孟華微笑的問道。
「這個我是負責調查審問工作而已。」洪長天打著太極說道,「取證,破案這種問題還是留給專人處理。」
「你想再往上爬一層麼?」孟華突然露出一個很詭異的眼神。
洪長天一時間沒听明白,幾秒鐘之後點頭︰「當然,當官的哪一個不喜歡爬得高一些。」他這麼對領導跑腿啊,拍馬屁啊是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一步一步高升?當官的永遠不會嫌自己的官位的。
「停車。」孟華說道。
洪長天叫司機停車。
「孟先生,莫非你有什麼辦法?」洪長天見孟華要在這里下車趕緊問道,他心里猜測孟華應該和華書記認識,可兩人是什麼關系就不得而知了?不然華書記也不會來給孟華黃馬褂穿。
「有,只不過要你付出一點的代價而已。」孟華說道,「你能承認嗎?」
洪長天毫不猶豫的說道︰「一點皮肉之苦而已,我可以承受。」
孟華一拳打過去。
洪長天的眼楮立即變成了熊貓眼,一股鑽心的疼痛彌漫心間,這小子怎麼打人了?
孟華的話響起︰「華叔叔要問你的眼楮是誰打的,你就老實說是我打的,他一定會嘉獎你的。先這樣了。」
洪長天還處于腦子空白之中,這孟華一拳也太重了,他的眼楮有幾秒鐘處于失明狀態,不過耳朵可是很清晰听到孟華說的話。
「去市委。」洪長天捂著自己烏黑發亮的眼楮痛苦的說道。
華同的辦公室。
「這麼說來德川唐元的死和孟華沒有關系了?」華同听完了洪長天的匯報之後問道。
「是的,華書記,我和嚴麗玲同事以及不少調查組的成員都看見孟華的拿出的冰針是黑色的。」洪長天有些委屈的說道,自己進來回報事情這麼久,難道華書記都沒看見他的眼楮又腫又黑嗎?
「如果不是孟華殺了德川唐元的話,事情就好辦多了。」華同已經擬定出了一個心里最佳方案,說道,「長天,這件事情辦得很好你先回去。」
「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洪長天放低自己身段,轉身,很艱難走出去,心里叫著,書記,書記大人,你沒看見我的眼楮啊?
「對了,長天,你這眼楮怎麼回事?被人打了?」華同在洪長天快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問道。
洪長天心跳加速,臉色驚喜,但他知道不能太過了,轉頭,露出幾分的不安︰「是孟華打的,他說我是一個賤人。」
華同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說道︰「孟華這一拳打得有理。」
他不要說好或者應該,而是有理。
洪長天還是能揣摩領導的心思的,領導說有理那就一定有理。賤人就是矯情也不是空穴來風的。
「長天,我會和市里面幾個市委商議好好嘉獎你,你回去等通知吧?」
洪長天喜得瞳孔都擴散了,還真被孟華說中了,被打一拳官位就上升了?早知道也讓孟華打另一邊眼楮就行了。洪長天都有些郁悶和後悔了。
等洪長天走出了辦公室,華同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苗丫頭,孟華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德川唐元死亡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華叔叔,謝謝你。」
「不用謝,這都是孟華自己的功勞,他還是一個醫生?」華同問道,听洪長天匯報時候說孟華拿出冰針,所以才這麼一問?
「醫生?不是圖書館的管理員嗎?」苗大小姐有些郁悶想了下,說道,「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家伙深藏不露的,華叔叔,我晚上請你吃飯吧。」
「不用,不用了,我晚上要和開發商吃飯,等我有空再給你打電話吧,你這一餐跑不掉的。」
「那行,我等你電話。」
華同掛了電話之後把秘書長叫進來︰「問問領事館的禾田領事有沒有時間,我和他見個面,關于孟華的事情。」
「我馬上去聯系。」
「爸,剛得到消息,孟華已經去東瀛領事館了,具體是什麼原因無法得知。」曹風著急的走進父親曹政群的書房說道。
「他去東瀛領事館做什麼?要懺悔?」曹政群本來寫了一個豆大的忍字,但一听到兒子的話就把毛筆丟下,對于在陳鋒酒會上那一巴掌的一幕他還歷歷在目,現在這臉都是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