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娛之捕蠅草 20,打開過去的潘多拉(2)

作者 ︰ 散漫仙

(目前寫到很有趣的劇情了哦。為了那個劇情……親們幫我撐起收藏吧。)

鏡頭微微抖動了一會兒,一個小孩子和一個只穿著背心短褲和拖鞋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你有客人?」鏡頭前的男子露出一副掃興的樣子。

「不是不是,這是個…對,是社區的義工,找我研究讓光頌上學的事情。」李洙渝很狡猾的編了個謊話。

「這樣啊。」男人再次瞥了眼鏡頭的位置︰「怎麼還錄像?」

「不都說了了解情況嗎?你去里屋吧,一會我就過去。」李洙渝指了指拉門,那是一種老式的紙張與木頭做出的門板,只能擋住視線,並不能完全隔音。

「哦,還有啤酒嗎?」

「里屋的冰箱里有,自己拿吧。錢不會給你多算的。」李洙渝交代了句看著男人走進屋子後才露出一種敷衍的歉意表情對柳仲銘道︰「不好意思啊,柳先生。我們這小門小戶的要做生意討生活。你先問光頌吧,我這邊的事說的也差不多了。光頌,要听這位大叔的話知道嗎?」

「知道了。」

鏡頭轉過去正對著一個小孩子,那小孩點點頭,有些女乃聲女乃氣的答應著。

這是鄭秀妍第一次看見尹光頌小時候的模樣,他瘦瘦小小的,身上不合身的小衣服顯得有些破舊,鏡頭下的他只是個骨骼和臉型都還沒有長開的孩子,但鄭秀妍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就是尹光頌。那時候的尹光頌讓鄭秀妍生出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他只是個小孩子,還不懂得如何偽裝,正因為如此,那種稚女敕外表下與年齡不符的漠然與憂郁讓鄭秀妍看得心下里有種觸目驚心的疼。

「您好,我是尹光頌。」畫面中的小孩子有板有眼的行禮。然後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你好,光頌,我是柳仲銘。」柳仲銘先是自我介紹,然後正要發問的時候尹光頌身後的門板上忽然晃動起了黑色的人影,接著便是一陣陣調笑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柳仲銘明顯有些吃驚,他的手似乎晃了晃,鏡頭跟著劇烈搖動起來。

鄭秀妍看的頭有些暈,可她還是能看出,鏡頭前的尹光頌依舊是一臉漠然的模樣,他就這麼安然自若的坐著,不受任何聲音的打擾。

里屋的聲音愈發的肆無忌憚起來,人影晃動間寬衣解帶,跟著就是粗重的喘息與呻,吟。還有各種粗俗的話。一切一切都從這扇形同虛設的門板後不斷的傳了出來。

鏡頭依舊微微晃動,可尹光頌卻像是對一切早已習以為常,他甚至還給兩人打了水,然後安靜的喝著屬于自己的那杯水一言不發。

「咱們出去走走吧。」柳仲銘的聲音里蘊含著浮躁,他說完鏡頭晃動了下接著便關閉了。

「這是第一段。」平靜的喝了口咖啡,柳仲銘看著對面的女孩子。他停止了講話好讓她有時間整理思緒,此時的鄭秀妍皺著眉陷入了發呆之中。

「真的嗎?光頌oppa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的嗎?」半晌後,鄭秀妍才終于從失神中回到現實,她顫著聲音難以置信的問。

「是。他就是一個伎女為了騙錢而故意生下的孩子,他就是一個從小就生活在那樣環境下的孩子。不過這時候的光頌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糟。我擔心的還並不是這時候的他。」柳仲銘一聲嘆息播放第二個視頻。

在一條街道的路上,鏡頭從側面對著尹光頌向前的身軀。

「大叔,你真的要請我吃飯嗎?」尹光頌的小腦袋轉過來看著鏡頭方向問。

「沒錯,想吃什麼都可以。剛才…我是說你家那種事,你經常遇到嗎?」

「大叔一定看不起我吧。畢竟媽媽是做這種事的。看不起也沒關系,反正這條街上的小孩子沒一個看得起我的。」尹光頌用一種大人的平靜口吻敘述著。

「不會的,這跟你沒關系。」

「大叔真的這麼想的嗎?」尹光頌先是對著這個方向的柳仲銘看了一會,然後默默的走了幾步才忽然道︰「是的,家里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每周媽媽最少要接三個客人。都是在那間房子里。」

「這樣沒關系嗎?」

「習慣了。」尹光頌漠然道。

兩人鑽進一個小小的館子里,不大的房間只放了四張桌子,有兩張被拼在了一起,一大伙人正喧嘩著邊喝酒邊吃著東西。

看著他們個個五大三粗的樣子,柳仲銘手里的攝像機又不禁晃了晃。

「小子,干什麼呢?偷拍?記者?」一個面目可憎的家伙似乎一下子發現了柳仲銘的存在,站起來就是一聲大喝,熱鬧的整桌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然後全面色不善的盯著柳仲銘這邊,一時間鏡頭顫抖的都看不清人形了。

「虎山叔,這位大叔是我的朋友。來這邊請我吃飯的。」尹光頌平靜的面對這群人,用著女乃聲女乃氣的童聲道。

「光頌的朋友?哈哈,那就沒問題了,小光頌,過來陪陪大叔吧。」一桌人中坐在正首位置的大漢大笑著道。

「不了,我們自己吃就好了。」尹光頌抬頭看著柳仲銘,指了指一邊的空位子︰「我們就坐那里吧。」

隨意的點了幾樣吃食,又點了拌飯做主食,等待的時候柳仲銘瞅了眼另外一桌問︰「他們是誰啊?」

「那些人是虎山叔和他的朋友,在這邊道上混的。」尹光頌簡單的說。

「道上?黑-幫-分子~!!」柳仲銘嚇了一跳,接著追問︰「你不怕他們嗎?」

「為什麼要怕?我又沒什麼值得別人惦記的。」此時飯菜已經送上來了,尹光頌反問了這句就很自然的低著頭悶聲吃了起來。

兩人都不說話安靜的吃完一餐,尹光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大叔,我能再要個烤魚嗎?」

提著打包的烤魚,兩個人走在回尹光頌家的路上,經過一條街的時候,在道路與房舍夾角的小巷子前尹光頌一下子變得活躍起來,他靈活的來到巷口向里面看了幾眼喊︰「毛毛~毛毛!」

「喵~」陰暗的角落里忽然傳來了貓叫,然後鑽出一只小貓來。

「原來毛毛這名字是從這里來的。」看到這的鄭秀妍忍不住在心里哼了一聲。

小貓和尹光頌熟門熟路的來到一面的石階上,尹光頌把剛才的烤魚拿了出來,目光中充滿了愛憐︰「毛毛,今天的吃的都是你的,我已經吃過了。」

「小心,不要被刺傷到哦。」

「沒人搶的,吃的慢一些吧。」

場面溫馨而又充滿童趣讓人不忍破壞。

關掉已經放完的第二個視頻,柳仲銘道︰「這就是我第一次認識的那個光頌。他身世坎坷復雜,這樣的孩子的心理通常會存在著強烈的破壞性與自卑感。我原本擔心他會被這樣的環境影響,但事實上跟我想的有些不一樣。光頌這孩子有著遠遠超過同齡人的理智,他用理智和自我封閉將負面情緒還有自己真正的情感都牢牢的壓抑在了心里,這就像是一座活火山,不噴發的時候一切正常,但是一旦噴發後果會不堪設想。」

「那之後呢?」鄭秀妍有種偷看了親人日記的感覺,雖然充滿負罪感卻有種異樣的興奮,她為尹光頌的過去揪心,這讓她想要了解這個人的願望變得比看之前還要強烈。

「再這次之後,我由于美國的家中臨時有事就回去了。畢業論文也是用的其他案例。不過這事情我一直記得,光頌是這麼特殊的一個孩子特殊的讓我想要迫不及待的知道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和感受,這也是我畢業之後選擇回到韓國行醫的原因之一。可惜的是,回來之後我才知道他已經被李洙渝送去了尹家,那女人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一筆巨款,她自然不會把之後的事情告訴我,最終我也只能放棄了。直到1997年關于光頌的事情才發生了讓我意想不到的轉折。」

柳仲銘的敘述就像是在說小說,唯一的听眾鄭秀妍被情節吸引的完全投入了整個事件之中。這時柳仲銘播放了倒數第二個視頻資料。

「柳醫生,您好。」畫面中重新出現了李洙渝的樣貌,只可惜現在的她已然韶華易逝、年老色衰。原本只是三十來歲的她顯得瘦弱了不少,身上穿的衣服雖然比起之前不知道要高級了多少,可那慌亂狼狽的樣子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您好李洙渝女士。」

「您真的可以給我一些錢嗎?就像電話里約定的那樣。」李洙渝看著鏡頭,面目顯得急迫甚至還有些貪婪。

「會的,這次可以給你五十萬。」柳仲銘把錢放在鏡頭前的桌子上。

「您只是想知道光頌那孩子的狀況嗎?」

「是,還有你現在這樣子的原因。」柳仲銘道。

「好,不過我在趕時間,說完我要立刻拿錢走人。」李洙渝說完似乎看見柳仲銘點了頭才飛快的講了起來,期間還穿插著柳仲銘的一些問話,對話雖然沒有現場視頻來的那樣直接和清晰,可還是把尹光頌後面的日子表達明白了。他被作價「賣」進尹家後,被自己親生父親的原配妻子虐待,而後因為家里發生了意外,尹家的生意也接連發生虧損,這種情況下他就被後母以不祥之子的名義趕了出來。

被尹家的律師送還給李洙渝之後,尹光頌的處境也不好,李洙渝包養了一個很英俊的小白臉,兩人花天酒地的奢侈,卻連他最基本的用度都沒辦法保證,這樣的尹光頌只能去打工來貼補自己的用度,勉強過日。

直到某天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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